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的神话谜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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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穗的神话谜语录-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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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孟凡的声音似乎是被刻意压低的。

    “我现在就站在跛脚张家的大门外,附近的人说有时会听到里面传出一些奇怪的叫声,跛脚张的解释是他家里养了什么猴子。”

    “养只宠物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孟凡的语气很不耐烦。

    “你忘了,老赵和那个舞蹈老师是怎么死的?是被猿猴咬死的耶!”也不知道警方有没有通过那些猿猴的皮毛查出是什么物种,如果能对上DNA话不就能知道跛脚张跟这件事有关联了吗?

    “你想说跛脚张是贼喊捉贼?”孟凡说,“他养了猿猴替他杀人,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让那只猴子也咬伤自己,然后随便找两个人来栽赃?”

    隐约能听出孟凡克制的怒气了。“暂时还没有实证,但是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吧?”她说。虽说只见过跛脚张一次,可是跛脚张给她的感觉不像是医生,甚至不像是个寻常人……

    “你能进去看看吗?”孟凡问。

    “我可不是小偷……”真亏孟凡想得出这个馊主意。身为警察,竟然要普通市民去非法入侵民宅。

    “我知道了,我会通知队里的人去调查。”孟凡沉吟了一下,说。

    “行。”她还是早点回家吧,在这种大门前站着都觉着心里直发毛。随手拍下几张街景,她便匆匆赶去买烧鸭加菜了。

    不过她刚转过街角,就看到朱静正要往这边走来,心想孟凡通知得也够快的,快得前后不到五分钟,他队里的人就出现在这儿了。要不要上去打招呼?这个念头才刚萌芽,她就毫不留情地扼杀掉了——本来她就不喜欢朱静,万一待会儿被朱静抓着问她为什么在这儿,她可能怎么解释朱静都听不进去。于是,她干脆视而不见地走进店里去。

    朱静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并没有看到她,脚步飞快地走进跛脚张住的那条街道。她有点好奇,但一想到对方是朱静,还是打消自己的好奇心,对于没兴趣的人那么好奇干吗?

    “小穗?”突然有人搭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会在这儿?”

    “忆柔?”她吃了一惊,“你吓我一跳。”

    “是吗?对不起。”铁忆柔微微一笑,“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你家离这儿至少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我有点好奇那个能治好腿病的中医,所以到这儿来看看情况。”她说,“倒是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铁忆柔说:“我的咖啡馆到这儿也不过是走过这座水门大桥而已,相比起你到这儿的路程可近多了。你现在要回家去了?”

    “嗯。”她点点头,回到家天也该全黑了。铁忆柔根本没有回答她为什么会来这儿,不管多近,没什么事的话干吗要跑这一趟?

    “那就早点回去吧,你自己说的,这儿最近不太平呢。”铁忆柔笑道。

    “哈哈……”她当时也就那么一说~“我是准备回去了。这些事情当然是留给警察去处理。”

    “路上小心。”铁忆柔说。

    “你不回去吗?”她看铁忆柔分明没有离开的打算,便问。

    “我还有点事。”铁忆柔温婉的笑容看起来像个面具,让人看不清她的真正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打听他人隐私也不是她的兴趣爱好,既然铁忆柔不想说就算了。

    可她刚转身,铁忆柔又叫住她:“小穗。”

    “还有事?”

    “你那个叫萧默的朋友……”铁忆柔缓缓地说,“有没有人来找他?”

    “嗯,有。”就刚才下班的时候。

    “是什么样的人啊?”铁忆柔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完全看不出她对这件事有什么浓厚的兴趣。

    不过她却觉得十分意外,对于周围的的人,铁忆柔虽然总是很温柔,可是她从来没有主动去询问过,今天居然问来找萧默的人是怎么样的?“是个让人印象十分深刻的男人,戴着墨镜,长得挺帅的。”说真的,有那种气势的人还真不多见。

    “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铁忆柔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留了张纸条给我,上面的联络人写了轩辕肃。名字很特别吧?”她还是第一次真的看到有人姓“轩辕”。

    铁忆柔的表情一僵,明显得让她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她不禁问:“你怎么啦?难道你听过这个名字?”

    “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少见。”铁忆柔的表情很快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平静地说道,“不过小穗,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不要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牵扯,当然,绝不能跟他联系。”铁忆柔用力地按住她的肩膀,像要把指甲嵌进她身体里一样。

    “为什么?”虽然她本来也没有打算跟那个神秘男人联系,可是铁忆柔严肃得好像在交代生死攸关的嘱咐,她实在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不要问原因,照我的话去做。”铁忆柔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说。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要沉溺在铁忆柔的双眼中,脑袋晃过一阵空白的眩晕,还没有进行思考,她就听到自己回答了:“嗯,我知道了。”

    “嗯。”铁忆柔这才漾起满意而美丽的笑容,“早点儿回家去吧。”

    “拜拜。”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路走一路想着,铁忆柔看着她的那一刹那,她的脑袋好像忽然就停止运转了,明明怎么想都觉得铁忆柔的要求透着古怪,可心里却认为拒绝铁忆柔的要求是不对的……为什么呢?难道铁忆柔会催眠术?她也没有睡着啊!而且催眠她有什么好处?她是否跟那个叫轩辕肃的神秘男人联系与铁忆柔有什么重大关系吗?

    她刚走上水门大桥,手机又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孟凡,“喂?”

    电话那头传来呼哧呼哧的浑浊笑声,仿佛发臭的沼泽里冒出的一个又一个气泡,听得有些恶心。孟凡不是在监视跛脚张吗?怎么有空打恶作剧电话?

    听筒里传出“沙沙”的声响,有点像是衣服在话筒上摩擦的声音。“喂?孟警官?”对方没有回答,她便又问了一声。

    “警察先生,人是不应该太好奇的……”她忽然听到一个不舒服的男声,那不是跛脚张的声音吗?莫非孟凡被跛脚张发现了?不会吧?就算被发现,孟凡一个警察就算打不赢难道还跑不掉吗?

    “你都栽赃到我头上了,我能坐以待毙吗?”

    没想到孟凡一介刑警,跟监居然被一个中医发现,实力也太差了吧?

    “多事的家伙。我生平最恨别人多管闲事。”跛脚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吞在喉咙里咕哝一样。

    “如果你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什么?”

    哦,没想到孟凡的成语用得倒是流利。

    突然,她从电话里听到某种击打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孟凡的闷哼,随即那边就没有声音了。他现在是在跛脚张的诊所吗?他到底是不小心碰到手机的按键而拨通了她的电话,还是他趁跛脚张不注意,想打电话找人去帮忙?如果是后者,那表示孟凡想告诉她,他现在有危险?啧!可是她手无寸铁,又没有学过什么武术,若孟凡真是身陷险境,她跑过去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垫背罢了。对了!朱静不是在这附近吗?她没敢挂掉孟凡的电话,改用耳机,沿着刚才见到朱静的那条路跑回去。刚刚没有看到朱静开车,想来是没有走远的。

    她很快跑到跛脚张的家门前,四周没有看到朱静的身影。“不好意思,请问刚才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大约这么高,很瘦的女人?”她跟水果摊的摊主比划着,“穿着白色翻领的运动短袖衣,蓝色牛仔裤,穿了一双米白色的运动鞋。”

    “没见过、没见过!”摊主不耐烦地挥着手,像在赶苍蝇。

    朱静没有来这儿吗?“谢谢。”她按住耳塞,可是电话里没有说话声,也没有挂断,不知孟凡的情况怎样了?

    “喂!你怎样?!”突然耳机里传出孟凡的叫声。

    “孟警官?孟警官,发生什么事了?”她唤道。

    这次孟凡终于有了回应:“喂?时穗对吧?快报警和叫救护车到跛脚张的诊所里来!”

    “哈?到底出什么事啦?你受伤了?还是你把跛脚张打伤了?”她问。

    “这不是时穗小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刚才在找的朱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了,把她吓了一跳。

    “我来买烧鸭,今晚给自己加菜。”她举了举手里的饭盒,“对了,你赶紧接电话,是孟凡打来的。”她拔出耳机线,把手机交给朱静。

    朱静接过电话,“喂?孟凡?”

    不知道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她只看见朱静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说了一句:“我立刻通知局里。”便把电话挂了还给她,“谢谢你的帮忙,你走吧。”说完就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跑步离开了。

    现在没我的事了吧?她收起手机,心想终于可以放心回家去了。

被监禁(上)() 
她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她是不是太多心了?她抱紧了相机包,她又没有美得让人犯罪,也不像是身怀几千万巨款的有钱人,照理来说不会有人跟踪她的啊。她心里有点发毛,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啊?不过这里是在大桥上,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就算对方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好吧,现在快天黑了——可这儿是在车水马龙的大桥上,估计不会那么猖狂吧?可如果她甩不掉这个可能存在的跟踪者,那么她下了车就很危险了,因为从车站到她家有一段相对僻静的路,说不定在那儿就被人打晕拖走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阵怪风从背后袭来,脑袋“咚”地传来一阵钝痛,眼前顿时金星直冒……

    闻到一阵略带铁锈的味道……

    “你醒了?”

    这个声音她听过,虽然只是一次,但是有点儿鬼气森森的声调她不会认错的。眼前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长发女人的模样。“啊……我的头……”

    “你的头被人重击,可能还有一点眩晕,暂时不要起来的好。”那个女人说。

    “你是那天晚上的和我说话的……”虽然模样记不清,但是声音记得。

    “嗯。”

    “这是哪儿?”她呼了一口气,用手肘支着身子坐起来,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自己的手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拽住了,转头一看,她吃惊地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手铐铐在了水管上。“这怎么回事?”她用力扯了扯手铐,对了,她的相机呢?四下看了看,她的相机包还在她旁边,她松了一口气。“这里是什么地方?”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女人的脚踝上也铐着一条锁链,“你……”难道这个女人被监禁?那她现在也是被监禁的了?

    女人没有回答她,微微侧过头,长发盖住了侧脸,露出一截脖子。像奶油一样白的颈子上有些黑红的印子,像是血迹……

    她打量了这个囚禁她的房间——大概有十平方,光秃秃的水泥墙,连石灰都没有上,一扇墨绿色的铁门,似乎是从外面反锁的。门边散乱着几根金属水管。有点像是杂物房。她是被铐在水管上,锁住在她对面的这个女人的锁链却是被固定在墙体内的,从锁链的长度来看,这个女人是无论怎样都是够不着大门的。“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她东翻西找自己的手机,还好没有被拿走——她正这么庆幸着,一看屏幕,根本没信号!难道外面被铁皮包围?连墓园那种偏僻的地方都有信号的啊!

    “这里是地狱。”女人面目空茫地说。

    地狱?这儿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她甩甩头,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在这儿?”我的妈哟,这女人可是杀人嫌疑犯,她现在可是跟一个随时会要她小命的人共处一室!不过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被人囚禁?难道真是有人指使她?会是谁?跛脚张吗?

    “名字……”女人沉沉地说,“我叫阿雪。”

    好简单的回答,连姓都没有说。“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看起来这个女人不像那么凶残,莫非她只是偶然经过舞蹈老师的死亡现场?

    “我被人关在这儿,在这儿等死……”阿雪空洞的眼睛里漾着水汽。

    “关在这儿等死?”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想在这儿等死,为什么不想办法逃出去?”她讨厌不做任何努力就放弃的人。

    “如果能逃出去,我就不会一个人在这儿了。”阿雪没有表情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悲哀。

    “哈?”她不解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父母也曾经被关在这儿,可是他们都不在了。”阿雪把头靠在墙上,木然地说,“是命吧?我们一族的命。”

    “我们一族”?难道这个阿雪是什么少数民族的人吗?“那你家住哪儿?”如果能跑出去的话,就拜托那位孟警官去查查,没准儿会查出什么绑架或者诱拐的事情来。

    “住哪儿都无所谓了吧?”阿雪说,“不管是哪儿,我都不会告诉你的,我不会再让你们这些人类伤害我们一族!”

    事态好严重的样子。“什么叫‘你们这些人类’,好像你自己不是人一样。”她失笑道,一边从自己的背包里翻找着可以用的工具。以前听萧默说,一般寻常人在市面上能买到的手铐和警用手铐不同,除非是高仿制的,否则很容易能打开。她通常都会带着折叠小剪刀、指甲剪之类的小工具包,里面还有一把极少用上的挖耳勺,从这钥匙孔上来看,也许能撬开。“有了。”她找到很少用的挖耳勺,探进手铐的钥匙孔里试着看能不能打开。

    “你在做什么?”阿雪问。

    “当然是想办法弄开着该死的手铐!”看不就知道了?

    “你很怕死?”阿雪轻柔的语调听着像有一丝轻蔑。

    “废话。”她专心地对付这副手铐,“这儿要像你说的那么凶险,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做在这儿等死啊?”

    “因为自己怕死,所以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要做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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