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身上飞过去,在进入阴气的范围后,便会发出淡绿色的光,而打到鬼的身上后,就会着火。”
说着话,安叔幽幽的点燃一颗烟抽了起来。
我听得有些呆了,他说的头头是道,好像还是那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因为没有阴气,所以看不出效果?那如果是这样也挺危险的,万一在实践的时候,符咒没有发挥作用,到时候岂不是性命难保?
对于我的不信任,安叔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表面上有些生气的样子,但接下来还是耐心的给我讲解了一大套的道理。
他说符咒的作用与各种因素有关,包括黄纸的先择,朱砂的调配,甚至对画符时诵咒的语速都有严格要求,这些都关系到符咒的效果。
符咒的使用除了击出之外,还可以贴到鬼物之类东西上的眉心处,那里是人的印堂穴,也是鬼的灵识所在,一担被符咒贴上,如果修为尚浅的鬼,一般都会使其失去行动能力,甚至会魂飞魄散,但这并不是绝对的,各别厉害一些的家伙可能对它们完全没用。
安叔还告诉我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生活中虽然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但绝大多数也没那么厉害,有些鬼怪都无法对人类造成实制性的伤害,大多是从精神方面使之崩溃,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只要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不受它们的迷幻影响,就不会有事。
他又啰里啰嗦讲了许多没用的东西,我在一边听的烦了,差点就睡着了,最后他终于起身说要回去,我看他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也就没送。
回到屋里,躺到床上,抱起那个据说有灵力的布娃娃,脑子里再次闪过婉儿那张可爱悄皮的面庞,我又想她了。
对于这个娃娃,一开始我是有些怕它的,因为实在无法想象,那次它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十几里以外的地方回来,我一直再想,它到底是使用什么交通方式的呢,是飞?还是跑?或者神出鬼没,在那里消失,然后又在我这出现?
不管是哪一种,都能吓的我不敢再碰它,但是自从婉儿说它没有危险,并且里面有一股灵力后,我就再也不怕了,甚至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它睡觉,就像抱着婉儿一样。
通过这件事,我才深深觉得,自己对婉儿是多么的信任。
唉!好想见她,可是她在阴间,而我又不能去,此刻我才真正的感受到什么才是阴阳两隔。
也不知道安叔那个老神棍的话到底靠不靠普,真的可以通过吸取鬼气来使自己平安的去往阴间?
想到这,我噌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慌忙开门走到街上,前面的马路边就有颗垂柳,我飞快的跑过去撅断了一根树枝,我倒要试试,是不是用柳树枝搅动过的水,真的很凉。
回到屋里,我紧张的倒了一碗温水,等晾了一会儿,剥了柳树枝的皮轻轻搅动了一会。
哆嗦着手,我缓缓的喝了一大口,当时觉得没什么特别,可是几十秒过后,身体忽然如坠冰窟,立马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紧紧的抱着胳膊,哆嗦个不停。心说坏了,莫非又要像上次那样大病一场?可是安叔没说后果会这么严重啊?
第八十八章 房中的古怪()
窝在椅子里好几分钟,终于感觉好受了些,又过了一会儿,体温渐渐的恢复正常,我长出口气,吓死我了。
看来安叔没有骗我,果然属实,那么下一步,我就要想办法找几个该死的鬼,并把它们打的魂飞魄散,然后吸走鬼气。
只是我心里清楚,这事说的容易,做起来可是有性命之忧的,鬼可没有那么好对付,而且,就算我真的有那般本事,到时候也很难下手。
比如董小秋,她害了人是不假,但她真的坏吗?至少目前看来,她是好鬼,即便是杀了强子,那也是为了报仇,如果换成我也会这么干的。
所以,对付鬼也要分清好坏,拧可放过一千,也不能杀错一个,不然肯定会良心难安的。
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想着事情,大概半夜才睡的觉。
第二天没什么事情,安叔又十分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我画的驱鬼符,称赞了几句,而后摸了摸脑袋,问我昨晚是不是教过我符咒的使用方法了,我无奈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老家伙又犯病了,喝酒后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他说过几天再教我其它符咒的画法后,就亘古不变的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无聊的呆在店里,我有些郁闷了,到底去哪找鬼呢?虽说我有一双能够看见鬼的眼睛,但似乎并不像安叔所说的,平时基本很难遇到啊!
想了想,也不一定,鬼肯定不会去人多的地方,或者阳气盛的地方,估计墓地之类的所在可能会有。
唉,但即便如此,我总不能见一个就杀一个吧,总得搞清楚该不该杀再动手啊,当然,前提也得是我有那个能力的情况下。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觉得很难吸到鬼气,一整天,我就这样郁闷的度过了。
晚上的时候,我居然揣上几张驱鬼符出去溜达了几圈,其实我很想亲手试试自己画的符到底管不管用,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掌握了某种特异功能,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和兴奋。
当然,出去溜达肯定是一无所获了,我郁闷的回到家里睡觉。
这样着急又无聊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哥哥偶尔会来安叔这里坐一会儿,一来是看看我,二来和安叔聊会天儿。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总会有种错觉,觉得哥哥并不是与我同辈,而是比我大一辈似的,我在一边基本上插不上什么话,就像看着父母和他们的朋友聊天一样。
而且正如当初发现的那一点,安叔似乎对哥哥多少有那么一点的忌惮,无论是说话还是其它,有种毕恭毕敬的感觉,这一点我始终是搞不懂。
平淡的日子大概过了半个多月,这一天周日,我正在店里无聊的上网,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衫,蓝色牛仔裤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此人脸色白皙,文质彬彬,只是好像没洗脸的样子,头发也很乱。
“你好,有什么需要的,随便看看,”我起身微微笑道。
年轻人左右观瞧,有些胆怯的走到柜台前,低声道,“我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特殊服务?”
“啊?”这话差点给我气乐了,“兄弟,要特殊服务你去对面的发廊啊,我们这是风水店。”
“不是,”他十分着急的样子,咽了口口水,“是这样的,我最近租了个房子,好像有点邪门儿,这事你们有办法吗?”
我一听,心里立马一动,还真是特殊服务,看来这个年轻人是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啊!
像我们这样的风水店,虽然明面上并没有捉鬼驱邪这样的业务,但是一般人都懂得,包括风水,殡葬,甚至起名都可能会涉及这些的。
我让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他显得有些紧张,眉头皱的紧紧的,我这才发现,在他的两眉之间,怎么感觉淡淡的黑了一块?
印堂发黑?这个词突然在脑中闪现,难道他遇到鬼了?
别说他了,这么一想我都有些紧张了,给他倒了一杯水后,我问道:“兄弟,你具体说说遇到什么事了,我们虽然是风水店,但这方面的业务也有涉及。”
“哦,”年轻人点了点头,“我刚毕业工作不久,最近租了个房子,但是住进去的第一天开始,睡到半夜的时候,总是听到有类似小孩哭的声音,或者和那种野猫发春时的叫声也很像。
每次都会把我吵醒,起初以为是邻居家的孩子,但是前两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敲他们家的门,结果半天也没人开,最后一打听,那家跟本没人住。
这下可把我吓坏了,现在晚上都不敢睡觉,工作都受影响了。”
听他说完,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禁哆嗦了一下,但是又一想,我一定要装出有些本事的样子,不然怎么取得人家的信任?
“咳,”我干咳了一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换个房子。”
“唉!”年轻人叹了口气,“我也想换啊,但是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了,和房东说过一次,他说退不了,我刚出来工作,也没那么多钱再租别的房子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晚上我去你那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问题应该不大。”
“是吗?”他很是激动,随即又沉下脸来,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收费的?”
“嗯——”
我想了想,按说这种活少则几千块,多则上不封顶,但看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和我一样刚工作不久,况且如果收费多的话,人家还不如直接换个房子得了。
“如果顺利的话,一千块吧,怎么样?”我说道。
“一千啊?”年轻人一副苦脸,“能少点吗?”
“好吧,八百,”我心说这都是出血价了,”
“那行,那我先谢谢你。”年轻人这才眉头舒展。
“留个电话吧,晚上联系,”我给他仍过便签和笔。
年轻人刷刷点点,写上姓名和电话号码。
把他送走后,我拿起便签一看,原来他叫夏旭明,又是个姓夏的?
第八十九章 老旧小区()
靠在椅子上,我忽然感觉有了些许压力,也有些矛盾,这事要不要告诉安叔呢。
想了想,还是先不要和他说了,要让他知道,八百块钱,他死都不会做这庄生意的,他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最少得翻上十倍。
可是,我自己能搞定吗?
左思右想,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再说,虽然我现在只懂得使用一种符咒,但是在这方面也不算新手了,无论是鬼还是妖怪我都遇到过,当然,也有好几次都是命悬一线,但至少也算是有些经验了。
再说应该不会太危险,因为这么多天了,本主除了印堂有些发黑之外,不也是安然无恙吗,到时候要是搞不定的话,再想其它办法。
一整天,我又画了好几道驱鬼符,以防不测。
下班后,我把符咒揣进怀里,忐忑不安的出了门,给夏旭明打过电话,他给我发来地址,我坐上出租车,便往他所租住的小区驶去。
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处很是拥挤的街边,这里附近似乎有学校,路上到处都是学生,熙熙攘攘。
司机往前边一指,说我要去的就是那里,我给钱下车,走了几十米,便来到一座四层楼的老旧小区楼下。
他说的应该就是这儿,我刚要拿起手机打过去,忽然看到前面有个人正冲我招着手,仔细一瞅,正是夏旭明。
走到跟前,却见他直往我身后看,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就你一个人来的?”夏旭明显得有些吃惊。
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小子肯定是以为我应该跟着师父或者怎么也得有个搭档之类,看我年纪轻轻,许是怀疑我的本事吧。
唉,算他眼光不错,我确实没什么本事,但既然揽下这事了,肯定是要管到底,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个小算盘的,一来背着安叔能赚点外快,那个老家伙总说给我涨工资,直到现在还没涨呢,一个月就两千来块钱,现在消费这么高,好干什么呀?
二来呢,这么多天,我可是一直都在找鬼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我岂能放过?
见夏旭明不怎么相信,我绷起脸来,装做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搞定了,不用劳烦师父。”
他将信将疑的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饭馆,说先请我吃饭。
我确实还没吃晚饭呢,其实吧我也没打算吃,因为早已料到,晚饭肯定是有人请了。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小子居然请我吃兰州料理,这么高档的消费,他也算是——太鸡贼了!
一碗拉面,味道还算不错,饭后,跟着夏旭明走进小区。
这里十分的老旧,看着至少二十多年房龄了,楼下摆满了破烂,还有自行车,电动车乱七八糟的停的到处都是。
不知谁家的狗在打翻的垃圾桶里寻找着食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有几个老头围在旁边的石桌前拉着二胡。
此刻太阳刚刚落山,天色昏黄,个别人家的窗户已亮起灯来,夏旭明指了指前面一个黑漆漆的楼道口说道:“就是这里,四楼。”
说实在的,我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但我还是装作沉稳的点了点头。
跟着他走进楼道,忽然一股阴凉直袭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在一楼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小广告,什么各种病,疑难杂症,一针灵之类的,当走到二楼的时候,却发现声控灯坏了,摸着黑又上一层,这才亮了起来。
在四楼的一户人家门前,夏旭明停住道:“就是这,”随即他瞅了瞅其它两户人家,小声道:“这两家都没有人住。”
我点点头,跟着走进房内,他摁亮了电灯。
这是个单间,一室一卫,简单的家具,一台电脑,还算干净,只是窗户朝北,估计采光肯定不好。
和安叔也混了些日子,他虽然有时候确实喜欢骗人,但在风水方面还是懂一些的,他告诉我,房子如果不是朝南,阳光不充足,便很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看来正如我当初所料,他这间屋子十有八九就是闹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小孩的哭声,难道是个小鬼?
坐到椅子上后,夏旭明给我倒水,我没喝,紧紧的观察着房间,如果真的有鬼,我应该可以发现。
“周师傅,”夏旭明略有些紧张的说道,“那小孩哭声一般都是半夜十二点才有,具体哪个方向也听不出来,声音不大,不过很清晰。每次我都是被吓醒。”
“不用叫我师傅,”我摆了摆手,“咱们年纪都差不多,叫我周齐就行。”
说着话,我起身四处查看起来,发现正对着床头,居然是一面梳妆台,上面好大的镜子。
我心里就是一动,谁都知道,晚上是最忌讳照镜子的,这要是半夜上厕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