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鬼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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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鬼剑录-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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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碧宵踉跄几步,最终扑到杜寒嫣的身边。他原本是想将她抱住的,却因为神志不清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

    “嫣儿!嫣儿!”他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终于一双手臂将杜寒嫣的腰环住,欣然道:“我好想你!”

    杜寒嫣神情冰冷地看着前方。她没有动,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

    他真的醉了吗?

    杜寒嫣暗暗想道。

    云碧宵像一只泥鳅般从床上伸直了身体,然后扑在了她身上。他全身的重量将她压倒下去。

    她的身体柔软,温柔。这世上绝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抗得住这样一个女人。

    云碧宵不可以。段允剑不可以。甚至云中狂也不可以。

    她感到自己的脖子有些疼痛。原来,云碧宵已如一个疯子,正咬着她的脖子,用他的舌头疯狂地想要吞噬她。

    紧接着,她又感觉到自己双峰传来一种奇怪的不舒适感。原来,云碧宵的手已在她的身体上胡乱摸索。

    她没有挣扎。

    云碧宵的舌头已经到了她的后肩,到了她的耳朵,云碧宵的双手早已探入了她的衣衫,正以一种本能般寻找他所想要的东西。

    她的喘息不断加速,最后,她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大,已足以令她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感到一种恶心,感到一种羞辱。

    她恨自己。厌恶自己。

    她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变成一片空白,但她又岂能真正作得到?

    没过多久,她便只剩下一副洁白的胴体,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云碧宵面前。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云碧宵在颤抖。

    看着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他过去二十余年的痛苦,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快乐。

    (本章完)

第141章 141,恩怨未了() 
    酒馆嬉闹无比,人群攒动,惹得那酒旗随风而飘,动面传来阵阵响动。这些人皆是来看热闹的。

    看的什么热闹?

    唐彧满脸疑惑地走将进来,只想讨口酒喝。原来,当时他进了云岚山庄后,只为秘密地查探云岚山庄与西域鬼公子的关系,趁着战乱消失不见了。待他再想找段允剑时,云岚山庄早已变成一片狼藉,端的是尸骨遍野,惨不忍睹。

    他感到一阵反胃,只得速速离开了云岚山庄。却不料途中又偶遇到云碧宵的手下。

    当时,他听得那几位壮汉聊道:“公子学的是惨无人道的内功,需要用人的活命来祭,方能层层递进。”

    另一人压低了声音道:“这种内功,当真能令人起死回生,化腐朽为神奇?”

    另一人道:“这倒不知道。”

    唐彧听得入神,不料被人发现,费了些许功夫才从那里逃走;是以云碧宵让他又产生了兴趣,他才耽误到了现在。

    唐彧把银子往桌上一拍,道:“给我来一壶好酒!”

    伙计的带着一张紧张的脸上来,把酒递给他就要走。唐彧将他唤住,问道:“今日有什么大事?为何这些人都在这里,却不知在等什么?”

    伙计的答道:“客官有所不知!昨日有一家人,要寻那杀人魔头的仇。那杀人魔头倒也痛快,竟答应了今日要来这里赴死。大家都等着看这一场热闹,看那武林魔头死了,大家方才痛快。”

    唐彧端起酒,道:“你说的,可是段允剑?”

    伙计点头称是,便也退了下去,来到酒馆的窗户边往外看着。

    唐彧心中暗喜道:“他还没有死。”便头也不抬地喝起自己的酒来。现今这酒馆内,除了他便无其他人安心喝酒了。

    他喝完了三壶酒,现在桌子上又摆着新的一壶。就在此时,酒馆外的声音愈发响了。

    有人高声喊道:“来了!来了!”

    唐彧停下来,微微笑着。

    又有人道:“来的不是段允剑!”

    来的是那一家复仇之人。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那个男孩。他依旧披麻戴孝,脸上的表情坚毅无比。

    过了许久,人们开始喧哗。

    有人道:“看来段允剑不会来了。”

    “我还以为他是条好汉,看来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惹得唐彧心生烦躁。他只得提了桌子上的一壶酒,走出门外,跃到了屋顶坐起来。到了屋顶,他觉得安静许多,又因居高望远,得以看得清楚。果然,不远处一个人影徐徐走了过来。

    他是最先发现段允剑的,但他觉得段允剑已太陌生。

    有人高呼:“来了来了!段允剑真的来了!”

    于是,众人突然平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段允剑身上:只见他一身衣衫褴褛,精神憔悴,走路就像个身体残疾的人。

    这样的人,本来已不足够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他是段允剑。

    这个名字,就足够让人们谈论他,声讨他,辱骂他,或在心里佩服他。

    现在他已走到了酒馆门前,然后,他一动不动地立在了那里。

    “段允剑!”那七个寻仇者之一的年长者瞪着他,随后又望了望他身边的男孩子。

    男孩一话不说,依旧只是盯着地面。

    “少爷!”他身后的女人低声道:“为你爹报仇,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男孩额头上滚下几颗豆子般大的汗。

    “少爷?!”另一个汉子吼了一声,见这男孩一话不说,便举起兵器,喝道:“我来替你杀了他!”话音一落,已冲了出去。

    他的动作在段允剑看来着实太迟钝了。但他已用足了力量,向着段允剑迎头砍来。

    却听得当的一声,那汉子跌出一丈之外,扑倒在地。

    众人齐齐骇然,都以为是段允剑用的手法。不由得一个个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更远的距离来。他们知道,虽然眼前的段允剑看起来已毫无杀气,更是满身伤痕累累,却也知道,倘若他要动起手来,这里依旧无人能与他匹敌。

    “杀了他,杀了他!”那长者情绪激动,也提了兵器就要冲上来。却见男孩仍旧一动不动,怪然道:“少爷,你还不动手?”

    男孩摇摇头。

    长者又道:“你在想什么?谢家二十七条人命,你的父母叔伯,全都被他所害!你这不懂事的孩子,你在想什么!”

    男孩似欲言又止,终于抬起头看着段允剑。

    长者又问:“你想怎样?血海深仇,你不想报了吗?”

    男孩终于开口说话,道:“我不想报仇……”

    长者捂住自己胸口,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深仇大恨,岂是……岂是……”话没说完,两眼一翻,当场倒了下去。

    所幸,这长者还有一口气在,依旧愤愤地盯着段允剑。

    男孩焦急地跪在他面前,已是泣不成声。

    一个女人道:“少爷,难道你不恨这个人?”

    男孩道:“我爹娘死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我……”

    “不管你有没有看到,这个魔头杀了他们都是事实!”

    男孩心中一怔,突然双眼又泛起红光一般,咬着牙站了起来,对段允剑道:“是你杀了他们,对吗?”。

    段允剑咳了几声,闭上双眼道:“是。”

    于是,男孩举起手中的刀,向他刺了过来。

    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所以动作实在太慢,连拿刀的姿势都是笨拙的。

    唐彧在屋顶上观察着这一切,看到这里,他已不能再等待,于是从屋顶上闪了过来,一落一起,已将段允剑提着撤出几丈之外。

    男孩扑了个空,跌倒在地。

    他的家人们群拥而上,突然见得一阵风骤然生起,这六个人便都分别摔倒在地。虽摔得不重,却也没人敢立刻再上来迎战。

    原是唐彧手疾脚快,只用内力轻轻推了一掌,便将这几人打退了下去。而方才用暗器伤人的,也正是他。

    旁观者中,有年长之人识得这唐门的暗器手法,低声道:“是唐门的人。”

    那年长的寻仇之人瞪着唐彧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谢家未曾与唐门有过纠缠,却不知阁下为何要干涉此事?”

    唐彧微微笑道:“这段允剑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他当年杀了我唐门不少人,唐某正是为寻仇而来的。”

    那男孩立在那里,道:“我叫谢冕,待我长大成人,一定会再来寻你段允剑的灭门之仇。”

    唐彧略微一怔,将段允剑一提,飞掠出十余丈外去了。

    (本章完)

第142章 142,棋局() 
    夜黑星稀。

    秋天的凄凉被寒冬替代。

    屋子外飘着雪花,一片片裹银了枯木,也将林中的这一间木屋环抱起来了。

    冷倒也好,因为冷,四周的一切就更显寂静。只听得到屋外簌簌风声,或是枝枝丫摇曳作响,却是别有一番意境。

    这样冷而静的夜,最适合闲敲棋子看灯花。

    段允剑本不懂棋。他对棋却有天生的敏感。

    他自己就是一颗棋,一颗是黑亦白,不黑不白的棋。

    唐彧喝了口酒,笑道:“段兄,你再与我斗下去,恐怕很快就要超越我了。”

    段允剑望着眼前的这盘棋局,道:“段某班门弄斧,已经输了。”

    唐彧也看着棋局,笑道:“段兄不想再试着挽回局面?”

    段允剑道:“只怕胜负已分,无力回天。”

    唐彧将手中酒缸举起,猛喝了一口,只觉荡气回肠,精神抖擞。用袖子拭了一下嘴,道:“欧阳修曾说,棋罢不知人换世,段兄,这天下日日在变,人的活法也该变了才是。”

    段允剑站起来,走到窗口边上。

    风寒,这木屋却不关窗。

    他便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淡淡道:“唐兄话里有话。”

    唐彧扬首道:“段兄以为自己的棋局已经败了,段兄以为自己已经无力回天。殊不知,有时候,万事在于变化,变则通……”说着,拾起段允剑那方的黑子,替他落了一子,已成打劫之势。

    段允剑瞩目于这棋局,心中顿感震撼万分。原来,他以为自己输了,现在,他发现他已经有了另一条活路,胜负难料。

    段允剑突然冷笑道:“这些天来,你教我下棋,恐怕意不在此。”

    唐彧会心一笑,道:“我想救你。”

    段允剑又是一怔,道:“救我?”

    唐彧道:“以前我在你的双眼里看到仇恨,至少你还像一个活人。但现在你的双眼一无所有。”

    段允剑沉默。

    唐彧道:“一个人若活得像一个死人,倒不如死了好。”说完他就喝酒,每喝一口酒,他都在想一个叫白素灵的女子。

    她老了,也走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已悄悄流过很久的泪,泪一干,他便重新站了起来。

    因为“痛苦”,他必须让自己寻点什么事情做。

    他需要换一种新的活法。

    他觉得段允剑与他是一样的人。有人说相爱之人是前世的因缘决定的,其实朋友也是。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相互成为朋友。

    唐彧将酒举到面前,道:“段兄,当真想如此了却余生?”

    段允剑依旧沉默。他不回答,因为他知道唐彧已知道他的答案。

    唐彧自然知道:段允剑是一个不会倒下去的人,即使他已伤痕累累,即使他已失去了一切生存下去的原因。然,他就是一个不会倒下的人,他是一棵松,一把剑。

    也许这是慕容云霞为他播下仇恨种子的同时,在他的血液里训练出来的本能。

    她也清楚,他是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人。

    慕容云霞不断地敲着木鱼,不断地念着《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以图内心的平静。

    慧静站在她身后,既痴又傻地望着她。

    慕容云霞诵经完毕,道:“这些年来,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慧静玩着自己的头发不作声。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傻妇人。

    慕容云霞又道:“青莲,这二十二年来,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慧静依旧不作声。

    慕容云霞愤怒地站起来,身形一闪已到了她面前,斥道:“当年,我被那负心汉抛弃,只有你和青荷二人伴随我左右……我本以为,你们是最忠诚于我的……没想到……”

    她说不下去了,脑海中浮起无数云中狂年轻时的模样,更回忆起与他情意浓浓的场景,只恨不得当地就将他碎尸万断。

    她诵了二十多年经,拜了二十多年佛,却始终无法脱离痛苦。

    她怒吼起来,双掌在墙壁上左右拍打,打出了一道道裂痕。突然,她仿似想到了什么,转而盯着那尊佛像,咬着嘴唇。

    然后,她全身感到一阵冰冷,双手抱住自己,开始颤抖起来。

    她依旧在等,等段允剑回来找她,等云中狂回来找她。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段允剑没有来,云中狂更没有来。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落空了,好似她打了一场败战。

    这一战虽然与她计划的不完全一样,但她事实上并没有完全输。可她却觉得自己好似打了一场败战。

    她开始想念她的孩子。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终究是一个母亲。

    再狡猾的狐狸,也终究会想念自己的孩子。

    这句话说的既是慕容云霞,也是易婉珠。

    易婉珠坐在自己的房间,听着山谷野兽传来的嚎叫声,心里也感觉到一阵痛楚。

    “来人!”易婉珠唤来了门外的一个侍卫,道:“去传龙管家过来。”

    侍卫领命去了,很快龙云就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夫人。”龙云正要行礼,易婉珠将他扶住,道:“不用多礼。我有话要问你。”

    龙云将她扶回自己的座位,静静等她问话。

    易婉珠便道:“我着你去查的事,你可查到了?”

    龙云摇摇头,道:“当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已全都找不到。”

    易婉珠怅然道:“二十二年了……二十二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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