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尸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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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尸上路-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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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个东西不吉利,呵呵,你女朋友好迷信哦!

    这回就轮到我脸红了,我和苏月窘迫地看了对方一眼。

    我咳了一声,但还是阻挡不了苏月的小嘴,她又说:可是那种东西放在厨房里,的确很奇怪啊。

    陈雪眨眨眼睛: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妈妈总爱出去摘很多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用。

    哦。

    我随便答应一声,不想再持续这个无聊的话题。

    没想到苏月倒懂得现学现卖:陈雪你知不知道,茅山术有一种方法,就是用藤茎来招魂的。

    我气得暗翻白眼,陈雪却咦地叫了一声,立即缠住了苏月。

    真的吗?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苏月看了看我说。

    那你知道具体的方法吗?陈雪兴奋得小脸通红。

    这两人还真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宝!

    苏月摇摇头:不知道。

    陈雪失望地叹了口气,可随即眼睛又亮起来:没关系,我们可以上网查查看!

    苏月也来劲了:这里有网吧吗?

    陈雪得意起来:我房间里就有电脑啊,你跟我来。

    她说着就去拉苏月的袖子,她看了看我。

    我对她们笑笑:你们去吧,我回房间看看书,吃饭的时候你们再把结果说给我听。

第五章 那奇怪的味道() 
陈雪大喊万岁,苏月还在犹豫,却敌不过陈雪的热情,一步三回头地被她拉走了。

    我百无聊赖地回到房间,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翻了几页。翻了没一会儿,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知道那里说怪异,但感觉我身边总是有人在偷偷地看着我,但当我扫视四周的时候,却空无一人。我以为是自己奔波劳累,容易产生错觉。

    突然,我猛然地跳了起来,刚才那个黑影又蹿到了我的脑子里。

    我朝门看了看,我可以肯定,那个时候的的确确有人敲了我的门。

    究竟是谁?

    我放下书,瞪着两张小沙发愣了半晌。

    走廊上传来大舅妈嚷着开饭了的声音。

    我答应了一声,走到门边又走回来,动手搬移那两张小沙发,让它们面对面贴在一起。

    在我的观点里,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坐在上面了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径直走到了客厅。

    爷爷和三叔已经端坐在长方形的红木桌前。

    我刚坐下,苏月和陈雪也走了进来,两人的表情都很兴奋。

    苏月快步走到我身边坐下来,她好像想跟我说什么,但是看到爷爷严肃的表情就忍住了。

    等二娘和陈梦也坐下来的时候,爷爷沉声咳嗽了一下,目光落在我手里拿的书上。这是我不小心顺手带过来了,见他望来,我便把书藏在桌下我的膝盖上。

    没想到爷爷还是发话了,他皱皱眉就下了命令:陈梦,帮小凡把书拿回他的房间去。

    我实在有些尴尬,爷爷却不理会。

    我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吃饭。小凡你虽然有一些年月没回来,柳家最基本的礼仪应该还记得吧?

    我皱了皱眉,你还知道我很多年没有回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我不想第一天来就跟他吵,干脆低下头去拿筷子准备吃饭,谁料此举又触犯了老太爷。

    长辈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这种态度吗?这几年你在城里读的都是什么书?学的都是什么礼?

    我眼一抬,筷子便向桌子重重拍下,却没有发出预期的声响。

    苏月抓住了我的手,跟我眨眨眼,又向爷爷点了点头。

    对不起爷爷,小凡不是故意的,我帮他把书拿回去,爷爷您别气坏自己的身体。

    苏月拿过我的书正欲站起,书却从她手中被抽走了。

    陈梦面无表情地站在我们身后说了句:还是我去吧。

    她转身走出了客厅,我暗暗冷笑了一下,她的背影很像一个人。

    很像我娘,一个对爷爷言听计从、到死都唯唯诺诺的女人。

    爷爷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他一副连看都不想看我的样子,沉着脸拿起筷子。

    大家这才跟着沉默地吃起饭来,桌上死气沉沉,连半点咀嚼的声音都听不到,每个人都漠然而拘谨。

    苏月也显得小心翼翼,但还是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我一向偏食,注意我全面的营养早已成了他的习惯。

    当走廊的西面传来苏云尖叫声的时候,杨畅正夹着一块豆腐向我送来,他的筷子一震,豆腐便成了两半,落在桌上。

    我和苏月的位置离门最近,所以我们两个以最快速度跳起来冲到了门口。

    几十米外的走廊,也就是我房间的门外,陈梦瘫坐在地上。

    她面对着我的房间,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惊恐万状的表情。

    我和苏月对视一眼,飞快地冲过去。

    苏月蹲下来扶住陈梦的肩,我向房间里看,并没有异常。

    你看见什么?我居高临下地望向陈梦。

    陈梦也正看着我,目光里闪烁着怪异的恐惧。她抓住了苏月的手,向她身边缩了缩,可是在我的感觉里,她这个动作好像是想离我远一些似的。

    她的反应令我很不舒服,我冷冷地又问了一句: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陈梦震了震,转眼又看向屋里。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深深的恐惧,四肢很不协调,当我看到她所盯的方向。

    我的背脊一阵发凉。她看的,正是那两张诡异的沙发。

    她抬起手,颤抖地指着那两张被我拼在一起的沙发:那上面躺着…;…;躺着一个…;…;

    我的心脏猛然收缩成一团,陈梦却不再说下去。

    爷爷和三叔正走过来。

    什么事?爷爷问。

    陈梦低着头不说话。

    到底什么事?爷爷开始不耐烦了。

    陈梦猛地摇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眼花了,看错了…;…;

    她突然跳起来,转身向自己房间冲去,碰一声关上了门。

    她的房间就在我房间的隔壁,我还在发愣,爷爷指着我的房间问:那两张沙发是谁摆成那样的?

    我看了他一眼:是我。

    好端端的弄成那样干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叫我怎么回答呢?

    难道要我说,我在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其中的一张小沙发上,因为害怕所以把它们拼在一起,却被陈梦撞见有一个人躺在上面吗?

    我只好低头保持沉默。

    爷爷嘴里嘟囔了几句,看来他现在对我已经反感到极致了。

    爷爷转身走回客厅,走廊上只剩下我、苏月和三叔。

    三叔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房间,好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

    何苦呢?他喃喃自语。

    三叔,你说什么?我敏感地盯住他。

    他看着我笑了:陈雪,你看到什么了吧?

    我应该看到什么?我瞪大眼睛。

    三叔露出怪异的笑,那笑声像是从地狱下传上来,使我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似的,格外的渗人。

    我浑身发毛,苏月疑惑地抓住了我的手。

    三叔,这间屋子该不是闹鬼吧?我脱口而出。

    三叔慌忙嘘了一声,紧张地看了看爷爷离去的方向。

    别瞎说。他严肃起来,总之你记得我的话,不要到浴场洗澡,没事别到一楼去。这个房间你能住就住,不能住就跟苏月住一间吧,反正你们要结婚了,没什么好避忌的。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隐隐觉得不安。

    三叔却避开我的目光:放心,你不会有事的。真要出什么事,也不会出在你身上。

    我还要再问,三叔用力地摆了摆手:好了,回客厅吃饭吧。

    他说完,独自向东面走去。

    我抬眼看苏月,她也正低头看我,然后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

    晚上到我房间里来睡吧。

    那不是便宜我了?我笑。

    真的很奇怪,偏偏是这种情形下,我竟然有了跟她开玩笑的兴致。

    可是她显然没有这种兴致,更加钻进了我的怀里,害怕我会不见了似的。

    你别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右眼总是不停地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

    我打断她: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迷信了?

    我不是迷信,我只是…;…;

    她想要争辩,却支支吾吾地停住。

    我轻轻推开她,发现她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西面尽头处二叔的那个房间。

    怎么了?我问她。

    她欲言又止,却忍不住还是说了:你真不觉得二叔的房里…;…;那味道真的很奇怪?

    她三番四次提到二叔房里的气味,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她笑了笑:算了,也许是我多心。

    我们牵着手,一步步向客厅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仍然一阵阵发寒,手脚冰凉。

    我紧紧贴在苏月身边,想用她的体温温暖自己。

    忽然觉得,幸好有她在我身边。

    从我和苏月在城里大大学里,认识,到相知,再到相恋,我们很自然,从她一直陪伴着我的这些年里,我认定了这个女人是我一生的女人。我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额头,给她一个心疼的微笑。她也这样看着我,幸福的笑着。

第六章 闹鬼的柳家浴场() 
次日醒来已不见杨畅。

    昨天晚上睡得还算不错,苏月的睡相很好,躺下就不动了,呼吸声细得像个孩子。

    我翻动枕头寻找搁在床上的手表,看了看,十点。眼角一瞥,发现枕下另有东西。

    我伸手去掏,是苏月随身携带避邪用的玉石项链。我拿起来对着窗外阳光把玩,圈圈浑韵的彩虹眼闪耀着神秘的光泽。

    醒了?苏月推门进来,笑容微甜。

    我点点头:你怎么把项链放在我枕头底下?

    苏月在床边坐下,握住我的手:这玉石项链是我奶奶传下来的,开过光,你戴着吧,可以保护你。

    你还真当这座老宅闹鬼啊?我笑了,不以为然地把手镯塞还给她,既然是你奶奶留给你的,你就好好收起来,也算是个纪念。而且这项链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戴着,我不要。

    苏月揉了揉我的脸: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好了,等会我把项链重新穿一下,改成一个手链,不管怎么样,在我们回城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戴着,也好让我安心。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下了床,洗漱一番。

    苏月望着窗外,眼神沉沉地开始发呆。

    我从镜子里看她,随口问:今天早上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干什么去了?

    她回过头来:大概八点左右,三叔来敲门,你没听见吗?

    我摇摇头:他来干什么?

    她吐了吐舌头:不知怎么被他知道我和陈雪研究藤茎招魂的事,他把我和陈雪叫过去一本正经地教训了几句,说这事被爷爷知道,我们准被骂得狗血喷头,叫我们以后别干这种无聊的事。

    我笑起来:三叔教训得对,你这个人就是玩心太重了。

    苏月却不承认:哪有?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们家的事一件比一件奇怪,厨房顶上放着招魂用的藤茎,自家的浴场却不准自家的人去洗澡,二叔房里奇怪的气味,三更半夜下楼上厕所,外面有人敲门,等开门的时候却没有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瞪着眼睛转过身:你说什么?你说厕所怎么了?

    苏月自知失言,沮丧地捂住嘴:哎呀,我想着想着不要说的,怎么还是说出来了?

    我坐到她身边盯着她:你昨天半夜下楼上厕所了?有人敲门?你肯定没有听错吗?那是几点钟的事?

    苏月想了想:大概半夜两三点吧。说来奇怪,我一向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昨天晚上却屡屡醒来,而且一睁开眼睛就半天无法再入睡。

    的确奇怪,其实我跟苏月正好相反,晚上睡觉一向是有点动静就会惊醒。可是昨天晚上我却睡得出奇的香,苏月起来上厕所,我不知道,连早上三叔来敲门,苏月被叫出去,我也不知道。

    到底为什么,我和苏月的习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的目光落在苏月的玉石项链。

    苏月,你是什么时候把这项链放在我枕头底下的?

    刚睡下的时候,怎么了?苏月莫名其妙地问。

    我立即把苏月攥在手里的手镯给她戴在脖子上:记住,这项链你不许再拿下来了。

    苏月看看项链,再看看我:你的意思是…;…;是因为这项链…;…;

    我打断她:我不知道这项链是不是真的能避邪,但它应该有安神的作用。你戴它戴惯了,没有它晚上睡不好,所以你还是好好戴着吧。

    苏月摇摇头:既然它真这么有用,更应该给你戴。你是我的男人…;…;如果你倒下了,我可怎么办?

    别说了。我挥挥手,你知道我的个性,我说了不戴就不戴。

    我固执地和苏月相视了很久,苏月低下了头。

    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还有,以后半夜起来上厕所,我们结伴一起去,知道吗?

    苏月紧张的脸庞在我手中显得楚楚动人,他笑了起来。

    没这么严重吧?昨晚我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敲门的事也许是我听错了…;…;

    不管。

    那我大便怎么办?你不是有洁癖吗,不嫌臭?

    苏月竟然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了。

    我依然沉着脸:你以为只有你会大便吗?我也会啊。总之晚上上厕所我们要一起,就这么说定了。

    苏月不笑了,怔怔地看着我,突然,她伏下身来,嘴唇落在我的嘴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吻,她抱紧了我。

    我摸着她的脸,把自己的肩膀给她一个依靠,也抱紧了她的细腰。

    会有情侣像我们这样吗?一边谈论着厕所和大便,一边还有亲吻和拥抱的欲望。

    也许当一对情侣达到这样境界的时候,他们便可以结婚了。

    我静静地扬起唇角,笑了笑。

    白天的柳家大楼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楼的客人进进出出,二娘和三叔都在浴场帮忙。

    在二楼听着楼下水声喧哗,眼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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