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又预示着什么?。
第八十三章 梦里梦外()
“呵!!!”
半夜两点钟,我从噩梦中惊醒,猛的坐起身来,呼呼地喘着粗气,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仍然心有余悸。
呵的这一声,不是倒吸凉气那么微弱,而是极度的猛烈。
从出生到十七岁,我只从梦中醒来过一次,上一次还是我八岁的时候,看了一部什么宇宙地球人类的片子,做恶梦被吓醒了,再之后,就是这一夜了。
而这个梦极度诡异,梦里的我,穿着很好的衣服却光着脚,大白天的却提着一盏灯,走在外面却急着找我的母亲,这一切都不合理,又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更加诡异的还在于我从梦中惊醒,梦里就只有这些场景,也没发生什么可怕恐怖的事儿,我却从被这个梦吓醒了,还吓成了这个样子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为什么???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寝室里的同学们都睡着了,没有一点儿声音。
等了一会儿,我才看到了两边窗户里来的光亮,也听到了寝室同学翻动身子打呼噜的声音,但是,我却莫名地害怕起来,如坠深渊,如入地狱,害怕到人钻到被窝里还打哆嗦,牙咬的咯吱吱响,脸上紧绷的近乎狰狞
过了没一会儿,我又莫名的好了。
这个梦,梦里梦外,都是那么的奇怪,使我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我又睡的很香甜,早上起床铃响,我开始醒来,寝室灯亮,我睁开眼睛,一侧身,算着点起床,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过高中生活的,反正我是掐着点过,能懒几分钟就是几分钟,像个做小买卖的商人,赚一毛是一毛。
感觉差不多了,我才爬起来,匆匆洗脸刷牙,到了操场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前两天班里同学看咱体格好,有穿墙过屋的嫌疑,还让咱当体育委员了。
体育委员是不用站到队列里的,但要喊口号。
第一天上任,我既心里突突又困的迷糊,等前边八班的同学开始跑的时候,我慌了一下,齐步走后边的那个跑什么怎么喊的来着?
“齐步跑!”天地良心,我是真忘了怎么喊了。
“哈哈哈哈。”我们一个班的同学都笑翻了,队列里一度混乱。
大明子在队列前面跑着,一看我闹出的这动静,马上回头瞪了我一眼你嫌我对你的关注度还不够是不是?!
我我看出来了,大明子那儿正缺一个反面教材,我这只傻鸟,躲都躲不开。
何谓傻鸟?
说有一个问题,树上七只鸟,猎人开了一枪,打下来一只,树上还剩几只鸟?说还剩六只可以,说一只不剩也可以,但答案在我这里,树上还剩一只鸟,那只鸟就是我,要多傻有多傻,要多奇葩有多奇葩,都没有人相信,但绝对天雷滚滚。
大明子就是那个猎人,我就是那只傻鸟,我和他的关系,就这么空前绝后。
天要灭马!
早读完,我刚走到操场上,老三就找来了,他前天在棺材屋那儿还不是栽了,而是憋了,这种憋屈真是难以言表,非要去报仇不可。
现在多了个白繁花,事情复杂了,我就耐心地劝了劝老三,让他再等等。
好说歹说的,老三总算答应了。
我又想了想白繁花的事,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吃完饭回教室,我又习惯性地走前门,往前排座位上走,看到原来的位子上坐着人,我才想起来,前两天选举的时候,也重新排位了,大明子根据我的表现把我排到了教室的右下角,跟差生同桌。
差生,听这外号就知道这位是什么角色了,跟我旗鼓相当,对对,前边打打到鼠标不动人在那儿颤抖的就是他。
我们这块还有几位奇人,仙人是最早开始看遭雷劈的修仙的,大冬天都不穿秋裤,海生专攻网络上的游戏和电影,眼睛凸的跟奔波儿灞似的,顾裴在家里没睡过觉,从早到晚从来都是趴在桌子上的,你永远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醒着,小枫是个美男子,动不动就抄起镜子梳子捯饬一番,这是要赶上四大美女的节奏我心里很不服气,我怎么成了差生仙人之流了?是不是谁搞错了!?
直到有一天,我联合差生,办了一件令语文老师拍案叫绝的事儿。
下午两节连着都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布置了作文。
导火索是差生,这厮跟老三有得一拼,天生不爱写作文,于是,他就勾搭我:“哎,老四,咱们都不写作文了,抄歌词怎么样?”
“好啊!”我眼睛一亮,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暴露了。
“我这儿有小齐的专辑,咱们一人一半,八百字也够了。”差生从他抽屉里掏出一盒磁带,里面有一卷歌词。
我可不想就这么算了,必须贡献我的创意,以显示我在傻这方面更突出:“我记得你哪儿本磁带上,还有一个大悲咒的歌儿,拿来,我抄那个!”
“”差生咽了咽唾沫,服了,把随身听递过来了:“大悲咒没有歌词,你听着抄吧。”
“好!”我如获至宝。
然后,差生就开始抄小齐的歌词,我就边听边抄着大悲咒,这大悲咒是一群和尚唱念的,有点乱,我抄了一段,剩下的实在听不懂了,然后就跟差生商量,我能不能也抄大悲咒的歌词?
差生想了想,已经证实过了,要是有大悲咒的歌词,我肯定就抄了,实在听不懂,那就一起小齐吧。
最后,差生的作文是小齐的歌词,我的作文是大悲咒加小齐的歌词。
第二天,语文老师气疯了。
我们语文老师是东北来的一个小女生,平常的东北腔咋咋呼呼,但真没怎么训过人,这一次,我和差生绝对是拉低了语文老师的忍耐底线了。
而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语文老师把我们叫出去之后,说了差生两句,就把他放回去了,然后留下我一个人单练!
哎呦,我才知道我们语文老师那么厉害,溜溜训了我大半节课,然后我们才开始谈条件。
语文老师要扣我的学分,我说我罚站,最终,以一个星期为限,只要有语文课,我就去教室外边站着,以儆效尤。
东北人,不含糊,再上语文课,我真得去教室外边站着,一天出去两趟,我看着操场上的风景,冷不丁反应过来了,差生那孙子肯定没全抄歌词,他偷了驴,让我拔了橛子了!
算了,反正上语文课我都是睡觉干别的,还不如在门口看看风景,不错。
在教室外边站了两天,语文老师就心软了,让我到教室后墙站着。
我没什么感觉,在哪儿站着都一样。
这件事过了之后,我心里才服气了,嗯,我确实是差生仙人之流,但本质上有区别,自知就行。
又一个下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抽烟,大班空跑出去买了一包白将军,叫上郎哥,到院墙角落那里抽去了。
郎哥这家伙特抠,自己抽烟多,就不买好烟,他掏出来的,都是两三块的,一抽就嘴里发苦。
我买的将军还好点,抽起来有些滋味了。
以往我都是断断续续地抽烟,郎哥不找我,我自己也不想,但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想抽烟,而且不知道白将军的厉害,连着抽了两根,把自己抽晕了。
烟抽晕了比喝酒更甚,我用冷水冲了冲头都没用。
郎哥看着我这副凄惨的模样,笑吟吟地说了:“四儿啊,自古多情空余恨,抽刀断水水更流,人生若只如初见,与尔同销万古愁,你要好自为之!”
嗯,有感觉。
我是真晕的难受,但脑子里好像清醒了一些,到下午放学,我就去给帮头儿打了个电话。
帮头儿买了手机,云游四海。
电话里,帮头儿先问了问闺女的情况,我说她挺好,跟着,我就把我在这里遇到的鬼啊邪啊的事儿跟帮头儿说了说,目的,就是想让帮头儿在外面给我找个高人师父或者弄点道家的残本古卷什么的,不学不行了。
放心吧。帮头儿挂了电话就去办这事了。可能,还是觉得我遭遇的这些事,有他一份责任吧。
打了电话回来,我的日子依然过的平常,但我那些天就是患上不作死不行的毛病了,没人搭理我,我自己做了个实验。
我就想试试,我最多能几天不吃饭,感觉这个创意不错,既有成果又可以省钱。
我连着饿了两天,到第二天晚上就扛不住了,晚上放学以后跑到二路桥头上吃了一大碗牛肉面,把汤都舔干净了,哎。
看来这不吃饭不行,再后来,我就经常跑出去,坐在护城河边,望着河里的臭水,愣神、发呆、抽烟、迷糊。
这一切,看似是一个糊涂孩子办的糊涂事,但到后来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其中有多恐怖!
恐怖的不是青面獠牙刀来剑往,而是有谁悄然抓住了你的心,肆意扭曲。
第八十四章 鬼桥双煞()
“哎,马一方,咱们今天晚上就去吧?”
“太快了吧?!”
“嗯快什么呀,人家好不容易把东西弄来,咱们去吧!”
“呃,其实我还是挺纯洁的”
“知道,知道,走吧”
“那”
管潇潇不知道从哪儿真的就弄来了牛眼泪,非要拉着我去打无头鬼,你说这事弄的。
帮头儿那边杳无音信,棺材屋暂时又去不了了,苏瑾那边也没有再出什么问题,无头鬼就成了我最大的心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了。
不过,这一阵我的日子过的糊涂,宁红颜正对我严打呢,我得叫上她。
“哟,你还挺会过日子的么?!”管潇潇话里话外都有些不快,有点排斥宁红颜。
“你不懂!”反正管潇潇跟我的关系也不一般,我就懒得跟她解释了。
我过去叫了宁红颜,下午放学一起行动。
到放了学,我回寝室拿家伙什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上老三。
想想还是算了,老三一直惦记着棺材屋的事儿,那闹鬼桥上的无头鬼又格外的凶,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早我就说了,鬼有成阴的成煞的,成了煞就特别厉害,这可是层次上的差距,据我判断,无头鬼比任萱萱养的那个鬼小妹还要厉害一些,虽然我最近有些长进,但真没有多大的把握。
于是,我把法宝袋子里能带的东西都带身上了,主打不变,三足香炉。
我拿了法宝遮遮掩掩地从寝室出来,到学校门口汇合两个女生,然后,一起朝着闹鬼桥去了。
路上,我问了问管潇潇的牛眼泪是怎么来的。
管潇潇说,她一直惦记着牛眼泪呢,就回了几趟农村老家,总算赶上一家杀牛的,主人拿着刀要杀牛,那头牛就流着眼泪跪下了,看的周围的人都长吁短叹,主人握着刀始终下不去手牛眼泪就拿到了。
“那那个人到底杀牛没有!?”我和宁红颜同时发问,尽管不在场,我们也很不忍心。
“没有!”管潇潇很不喜欢我们俩这么同步,故意炫耀似的。
“哦”我和宁红颜这才松了一口。
管潇潇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跟着又来了一句:“不过,那家人把牛卖了,让别人杀去了!”
“”我和宁红颜又都难过。
到了南头十字路口,杀牛的事儿才算过去了,我们三个坐到小摊上,吃晚饭。
到了付钱的时候俩女生很统一,你来。
我来就我来,正好可以跟老板说两句:“老板,你天天晚上在这里摆摊,不害怕啊?”
“我害怕什么啊?”店老板一脸不快,以为我是来找茬的呢。
“这个桥头上不是闹鬼么,你没看到过?”我敢惹无头鬼,但真就惹不起店老板,语气缓和了许多。
店老板明显是心虚了:“都说有,反正我是没看到过。”
“那你在这里看没看到过很邪乎的事儿?”我总觉得这店老板一提起桥头上的鬼就躲躲闪闪的,像是知道点什么。
“没有没有,你是干啥的?你是学生吧,学生不好好学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店老板绝对是恼羞成怒,要是他真要见义勇为管我不好好上学的事儿,他就该说说两个女生。
可是,他只是躲开了。
我看也问不出什么,就回到两个女生身边坐着。
“怎么了?”宁红颜看到我跟店老板吵起来了,不明所以。
“没事儿,他在这儿干了七八年了,肯定知道点事,我问他,他不说。”成了煞的,一般都是怨鬼,店老板要是告诉我点事,说不定我就把无头鬼的怨恨解开了,可店老板偏偏不说。
管潇潇在一旁看的仔细,突然问宁红颜:“你也见过鬼啊?”
“没有,你以为人家红颜跟你似的!”我知道宁红颜诚实,又不愿意让她也惹上封二代迷二代的麻烦,赶紧替他说了。
“哎呦,看你护的紧的,我又没怎么”管潇潇生气了。
我也不管她,不一会儿,她又和宁红颜聊起来了,话里话外都是冲着我,有酸味儿。
等一会儿,天黑透了,我就把三足香炉拿出来,准备着。
见我亮了家伙,管潇潇就急着给自己和宁红颜抹牛眼泪,我马上制止:“慌什么啊,等会儿他出来了,我说一声,你们再抹。”
“哦”管潇潇这会儿就老实多了。
七点多了,无头鬼还没有出来,店老板瞄了一会儿,可能发现了什么,就想撵我们走:“哎,你们三个,吃了一顿饭,坐的会儿也不小了,该回家回家吧!”
“坐会儿不行吗?又不耽误你生意!”管潇潇是城里的,人横,话也横。
店老板看了看我,不说什么了,估计他看出来我是干什么的了,不想惹麻烦,也不愿意惹我们。
我是真想把老三叫来,收拾他一顿,看他说不说。
再等,时间就长了,两个小时之后,九点多,闹鬼桥上终于有动静了。
我看到有人影在桥上晃悠,就知道是他了,犹豫了一下,才告诉她们:“红颜,管潇潇,你们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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