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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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大弟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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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老乞丐收起了笑嘻嘻的模样,从烟锅里抠出了一些烟灰,用口水搅和一番,分别抹在了我的额头、四肢和肚脐之上,而后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到片刻,我便哇哇大哭起来,嘴巴张合之间,一道透明之物如同针尖一般大小,竟然从我嘴中飞出,钻进了老乞丐的眉心。惊的我父母连连大叫。

    “它!它跑你眉心去了!”

    老乞丐摇头示意无妨,这才又露出懒散的微笑,把我递还给我母亲。

    “好了,已经没事了,回去之后记得把烟嘴挂到孩子脖颈之上,可保五年平安!”

    父亲欣喜的接过我,母亲则有些担忧的问道:

    “先生,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跑到你眉心去了可怎么办啊,不能为救我家孩子让你受苦啊。”

    “不碍事,只是一缕鬼气,我有办法解决,倒是你们,赶紧把孩子抱回家去,免得再惹了风寒。”

    这么一说,倒是真让我父母赶紧回屋去了,等父母安顿好我再出门后,却再没看到老乞丐的人影。三天后,村里人传着有乞丐死在了后山,父母过去一看,真的是他,这才大概猜测,应该是他为了救我,自己挡了灾祸,可惜的是,父母最后也不知道他的名号,只得在石碑上刻着王一一恩人之墓。

    老乞丐的死着实让父母心里难过并愧疚了好一阵,直到我成年,每每和父母说起此事,两口子都是唏嘘不已。

    这之后,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三个月后和常人一样,开始活蹦乱跳,不过,脖子上用红绳挂着一个难看且难闻的烟锅嘴。几乎每次挨打,都是因为我把烟锅嘴扯下来的原因,父母似乎对此很忌讳,可那时候的我哪里知道,这个东西事关重大,几乎可以说,关系到我的生死,直到我七岁生日那天。

第三章 出事了() 
♂,

    慢慢的,我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好在学校离家并不远,只有二里多地,那时候没有那么多的人贩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娇气与担心,从学前班开始,每个孩子都是自己上学放学,家里有哥哥姐姐的,由哥哥姐姐带着上学,家里没大孩子的,则由隔壁家的孩子带着一起上学,这,几乎是一种传承。

    而我,则是由两个姐姐带着上学,上了一年级之后,则摆脱了两个姐姐的控制,跟着小伙伴三皮一起上学。

    三皮,其实叫王波,因为那时候刚学写字,‘波’字被这个白痴写的如同两个字,加上那会我也就认识三皮两个字,所以开玩笑般的叫开了,一直传承至今。

    三皮很黑,和我同龄,个头和体型却大出一圈,嗓门被肥肉压的变形。可打架却是一把好手,现在想来,小学六年,也多亏他照顾,几乎没被欺负过。我们那会的学校,可是天天都有打架的,只要不断胳膊断腿,打就打了,也几乎没有家长会找到学校或者对方家里,当然,也不排除特别护犊子的家长。

    三皮家其实离我们家不近,我家在最东头,他家在最西头。可去学校,却必须经过他家,也刚好,每次上学要么他等我,要么我找他。

    七岁,正是使坏的年纪,只可惜北方少江河,尤其是秦川腹地,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玩,春天上树折槐花榆钱,夏天地上扣知了,秋天偷苞米苹果,冬天天冷没得玩,就欺负欺负女同学,而这次的事情,就出在一次玩的时候。

    我们村和学校之间有一处荒地,几十年下来没人耕种,被村里划成了公用土地,是为了让村民取土用的,当时的农村大部分都是土房子,也几乎家家都有猪、鸡、牛等牲畜,牲畜的窝经常因为粪便和雨水的缘故会潮湿发臭,所以村民便会经常去荒地取土回家垫圈,也就是把牲畜的粪便拉去施肥,把新土重新铺进去,使牲畜的窝能一直保持干净和干燥。

    当时村里拉新土所用的也全部都是木头制作的架子车,久而久之,那块荒地便成了土沟,深有三四米,宽上百米,小孩子们一放假,都喜欢去那里玩,因为挖的深,所以总能挖出一些稀罕的虫子,要是刺激的,还能看到挖出的一些无名野坟,遇到这些,村里人便不会继续去挖,而胆大的小孩就不同了,他们会笑哈哈的去打赌谁能从里面扒拉出好东西,比如一些瓷碗、破衣服、甚至还有铜钱。

    “棍子!放学我们去土沟玩,听说段琳他爸今天挖出好东西了。”

    棍子!是三皮对我给他起外号的报复,小学第一堂课,老师为了启发小孩子,总会告诉他们,一,一,一像棍子二像筷,因此,我的外号出世。而三皮所说的好东西,就是我上面提到的无主孤坟了。

    当时的条件不如现在,小孩子们可没有电话电脑,甚至电视机都没普及到我们村。而野外才是我们的天堂。

    三皮嘴里说的段琳,也是我们班的同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丫头,坐在我前面,半个学期了,可从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当然,我也不可能和她说话,那时候和女孩子说话在我们圈子里可是一种耻辱,是会被其他人笑话的。他们一家在村里是少有的段姓,听老人们说,这些外姓,都是打仗的时候才迁徙过来的。

    “挖出什么好东西了?”

    “恩……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中午回家吃饭听家里说的。”

    三皮这一说,还真勾起了我浓烈的好奇心,不光是我,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班里几乎都在讨论下课去土沟玩了,而段琳,已经被一大群女生包围了,叽叽喳喳的问长问短。

    放学铃声一响,班里的学生几乎跟失控一般,一窝蜂的冲出了教室,我和三皮当然不甘其后,不到十分钟,我两已经站到土沟入口。

    可惜的是,入眼的全是乌泱泱的人,大部分都是认识的村里人,也有一些邻村的,还有一些初中、高中的学生,朝后再看,后面也是前赴后继的人。

    “棍子,走!”

    三皮看到人多,看不出名堂,索性一把拉着我就上了坎,钻进了苞米地,土沟四周都有庄稼,因为土沟被挖的太深,所以站在土沟上面的包谷地朝下看,便能看的更清晰,也不用再挤热闹。

    我两一路在苞米地里穿行,苞米的叶子把我的脸、胳膊划得火辣辣的疼,几分钟过后,才重新看到了土沟。

    左右一看,不免苦笑。围着土沟的苞米地周围爬满了人,不过几乎都是小孩。看来,他们和我们的想法一样,都想在高处看看热闹。

    “哎?不对啊?段琳妈好像在哭?他们在土堆里刨啥东西呢?”

    三皮使劲揉了揉眼睛,再认真的眯缝起眼睛,又看了半天,突然一惊一乍的嚎了一嗓子。

    “****的,段琳爸被塌死了!”

    这一嗓子,把我差点吓得掉下土沟去,旁边的家伙更惨,为了看清楚,半个身子本来就探到土沟上空了,三皮这一嗓子,把那家伙吓的扑腾下去一堆虚土。好容易稳住心神,上来就动起手了,一脚踢得三皮的******肥肉乱颤,嘴里跟着就骂开了。

    “瓜皮娃,喊怂呢!把你爷差点吓……”

    瓜皮,这是八百里秦川标志性的口头禅,有些地方也骂作‘瓜怂’,类似于傻瓜傻子之类的意思。

    嘴里的脏话还没骂完,三皮就开始还击了,接着我被动参战,那家伙是四年级的老油子,听说留级留的都出名了。我两二打一之下,堪堪战成了平手。打到天黑,这家伙不敌,抓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过来,我两轻易避开,却不想,这东西在半空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散开了,撒了我们一身。

    “我日!****的!我弄死你!”

    三皮闻了闻,如同发狂的小狗,那家伙却早已经钻进了苞米地,不见了人影。

    站在村口白杨树下,我和三皮在粗大的白杨树上来回蹭,蹭着蹭着三皮就开口了,嘴里仍然骂着脏话。

    “****的,明天去学校看我不一屁股坐死他!竟然和我们‘同归于尽’。”

    那会的村民没有太多讲究,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苞米地是最好的天然公厕。而那家伙被打急了,估计想扔个土块吸引火力,自己好跑,结果运气不好,他抓了一把热腾腾的‘米田共’,自己糊了一手,我两更是被淋了一身,这不是同归于尽是什么?

    “今晚估计屁股要开花了……”

    我低低抱怨一声,三皮仍在骂着,今天可真是倒霉,热闹没看成不说,还落得这般惨烈,回家又是一劫。

    果然,当我带着一身屎回家时,父亲已经举起了铁锤,吓的母亲连忙用笤帚换下铁锤,全武行开始!

    我被扒了个精光,光脚在院子里被父亲追着打,那时候的笤帚疙瘩真的让我记忆深刻,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则是两个姐姐站在里屋门前给父亲加油的模样,我是恨得牙痒痒。

    “啪,啪!”

    笤帚疙瘩落在屁股上一般只有一声脆响,可这次,却是两声。我那管一声两声,只顾疯跑,可身后追着的父亲却停下了脚步,呐呐的,扔下了笤帚,低头捡起脚下摔碎的东西,是烟锅嘴,是我带了五年的烟锅嘴,此刻正在父亲手中,碎成了无数片。

    原来,我在跑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这玩意给晃下来了,甩出去正好撞在围墙上,碎了。

    几分钟的宁静,而后是父亲暴怒的声音。接着,没几下我便被抓住,父亲扯下腰间的皮带,开始了暴雨般的倾泄!往事依旧,具体打成什么样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是母亲和两个姐姐拉开了父亲,而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后来得知,三皮比我好点,请了半天。另外,还有段琳!

    因为屁股被打肿,我躺在床上,一天都哆嗦,那时候我很不理解父亲最后的暴怒,只知道和我摔碎的烟锅嘴有关,另外,好像和段琳家也扯上了或多或少的关系,父母深夜谈话,一字不拉的飘进我的耳中,他们哪知道,我屁股火辣辣的疼,直到半夜,都无法睡去。

    “我说娃他爸,这烟锅碎就碎了,这么多年,娃不好好的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母亲似乎在埋怨父亲,父亲却罕见的开口骂了母亲,这也是这么大,我第一次听到父亲开口骂人。当然,以前骂我的不算。

    “你懂个球,当年恩人说了,这烟锅只能保五年,你仔细算算日子!”

    母亲经父亲这么一提醒,半天之后猛然一拍大腿,哎呀一声开口,语气都变得急了。

    “还真是的,这可咋办啊!”

    看到母亲都快急哭了,父亲心也软了,想要安慰,却又叹了一口气道:

    “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今天段老大刚死,咱家娃的烟锅嘴就碎了,我是怕……唉!”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惊叫一声,可惜,因为疼痛,惊叫变成了哼哼,也因此,打断了父母的谈话,之后,任凭我再想听下去,后面一个字都没有了。而段老大,无疑,就是段琳他爹,想不到段琳爸真的被塌死了!

第四章 打屎哥() 
♂,

    等我伤好之后重新回到学校,三皮看到我如同看到多年不见得老战友,一身肥肉推得我书桌吱吱响,而我前排,那个文文静静的段琳,再没见过身影。

    “喂,段琳他爸被塌死了!知道不?”

    三皮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一个我已经知道的事情,我当然只是哦了一声,接着,三皮似乎不甘心一般,又开口了。

    “那你知道是咋塌死的不?”

    我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的三皮,开口反问:

    “难道不是被土塌死的?”

    “废话!”

    三皮看到我真不知道,又神秘兮兮的开口继续八卦了。

    “听说啊,当天段琳爸去拉土准备垫猪圈,结果挖着挖着,挖出一个坟,听说这坟比较奇怪,里面的棺材是石头做的,喂,石头棺材你见过没?他爸就是被滚下来的石头棺材给压死的!听说县城来了好多警察,县长都来了呢!”

    那时因为我们那信息闭塞,人死了就是坟包,谁知道什么叫古墓,而小孩和乞丐,一般都是席子卷,成年人才是木头棺材,现在出了一个石头棺材,村民们不好奇就怪了。

    “你说,县长跑来做啥?”我呆呆的出神,不由自主的问道。

    看我听的入迷,三皮继续忽悠。

    “还能做啥,听说这是古代人的坟,里面可有好多宝贝呢,许是怕人抢呗。听说县长还去段琳家了。咋样,放学去土沟看热闹去?”

    “不去!”

    尽管三皮说出花来,我自岿然不动,我这屁股蛋子可是还没好利索呢,这一坐板凳还疼着呢。

    “不去你可别后悔,听说下午县里派人从土沟挖出了好多金银珠宝,这么的金碗没见过吧?还有金手镯、金豆豆呢。”

    在小孩子眼里,黄金!无疑是最值钱的,所以,三皮是把能知道的黄金器皿一口气说了个干净,终于,我还是成功的被他诱惑了。对于黄金,我唯一的印象是母亲压在柜子最深处的一个金豆豆,很小,用红绳穿着,记得小时候我偷出来玩过一次,那一次挨的揍,同样让我记忆深刻。

    我和三皮来到土沟的时候,土沟里的人比上一次还多,不过,这一次的气氛和上一次可不一样,这一次,四里八乡的村民只是静静的看着,即使交谈,也都是低声附耳。我和三皮依然趴在上次的有利位置,静静的看着土沟里一群人忙活着。

    一群穿着迷彩的人拿枪围成一圈,背后,四五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而原本三四米高的土沟壁上,此刻明显能看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地上一具巨大的石棺斜着躺在一旁,棺盖是打开的,从我们的位置看去,棺材是空的,绕着棺材周围,坛坛罐罐的摆了一大堆。就在这个时候,从黑漆漆的洞口出来一个带着口罩的人,看不清男女,手里拿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朝外面的几个白衬衫摇晃一下。

    “看!金子!”

    三皮无疑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虽然同样兴奋,可这次的声音明显控制了许多。还要他说,我早看见了,而那人,同样,也看见了,是的,他也看见我们了。对着我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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