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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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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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门作局,志在奸贼!

第264章:四面楚歌() 
“那个人”听着身背后的九门提督良苦用心的控诉,却是没有什么表达。

    好像在想着些什么,过了半响这才道:

    “水清无鱼,人察无徒,难道你就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吗?”

    语气有些苍迈,有些疲惫,这话听在九门提督的耳朵里,却让他很震惊:

    “难道爷您还要继续纵容他吗?”

    “那个人”摆了摆手,把头抬了起来,从旁边抓了一把鱼食,扔在了池塘当中。

    鱼儿团簇,天子沉声:

    “你和那老太监想的都是把他铲除,可你们想过之后的事情吗?三足鼎立三足鼎立,真要是少了一只腿那会怎样呢?”

    这话说出来,九门提督肩膀一震,全身冰凉。

    看来现如今朝廷的一切都是天子刻意维系的局面,要是铲除了大管家,那必定也要铲除他们二人,这样才能让局面维持平衡。

    毕竟杜寒牵扯的是后宫,关系重大,眼前人虽贵为天子但也是无奈,可一旦到了要命的关头,必定要将所有人付之一炬。

    这就是江山社稷,千秋大业考虑的不是忠贤猛将,而是平稳安宁。

    没有一方牵制,真要是让他俩坐大,这江山必定也要为之倾覆了。

    “我朝自开国以来为政严苛,想当初皇阿玛更是连隆科多都敢杀,怕的就是有这样的局面。而朕自打登基以来,意欲稳固江山,凡事皆以德服人,勤政亲民,怕的也正是苛政滥刑出逆贼,而你如今居然要铲除他,那固然容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而已,可朕呢?必定也要把你们给祸害干净才行啊!”

    九门提督颤声道:“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又不贪赃枉法,又不鱼肉百姓,为什么要这样呢?”

    “水至清则无鱼,你信不信江山全是你这种人,那就要完了?全是你们这种人,那还要朝廷干什么?所谓的纵容,其实不过是为了把控人心,和二他贪心不足,可他结党营私吗?看着这纸上的人好像都是他的人马,但他有一丁点谋逆之心吗?他是朕的朋友啊,你把他祸害死了,朕哪说理去?他要的朕都给他,这样他就不会乱,也更会忠于朕,同样的你们想要的朕也都给你们,这样不是很好吗?难道非要玉石俱焚你们就舒服了?”

    “那个人”语气有些急促,过了片刻才继续道:

    “把他困在钱眼里,这就足够了,起码他贪,正是因为他贪,他才怕死,一屋子钱得有命花才行啊!所以朕留他,因为朕喜欢他!不像你们没完没了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和二他听话呀,也懂事呀!靠钱就能把他困地死死的,那朕还需要担心什么呢?这就是朕想要的呀!”

    这一番推心置腹,让九门提督彻底无言了,“那个人”却是转过头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快道:

    “朕也是人,天子天子毕竟还不是天,朕也有七情六欲,这些都是帝王权谋,你不懂也罢,也不要去管这些,找到那个女子,想办法弄清楚背后的故事,给朕一个交代,做你该做的,这就够了。”

    说完,再不逗留,一挥手远处的小太监就凑过来了,“那个人”也就这么走了,衣卷带风,虽无绝顶高强的武艺在身,但那气势真叫一个气吞山河。

    跪在地上的九门提督一直没有站起来,他听了刚刚那一番话,无言以对却心有不甘。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只是叹了一口气,也抓了一把剩下的鱼食扔进了清澈的池水里,看着鱼儿拥簇在一起抢夺吃食,九门提督叹了一口气:

    “水至清则无鱼?这不就有吗?说到底还是恐这座下江山不稳,哪怕犯错也不怕,要是没有这么强烈的执念,当初的白三石至于那么惨吗?”

    摇着头,九门提督也走了。

    空留一捧清池,有鱼不见浑,一纸沉浮,透出点点波澜似是那美人悲苦的涟漪。

    ···

    后宫之内

    甄妃站起来哆嗦着指着面前跪倒不起的杜寒,语气怨愤难平:

    “好啊你,事干不成就知道添乱!今天皇上一上朝就斥责了,说顺天府办事不力,打了几十下给扔出去了,那胖子也挨了一顿好骂,这是给谁看呢!那顺天府尹可是我的舅舅,这打在他身上,你说是给谁看的!你说啊!”

    跪在地上的杜寒不言一语,但猜得到表情肯定很难看,一句话都不说,也是规避了怒气。

    “找到她!杀了她!我决计不能饶了这小蹄子!”

    甄妃尖叫着,语气里的怒火都快喷发到杜寒脸上了,杜寒只能磕头碰脑,慢慢退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招收把身边的小太监喊来了:

    “找人去,必须把她找到!还有那个开棺材铺的!”

    “明白了,爷您要死的要活的?”

    小太监不懂事,多了一句嘴,杜寒把头侧过来盯着他没有说话,小太监赶紧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就退下了。

    “等等,要活的,我要亲自会会!”

    杜寒阴冷说着,小太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要杜爷亲自“会会”?那这女子真是要生不如死了。

    ···

    九门提督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并没有去料理公务,而是把身边贴身的高手叫了过来。

    这人曾经在前几天去过白长生那里,和其余两方人马对峙,正是九门提督的贴身高手,兰一刀。

    “一刀,找到白长生,找到悦而,他们也不知道躲哪去了,务必保护他们周全。”

    兰一刀点点头,没多说话,只是摸了一下腰间的佩刀,保护几个人的周全,他志在必得。

    九门提督猜想得出来,白长生暂时躲避,连自己都没有知会,怕是也有些对他信之不过了。

    要想找回信任那就要做点什么,也怪他了,当初没有和白长生讲清楚这个中的厉害关系。

    虽然当初想的很简单,只是试探一下白长生的能耐底线,但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现在都拦不住了。

    本以为白长生到了极限自己再出手就好了,结果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能躲过这么多是非,还真是没看错人。

    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一下,嘴角一上扬,又赶紧把脸沉了下来,伸手扶平了脸上的纹路,没有说话了。

    兰一刀看在眼里,闪过一丝疑问但也没表露出来,转身离去了。

    现如今京城之内,青天之下,三方人马倾巢出动,势必要找到白长生和悦而,用以要挟。

    有要杀的,有要保的,也有要擒的,可每一个人没打算留情,打今天起,白长生面临的只有四面楚歌!

    四面楚歌?

第265章:举杯邀月(叁)() 
白长生坐在院子里,神情悠哉,叼着一根麦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老三已经走了,买回来一些吃食放在这里就离开了。

    这是白长生的意思,让他去打探些消息来,要是有什么要紧的这边也要有所动作。

    白长生看出了这事情背后的隐情。

    悦而想要替父伸冤,但是有人从中作梗。

    皇上又看上了悦而,但苦于后宫牵制不能出手相帮,又因为她是汉家女子,这事情殊为难办。

    而杜寒那边,肯定是担心悦而破格入宫,得了宠幸便会坏了她的地位,所以他应该是要杀了悦而。

    大管家那边,想着的是“那个人”高兴不高兴,只要他欢喜,大管家乐得悦而入宫,但是他为什么也要阻挠不帮忙呢?

    只是来探望悦而护其周全,但并没有要力保此女或者收容她的意思,白长生就猜测大管家很可能与旧日的柳门惨案有关。

    问悦而,悦而说当年是因为朝中奸臣作梗,又想到这柳老爷子为官清廉,知书达理,家里面虽然不是很富贵,但柳大人还有些个祖传的宝贝,听说是被顺天府给惦记上了!

    白长生这就不难想到当初迫害他的人正是大管家。

    这顺天府和大管家本就同流合污,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肯定是建言献策被大管家给记恨了,这才撮合了顺天府和一众高官上书朝廷,判了个满门抄斩。

    一是为了泄私愤,二是贪图这柳门的家产。

    这才会让他有如今踌躇不定的作派,毕竟有所牵连。

    但现在又担心皇上不悦,所以大管家也很顾虑。

    杀人灭口肯定是不能了,大管家一辈子谨小慎微,生怕皇上不高兴,他不会派人来杀悦而的。

    白长生摇了摇头,暂时不需要担心大管家出手害人,只是躲着点他就好了,其实他也是怕悦而记恨。

    能不记恨吗?悦而听白长生分析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大管家剥皮抽筋!

    但她只是一个被皇帝心喜的女子,即便有再大的冤屈,也不会让皇帝为她换命。

    毕竟不是隋炀帝。

    而九门提督呢?

    白长生陷入了沉思当中,九门提督肯定不会害自己,但他太狡诈了,粘上毛就跟猴子一样。

    太多的东西没有告诉自己,这人背后肯定还藏着更多的惊天秘密,只是现在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要是这事情成了,肯定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但悦而交不交给他,还要看他怎么表示。

    白长生和九门提督隔着如此远的距离揣测着彼此的心意,还真是不谋而合。

    站起来一扫脸上倦容,白长生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有一个人还没琢磨明白,这个人他想不通。

    也不愿意去想通。

    ···

    前因

    “你就不能不做这门买卖?难道就不能为了我放弃吗?”

    那个时候的白长生很倔强,即便是面对眼前的女子,他心爱的女子。

    “我不能抛弃我的父亲,邀月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去劝劝你父亲吗?”

    白长生坐在床边,后背上的伤还没好,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那一晚的经历,这是耻辱的印记。

    自己被扫地出门了,看着老丈怒不可遏的表情,白长生顾不得受伤,掩面而逃。

    “一个棺材铺到底有什么好的,再说了他又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不过是养父,你入赘我家,这是我父亲最后的底线,怎么也好过你守着这堆破烂玩意吧!”

    邀月哭地梨花带雨,说话也没了分寸,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这当中还有白三石给白长生雕刻的小人。

    这个玩具过了这么多年白长生都不舍得丢弃,他很喜欢。

    听邀月这么说,白长生也气起了,站起来捂着伤处,哆嗦着嘴道:

    “是!他不是我的生父,但他好过千千万万的父亲,比你父亲要好!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走吧!我们完了!”

    白长生大声叫喊着,说到后来迟疑了片刻但还是语气决绝。

    “啪!”

    邀月照着白长生的脸就是一巴掌,遂即转身离开,哭泣的面庞是白长生对她最后的留念。

    门一开,邀月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喊着跑远了,而自打那天起,白长生再没有见过她。

    他们一家也离开了北京,老爷子害怕女儿心软,再来找这丧门郎,就带着家眷和产业回了山东。

    为了女儿他做任何事都不足为过,何况是离开本就不喜欢的京城。

    而邀月刚刚离开之后,白长生呆呆坐在了床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倔强,但他知道以后再也难见到邀月了。

    攥紧了拳头,白长生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发白的骨节上,滴落了点点泪珠。

    那门外,传来了一声叹息。

    有个老人一直靠在门外,小心偷听着屋里的动静,见到这一幕无可奈何,年迈的经历让他对这懵懂的恋情只有一叹可表。

    ···

    后果

    白长生看着邀月,邀月正在院子里面发呆,神情好像有些游离,有些悲苦,更奇怪的是看出来她在犹豫什么,不然那手上怎么能一直在不住的拿捏。

    悦而在旁边欺负着吕不辰,让他给自己画个遗像,说万一熬不过去也好留个念想,吕不辰不从,这会正挨打呢。

    白长生走过去,拍了拍邀月的肩膀道:

    “想什么呢?”

    邀月回过头,脸色如常:“我就随便看看,好像这唐门大院还挺有格局的。”

    “那肯定,这可是王爷府,十三进十三出,前有亭台楼阁后有假山长青,要不是荒废了这么多年,放在北京可是富丽堂皇的地界。”

    白长生不以为然,一边给邀月介绍起了王爷府的规格,一边陪着她在院子里面溜达起来。

    在这里他们是不担心的,因为这地方太晦气,没人会来这地方找不痛快,就连追击他们的人马也不会轻易来到这附近。

    白长生指着这宅子后院里的一处亭台道:

    “看到没,这地方本来按着规格要建一个假山,旁边再种些姜,这就叫一统江(姜)山,还得摆上当今圣上的画像,日夜朝拜,这样显得恭敬,传出去也好听。”

    白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本应该是假山的亭子,说着说着却停住了:

    “对啊,这可是王爷府,当年唐秋生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不摆上这些玩意反而弄了个亭子呢?”

    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白长生赶紧走过去,站在亭子里面,左顾右盼。

    这是怎么回事?

    联想起唐门大案种种邪门的传说,白长生觉得这个亭子肯定有所用意,虽然不摆出那样的“一统江山”也不违规,但毕竟容易落闲话。

    要是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肯定不会如此,白长生想到这里,一下子来了精神,反正在这鬼地方不知道要住多久,何不弄个清楚?

    对这地方一直很忌讳,想不到居然住下了,那也就别客气,白长生点点头开始扫看这个亭子。

    他本以为亭子下面可能藏着什么暗道机关,更可能有些什么地窖一类的隐蔽场所。

    但左看右看,这地表夯实地很平整,用力跺几下也没有中空的回响,严丝合缝间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这底下肯定是没东西的,难道在亭子里面?

    白长生细细勘查了起来,一旁的邀月看白长生如此认真,也没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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