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鬼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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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鬼厨-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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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钻风放下手里的盆积极凑过来:“西门大王怎么样?”

    我啪一巴掌就拍过去:“没学问!再说了,一个字。”

    萝莉兮蹙眉道:“一个字的话,那得改点文艺点——西门町雪怎么样?”

    我坦白道:“意境就太深邃了,咱们西门哥又不是地府蚊子族。”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西门吹雪躺床上奋力撑起只手:“以前名字杀意太重,我改个文雅点的好了……要不笔墨纸砚里选一样,可好?”

    我们齐齐点赞:“诗情画意啊!”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思绪百转千回终于吐出四个字:“西门吹笔!”

    我们瞪眼:“……”随后,我们开始彼此眼神交错。

    我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要不还是从乐器选一样吧?选个你擅长的,这个多少算有点意思。”

    “真的?”西门吹雪欣然道:“这我怎么没想到?我还真有擅长的乐器,以前满楼小凤一听就知道是我了,而且也符合我的身份!”

    我激动道:“快说快说。”

    “箫!”西门吹雪唏嘘道:“那我从此以后就叫西门吹…”

    我冲上去死死捂住他的嘴,拼命叫道:“别说!别说出来啊哥!再说这书该被封了!”

    萝莉兮突然悠悠道:“干脆我们就叫西门,何必加些有的没的呢?”

    所有人眼睛齐齐一亮!

    西门!天下第一剑客从此以后就叫做西门了——如果按这套路来的话,如果花满楼召着了,那名字想都不用想,直接叫花泽类就成了。

    输完液回家的路上西门吹雪…呃不,西门一直都很沉默,我把他安排和小钻风住一块,不是没房间,而是因为他现在确实不合适单住,四五岁年纪一米不到,关个灯都得搭根凳,还病着,有人看着多少好点儿吧?

    安排好住宿,然后给他热水吃了药之后,这家伙忽然抬起头道:“今天谢谢你。”

    我大度的摆摆手:“没事!谁叫我们有缘呢?”

    西门叹口气道:“今天你的提议我想过了,按你说的来吧。”

    我惊道:“你听着医生说三天后复诊的话了?”

    西门:“咳咳咳……”

    我无所谓的哈哈大笑:“这么说你是愿意跟我了?”

    西门摇头:“不是跟你,是你用一日三餐和头顶片瓦雇我给你当保镖,顺便我得练练剑——对不起啊,暂时我还不能加入你们,也就是说…谁杀你我动手,你杀谁我就不能上了。”

    “早想明白多好,你也不用把自己当骆驼了啊!”我跺着脚埋怨:“四百多啊!够咱们吃俩礼拜了!”

    就这样,五万阴德点加上四百多人民币,我成功雇佣史上第一剑神当了我的私人保镖——虽然不能帮我杀人放火,但是…每个月的阴德点工资不也省了吗?

第十九章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串摊儿(上)() 
熬半夜大家都挺累,按理肯定得睡个昏天黑地,可心里有事我怎么着都不踏实,这不,天边刚吐鱼肚白我就醒了,挨张挨张把零票儿摆桌上数,两遍过后顿时悲伤心头——六十二块!六十二块啊!比昨天还少八毛呢!

    你说说,我怎么着就把自己混到这地步了啊?!

    我端着牙缸子满怀悲愤的推开窗,吐出漱口水深吸口气,让晨曦的气味充斥我的胸膛,街上早起人零落的声响,行人们匆匆而过的脚步,还有那薄雾中淡淡的食物香气——这一刻,这一秒,我突然想到件事儿!

    我嗖就冲出去了。

    我直奔楼下,才出门就看见西门吹雪居然猫在敬老院门口那大熊猫垃圾桶上,单足而立,身子前朝前倾斜着,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看着就像只随时准备升空的鹞子……我根本没停,摆摆手就朝敬老院里钻进去了。

    西门吹雪呼啦着从上面落下来,那满地土面儿愣是点都没给溅起来,追着我屁股后面就来了:“有事?”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丁点儿废话没有。

    “嘿,差点忘了,今儿开始就该我做饭。”

    我边嚷嚷边冲进养老院厨房,没想到推门进去人张叔已经在里面忙着了,小米粥在锅里热气腾腾的翻着滚儿,散发出股子香味,两色儿小菜已经准备好了,一是昨天晚上泡的洗澡泡萝卜;二是在滚水里捞过的绿豆芽,加点香油拌得喷香。

    我当时就不好意思了:“张叔,那个…对不住啊,嘿嘿,第一次弄饭忘点儿了…”

    张叔从盆里把豆芽一筷子一筷子的夹盘里,边笑道:“正常正常,谁不是从不熟悉到熟悉的啊?没事,以后早饭都留给我弄吧,你只负责午饭晚饭就行了,反正我也睡不着,起来了没事做还不习惯。”

    “那……那就麻烦你了,”我恬着脸嘿嘿笑,跟着开始左右寻摸:“那什么,中午吃嘛呢我先备着?”

    “中午准备吃臊子面,面一会儿他们送来,你把肉剁了就行,”张叔指指冰箱:“最上面那块儿啊,五花,你剁块儿下,剩下的冻进去晚上吃啊!”

    别说,张叔这冰柜真实在,肉冻得就跟块铁疙瘩差不多,扔菜板上那叫一掷地有声,张叔端着盘子准备出去摆早餐,顺便给我朝肥的那半搭拉一指:“喏,这边肥瘦兼顾的做臊子最好,就剁这半吧。”

    听听,这话说得多简单啊,别说您,当时我自己个儿都觉得不在话下,可真动刀砍下去才知道不是怎么回事——我抡得都快把膀子给甩出去了,菜刀咔嚓劈下去只在肉疙瘩面上留个二指深的印,你大爷的,这得砍到猴年马月去啊?

    我耷拉得脸皮都快掉下来了,哀莫大于心死的继续举刀……

    西门吹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了:“我试试吧。”跟着就看咱天下第一食神迈着小碎步走过来了,霸气、自信、坚毅,就像一块千年寒冰般,看一眼就得把人眼给冻瞎了!

    “哎呀!您居然来了啊!”我瞬间就乐了:“有你那可太好了!”

    不等他走到地儿,我立刻把屁颠屁颠的把个凳子端过来了——西门哥还没桌面儿高呢,我不摆凳儿他能够得着嘛?

    只不过我猜错了,人根本就不需要!

    西门吹雪面带微笑脚下轻点,呼啦着就跃上了桌面,跟着又是一挑,菜刀顿时落在了他手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半空中已划过道雪亮的刀光,菜板上的铁疙瘩肉顿时一分为二,整齐得和狗头铡斩那人头和脖子的豁口差不多,半点儿毛边儿没有。

    “哇哦!太帅了西门哥!”我在边上鼓掌,“牛A和牛C之间那么多人,但要在我心中你是最美……”

    西门吹雪也不废话,刀光斜斜从肉疙瘩上面飘过,跟着就看一片薄得跟纸似的肉片儿晃晃悠悠从半空中荡了下来,我用盘子一接才发现了这一刀的精妙绝伦之处——看似随意,可这刀其实已经结合了眼力、速度、力量和技巧,所以才能把片肉切得薄如宣纸轻如蝉翼,折吧折吧弄成个纸飞机至少可以飞二十米!

    搁我们小时候,这能飞二十米的纸飞机就算大王了,小伙伴这一天都得给我进贡。

    西门吹雪运刀如飞,哗啦啦的肉片子漫天飘落,有点天降美食的意思,虽然速度都不快,可这量多了我就有点忙不过了,哐当声踢翻个塑料桶之后我终于开始求救:“歇歇!歇歇西门哥,我这儿弄不过了…”

    西门吹雪把刀一扔,伸手就把挑面的筷子给抓了起来,我也没看清怎么个意思,反正就半空中随手那么一划拉,肉片子雪花似的朝着盘子里猛飞,很快叠成了高高一层肉片儿,看得我嘴都张大了:“没想到您还有这手呢!——西门哥,您不剑神吗,怎么东方不败的招数也会啊?”

    “东方不败?”西门吹雪好奇道:“谁?”

    我意外道:“传说中的高手啊,玩儿绣花针的抠脚大汉。”

    “哦,那他应该和绣花大盗一个路数吧?”西门吹雪似乎对此不怎么在意:“谁厉害?”

    我想到昨天他和东瀛小犬兄弟的谈话,随口岔开话头:“差不多,反正比你差挺多——我多句嘴啊,您怎么这么多才多艺啊,刀啊签儿啊都用这么好?”

    西门吹雪手上顿时一滞,眼神飘忽若有所思道:“这是我当年在雪山悟剑的时候随手练的,师父逼我三个月之内体会心中有剑手中无剑的境界下山和人比试,所以我在雪山之巅独居苦思的时候随手就练了这么几招。”

    我的天!心中有剑手中无剑这境界牛啊,原来西门哥也有这种闭关苦修的时候,按照小说里面的写法,他肯定在饥寒交迫的环境下赫然开朗,终于顿悟了这一节——真还就和我一样,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把青春岁月过得充实无比!

    我小心翼翼道:“怎么样怎么样?后来你体会到这境界了吗?”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那次确实没能体会,但小凤给我支了个招,当时把这关度了。”

    “哦?居然这境界都可以曲线救国?”

    “手上不拿剑呗,”西门点头:“拿把刀!”

    我:“……”

    我由衷的赞道:“小凤哥这智商真不是盖的!”

    西门吹雪淡淡道:“确实聪明,我当时也想过,后来不是我自己练成了‘心中无剑手中也无剑’的境界,估计他会让我该学太祖长拳去。”

    我继续赞美:“也算,不过还好,您始终是练成了。”

    西门吹雪梦呓似的道:“比完剑之后,我回去闭关半年,打只羊仍在雪堆里,要吃的时候就削两片来火烤,都是这么薄的,剑尖挑着在火上不多不少八秒三十六圈半,撒上盐粒儿,天造地设的一道美食就出现了……”

    他不光是说,在一种梦游似的感觉中,他用旁边捞面的筷子划哗啦挑了片肉起来,挑起的瞬间那片肉就开始转圈,在炉火的烤灼下迅速变成了种令人垂涎欲滴的金黄色,同时盐粒儿雪花般被他另一只手的筷子挑飞到空中,只是轻轻一吹,立刻均匀而轻盈的飞去粘在了肉片儿的表面!

    直到此刻,那香气才开始在厨房种四溢!

    这一手太绝了,震得我彻头彻尾的傻了,直到他把肉片儿递我嘴边的时候我还在琢磨个事儿:西门吹雪,吹雪,雪……难道这么来的?

    “尝尝吧,”西门和颜悦色的道:“看我手艺如何。”

    我轻轻取下肉片咬了一口,嗯,别说,这味道还真是特别,因为在火上烤灼的时间不长,所以没有一般烤肉那种淡淡的焦味儿,鲜嫩的几如贝肉;肉片很薄,正反面几乎都是同时烤熟的,肉汁刚从肉里面渗出来,没有一丁点的流失,更添肥美;肉汁受热的情况下把盐粒儿全部融化,并且均匀渗进了肉里面,味道浑然天成,吃在嘴里显得非常受用!

    我正在细细咀嚼嘴里的美味,突然从旁边蹦出只手——确实是蹦,因为那只手是从下面朝上伸出来的,个儿够不着——萝莉兮跳起来把我的肉片一把抢了,嘴里边嚷嚷‘你们吃早饭也不叫我’,边把那片儿肉咬了下一角。

    咬了两下,萝莉兮的眼睛顿时一亮:“太好吃了!”

    但是,她马上又把眉头皱起来了:“不过…好像是缺了点什么…”

    “缺什么吗?我怎么没吃出来?”我笑模笑样的把手伸过去:“不喜欢还我呗。”

    “哦,对了,我知道了!”萝莉兮突然哎呀叫了声,跟着从包里摸出把绿油油的东西,看着像是草,随便弄了点洒在烤肉上,然后才撕成两半递给我和西门吹雪:“试试,加了这东西感觉怎么样。”

    我和西门吹雪将信将疑的把肉片塞嘴里,只是一咬!

    噢!卖糕的!

    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清醒脱俗的感觉,肉汁的鲜,青草的芬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竟然比老鼠斑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如比我的初恋更加诗情画意,所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好诗!好诗啊!

第二十章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串摊儿(下)() 
我俩惊诧愕然的抬起头来,彼此对视,都被这奇异的味道惊呆了!

    如果说西门吹雪那妙绝天下的刀功和火候的掌控能力把肉烤得恰到好处,那么萝莉兮手里的这草末儿,就把味道发挥到了十足,如同咖啡与之伴侣,大腰子与之冻啤,姣婆与之脂粉客,下雨天的巧克力与之音乐……呸!最后一个不算!

    两种味道绝妙的结合在一起,让我有了种最最奇异的感觉!

    于是乎,在这片肉的指引下,我的心灵赫然开朗——和西门哥领悟手中心中有剑没剑的时候一样,顿悟就在一瞬间!

    我要开个烤串儿摊儿!

    不用别的,就光这一招就能笑傲江湖千秋万载了,那钱还是个事儿吗?

    这其中唯一的小瑕疵是,别人是在雪山之巅冥思苦想顿悟,而我是在厨房偷嘴吃烤肉顿悟,说起来感觉好像差了那么一点——牛顿之所以出名,也是因为这家伙砸头上的是苹果,你说要是从楼上扔包狗屎砸头上还能那么怡然自得吗?

    我抬起头对西门哥决然道:“我要学了这招去开个串儿摊儿。”

    西门吹雪点头:“这反正不是师父教的剑法,要学我就教。”

    我迫切道:“如果我每天练每天学,多长时间能练成你那样儿啊?”

    西门吹雪寻思道:“我从三岁开始,每天练六个时辰,到十八岁的时候刀法略有小成,我估计你也差不多……”

    我惊叹道:“十五年!”如果从这路子算的话,我不吃不喝的练刀,开这串摊儿至少得等到三十七岁,比人唐僧取个西经还多一年啊!

    西门吹雪叹道:“可惜这身体,”他低头上上下下瞅自己:“实在差的太多了。”

    我没理他的忆苦思甜,愁眉苦脸道:“有没有捷径啊?不瞒你们说,咱们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如果不赶快找个法子把这摊儿弄开咱们明儿都得去喝风——西门哥,实在不行你给我传功吧,就电影里那个,三两下把我搞成个高手不行吗?”

    萝莉兮抢着道:“电影都骗人的,你可别想再打这主意了,不苦练肯定不行。”

    我可劲儿摆手:“不行不行,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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