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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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案件调查-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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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海不得已,拍了拍门。起先还放轻手脚,到后面渐渐重起来。然而里面是安静得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周海有些怀疑地看了钱伟一眼。

    钱伟马澄清:“肯定在里面。他进大殿以后,再也没出来。我在殿前的台阶坐着,错不了。”

    说得也是。

    章家骠问:“会不会这大殿还有别的门可以出去啊?”

    于是四个人把大殿东南西北都找了一遍。小门除了那一扇,再也没有看到第二扇。

    人肯定在小房间里。

    可是人家是不理我们。

    周海在门前直打转转,恨不能一脚踹开的模样。凭他的脚力,踹开这扇小木门真不是个事儿。但要真踹开了,师傅不是不高兴的问题了,而是要跟我们有仇了。

    周海敢不拘小节,可也不会笨得连轻重都分不清。

    “师傅,我们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有点儿事想请教请教。”我好声好气地道。

第二八八章 这是地龙!() 


    “师傅,我们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有点儿事想请教请教。品书网 ”我好声好气地道。

    门里依旧寂静一片。

    我不死心地也拍了两下门,没想到门却吱呀一声微微打开了。

    周海哎的一声,大为诧异:“没锁啊!”嘴里说,手来推。

    谁知道还是推不开。

    但是刚才,大家分明都看见门微微开了一下。

    周海使劲儿地推了推。一只手没用,两只手。哪怕连脚也使劲儿地蹬地,差不多拿出推墙的架式,门还是动也不动。

    周海:“真是了怪了。”说完,还是不相信,更使力地推。

    “海哥,我帮你。”我忙也前,用力地推过去。

    哪知道手才刚碰门板,整个人突然往前一扑。

    周海也没落下,我俩双双摔了一个狗啃泥。

    周海身手再好,这时候也派不用场,跟我一样摔得嘴都木了。

    后面的钱伟和章家骠都吓了一跳,连忙跑进来扶我们。

    卧槽!

    我真是多少年没吃过这种苦头了。这tm的怎么回事啊?刚刚我是推门了吗?推的是空气啊!

    我们这边正手忙脚乱地爬的爬,扶的扶,忽然从黑暗传出一声大喝。

    “出去!”

    我匆忙抬头一看,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好像有人正坐在对面的小床,像是在打坐。再想仔细看来不及了,一道黑影从半道里冲出来,没头没脑地把我们猛推出来。

    等我们七手八脚地站定,门已经哐的一声关了。

    “又是你!”只见一个又干又瘦,黑脸的老头子把门挡在身后,怒气冲冲地瞪住钱伟,“你怎么还没走?”

    两只半浊的眼珠往我们三个身一瞄,又冷哼一声道:“你还叫了帮手?”

    “我告诉你,你是再叫一百个人来也没用!”

    其间,钱伟几次想插嘴都没插成。这师傅脾气够可以的。

    “走走走,”老人家像赶苍蝇似的,冲我们不停地挥着手,“你们再不走,我报警了!”

    总算让我们抓到一个机会了:“我们(他们)是警察!”

    没想到四个人竟然同时开口,那声音大得,把我们自己都一震。

    “你们是警察?”师傅不大相信地把我们仨儿都看了一遍。

    我们齐刷刷地亮出证件。

    师傅这才勉强打消了疑虑,但还是不大心甘情愿地哼了一声:“既然你们是警察,那正好,这人老来我观里捣乱。你们管不管?”

    我连忙先表态:“管管管,当然管。所以我们要先了解一下情况,该请教的也得向您老人家请教明白啊!”

    师傅听我这话说得在情在理,也不好再发脾气。只是道:“那你们也不能随便往里闯啊!”

    周海也跟着陪笑脸:“是是是,这是我们考虑不周。但确实也没想到门没锁啊!”

    一说这话,师傅的脸色忽然古怪起来。

    忍了一忍,像是没忍住,他终是问道:“这门是你们自己打开的?”

    周海听得有些稀古怪:“不是我打开的,是它自己没关?”

    师傅好像憋着什么又不方便说出来,看一眼钱伟:“不是他帮你们开的?”

    钱伟吓得连连摆手:“真不是我,我什么都没碰!”争取表现地澄清道,“您老的教训我都乖乖记着呢!”

    师傅还是半信半疑,看看钱伟,又看看周海和我。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门有隐情了。

    “师傅,您这门有什么特的吗?”周海一边问,一边向老头子身后的那扇门张望。

    师傅马不高兴地瞪他一眼,周海只好收回视线。

    静了一会儿,师傅有些泄气地重重叹了一口气:“真是劫数。经年累月也碰不一个,现在倒好,一下子碰三个。”

    周海一点通:“您是说这门一般人打不开?”

    师傅继续默然不语地瞪他。

    周海赶紧道:“没有三个,只有两个。我也打不开,”朝我一指,“我是跟着他一起撞进去的。”

    师傅微露惊诧地盯了我。我赶紧陪一个无灿烂的笑脸。但是师傅不太领情,反而嫌恶地皱起眉头。

    “好吧,”师傅又重新瞪钱伟,“算你小子造化!再帮你一回。”

    话是如此说,我怎么觉得师傅更像是破罐子破摔。但看钱伟的脸一下子放出光来,我们这些旁观者也是甚感欣喜。

    师傅一来开始兴师问罪:“你这小子,我次不是给过你一个红绸的小包袱吗?里面的宝贝都救不了你?”

    钱伟登时哑火了。

    师傅的眼睛却翻起来,再开口声音都高了好几度:“你把那宝贝怎么了!”

    钱伟面有难色:“我”

    师傅一看知道不好,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宝贝啊!”

    我看师傅急得都火了,连忙稳住道:“师傅先别急,还在呢!”赶紧朝钱伟一挥手,“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出来啊!”

    钱伟一连声答应着,慌慌张张地掏出红绸小包袱,正想双手捧,师傅早等不及了,像水里捞月似的,抢着从他手心里捧了过去。三两下一打开,两眼一睁差点儿没喘气来。

    那枯老鼠模样确实惨了些。

    “师傅,师傅?”我小心翼翼地喊道,“你看总算还是保”

    我还没讲完,师傅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真是哇的一声,眼泪刷刷地下来了,完全不需要酝酿。

    我们几个人都懵了。懵了一会儿,又觉得挺惨的。

    你说,一个七老八十、满脸沧桑、足够做咱们爷爷的人哭得眼泪直淌,一口气都不停地嚎啕,那种懊悔、自责全写在脸

    我们都被师傅哭得手足无措了。

    我第一个去扶住师傅。年纪这么大了,最忌讳情绪起伏太大。周海嗞溜一下跑到大殿里拿了一张蒲团过来。我们一左一右地扶着师傅一屁股坐在蒲团。

    “师傅,”我赶紧给老人家又是抚背,又是揉胸口,“您有气撒出来,冲着我们撒!别跟自己为难啊!”

    师傅还在那里大放悲声,眼泪淌得满脸都是。

    我真怕他哭出玩意儿来,忙朝钱伟用力地一挥手:“你快过来!让师傅打两下出出气!”

    钱伟也是个好同志,只愣了一下,便马凑到师傅面前,没有半点儿不甘愿:“师傅,你打我吧,多打几下!”

    师傅勉强睁开泪水模糊的眼睛,才看一眼钱伟,便又把眼睛一闭大哭特哭起来。

    周海急道:“走走走,你还走远点儿!”

    钱伟只好又退回去。

    老师傅越哭越伤心,哭到后面光倒气了。我和周海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章家骠陪钱伟傻站了一会儿,嘟嘟嚷嚷地提议:“这是不是得送医院了啊?”

    周海猛翻了一个大白眼。

    “赶紧给师傅倒杯水来,”我说,“再拿块毛巾。”

    章家骠忙和钱伟出去了。过了几分钟,两个人一个端着一杯热茶,一个打了一块热毛巾。周海扶住老师傅,我给他仔仔细细地擦了一把脸,又哄着他喝了几口水,总算缓过来一些。

    “师傅,”我说,“这宝贝是不是您师傅留下来的啊?”

    一听这话,师傅又是悲从来,哭着长叹了一口气。

    周海急道:“你看你这是何必,好不容易缓过来。”

    我:“不一样,现在好了,师傅憋在心里的一口气出来了!”

    师傅哭着点点头,又落下两行泪,自己抹干净。想跟我们说什么,又恨恨地道:“我跟你们说个什么劲儿,你们知道什么!”

    周海插嘴劝了一句:“我们知不知道不要紧,关键还是您自己说出来舒服了啊!”见老师傅有点儿动摇,便再加一把力,“再说了,您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不知道呢?”

    老师傅又是一叹:“好吧。”万般不舍地捧起包在红绸里的烂老鼠——啊不,宝贝,“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等我们表态(我们确实也不知道,等也没用),很痛心疾首地抖着手道,“这是地龙!”

    周海想了一下:“地里的龙?”

    老师傅:“是!”

    我心想,听说过古时候人把猪当成龙的。猪又叫彘,古人认为彘也是龙的一种。可从来没听说过老鼠也能跟龙拉关系的,这顶多也是老鼠成精吧。

    我当然不会说出来,可是我不说,有人说出来了。

    章家骠:“这不是一只老鼠吗?”

    老师傅顿时又倒一口冷气。

    气得我跟周海齐刷刷地瞪了章家骠一眼。章家骠乖乖地抿嘴巴了。

    师傅很气愤地道:“你以为是老鼠都能叫地龙吗?”

    “”我微微眯起眼睛,难不成

    “这是在风水宝地里吸足了五百年精华的,才能叫地龙!”师傅激动得眼眶又红起来。

    我惊得一呆。敢情还真是老鼠精啊!不过,也的确不是一般的老鼠精是了。

    “我师傅在世的时候,把它当宝贝一样地供着,”师傅沉痛地回忆,“他老人家一辈子也没舍得用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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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九章 你对着它呼气() 


    “我师傅在世的时候,把它当宝贝一样地供着,”师傅沉痛地回忆,“他老人家一辈子也没舍得用过它。是破四旧的时候,被人关起来,一口米一口水都没有,他老人家也没把它交出来。”

    “只要交出来,他有饭吃了,”师傅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哪里会被活活饿死呢?”

    周海惊诧道:“不是说老师傅是病死的吗?”

    提起那段伤心事,师傅一脸的惨然和无奈:“唉!那时候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多了。我师傅那时候根本也没什么大病,不过是普通的发烧。可是一粒米没有,一口水也没有,那还怎么扛得过去?有人劝他,反正道观都被砸了,你那个什么宝贝何必死藏着不拿出来?”

    “我师傅说,道观是可以修的,再说道观本来也不是道观,砸了砸了。可是这个宝贝,是他的师傅传下来的,他的师傅又是从师傅手里传下来的。这么一代一代地传,都不知道多少代了。他把它传给了我。我那时候生得又瘦又小,夜里从栅栏门里挤出去跑了。”

    我们这才知道,这宝贝对他老人家来说真不是一般的宝贝。

    都说这位师傅脾气古怪,经常对前来求救的人爱搭不理,其实他是一个挺实在的人。为了帮钱伟,这么宝贝的东西也拿出来了。

    虽说听师傅的意思,不是什么人都能推开大殿里的那扇小门,而钱伟可以推开,所以代表了某种缘分——可那也要人家肯讲这缘分才行。人家是不讲,彼此不过是陌生人,又能怎么样?

    根本没这义务。

    钱伟也很后悔,很自责地道:“师傅,我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我拿回去以后,照您说的,挂在阳光最好的窗户前。谁知道最后一天晚,我莫名其妙做了一个梦,虽然半途里吓醒了,可已经晚了”

    师傅怔怔地听他说完,惊疑不定地问:“缠着你的东西有这么厉害?”转念一想,又道,“不对啊!连地龙都着了道,为什么你还能到观里找我?”

    钱伟朝我们看了一眼:“是他们救我出来的。”

    师傅很惊诧地看向我们。

    “我们救他出来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黑烟一样的人影缠着他。估计是那玩意儿在作祟。”周海趁机问,“您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师傅却哗啦一声泼了我们一头一脸的冷水:“我哪知道。”

    “啊?”周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都是一脸懵逼。

    来清妙观之前,我们都默认师傅是个高手,再差肯定也得我们哥仨儿有料啊!

    师傅耿直地道:“我没跟我师傅学过多少东西。我小的时候倒是挺好的,特别想学,可我师傅不让,说十道九医,你学这些稀古怪的东西,还不如踏踏实实学点儿医术。可架不住我老是磨着他,得空自己偷着学,总算答应教我了。”

    周海:“那您还是学了啊!”

    师傅苦哈哈地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又是一桩伤心事:“这不是刚开始教我,还不到一年呢,闹起来了吗?我师傅说这是命数,说我不该学唉!”

    大家都沉默了。

    师傅:“所以,能帮的我才帮,有的事我确实也帮不了。可我不管怎么说,那些人是不信。你说怎么办!”

    怪不得师傅脾气弄得这么古怪了。有的时候人是这样,你跟他说假话他信得跟什么似的,非把你捧天,可你要跟他说真话,他反而不信了,只当你有什么要求,甚至人品有问题呢!

    师傅:“现在连地龙都搭进去了”

    “没没没,”我连忙插嘴,“还活着呢!”

    师傅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地龙。

    我:“看起来是像不行了,可是真还活着。我们都看见它会动!”说着,朝其他人一望。

    大家都连连附和。

    师傅还是想相信的:“那它现在怎么不动了?”

    这个

    章家骠忽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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