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时穗是个风景摄影师在杂志社写旅游专栏她的责任编辑老赵离奇地死于非命由此她结识了查这件案子的正直警官孟凡而此时她的同事萧默突然提出暂无法回来而要她帮忙写稿并要她转告她开咖啡馆的朋友铁忆柔要小心一日上门来找萧默的轩辕肃被孟凡认出是来自某个神秘家族的相当有身份的人她才察觉自己身边的人似乎卷进了什么事件之中而自己也不知不觉参与其中她渐渐发现原来从小读到的神话故事不仅仅是神话故事而是记述着没有文字记载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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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嫌疑者()
她很喜欢在西湖附近的金带街的一家很有意思的咖啡馆。金带街位于东江西岸,建于明代洪武二十二年,是惠州九街十八巷之一,是惠城区有名的古街道。这条街上是成行成市的古玩店铺和画廊——当然,里面的东西是真是假就看你的眼力有多少了——而且在这样一条街道里,不太搭调地开了一家小咖啡馆。咖啡馆内的隔音效果很好,进入店中便几乎听不到室外的喧嚣了。里面的布置简洁雅致,以浅褐色为主色调,配着店里的咖啡香气,仿佛连墙面也散发着浓郁的气息。在临街窗边的墙壁上,使用玻璃马赛克镶嵌而成的咖啡壶、盛着咖啡的骨瓷杯、奶杯和糖缸,连杯中搅拌而起的波纹和袅袅上升的白汽都生动地砌了出来。
“时穗?欢迎。”这儿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女人,姓氏很特别,竟然姓铁,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铁忆柔。
“忆柔。”她向老板打了声招呼,“麻烦给我热摩卡。”
“好。”
铁忆柔长得很有东方女性的特色,她不是倾国倾城的祸水级红颜,但看着很有温润内敛的柔美,总归一句就是让人觉着舒服。和铁忆柔认识以来,她也非常佩服这位年轻女人渊博的知识、优雅的气质和沉稳的态度。有时候觉得她超脱得不太像普通人。“最近出了点不太平的事。”她坐在吧台边看着铁忆柔煮咖啡,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惠州应该算是个比较太平的地方了,你说的不太平顶多就是偷窃抢劫之类?”铁忆柔噙着淡淡的笑容说。
“什么呀?你忘了之前还有公车司机开着公共汽车连撞十几个人的事?”她没好气地说。
“到底是什么事?”她从容不迫地问。
“我们杂志社的编辑前些年喝醉酒开电动车,结果连人带车撞进水沟里,把腿给撞断了,后来落下病根,一直走路都有点跛。”她闻着让人陶醉的咖啡香味,说。
“可我听你说过,他好像看了个很厉害的中医,把腿病给治好了啊。”铁忆柔奇怪地说。
“是治好了,就上个月的事。”她说,“不过……他前两天死了。”
“噢,那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铁忆柔平淡地说。
就是这一点,让她觉得铁忆柔不太像常人,她对生死看得非常淡,而且根本不加掩饰地表现出她对生死的淡漠。“警察说他是被人杀死的。”她把脸贴在冰凉的吧台上,说,“以前我都不觉得杀人放火的事离自己有多近,现在身边的人突然出这种事情,我就觉着不太真实。”
铁忆柔把咖啡放在她面前,说:“你不是杂志的撰稿人吗?应该很经常遇到这些事情。”
“你忘啦?我是写旅游专栏的。”她甩给铁忆柔一个白眼。她又不是跑社会新闻的人,哪会一天到晚遇到杀人放火?要问她哪儿有好吃好玩的还差不多。
铁忆柔淡淡地笑了起来,说:“抓杀人凶手的事有警察伤脑筋,我们顶多也就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没什么好紧张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身边的朋友都被杀了,怎么可能不紧张?“可是老赵平时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家庭和睦,怎么会被人杀掉?”她直起身子来,“如果是流窜作案的话,这凶手就难抓了。”变成大海捞针了。
“你操什么心?你不是说自己是负责旅游栏目的吗?怎么关心起刑事案件来了?”铁忆柔笑着摇摇头,“对了,你不是说你对人文古物挺感兴趣的吗?”
“是啊,你要约我去博物馆?”两个女生一起去博物馆,怪怪的……
“不是。”铁忆柔说,“我那个研究考古学的哥哥要回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你哥哥?”第一次听她说起家里的情况。“要是你哥哥的话,肯定是个大帅哥。”妹妹是个美女,哥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铁忆柔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对了,我还要一块意大利芝士蛋糕。”她说,“待会儿还得扛着相机去拍风景,不晓得要闹到几点才能吃晚饭呢,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天气这么热,饿着肚子不够体力的话很容易中暑的。
“好。”铁忆柔说着,去玻璃柜内端出一块蛋糕,“可你不是说不太平吗?太晚回家不好吧?”
“没办法,工作。”她一摊手,所谓的工作就是不管你喜不喜欢、高不高兴都得干的事。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铁忆柔淡淡地说。
这时,咖啡馆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这人的身高肯定有一米八以上,笔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一双眼睛燃烧着名为生命力的火焰,,看起来似乎是个不好惹的人物。看他笔直地向吧台走来,难道是忆柔的朋友?莫非这就是她哥哥?
“你好,我是刑警队的孟凡。”男人拿出证件,“你是时穗小姐?”
什么呀,是找她的啊?“我就是。警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她可没干过什么天理不容律法不赦的坏事,为什么会有警察找上门来?
“关于赵卫国被杀一案,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孟凡收起证件,说。
“问我?”他怎么知道她在咖啡馆里待着的?“哦,那问吧。”
孟凡看了看吧台里的铁忆柔,她比了比窗边角落的空桌,说:“你们去那边说吧,我会帮你把咖啡和蛋糕送过去。”
“不好意思。”她跳下吧椅,走到窗边的桌子旁坐下,才问面前这位一脸“别人欠我钱”的表情的警察,“孟警官,有什么要问我的?”
“据我们调查,你跟被害人赵卫国算是相当熟识。”他说。
“嗯,他是我的责任编辑。”
“你知道他平日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多吗?”
她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向来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生活。”
孟凡的眉毛皱了起来,“你们怎么说也是同一个杂志社的同事,平时他在杂志社里和什么人在一起你也没有留意?”
“老赵在杂志社里跟每个人的关系都不错啊,没有和什么人有矛盾。”简单来说,老赵就是个老好人呗!
“难道连在杂志社里的有竞争关系的人也没有?”孟凡危险地半眯起眼睛。
“如果你硬要说的话,就是老李啰,他是搞美食专栏的,都属于休闲内容栏目的,平日里偶尔会为了内容争论——不过他们下了班又会一起去吃饭喝酒的,这不能算是关系不好吧?”这警察怎么有点强迫她指证他人啊?“别的就没有了。”他们杂志社都是良性竞争,没有那种为了上位就杀人害命没天良的家伙。
“老李?李建民吗?”孟凡盯着我问。
“嗯。”哦,对不起,老李,我把你给卖了!“不过老李是个好人,绝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她说。
“这个我们会调查,不是光凭你片面之词就会相信的。”孟凡说。
既然你们会调查,干吗好像要逼供似地来问我?她暗暗翻了翻白眼,说:“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前天夜晚八点到十点这段时间你在哪儿,在做什么?”孟凡又问。
什么?这算是查问不在场证明吗?“我在西湖。”她说,“主编说要我拍一辑西湖风景照,所以那个时间我在西湖边拍照。”
“大晚上拍照?”孟凡冷笑。
“拍夜景不在晚上,难道在白天拍吗?”这警察脑子有没有问题?
“哼!”孟凡红着脸哼了一声,说,“有人可以证明你在西湖吗?”
“我想应该有很多人看到我吧?我哪能记住所有路人甲乙丙丁的样子啊?要不然你们去查查那一片的监控摄像头,说不定会拍到我。”她耸耸肩说。
“也就是没有人能够证明你了?”孟凡反问。
“喂喂喂,警察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如果你们怀疑我,不应该是你们去证明我有罪吗?为什么要我自己证明自己无罪啊?”有本事怀疑就拿出证据来看看!
“你这家伙!”孟凡一拍桌子,险些震翻了她的咖啡杯。
这人凶什么凶,谁怕谁啊?“是啊,你没说。”她支着额头,“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没有?如果没有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喝完咖啡,我接下来还有工作。”
“因为现在是出了人命案,如果有需要,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希望你近期不要随便离开。”他站起身来。
“难说,如果我要去出差的话。”她一副不配合的态度,“你应该跟我们总编说,让她不要把我派出去。”
孟凡走了出去,铁忆柔这才过来。“你这么对警察说话,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没事,那位警察先生虽然态度叫人讨厌,不过看得出是个正直认真的人,冤枉人的事我想他是不会干的。”别的不好说,她看人还是挺准的。
“为什么警察会来问你?”铁忆柔在她对面坐下。
“老赵是我的责编,会来问我也不奇怪。”她不在意,“不过我听说老赵死得的确蹊跷。”
“蹊跷?”
“嗯,我听跑社会新闻的朋友说,老赵好像是被猿猴咬死的。”
“猿猴?”
“他是被什么咬断了喉咙死的,发现尸体的地方找到了一撮白色的猿猴的毛。”也莫怪铁忆柔惊讶,她听到也是这样的反应。这好端端的,猿猴干吗要杀老赵呢?
特急新闻()
惠州西湖是被中国三十几个西湖之中被鼎足并论的杭、颖、惠三西湖之一。正如杭州的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一般,夜晚的惠州西湖映着粼粼灯光,别有一番华丽而妩媚的风情。
“你是摄影师吗?”一个女声幽幽地问。
时穗直起身子循声转过身去就给来人按下了快门,嗬!和她说话的是一个长发白衣裙的女子,这种夜里突然看到个这样的人用这种腔调说话还真以为自己撞女鬼了呢!“算是吧。”她戒备地看着这个女人。这女人没什么问题吧?这么大热天的居然还穿着长袖衣?
“摄影师……应该见过很多东西吧?”女人说。
“还行吧。”好歹她也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俗民情,算是“见多”,不敢说“识广”。
“你知道有种药,吃下去能治好腿病吗?”女人问。
“治什么腿病?”哗,这么大一范围,跌打损伤风湿关节痛可都算是腿病。
“所有的。”
“所有的?!”这女人该不会是哪所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没听说过。”她摇摇头。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医学界还不翻天?
“是吗?你也没听说过……”女人的眼神看着有些涣散,“那有什么人会知道啊?”
她迟疑了一下,说:“如果是偏方,那可能某些老中医会知道吧?”她对治病可没什么研究。
“中医……”女人的眼神有些迷离。
“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觉着哪儿不舒服?”她攥紧了三脚架,打算一旦有什么问题就立刻逃跑。
“没有,我很好。”女人摇摇头。
通常有毛病的人都说自己很好的,她可不能掉以轻心。
“打扰了。”女人轻飘飘地说完就像个幽魂似地走开,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我的妈呀,不会真撞鬼了吧?今晚就干到这儿好了,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去去晦气!她赶快收好相机和三脚架,匆匆忙忙地往前头的公共汽车站走去。
啧,这天一晚,公共汽车来得也特别慢。她看了看表,都快等了二十分钟了也没见15路公车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啊。”抬眼就看到15路车来了。这条线路的公共汽车要绕的地方本来就多,等到家恐怕都要一个小时后了。她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喂?”
“小穗,你现在还在西湖边吗?”打电话来的是杂志社的总编。
“现在上车要回家了。”不会有什么临时任务吧?
“在长寿路那个站下车,那里出了凶杀案,跑社会新闻的许华已经去了,他的相机前些天送去维修保养还没有取回来,你去帮他拍几张的照片,我给你报销车费和额外的奖金,快去!”总编“噼哩啪啦”地说完就像不给她拒绝机会似地迅速挂了电话。
“喂!喂?!”不是吧?好歹告诉她案发现场在哪儿啊!难道要她在长寿路下了车挨家挨户去敲门问“你家是不是发生了凶杀案”?西湖的平湖门站距离长寿路也不过三个站,她不一会儿就得下车,刚好看到社会新闻栏目的许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车站。“许华!”她忙喊。
“是你啊?”许华停下来喘气。
“我记得你最近不是跟这条新闻的嘛。”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许华这几天一直都是跟社区垃圾回收乱象的系列报道。
“我家就住这附近。”许华抹了抹脸上的汗水。
“总编可真是的……”她这才看到许华的上衣都被汗浸湿了一大片。许华是个大块头,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眉毛又黑又粗,瞪人的时候特别有魄力。“事发现场在什么地方?总编都没有跟我说清楚。”
“那边!在后所街里面!”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紧跟在许华的后面。
后所街里面住的大多是老惠州人,平日这小街上热热闹闹的一副繁荣的市井风情,街坊邻里之间偶尔会大声吵两句,可从未听闻有这么恶性质的事情发生。她跟着许华走进后所街没几步,就看到了警察拉起的禁止入内封条和警车顶上不停闪动的红灯。“看起来我们是最快到达的媒体了。”许华用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