《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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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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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如此,燕楚瞳孔一缩,面上虽未表现出来,心里却已经慌乱极了,袖中的双拳握的近乎要折断了自己的手指。

    该死的,到底哪里出错了,明明长久以来她都对自己毫无戒心,从来都没怀疑过,为什么现在却……她从来都没有用燕王这两个如此陌生的称呼唤过他!

    忽的,燕楚眸子一凛。

    对了,一定是昨天,一定是昨天他太着急了,所以来不及把身上的衣服全都处理好,只是换了外面的衣裳,却没换掉里面的衣服,这才让身上的味道没有及时掩盖好,那可是她亲自为他调配的用来熏烤衣物的香料,她怎么会闻不出来?一定是这样的!

    其实……此刻的燕楚却不知道,两个人相处久了,即便没有那味道作为引线,那已经熟悉他身上每一寸每一毫,身为他最亲近的妻子的胭脂雪,也总有会发现的一天。

    若鬼面永远不出现还好,可一旦鬼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以那样近乎残酷的‘亲近’方式,她怎么可能会愚蠢的发现不了?

    何况。

    望着那只知了,胭脂雪的心里,就像翻到了五味瓶一样复杂,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被这些香料刺激的如同受了各种酷刑。

    从什么时候怀疑的?当真只是昨晚而已?

    不……以她的敏锐,以她的睿智,她怎么会愚蠢到当真只是昨晚才开始的?

    说不定很早以前,呵呵,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怀疑了。

    只是她不想承认,不愿承认,怎么都不想去揭开那层薄纱,都不想去怀疑,不想去面对,只想要就这样一直自欺欺人下去罢……

    彼时,在旁的流苏和胭脂雨,听着两人这没头没脑的对话,隐约的猜到了其中的意思,都忍不住的惊在当场。

    “好热闹的小院子。”刚从胭博渊那里不得不客套完的云颐,此刻摇着一把孔雀羽毛扇,步履款款往莺玲阁走来,目光兴味盎然的在燕楚和胭脂雨这不速之客的身上溜了一圈,最后,便是目不转睛的转到了胭脂雪的身上,眼神逐渐露出深情之色,“未过门的爱妃,身子可还要紧?本王送来的补品可都受用?”

    闻言,胭脂雪无神的目光这才收回,定定移向朝自己走来的云颐,露出一抹久违的笑靥,“自然受用。”

    “什么未过门的爱妃,你在胡说什么,死娘娘腔!”沉默良久的燕楚忽的立刻上前,身子移到了胭脂雪面前一挡,警惕的瞪着云颐,如同护食儿的狼,“这你不欢迎你这个外人!!”

    “本王会是外人?”羽扇一指自己的鼻子,云颐啼笑皆非,不怒不恼的将视线越过了燕楚,直望燕楚身后根本无法完全遮挡住的胭脂雪,“好爱妃,你倒是替本王澄清澄清,让你们大燕这位天真的可爱的王爷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里的外人。”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不好预感的燕楚皱了皱眉,脑子里充斥的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个死娘娘腔云颐赶出去,于是抬手一指院门处,语气极度不善,“快点滚出去!”

    “真是抱歉,我的未婚夫,似乎还轮不到燕王你来指手画脚。”一直懒怠的坐在围栏上的胭脂雪突然站起,上前两步,一边抬手拨开了燕楚气势汹汹的手,一边莲步移向了云颐处,“该离开的,是你,还有你的爱妃才对。”

    燕楚直愣愣的望着胭脂雪给自己留下的冷漠背影,“娘子……你……你在说什么?”

    朝走来的胭脂雪伸出一手,云颐的眼睛无比得意的瞧着燕楚,“天真的燕王,你还不至于傻到这样简单的话都听不懂吧?”

    燕楚这次没有理会云颐,视线一直都在胭脂雪离去的背影上,大步上前几步,一把拽住了胭脂雪的手臂,咄咄逼人的追问,“说清楚!”

    “怎么,燕王难道不知道你的好父皇已经下旨,判定了一纸和离诏书与你我么?”胭脂雪没有回头,没有转身,用着极端陌生疏离的口吻,陈述般的语气说着,“还有呢,可不仅仅如此,我现在还是云颐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所以……。”

    没有再多的言语,她微微侧头,两扇似染上了霜花的长睫低垂下,冰锥似的视线打在了燕楚拽紧了自己手臂的大手上。

    不用她挣扎,去挣脱,听到此话的燕楚,不知是受不了这番言语,还是受不了她那太过冷锐的视线,他自己就自发的一点点松开了她的手,头不断摇着,嘴里还不断念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事实胜于雄辩。”云颐将笑容敛却,伸手将胭脂雪牵进了自己的怀里,以一个主人的姿态,对燕楚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扇尖一指院门处,“本王要与爱妃融洽夫妻感情了,所以燕王,本王就不留你与你的王妃用晚膳了。”

    燕楚目露凶光的瞪了云颐那只揽着胭脂雪腰肢的手臂,险些再度暴走的情绪很快收敛完好,深深看了一眼不愿多看自己一眼的胭脂雪,万般话语梗在喉咙,却只化为一句,“我会让父皇收回成命的!”

    撂下这种近乎狠话的承诺,便气势汹汹的扬长而去。

    “楚大哥……。”心情很复杂的胭脂雨见燕楚走了,匆匆对胭脂雪与云颐福了福后,便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喂,你当真用了膳食了?”静默了片刻,云颐忍不住问向臂弯里的胭脂雪,虽一改之前腻死人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善,但神色真切,“本王看你脸色不大好。”

    “你全身都僵硬了。”没有回答云颐的关切,胭脂雪云淡风轻的说着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不大好的是你才对吧,云颐。”

    “咳,胡,胡说什么!”云颐面露尴尬,对于他这个不喜女人靠近的人而言,这样毫无间隙的紧抱着胭脂雪,不但是需要鼓足了偌大的勇气,还是极其不适的。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权势滔天的强者,怎么可以把这么可笑的弱点暴露了不算,还要没脸没皮自伤自尊的承认?

    所以立刻遭到了他的否决,坚定的否决,“本王好的很,好的不得了!”

    “谢谢你的演出,真是……难为你了。”似笑却又不像在笑的嘴角一翘,胭脂雪眼睛徐软无力的眨了眨,待此话说完,便彻底的软倒在了云颐的怀里。

    幸好云颐眼疾手快,双手及时捞住了她,不然就以这样僵硬的抱姿,是非要让她滑出了自己的怀抱,跌到了地上去不可的。

    在捞住了她的那一刻,云颐只感到万幸,一时立马就忘记了自己不喜这样拥抱女人的事实,一把就将胭脂雪打横抱起,边径直往院内走,边问旁边来不及出手的流苏,“她的房间在哪儿,快点引路!”

    流苏顾不得去消化刚刚的一幕幕,也顾不得想让王妃离云颐远点,也是焦急的在前边替云颐引起了路径,“这边走!”

    东宫,落水宫中。

    结束了一场激烈而冗长的深吻,水玲落气息不稳的倒在樊篱的怀里,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樊篱的胸口处画着圈儿,眼波流转,媚眼如丝,“篱哥哥……。”

    樊篱一把捉住她撩拨使坏的这只小手,声音低哑,“就算落落你没有怀上太子的孩子,我们……现在也只能点到为止。”

    “为什么?”水玲落很是不满,她从来没觉得樊篱的滋味如此美妙绝伦,尝过以后,自然不肯能就这般浅尝而辄。

    尤其,满心都还怀揣着想要做樊篱的侯爷夫人的念头。

    对,哪怕是这的确会给樊篱带来不利的境地,可比起失去这个,她宁可破罐子破摔。

    “万一……有了孩子,就不妙了。”为难的说出自己的顾虑,可樊篱此刻的眼神却是看穿了水玲落把戏般的锐利,“太子,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关于这一点,水玲落自然知道,只是她就是想故意怀上樊篱的孩子,想用孩子强迫樊篱不得不抛开这些可恶的顾虑。

    “太子太子,又是太子!!”水玲落懊恼了,无比的懊恼。

    哪怕她想破罐子破摔了,脚下却还有燕煜这个该死的绊脚石在挡着她!

    樊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就算太子失去了图治这个臂膀,太子的势力依然盘根错节,我如今就算暗地里投靠了二皇子燕卿,仅仅只是十万兵马,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而已。何况,太子这般谨慎,我根本就拿捏不到他的半分弱点。且不说还有胭博渊这个有着无数门生文臣的大儒太傅在处处拥护太子了。”

    大燕,虽不是以文治国,可文臣士子在大燕,绝对有着举足轻重,不可撼动的地位。

    闻言,水玲落这才恍然所觉,她果真是太小看燕煜这个男人了。

    默了默,水玲落阴沉了声音,“如果说,若能把太子与胭博渊所做那些不可告人的肮脏事传扬出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两人同时受到重创?”

    樊篱眸光闪了闪,蹙眉思索分析,“可是可以,可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万一被人追究起来,反倒会被他们反咬一口造谣,届时他们若是再把造谣的罪名推到了二皇子燕卿的身上,那恐怕,二皇子就要百口莫辩了。因为谁都知道,如今夺嫡风暴正处重要时期,而二皇子是与太子争位的最大敌人,所以此计到头来,反倒更令天下士子反感二皇子,愈加去亲近拥护太子了。”

    “如果说,落落有确凿无疑的证据呢?”水玲落忽的语出惊人。

    “果真?”樊篱难掩惊奇的问。

    水玲落一面笑的神秘自得,一面从樊篱的怀里起了身,“篱哥哥以为,若不是落落得到了太子某些不可告人的证据做护身符,太子又怎么会不干脆让落落永远闭嘴?”

    这话确实不假,如果不是她水玲落还有用,手里还拿捏着一些太子不敢轻易对她下杀手的东西,太子哪里会把她这颗早就已经没多大用处的废棋留到他樊篱出现的现在?

    想他太子燕煜麾下谋士幕僚不下百人,还有影和胭博渊这样手腕奇多的谋臣,所以说,太子三番两次用她水玲落,并非她水玲落那点小聪明真的让太子看中,而是太子在忌惮着水玲落手里的把柄。

    关于这一点,水玲落讳莫如深,只是不愿承认而已,一味自欺欺人自己在太子的眼里是有用的,是爱她的,而非是防着她忌惮她,才不得不用着她的。

    不过。

    此刻的樊篱倒是更愿意觉得,与太子这样的猛虎谋皮,水玲落是早就知道其中风险的,所以才聪明的留了这么一手。

    水玲落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剪刀,随即走到了东南墙角处蹲下了身,很快,驾轻熟路的用剪刀尖利的尖儿挑开了一块地砖,移开地砖后,砖下有一个四方暗格,暗格里有一只两手掌大小的红漆木盒子。

    将红漆木盒子宝贝似的捧了出来,水玲落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到了樊篱的身前,蹲下身,将盒子搁到了樊篱的双膝上,“篱哥哥,打开看看。”

    樊篱眸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扮起纯金暗扣,遂,将红漆木盒子的刻花盒盖子。

    只看了盒子里的东西一眼,樊篱就用力的将盖子砰的合了上,神情晦暗难辨。

    见状,水玲落有些紧张的仰望着樊篱的俊脸,“篱哥哥,怎么……。”

    忽然樊篱伸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箍在了怀里,绽放炫目的笑容,一吻用力封锁住了水玲落。

    热烈的厮磨纠缠一番,直到两人再度气息不稳,彼此方才停下。

    彼此抵着对方的额头,喘着粗重的呼吸,樊篱面露喜色,对水玲落好一番褒奖,“我的落落,就是这么聪明。只要让二皇子得到这些东西,好好加以利用的话,太子没落倒台,将指日可待!”

    “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太久没有受过雨露滋润,水玲落就像极尽干涸的花朵,急需渴望雨水的灌溉,有了樊篱的这番话,心里的大石悄然落下,便再也没有顾忌的拉扯起了樊篱的衣袍,一边亲吻着樊篱,一边声音充满媚惑的求爱,“既然如此……篱哥哥……我们就……。”

    樊篱嘴角的笑容一凝,手指抚了抚还在膝盖的木盒子,沉默了一刹那,方笑容璀璨,“好……。”

    乾明宫。

    彼时,已至皇帝书房的燕楚,一脸生气的看着老神在在的燕帝,“父皇,你为什么要对儿子棒打鸳鸯!”

    燕帝提笔在磨好的砚台上蘸了蘸墨,瞥了一眼自己这个前来对自己兴师问罪,再也没有半点傻气的长子,没有一点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这个儿子只是装傻的事实,“朕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请父皇收回成命!”燕楚不是往日的撒娇,不是往日的要求,而是要求,不可拒绝的要求,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燕帝有些不满的皱起了浓眉,顿住了在桌上的宣纸上笔走龙蛇的动作,“你不要忘了,你是三军的统帅,是朕最引以为傲的长子,不是一个为情所困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

    “呵,儿子已经时日无多。能得自己心爱的女子陪伴左右,过段短暂的好日子,这有什么错?”燕楚一脸失望的冷笑,“儿子不是举足轻重的大燕储君,更不是大燕重如泰山的一国帝王,不过一个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将死之人,不过就是娶个女人,还颠覆不了父皇您的江山社稷!”

    就是因为不想被再加重这种巨大包袱,他才选择装傻充愣,与这场夺嫡风暴远离。

    这也是他堂堂名震大燕的燕王为何有兵有权,却会输给燕煜这种狭隘小人,做不成真正储君的最大原因。

    皇权与他燕煜而言极尽渴求,而对他燕楚而言,只是一种想抛却并不能完全抛却的枷锁。

    “你这混小子,非得气死朕是不是?!”燕帝愤怒的将手中毛笔摔到了地上,“如果不是你三番两次的推却皇位,妇人之仁,你会被燕煜那混账下毒害成这个样子?”

    不提此事倒罢了,一提起此事,燕帝忍不住的怒火中烧。

    别的皇子皇孙,就连八竿子以外稍微沾亲带故点的侯爵世子都对他座下的皇位垂涎三尺虎视眈眈,巴不得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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