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不散:棺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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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不散:棺人你好-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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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坐在椅子上,一直到傍晚,才扭头看向外面的院子叹气说:周家祖宗几百年的香火这下彻底断了。我走过去,搂着我妈的肩膀,劝她说:妈,你还有我。

    第二天,我妈总算好了。再过几天,就要过年。我妈像往年一样,忙里忙外准备着东西,只是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喜。

    那天下午,外婆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来到我们家。她见了我们很是害羞,人长得水灵,细皮嫩肉,脸蛋儿也漂亮,就是穿着有些陈旧,一看就知道是山里人。

    外婆乐呵呵介绍说:这个叫姑妈,这个叫姐姐。姑娘红着脸,跟着叫了一遍。后来,从谈话中了解,这个姑娘叫孙荷,是表哥的媳妇儿。

    我和我妈听了这话,互望一眼,都觉得很惊讶。外婆咳了咳,我们才回过神来。还好当时孙荷一直害羞低着头,并没有看见我们惊讶的表情。

    聊到下午四点过,外婆带着孙荷走了。我妈叹气说:也不知道这是闹的哪出,水富都死了,还把人接过来,这不是让别人家的闺女的守活寡吗?

    我说:妈,外婆那么厉害,把人接过来,会不会是给表哥配冥婚?

    我妈摇了摇头,忽的看向门外,怔怔发神。第二天,我妈到镇上赶集,置办年货,还买回来半口袋泥巴花生。我妈说外婆喜欢吃花生,装了一竹篮子说要给外婆送去。

    后来,我妈觉得一篮子的花生太少,又装了一篮子,让我提着陪她一起去。本来回到家也没什么事,我正闲着嗑瓜子,正好过去走走。篮ζζ。

第六章:血掌印() 
到了外婆家,走进到院子里,我妈就喊外婆和大舅。好一会儿,外婆和大舅才走出来,那个叫孙荷的姑娘并没出现。走进屋放下东西坐着,我妈小声问:跑了?

    外婆和大舅互望一眼,两人的脸都不好看。外婆叹了口气说:人还在,不过闹脾气了。今天孙荷一直不吃饭,给她送进屋的饭菜,全都给摔在了地上。

    我妈笑笑说:这样挺好啊。人没跑,事儿不就成了。先惯着,过几天就会好起来。大舅板着脸,冷冷说:你说的简单,钱你给出?

    我妈看了大舅一眼,并没发火,毕竟表哥的死,多少跟我有些关系。我妈皱眉小声问:钱,什么钱?大舅哼了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外婆说:唉,孙荷虽然没走,但提了条件的,要我们在三天之内,给她家里送两万块钱,不然她就把事情说出去,你说愁不愁嘛?

    大舅一直在山里务农,外婆没让他出去打工,一家人就靠种地和看相为生,日子过的很清贫,两万块对大舅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妈低头想了想,皱眉看向大舅说:这样,哥,我替你出5000。大舅抿了抿嘴,看样子很生气:五千有啥用嘛,没有两万别人也不同意。说完,大舅的眼光在我身上扫了扫。

    我妈心里窝火,扭头看了我一眼,就问大舅啥意思。大舅低下头说:没啥意思,这件事情完全可以不用花钱。腾地一下,我瞬间红了脸。

    “呸,畜生

    !”我妈也是气的,抓起一把花生扔到大舅脸上,拉着我离开了外婆家。

    回到家,我躲在屋里哭。我妈在外面劝我说:倩倩不会有事,大舅要是动你,你妈就敢跟他拼命……

    后来,下午五点过,外婆到我们家来,跟我妈说:二妹,你也知道你哥就这个脾气,急了脑子就犯糊涂,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妈想了想,最后还是拿出五千块给了外婆。

    外婆从包里摸出一张手帕,将钱包好后,小心翼翼放到怀里。因为大舅的缘故,我妈也没多说话,就想外婆收了钱就回走。没想到外婆收了钱并没走,而是让我妈把我叫出来。

    外婆都说话了,我再不出来就有点儿过分。抽泣一会儿,擦干眼泪,我打开门走出来,站在外婆面前,低着头喊了她一声。外婆看我哭红了眼,有些心疼。

    “哎哟,孙女呐,大舅他脑子糊涂了,你别往心里去,外婆已经说过他了。”外婆伸手摸着我的脸,很是心疼。我点点头,告诉外婆说:外婆,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叹了口气,外婆从衣袖里掏出三张道符,递给我妈说:差点儿就忘记了,我这趟来,还有件事要做。我妈皱眉问:什么事?

    外婆看了我一眼说:孙女被鬼压床的事,原本以为他玩儿几天就会到地府去转世投胎,没想到他还留在倩倩身边。要不是今天看倩倩走路不对,我还不知道,唉,怪我太心慈手软了。

    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看来外婆还是知道我被表哥鬼压床的事情。我妈说:鬼压床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外婆站起来,将道符塞到我妈手上,转身一边走一边叹气说:把道符贴在门上,唉,自家的人,谁下的去手……

    我妈不知道外婆说啥,回头问我:倩倩,你外婆说的什么?我红着脸低着头:是表哥。

    当晚,把道符贴在门上后,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半夜感觉一阵冷风吹在脸上,我不知不觉醒了过来。扭头一看,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

    我走过去关窗户,听见外面有吹喇叭的声音,很喜庆,像是结婚的时候吹的那种。山里的夜很静,吹喇叭的声音能听得很清楚。

    我听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大晚上谁会在外面吹喇叭?打了个寒颤,赶紧关上窗户继续睡觉。刚盖上被子,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咚咚咚,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了个呵欠,我爬起来坐在床上问:妈,什么事?咚……咚……咚,听见我的声音,外面的敲门声缓了缓,没过一会儿停了下来。

    “唉,真是的,听不见我说话吗?”嘴里嚷嚷着,我下床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外面黑漆漆的哪儿有什么人。难道是我听错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关上房门爬**继续睡觉。

    “啊!”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声惊叫。睁眼看时,天已经大亮。打开门,我妈就站在房间门口发愣。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看,不由一惊。

    门上贴着外婆给的道符,上面居然有一个血掌印。看着血掌印,忍不住拿手想比一比大小。我妈赶紧拉了我一把,着急说:不要碰!

    外婆来了之后,仔细看了看道符,她老人家皱着眉头愣了愣,就问:二妹,家里养了公鸡吗?

    我妈点点头说:养了,倩倩回来的时候杀了一只,还剩两只活的,就在后院儿里

    外婆点头说:那就好,快去捉一只出来。我妈应了声,到后院捉鸡去了。我也想跟去帮忙,外婆拉住我的手,让我不要去,把鬼压床的事情原原本本给她讲一下。

    于是,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了外婆听,刚说完,我妈就拎着鸡从后院出来。像上次在大舅家那样,外婆撒了一把米在门外,让公鸡去啄食。

    大公鸡并不怕生,脑袋一偏,看见地上有白花花的米粒,赶紧跑过去啄食。刚啄了十几下,突地倒在地上。我妈走出去踢了一脚,那鸡在地上滑了滑,动都没动一下。

    蹲下仔细看了看,我妈回头对外婆说:妈,鸡死了。外婆面凝重,冷冰冰的手抓住我问:倩倩,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吓了吓说:外婆,昨晚我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外面并没有人,那个血掌印会不会就是鬼留下的?外婆点点头,我补充道:还有,昨晚我起来关窗户,听见外面有人吹喇叭。

    “什么!”外婆突然扭头看我:昨晚,你听见外面有人吹喇叭?我愣了愣,随即拼命点头。

    “老天爷!”外婆嚎了一声,面容极其痛苦,捶胸顿足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帮孙家看事,不该帮孙荷解除冥婚,现在报应找上门来了,找上门来了啊!

    外婆说着,身子就要往后倒,我赶紧扶住她抬眼看我妈。她急忙走过来,双手拖住外婆的胳膊,放着站稳后,抚摸着外婆的后背说:妈,既然事情都发生了,生气也没用,现在应该想想怎样解决。

    外婆拉着我的手说:倩倩,是外婆对不起你……说完,外婆就要给我下跪。

    这可是折寿的事情,我怎么敢下跪,一边伸手拉住她,自己先跪了下去:外婆,求你别这样。

    就在这时,“啪咔”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抬眼看去,外面的马路上有一辆电瓶车倒在那里,轮子还在打转,而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人,正是……看清了,是刘凯旋。

    “汪汪汪,汪汪汪。”凯旋哥刚站起来,后面一条大狼狗叫着追了过来。

    “啊!”凯旋哥瞅了一眼,赶紧拔腿朝这边跑了过来。站在我身边,他气喘吁吁问我:陈倩,你跪在地上干啥子?我看着他动了动嘴,刚要说话,他已经转身跑进院子里。

    回头一看,突地愣住:咦,这狗怎么不追了,刚才还凶的很呐。因为有了凯旋哥的介入,外婆冷静下来,不再哭闹。我妈看了外婆一眼,把我从地上拉起。

    再看时,那条大狼狗就站在离我们三米远的位置,走过来走过去,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的,很是犹豫。后来,它下定决心,狗腿子往前试着走了几步,突地哀叫着掉头跑掉。

    凯旋哥大笑从院子里走出来,拍我的肩膀说:陈倩,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啊。

    说完,凯旋哥骑着电瓶车走了。我妈看了一眼问外婆问:现在该怎么办?

    外婆想了想,抬头看天说:时间不早了,马上去找杀猪匠借刀。借了杀猪刀放床下,勉强应付一晚上再说。我现在就回去找找祖宗留下的那几枚铜钱,明天早上赶过来。篮ζζ。

第七章:纸衣() 
外婆说完就走了,看样子这次遇上的事情真的很棘手。不过,既然外婆都这么说了,我和我妈赶紧锁上门,去找村里的杀猪匠吴大富。

    到了那里,他们一家正在吃晚饭。吴大富听见喊声,端着碗走出来看见是我们,脸一下就黑了。我妈说求他把杀猪刀借来用一下,他直摇头说:最近眼看着要过年了,杀猪的生意正好,忙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把杀猪刀借给别人。

    吴大富在说谎,他家有三四把杀猪刀,借一把给别人根本没有影响。他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以前他儿子吴冬费了些时间追求我,被我拒绝了,呆在家里伤心了半个多月。

    他一定是想到了这件事情,我们求他恐怕没用。我红着脸,拉着我妈的手往回走。她反倒用力把我拉回来大声说:你不要命啊,谁不知道附近几个村就只有他一个杀猪匠。

    听见外面的争吵声,吴冬从屋里走出来问他爸怎么了。抬眼看见我,他怔了怔。我妈趁机又把借杀猪刀的事情说了一遍。吴冬二话不说,进屋拿了一把出来给我们。

    回去的路上,我妈老毛病又犯了,她嘀咕说:这个吴冬真是不错,跟他爸完全不一样,妈觉得他这个人还行,听说他到现在也还没成家。我红着脸没说话,急匆匆往前走。

    回到家,按照外婆说的,将杀猪刀放在了床下。到了睡觉的时候,我洗了澡,躺在床上睡不着,老是会忍不住去想这几天梦里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变了,一颗心始终躁动不安。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就进了梦乡。这次,并没有出现那几晚的场景,我只是梦见自己做梦的时候梦见了和李建、表哥干那事儿,然后梦中的自己醒来,推开门看见表哥就站在外面,并没有死,心里突然好开心。

    再后来,我听见有人叫我,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静的出奇。打了个呵欠,看来是听错了

    。翻了翻身子,我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这次,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陈倩,陈倩……”坐起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扭头看了看,声音是从窗户那里传来的。

    我瞬间回过神来,心头一震,身子往后猛地坐了坐。大半夜,谁会在外面叫我的名字?

    “谁,谁在那里?”没敢下床,我是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吼的。我也没想到,自己害怕的时候,声音会变那么大。过了一会儿,外面那人说:陈倩,你不要害怕,我是吴冬。

    突地心里一暖,怎么会是他。我红着脸问他: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送你一样东西,你过来啊。”我抿着嘴想了想,别人来都来了,好歹还是应该见个面。下床走过去,伸手拉窗帘的时候,我突地愣住,外面那个,真的是吴冬吗?

    我小声问:吴冬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打山核桃的事情吗?吴冬笑笑说:哪儿有什么时候去打过山核桃,根本就没去过。

    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是他,是吴冬。拉开窗帘,吴冬将手里的礼盒递给我。我笑笑,低头看着礼盒问:这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你猜。”吴冬说。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响起了吹喇叭的声音。看着礼盒上的花纹,我静静听了两秒说:吴冬,你听见了吗?外面没人应,抬眼看去,人已经不见了。

    这就走了?心里一阵失落。我往外面瞅了两眼,关上窗走回床边。纸盒上留了一张小纸条,我打开台灯看了看,吴冬让我明早再打开,还说不然会一夜睡不着。

    将礼盒放在一边,心里很甜。既然吴冬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等到明天再看。关了台灯,我也没多想,躲在被窝里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咚咚咚,咚咚咚,“陈倩,你睡醒了吗?外婆已经过来了,快起床了。”我妈在外面喊了两声。

    “嗯,好。”赶紧起来梳妆、打扮,收拾好被子,匆忙扎了个马尾。打着呵欠走到门后,无意间瞥见床头的礼盒。想了想,我放下手走过去,笑了笑抿嘴坐在床边,拆开礼盒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仔细看了看,是一件衣服,确切的说,是一件纸衣。吴冬大半夜送这个东西给我干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陈倩,你怎么还没起来,不要睡了啊!”我应了声:马上就出来。

    皱眉放下纸衣,心里感觉怪怪的,礼盒里面好像还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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