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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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妖后-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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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忱明显感觉到轩辕燮拆开信笺后又黑沉了几许的情绪,登时惊讶不解:“到底是何私事?竟叫你魂不守舍地公私不分?”

    边说着他边往轩辕燮身旁凑去,脑袋微微一探,就想瞅一眼解决心中的困惑,不想轩辕燮唰的一声迅速收手,眉眼冷艳绝伦:“立刻攻山!”

    轩辕燮三番两次的无视和避而不答交轩辕忱彻底冷了面容,大手一伸,拦住轩辕燮就要去排兵布阵的去路,直截了当责问道:“我并未觉得哪里得罪过九皇弟,为何从金銮殿一事起,九皇弟就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与我多说?”

    轩辕忱想不明白。

    就算他们兄弟几个暗战迭起,但是面上依旧保持着父皇所期待的兄友弟恭,从未出现过如斯冷硬的局面,他以为这样和睦的表象至少要持续到太子确立后才会被撕开,展开它真正残忍的面目。

    然而它却在太子未立时就开始变得僵硬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轩辕忱忍不住重复强调,几次漠视严重践踏了轩辕忱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他的声音充满了不悦的指责和怒火:“不许回避,回答我的问题!”

    一手拦不住人,轩辕忱干脆整个身躯挡住了轩辕燮的去路。

    轩辕燮脚步一顿,恼怒地抬眸对上轩辕忱的视线,周身酝酿着无边的黑色气息,勾起一个蔑视又冷漠的笑容:“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让开。别给脸不要脸。”

    轩辕燮往前进一步。

    轩辕忱被顶着后退了一步,眉宇紧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轩、辕、燮!”

    “墨飞。”轩辕燮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直接唤了一声,待墨飞躬身作出领命的姿态后,这才下达命令:“还不将四皇子拉开?!”

    “是。”

    轩辕忱武艺高强,却强不过墨飞,被墨飞逾矩拉着侧身,被迫给轩辕燮让了道。

    这一刻的恼怒持续到了军队摸索着小道上山都没消散过,哪怕山上的羊肠小道走得十分费劲,哪怕山崖边横生枝节叫他们费心才能攀爬,也无法将心中因轩辕燮蒸腾而起的怒火消散半分。

    轩辕燮和墨飞在最前方开道。

    但见怪石嶙峋的山峰上,一条黑色长龙隐匿在层峦叠翠中,缓缓地朝山顶上游移而去。

    墨飞又砍掉一根挡住前路的绿枝,回首望了下与自己隔了数米的大部队,忍不住八卦道:“主子为何突然这般仇视四皇子了?先时虽然也是漠视到底,但也没有做得这般明显。就不怕四皇子说与皇上听,届时怕在皇上心里落下个不知礼数的形象了。”

    话落,墨飞便觉耳旁一阵锐风刮过,鬓发应声而落,墨飞浑身血液瞬息僵住,不敢动弹,同时也不可置信。

    “小心点!”

    一声冷冷的警告在墨飞耳边炸起。

    同时在他的身后,一条彩色斑斓的毒蛇被利刃戳中七寸,焉焉地宣告寿命终结。

    墨飞但觉肩膀有重物划过,僵硬地低头,正瞧见掉落在脚边的毒蛇,登时又愣住。

    “主子?”

    “看道!”

    轩辕燮头也不回地开道先行,墨飞知晓是自己误会了,摸摸鼻子,讪讪地跟上。

    他就说,主子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多嘴一问就要杀人灭口呢,屁丁点大的事,至于嘛。

    牵头开路的两人中气氛安静了下来,过了好半晌,轩辕燮忽然说:“轩辕忱欺我辱我,没一剑把人刺个穿心凉就不错了,还敢奢望好言相与?哼。”

    “欺辱?”

    墨飞怔住。

    主子在几位皇子中最富盛名,虽然行九,但上头的几位皇子再是孤傲再是狂妄再是冰冷,见了主子哪个不是正襟危坐,态度温和的?

    自主子荣归皇朝后,哪里来的欺辱一说?

    轩辕燮鼻翼间溢出一声冷哼。

    “自己想。”

    墨飞不软不硬地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摸了下鼻子,还真自己想起来了。

    既然不是欺辱主子本人,主子又一项唯我独尊,那只能说明四皇子欺辱的那人是主子放在眼里疼在心里的人了。

    一个人选冒了出来。

    墨飞再看看被自家主子藏在怀中的信笺,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这这这……

    峻峰拔地而起,近百尺高,一路紧密前行,到了晌午时分,已然行进一半路程,轩辕燮也不命人就地整歇,而是以身作则,带了干粮边走边果腹。

    山顶上哨兵贼子开始若隐若现。

    轩辕燮一行人愈发蹑手蹑脚,连呼吸都是轻的,墨飞止住心中不合时宜的腹诽,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不想这份郑重瞬息就被轩辕燮的一句话给击得魂飞魄散。

    “凤轻歌的事情安排得怎样了。”

    “主子,您能不能不要在这紧张的时候忽然发声啊。”墨飞胆子不小,但也经受不住草木皆兵时轩辕燮的忽然发声,恶狠狠地被吓了一跳。

    轩辕燮皱眉:“没用。”

    “……”

    墨飞闭嘴。

    倒是轩辕燮又催促了一遍:“回话。”

    “一切按计划进行。”墨飞默默地收起心中的小委屈,打算留着回去到自己哥哥墨凌面前告状,现时却仍旧一本正经地说:“先时凤轻歌躲在四皇子府中不出来,四皇子又时时陪护,属下难以找到机会下手,但是四皇子现在出来了,随意安插个人将凤轻歌引诱出来送份大礼,还是可以施行的。”

    “那便好。”轩辕燮点头,又说:“记住,别把人弄死了。”

    “主子放心,属下反复叮嘱过,他们有分寸的。”墨飞对此十分自信,若非时机不对,简直想要拍拍胸口显示自己的信心十足,“二十六箭,不准射在要害之处,不准射在面上,送个小意思的马蜂窝就好。”

    不杀人只伤人的命令,虽然对于那群嗜血的兄弟有些儿戏了,但也不会轻易违背。

    主子说一箭是一箭,说伤人是伤人。

    这点分寸他们还是有的。

    轩辕燮这才满意点头。

    墨飞回眸看了眼身后数十丈远的轩辕忱,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轩辕忱似有所觉,抬眸看向墨飞的方向,墨飞却早已及时转眸,叫轩辕忱扑了个空,轩辕忱垂眸,是错觉吗?刚才有人用恶意慢慢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然而不待他思量多久,一场与劫匪的拉锯战悄然拉开帷幕。

    轩辕忱浑身戒备。

    不想在遥远的京都庙宇,被引诱出来的凤轻歌也正面临着一场硝烟弥漫的刺杀。

    “你们,你们是谁派来的?”

    凤轻歌原就憔悴不堪的面容苍白如雪,环视着围困住自己的层层黑衣人,吓破胆的声音变得颤颤巍巍的。那一溜寒光闪闪的箭羽冰凉得渗人,叫她四肢百骸都叫嚣着害怕和恐惧。

    她的丫鬟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求饶,而那个尖嘴猴腮的车夫也被吓得跌马,屁滚尿流地磕头告饶。

    无人回应。

    闪闪的寒光在空中交织起动人的音符。

    腥甜的味道飘散,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尿骚味,场面一片混乱。

    “小姐,小姐~”

    将军里,从墨凌口中得知消息的木笔笑容满面,一路横冲直撞地跑到了凤珺戎跟前,“小姐,奴婢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本小姐听着呢。”

    凤珺戎支手托腮坐在窗前,一手执着狼毫,似乎在纠结要怎么落笔成书,听了木笔兴高采烈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到。

    木笔嘟嘴不开心:“小姐您一点都不在意,也不好奇是什么好消息。”

    “谁说不在意了。”

    凤珺戎回了一句,抬眸正眼看她,配合着木笔笑闹:“好了,说吧,本小姐很在意,很好奇,好木笔就别藏着了,快告诉我吧。”

    木笔总是喜欢与自己的主子这样笑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亲昵和熨贴,小脸重新挂上兴奋的笑容,她拔高了声音兴高采烈道:“小姐您知道吗,凤家轻歌被人刺杀啦。”

    飘扬的尾语叫凤珺戎哭笑不得。

    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不仅不感伤,反而喜闻乐见喜大普奔。

    然木笔却是对自家主子的遭遇感同身受,对凤珺戎的哭笑不得全然无感,反倒是兴致勃勃地描述起当时的场景,最后很愉快地下了个结论:“小姐,二十六箭,整整二十六箭,这下凤轻歌真成了马蜂窝了,虽然避开了要害和面部,但是……哈,哈哈,哈哈哈。”

    木笔忍不住喷笑:“凤轻歌这次重伤再身,肯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蹦达了,说不准连自家亲哥哥的婚礼也没法出席。”

    二十六箭的马蜂窝?

    凤珺戎怔住。

    旋即响起那个男人在她耳边的信誓旦旦。

    噗嗤一声。

    他还真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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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心存利用() 
凤轻歌当众被刺举朝震惊,却无人严令整肃京都法纪,就连视生命重若泰山的西秦帝也只是一笔带过,提醒京畿加强京都方圆十里内的巡查,其他官员家眷等则是每逢出行多带几名武侍防身。

    而引起他们如斯警觉的凤轻歌,则无人问津。

    凤轻歌半身不遂地瘫软在床上,眼角沁出泪滴。自伤重以来,死亡的恐惧和独守困顿的凄凉无时无刻不环绕着她,折磨着她的神经,挑动着她的灵魂,已然染黑的灵魂愈发叫嚣着癫狂,几欲成魔。

    三天,整整三天都无人来看她。

    追忆往昔,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嫡出大小姐时,打个喷嚏都有一群人围绕着嘘寒问暖,就算把自己关在内心的小世界里不问世事,也有娘亲冒险前来相望。

    而今,曾经的几多荣华,也只能愈发衬托出如今的凄凉。

    更令她绝望的是,满朝文武对她的伤重视若无睹不追查凶手也就罢了,她那个亲生父亲凤将军竟然也一句话都没有出声,像是她已然不是他的女儿了一般,漠然不问。

    凤轻歌眼角生生逼出一串泪珠。

    四肢百骸叫嚣着痛苦,叫她恨不能咬舌自尽尽早解脱,以求得心和身的安宁,好想死。

    沁泪的双眸闪现过绝望灰败的情绪。

    带血的双手却又忽然触碰到一物。

    鸳鸯荷包。

    娘的遗物。

    凤轻歌眼神波动了下,不,还不能死,大仇未报,她不能就这么死去,让亲者痛仇者快。

    不能死,不能死。

    仇恨给了她无上的勇气,叫她忽视了身与心的疼,重新咬牙坚挺了过来,缠绕着重重裹布的手颤抖着端起床头上已经凉掉的黑药汁,苦涩到令人作呕的味道叫凤轻歌的表情变得隐忍而痛苦。

    然而已然没有更差的情境了。

    连丫鬟都不尽心伺候的她,已然没了再颐指气使的资格和勇气了。

    最糟糕的也就这般了。

    终有一日,她会翻身的。终有一日,她会将所有欺她辱她的人踩在脚底下,笑着看他们哭。

    会有这样一天的。

    恶心的中药伴随着连串的斗志流入了肚里,幻化成几缕生的希望和斗志。

    药碗方落,那厢婢女也没有问候一声,直接带着外人来见。

    凤轻歌已然不会对这些势利眼的东西产生不悦的情绪,她依然躺在床上,连偏头的动作都做得十分痛苦。

    好在来人似乎理解她的苦痛,一张略显尖酸刻薄的脸出现在了她头顶的正上方。

    “宓儿?”

    萧宓点头,尖尖的鼻梁抽动了下,胭脂红唇抿了又抿,使得那原本就略显尖锐下颔线条更添几分僵硬。

    “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却又含着旁人已经吝啬于给予凤轻歌的关怀,“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四皇子呢,当初是四皇子宁愿违背圣命也要把你抬进来的,就这样任你自生自灭?”

    萧宓没有注意到凤轻歌愈发惨白的脸色,一咕噜说完,才想起来问了这么一句:“知道是谁做的吗?”

    凤轻歌心里已经归罪于凤珺戎,然形势逼人强,凤珺戎如今矜贵的程度比之她的,不啻于是天冠地屦,冒然说与萧宓听,反而叫萧宓心生畏惧不敢再与她来往。

    瞬息的思量过后,凤轻歌强笑:“不知。”

    “没有任何线索?”

    “嗯。”

    凤轻歌简短地回答,倒给了萧宓一种柔弱无力连话都说不出的崩溃感,她看了看空空的药碗,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既然喝了药,就好好休息吧。我这……”

    “我哥哥怎么样了?”

    凤轻歌察觉出萧宓要告辞离开的意图,忽然截住她的后话,率先问了一句。心里倒是看明白了,萧宓的探望怕是一个过场,一个对她哥哥有所交代的过场。

    提到心上人,萧宓眼前一亮,登时又有了无穷无尽的诉说的**。

    她坐了下来。

    凤轻歌憔悴的面容闪过不易察觉的暗光。方才的连篇谈话都不能叫萧宓坐下来,宁愿辛苦地弯腰问候也不愿与她多靠近一分,如今只是风轻云的名字,就足以叫她忘却所有,开心地坐下来与她倾诉。

    萧宓对凤轻歌阴沉算计的眼神全无所觉,欢快地说着风轻云的近况:“我爹请了京都最负盛名的老大夫帮轻云哥哥诊治,老大夫说轻云哥哥受的这些皮肉伤,多药并用,很快就能痊愈了。”

    萧宓说得轻快,凤轻歌却是心一咯噔。

    凤珺戎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只是留点皮肉伤?

    “老大夫真这么说?”

    凤轻歌忍不住插嘴问道,得来萧宓一个此事千真万确的表情,她的声音听上去欢快又羞涩:“我还能骗你不成,我跟你说,轻云哥哥如今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昨日儿还向我问起你,还说能不能来看看你呢,我就跟他说呀……”

    话到这里,萧宓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改口说道:“我就劝轻云哥哥先把伤养好再说,见妹妹的事情就缓一缓,左右有什么想要诉说的话,由我代劳就行。”

    凤轻歌眼神闪了闪,忽然问道:“哥哥最近修养,是不是都闭门不出?”

    “自然呀。”萧宓道:“轻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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