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募为使出陇西,餐风露宿汗马疾。
陷身虎口十余载,挣脱牢笼两胡妻。
汉节举遍诸国时,西戎焉知火德威?
诚信悦人最可贵,凿通西域功自垂。
东方,就是龙的方向,东龙从来不是什么姓氏,它的最真实的解释,也最完美的解释,就是两个字,希望!
守城龙将说过,“东龙强,洒酒张骞,斩老马,刀锋悍然,张骞此行必胜!”
东龙强,就是希望很大,张骞成功已是必然!
小天嘴角苦涩,看着面前的草地,又看了看遥遥的东方,那渐渐灰暗下的天色,小天脸色很是苦涩。
人有五德,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德。
火德,是大汉的朝宗之德,大汉可以被称呼为火德王朝,而那个时候朝东祭酒的张骞,其实也是在向皑皑大地祭祀,祭祀位于东方的火德星君,吾张骞,此行必胜!
小天是谁?
小天是个算命的,小天非常看重一些常人不在意的细节,因为这些细节很多时候就是一些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小天静静的站在一处荒凉的草原上,风吹着浪花,瑟瑟而响。
小天右手摸着鬼刀,心里,不住的感叹东方的那个呼唤自己的玩意儿,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它会是自己的东龙么?会是自己的希望么?
小天右手攥紧了鬼刀,天色终于完全的黑了下来。
良小天直立着,直觉告诉小天,这片荒凉的毫无人烟的大草原,不会有一个平静的夜晚,一如凡间的呼伦贝尔草原,夜晚还有草原狼,这片草原,大墓的草原,或许晚上还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东西。
小天静静的站在夜色里,牧草及腰,轻轻飘拂,撩动着小天的衣角,小天的手心里,冷汗连连,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跳动,小天感到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流下来了。
小天不害怕,是假的,现在的小天就是一个凡人,一只普通的吊死鬼都能弄死小天,但是前提是龙刀没发威,龙刀要是发威,哪怕是十个平原君来了,也得化作灰灰,二爷,可是曾经封神的英灵!二爷附身的超级青龙刀,啧啧,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大杀器!
小天紧紧的握着龙刀,很紧张,也很害怕,小天唯一的依仗,就是二爷,就是青龙刀,在这个神鬼出没的大墓穴里,没有谁能相信,一如背叛了自己的夕月黯然,背叛了洛阳的虎爷,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只有鬼刀!
就在小天紧张兮兮的时候,小天的一里多地外,黑夜里,一双天造地设的少年少女,并肩而立。
少女,肌肤胜雪,五官好像名师所画,魅丽无边。
少年郎,邪笑着,薄薄的嘴唇轻轻翘起,背着一把巨阙,邪笑着,不时的看一眼少女。
“这就是,你是所说的捷径?”少年郎抿了抿嘴,瞟了一眼少女夕月黯然,冷冷的发问。
夕月黯然,似乎已经习惯了楚天歌这般的嚣张说话,朱唇轻启,“相信我,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条天河,天上的黄河,会降临。”
夕月黯然玉手指着黑漆漆的天空,满是希望的道:“东方!东方的天空,龙的方向,会有一条接引之河,我们只要飞上了天,就可以顺着那条龙的河流,直达第五层不可知!这是条捷径!一条避过第四层守门人的最好的捷径!”
楚天歌毫不为之所动,似乎那捷径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少年郎冷冷的发问:“您想好,怎么处死我了吗?您这么一位尊贵的圣女,夕月圣女,被我一个野地里与狗抢食的野孩子威胁,这对您而言是一种侮辱吧,怎么处死我?或者说,在利用完我之后,怎么杀死我。”
夕月黯然悄然一笑,轻声埋怨道:“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好么?天河,还没出现,我怎么可能杀你?再者说了,就算杀,我也会把你和那个叫小天的迷糊蛋,捆在一起,狠狠羞*辱后,再杀掉,这样才比较有报复的快感!”
楚天歌抱着肩膀,不再说话,看着黑黑的天空,等着传说中,夕月黯然说的,那条像龙一样的黄色的天河,从东方,出现。
而在一里地外的良小天,此刻全身战栗,小天的右手之上,衣袖崩裂,小天的右臂上,通红一片,原本刻着龙刀刺青的地方,此刻一条诡异的,黄色的龙纹,出现了!
而就在龙纹出现的一刻,最东方,小天的最东方,一点点金黄色的好像星辰河流的光束,隐隐而现。
“这,是什么?”小天抬着头,看着最东方的那点点璀璨黄色星辰光芒,疑惑万分,只是右臂上,那金黄色龙影纹路,烧的皮肤滚烫生疼。
一里地外,邪气少年,伊人少女,并肩而立。
只看到楚天歌举目盯着那东方的点点星辰迷光,冷冷道:“这就是天河?你说的像黄龙一样的天河捷径?”
夕月黯然,脸上无喜无悲,明亮的好像月亮的双眸中,泛起几分疑惑,夕月黯然好像回忆一般道:“似乎,和史书记载的有点不一样,我记得,天河是七彩星辰,这条天河,却是黄色的,至尊帝王才能够以黄色秉承,这中间,应该有某人,做了手脚,捷径,变了!”
第一百零三章 东龙强,天河圣甲(二)()
手臂生疼,疼的好像,烧红的烙铁,一点点从手腕朝着自己的肱二头肌转移。
小天脸上,肌肉抽搐的不成人形,丝丝的吸着冷气,小天盯着自己的手臂,那手臂上原本磨刻双龙刀的刺青位置,一条,神异的五爪神龙,一点点显露。
而在天边,那点点金黄色的尘埃尽头,一个朦胧到了极点的影像,闪烁好像迷幻的梦。
“啊――”小天终于忍受不了这炙热的痛,左手死死的抠着鬼刀,青筋暴露,少年的身体上,一丝丝热气腾空而起,“疼!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里地外,青青草地上,恍如仙女的夕月黯然,脸上不再如昔日一般的自信、迷人、睿智、华贵。此刻的夕月黯然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姑娘,无力的半跪在地上,双手搅乱了青丝,喘*吸着,迷茫的道:“这是异变!大异变!捷径,捷径怎么会发生大异变!天书是不可能出错的,姑姑,您说过的,走到了草原上,就会看见一条从天上流淌下的七彩河”
抱着巨阙,邪少年楚天歌,冷笑着看着面前,无力的半跪在地上的夕月黯然,毫无一点去搀扶的意思,怜花惜玉,这种事情,在楚某人的身上找不到。
“这不可能!”猛地,夕月黯然抬起了头,俏脸上,一丝诡异的旖旎的笑容浮现,“当黑暗笼罩下整片草原,天行者们,应召而来,七彩天河倒挂,天行王轮,逆天而上。这才是姑姑告诉我的最终极的奥义,这座大墓的终结者对第四层的最好的阐述,一定是某个阶段,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七彩天河才会变化成,玄黄天河,这种异变,现在我只需要将那个阶段弥补上,七彩天河出现,捷径也就会出现。”
夕月黯然往日如明月的双眸,此刻却泛着一丝通红的入魔光芒,缓缓站了起来,夕月黯然看了一眼天边,那缓缓显化龙头的巨大黄色星尘天河,自言自语着,“天行者们,最让我看不懂的就是那个小天,他身上的宝贝最多,那么这个异变,造成七彩天河变成至尊玄黄天河的作蛹者,就是他,我只要杀了他,天河就会变成七彩天星辰!”
夕月黯然分析的很到位,如果小天在这,也会对夕月黯然伸出大拇指。
夕月黯然决定了,在天河完整的显出龙形之前,杀了小天,阻止这玄黄天河的出现,让真正的捷径七彩天河出现!夕月黯然决定了,就去做,但是此刻却做不得。
一个露着闪亮虎牙的邪少年,挡在了面前,楚天歌,磨着牙,咀嚼着:“要动手了吗?”
夕月黯然显然不想浪费时间,那天空的玄黄龙形天河越来越大,一旦成型,就意味着,自己就失去了通过捷径进入第五册不可知的机会,因为天河只有一条,不是玄黄龙形,就是七彩星辰龙形,出现了一条,另一条就不会再出现!
登天的机会,只有一次!天行者们要进入第五层,就在今晚!
夕月黯然泛红的双眸,冷冷的飘过面前抱着巨阙的楚天歌,道:“滚!”
楚某人磨着牙,冷冷一笑,身影如秋水落影,巨阙双手运起,朝着夕月黯然的头,劈了下来。
“找死!”夕月黯然冷冷一喝,恍如仙子的白色群衣,长袖猛地一甩,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劲力,恍如太古之前神灵的气劲,打在了楚天歌的身上。
楚某人的攻势,停了下来。
直直的站在地上,楚天歌脸上苍白,嘴角一丝鲜血流出,巨阙已经脱手,飞出了老远,插在很远的草地上。
夕月黯然静静的走过楚某人的身边,冷冷的道:“我是圣女,夕月的圣女,我知道你所有的底细,你很可能是玄阳浩五的五分之一转世之身,我告诉你,哪怕曾经前世之身最强状态的玄阳浩五来我夕月一族,也吃不了好果子。你中原没落太久了,惶惶大地,竟然连一个天人高手都没有,是时候退出历史舞台,让我来扛起这个时代!”
“你的伤势太狠了,被平原君三次重伤,你如果全盛,或许,能接住我三五招,但是此刻,你还是躺下吧!”
夕月黯然的话语落下,楚某人的身子,直直的摔在了草地上,只是楚某人的双眸中一股叫做血和耻辱的光芒在泛滥。
夕月黯然,瞥了一眼楚某人,迈着步子,朝着小天的方向走去。
“只要杀了小天,这个最多事的天行者,我就能加快天之力的步伐!”夕月黯然自言自语。
走出没有十步,一个沧桑的声音,从夕月黯然的背后传来。
那声音传出的一刻,夕月黯然的娇躯,隐隐一颤,跪在了地上。
“夕月抚琴,你是在作死!”
楚某人站了起来,只是此刻,楚天歌背对着夕月黯然,身影莫名的高大了好多倍,也沧桑了很多,这气息,似乎某个英灵,附身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上次小天在双面人蛇洞一般,某个不知名的存在,附在了楚某人的身上。
夕月黯然,娇躯颤栗,如花的睿智的脸庞,此刻却是苍白一片。
“夕月抚琴,你是在作死!”
这句话,夕月黯然记忆的非常深,非常的深,这是一句被苗疆誉为“耻辱”的最警醒的话。
夕月抚琴,是谁?
夕月黯然的姑姑,也是当前三百年来第一位半步踏入天人的超级高手。
但是在五十年前,天池至尊战中,一个叫玄阳浩五的男人,十三次,十三次击败夕月抚琴,每一次,玄阳都是一招击败,而十三招,都不一样。
其中,有一招,夕月黯然在楚天歌的身上,看到过。就是楚天歌用巨阙劈出的那道“斩立决!”
夕月一族的最神圣的庙堂,被这个叫玄阳的男人,冲进去了二十多次,这个叫玄阳的男人抢走了所有夕月族的时代积累宝物,他在夕月族的族典里,就是大恶不赦的恶徒!
这样的人,作为族长的夕月抚琴,应该杀了他。
但是抚琴女,却爱上了他。
对于抚琴女的爱,玄阳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夕月抚琴,你是在作死!”
后来,听姑姑说,玄阳追求无极之道,阴阳最深处的秘密,轮回转世去了,可能,回不来了,也可能很快回来。
他在世间留下了五个影子,每一个影子都有着他的部分神通,楚天歌,赫然就是玄阳的一大影子!楚天歌非常清楚自己的底细,楚天歌很想超越玄阳浩五,所以,楚某人一直为玄阳为人生目标,最喜欢喊“我可是要成为玄阳浩五的男人!”
此刻夕月黯然却傻傻的不敢动弹,玄阳真的很厉害,姑姑说了,他是一种介乎于人和仙的生命形态,他要杀人,千万里阻拦不了,他的话,你最好听,哪怕是他通过他的影子说出的话,你也不要违背!
第一百零四章 东龙强,天河圣甲(三)()
楚天歌,沉默如斯,如泰山,如巨岳,一动不动。
而瘫软在地上的夕月黯然,苍白色的容颜上,一丝讥笑,浮现。
只听到,静静的草原上,夕月黯然的声音,悄然响起:“我承认,玄阳浩五的五分之一神通威能,不是我能抵抗的。但是莫要忘了,作为和中原对抗如此多年的苗疆,没有一点拿手的本领,怎么能在你中原多次围剿下,苟延残喘。你有过墙梯,我有穿墙术,良小天,我杀定了!”
夕月瘫软在地上的娇躯,一点点变得虚无,几个呼吸之后,那地面上,夕月黯然消失了,凭空消失掉了!
楚天歌,缓缓转过了身,铁青色的少年郎的脸庞上,一丝潮红色的怒气,荡漾肆虐。
“该死的苗疆,当年本尊就该,屠戮了他们,放任现在,我区区一个五分之一本尊神通的实力,该如何是好?”
楚某人的双手,双脚处,无数黑色的傀儡线虫,爬了出来,缠在了楚某人的四张皮肤上,伺机钻入楚某人的身体内,控制楚天歌,把他变成一具傀儡,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
楚天歌吸了口气,太阳穴猛地一震,下一刻,四肢上攀附的黑线傀儡虫,寸寸断裂。
楚天歌深邃的目光,看着小天的方向,嘴角满是苦涩,“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虽然我也一直很想有你这样的一个弟弟,但是,我只是一个傀儡,一个玄阳的五分之一影子,一个影子,最大的秘密,就是不能被人发现,发现了,影子,将不再是影子,被发现的影子,除了消失,还能做些什么?”
楚天歌踏着步子,踩着青青的草原,右手拔起巨阙,咬紧牙关,冷冷自语,“既然这玄黄天河,是你召唤的,作为你老爹的影子,我也该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在我消失之前。那个女人知道的很多,我需要消失一段时间,去把这个女人摸清楚,寻找下其他的四个影子下落。”
楚天歌动作很慢,慢的就好像一个打太极的八十岁老头儿。
楚天歌右手轻轻抚摸着巨阙,左手竖起三指,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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