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藏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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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传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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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满脸无辜的看着我,狠命的摇着头,显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看他眼中的血丝已经褪下去不少了,于是跟他说:“我把你放开,给你说说昨天的事,但是你别瞎叫了,知不知道?”他不住的点头。

    我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看着他一脸愤恨的表情,解开捆绑他的绳子,缓缓的给他说了昨天他突然疯了的事情。他却皱紧眉头,深思起来。“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起初我还不信,看来竟然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想回答一句,却听到桌上的手机铃声又急急响了起来。

    我只能咽下嘴里的话,去接电话。

    “坤哥,我快到你给我的那个地址了,你能出来接我一下么?”话筒了传来了阿喜有些疲惫的声音,看来他这一路赶来也受了不少的苦,毕竟横肉脸的情况并不怎么乐观。“哎,你等我,我就来就来。”说话间,我挂了电话,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留下防化兵一个人还在继续和绳套抗争,毕竟昨天我为了保险多绑了几个结。我出门之后,依稀还能听到他的咒骂。可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却让我的心情舒泰了不少。

    还未走出巷口,我就看到了阿喜,他瘦瘦小小的身躯扛着横肉脸毛茸茸的的粗大手臂费力的挪动着步子。我赶忙迎上去,接过横肉脸,这才仔细看了眼阿喜。

    阿喜明显消瘦了许多,眼窝都微微有些凹陷了,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和眼袋,额头满是汗水,看来一路上为了照顾横肉脸吃了不少的苦。我刚想安慰阿喜几句,却见在阿喜的身后闪出了两个人影,我不由警惕的盯着他们。

    阿喜见状忙向我解释:“坤哥,别紧张。他们是陕西沙家帮的人,是为这个来的。”说着阿喜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死亡印记,微微苦笑。我内心一凛,陕西沙家帮,那可是全国响当当的土夫子团伙,没想到他们也对这件事感兴趣,虽然无比惊讶,可我的脸上依旧不露声色。

    那两人微微一笑,其中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向我伸出手来,见我依旧在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他尴尬的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

    “朋友,我叫文生,我们有一位同伴也有和这位朋友身上一样的印记,从三天前至今一直昏迷不醒,与你的这位朋友情况差不多,我听闻朋友有解救的办法,特来相见。”

    “我不会救。”我丝毫没有理会他,给了阿喜一个眼神,扛着横肉脸转身就走。心里却波涛汹涌,昏迷三天不醒?横肉脸算算时间也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看来情况还是很棘手的,得赶紧找到源头才行,说不得得早去那神秘的地下探一探了。我满脸愁容的低着头向前走。

    却蓦地发现身前有一个壮硕的身躯挡住了我的去路,赫然就是刚才那两个人中如铁塔般壮硕的汉子,我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他,只见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十分憨厚的笑着。

    “你什么意思。”我语气不善的说道。“我叫大黎。”他依旧憨厚的笑着,根本不理会我的问话。

    我一阵无奈,只好转身看向文生,而就在转身的时候,我搭在横肉脸腰间的手微微移了移,似乎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事,我疑惑的翻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竟然是和防化兵身上的那个吊坠一样材质的墨绿色饰品,我紧紧皱起眉头,难道问题出在这个小饰品上?

    “大黎,不许无理!”文生轻轻呵斥了一声,那铁塔般的汉子竟然窘迫的挠了挠头,让到了一边。

    “朋友,请不要误会,我的那位伙伴手里掌握了一张结构图,也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而朋友只需要让我那位伙伴能清醒过来,这个交易你看看可还合算?”我听到他的话语脚步微微一顿,结构图?也许那上面会有我想要知道的那条通道的尽头的情况。

    我微微思忖了一下,“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就走。

    而那文生则微微一笑,对着街角使了一个眼神,也快步跟了上来。

第二十四章 诡异的病症() 
第二十四章 诡异的病症

    我扛着横肉脸缓缓的向着我居住的小院走去,这院子还是老家儿遗留下来的房子,十几年没人住也就显得破败了许多,所幸这屋子还能遮风挡雨,东西厢房虽然有些肮脏杂乱,但稍微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

    可我此刻却没心思去想那两个外人住在哪里的问题,我搭在横肉脸腰间的手,一直在一个隐蔽的角度隔着他的衣服去摸索那个奇怪的墨绿色吊坠。

    我总觉得横肉脸和防化兵一前一后突然出现这些奇怪的症状,应该和他们身上的这两个几乎相同的吊坠密切相关。

    隔着衣服,似乎感觉到那个吊坠应该是玉石之类的东西,整体呈菱形,表面十分不规则,有很多尖利的凸起,应该是从未经过打磨的纯天然的玉石。

    可横肉脸和防化兵这两个刚从牢里越狱出来的人,肯定没有财力和心思去买这种玉石的。如果说是祖传的宝贝,那他们两个又怎么会有一样的宝贝呢?

    那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在我昏迷的期间,他们在逃亡的途中得到的了。

    我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向防化兵开口去问,不知不觉已迈过大门,进入了小院之中。

    “这就是我的落脚点,说实话,我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救醒你的伙伴,你们可以随时带着你的伙伴住到这里,我如果有办法回去找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我脚步一顿,回过神来,我伸手指着我住的大屋,转身向着身后跟着的文生一字一句严肃的说着,眼神锐利逼人。

    文生的脸上总是挂着看起来温静谦和的笑容,说话的语气虽然从容不迫,但其中总有一种不容置喙的自信和威严。虽然我和他只说过寥寥的几句话,但这些细微的察言观色是我在监狱里通过血与痛磨砺出来的,我有这种识人的自信。

    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危险,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我微微皱着眉头审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依旧那般平静的笑,四处打量着这破败狭小的院子,看不出喜怒。他视线扫过一圈之后,深深的望着我的眼睛。

    “那就打扰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也很有磁性,说话间他右手向前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眉头一挑,心里却愈加警惕了起来。这个文生,绝非善类,可在我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我对着他点了点头,转身带着横肉脸和阿喜进了我的屋子。

    只见防化兵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用不知道从哪扒翻出来的杯子喝着水,看到我进来他立马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嘴张开刚要开骂,却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把话又咽了回去。

    “阿喜,你怎么也来了?坤儿,你这扛得是谁啊?”他惊讶的问道。

    我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扛着横肉脸把他放在了床上,这才深深吐了口气,心里暗骂:妈蛋,这孙子真沉!

    “咦!这不是横肉脸么?他怎么了?”

    我揉着肩膀,身上的酸胀感还没舒缓过来就听到防化兵焦急的问话声,顿时有些不悦。

    “你没看阿喜都憔悴成那样了吗,还不赶紧给他倒杯水让他歇歇,就知道问这问那的,你从这瞎着得哪门子急!”

    这一次他竟然出奇的没有顶嘴,反而将手里的水默默递给了阿喜,阿喜接过水来一饮而尽,看起来是真的渴坏了。看到防化兵终于安静下来,我这才将心思放到了横肉脸身上,我先试了试他的心跳和脉搏,都是一切正常。扒了扒他的眼底,除了有些红肿之外没有什么怪异的现象。

    这让我有些迷茫,既然一切正常,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大活人会昏迷不醒呢?

    防化兵看我一脸严肃,也只好瞪着他的大眼看着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默默的捅了捅身边的阿喜,用眼神询问着。

    “哎,兵哥,这事我来说吧。”阿喜微微叹了口气,又接了杯水抿了一口这才将事情的起末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出来。防化兵听完之后,也皱起了眉头沉默下来。

    他的眸光闪烁,仿佛心里在剧烈的挣扎,只见他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的对我说道:“坤儿,你看过横肉脸手臂上的东西了没?”我微微一怔,随即快速的把横肉脸的袖口撸起来,可看到的东西却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那暗红色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的愈合,依稀能看到缓缓渗出的鲜血,而在其中的赫然是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狰狞鬼脸,浅浅的黑色线条在鲜嫩的血肉中给人一种窒息的恐惧感,而更让人感到恐惧的却是,那张鬼脸的表情竟然和横肉脸脸上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那狰狞而邪异的笑容。

    我突然惊呼一声,猛地跳起来倒退了三四步。满脸的惊异与恐惧。

    防化兵看着我的样子,也凑上前看了一眼,随即用他的大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

    “阿喜,你看看我的呢?”他紧紧闭着眼睛,眉头都簇成了一个小山丘,向着阿喜伸出了他的手臂,他自己不敢看。

    阿喜翻起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也紧紧闭上了眼睛,“它也笑了。”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我的眼神不断的在他们三个的脸上扫来扫去,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这样奇怪的病症,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明明一切正常,但就是昏迷不醒,难道真的是死亡印记在作怪么?

    我开始有些动摇了,回想起横肉脸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我感到背后冷汗直冒,看来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把心一横,取出一个尖细的锥子,狠狠将横肉脸的中指刺破,一股黑血瞬间飞溅了出来。

    果然是中毒了。

    可我实在想不到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又为何一点表面的症状都没有呢?我将不解的目光投向了一直跟他在一起的阿喜。

    只见阿喜艰难的抬起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个传说。”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鬼藏传说

    “你们都知道我曾经也是一个土夫子,学过一些诡门秘术,可你们知道么,在盗墓界,千百年来,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传说自西汉末年始,就有人在大巴山山脉中发现了一笔惊世的宝藏,据传里面埋葬着大量的狗头金。所有的土夫子都对那笔宝藏趋之若鹜,根本没有人认为它的假的,但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能真正的找到那笔宝藏。”阿喜的目光很坚定,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已经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大巴山山脉,是四川省与陕西省的界山,东端伸延至湖北省西部,还与神农架、巫山相连,纵横数百里,山势崎岖险峻,历来就是一片神秘之地。

    可更为重要的是,那所关押过我们的监狱就在大巴山山脉的深处。难道说,这一切都是由这个传说引起的?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那监狱下体下面的黄金尸人,那地底深处的神秘黑衣人族群,那诡异的死亡印记,甚至还有陕西沙家帮的人插手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印证着阿喜的话,所有人都相信大巴山中一定有宝藏,而且价值不菲。

    与此同时,我又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既然这个传说已经流传了千百年,而且盗墓人几乎人尽皆知,那为什么千百年之后它还是依然默默的存在这那里,这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人为财死。何况是那些土夫子。

    想要宝藏也得要有命拿才行啊。我看着双眼放光的防化兵深深苦笑了起来。然而沉寂了千年的宝藏突然吸引了这么多人蜂拥而起,说明肯定是有什么线索出现了,难道说,是那张结构图?我心头微微一凛,飞快的瞟了一眼桌上的小盒。

    我心念电转间,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很多,而阿喜的讲述还在继续。

    “刚才说的那些,是盗墓界几乎人尽皆知的事情。而我下面要说的才是我真正想说的东西,你们听好了。”阿喜的语气明显严肃了许多,我也集中起心神,掏了掏耳朵等待着他的讲述。

    “哎。本来以为我永远不会说出这件事的,可如今却也不得不说了。你们都知道我是一个土夫子,可你们却不知道,土夫子大都是聚合成了一个个组织,让他们的才能得以充分的发挥,让收益最大化。例如陕西沙家帮,四川送仙会等等。而像我这种的散户,是极少极少的。”

    “我这一身本事,是我不经意在旧货市场淘到的一本古书中学到的。而在那本书里,对这个传说有着细致的描述。那本书似乎是一个隐士的手札,而对那段传说的描述都是用的盗墓界的暗语,应该是一位前辈所记。那里面讲到说,这个传说叫做鬼藏传说,里面都是魔鬼的宝藏,虽然价值连城,可那里却是一片被诅咒之地,当初西汉时发现它的是一位隐秘方士,精通风水异术,可他还是在一次的探索时中了诅咒,他自知命不久矣,在临终前,他将宝藏地点,山体结构图,和获得宝藏的法门,分成三份记录并流传了下来。”

    阿喜讲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又变得诡异了起来。

    “你可知他是怎么死的么?”

    “怎么死的?”我和防化兵异口同声的问道。

    “书上说他死于‘虚魂咒’,而这种咒术的表现就是人慢慢丧失理智,魂魄逐渐消散于虚空,最终死去。”

    我的瞳孔紧紧一缩,这不正是横肉脸和防化兵表现出来的症状么?我骇然的看了他俩一眼,只见防化兵双目已经无神,而横肉脸依旧挂着狰狞邪异的笑容。

    而阿喜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我们的情绪瞬间降至冰点。

    “而且书上对其评价只有四个字:此咒无解。”

    阿喜说完解脱般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摁在他另一只手臂上死亡印记的位置,似乎根本不想再去看那印记,又几乎他已知道那印记会怎么变化不需要看,总之,我能感受到他心底的那股绝望。

    我的心情也瞬间跌入谷底,对于未来充满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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