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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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书-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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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老马还不时张望着四周,生怕那个让他吃尽苦头的青年再次出现,一双瞪大的马眼这时竟有些畏缩的滋味。

    初夏的河水很是凉爽,只是殷槐没有下河跟着小怜一起嬉戏打闹,一方面他本来就是个很安静的人,还不太喜欢这般**裸的放松与欢笑。

    另一方面,他身边还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条鬼。

    夏何的身体漂浮着,落在殷槐的身边,只能被殷槐看见的身体在阳光下是半透明的,但明明是一条极阴之鬼,却在太阳下有种光明正大的意味,特别是看向夏小怜时,一直没有离开的宠溺的笑容更是没有一丝丝鬼魅的气息。

    兄妹俩都在笑着,一个在河里,一个在河岸。

    “她的娘亲是草原上最美的女人。”夏何继续说道。

    然而,殷槐注意到了那个特别的区分他和她的词语。

    偏了偏头,看向自说自话的夏何。

    夏何注意到了殷槐的目光,却没有理会,只是依旧笑着看着打闹有些累了的小怜。

    抿着嘴,看了很久。

    很久之后,或许也不算太久,玩累了的小怜安静的倚靠在老马身上,昏昏入睡,沉入了梦乡。

    夏何慢慢的飘到小怜身边,怜惜的看着睫毛上还沾着小水滴,脸颊上还残留些许水痕的妹妹,伸出手,想要轻轻抹去小怜脸颊上的水痕。

    然而,他却忘了自己已经是一条鬼了,半透明的手穿过了小怜,什么也触摸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夏何愣了愣,想到了。然后冲着跟过来的殷槐抱歉的笑了笑。从小怜身边站起。

    同样入睡的老马又打了个响鼻,似是感觉到了震动,小怜皱起了秀气的小鼻子,嘟囔了几句梦话。

    殷槐这时才蹲下来,小心用手擦干了小怜眼角的水珠。

    夏何在一旁看着殷槐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打趣道,

    “你要是能修行,以后再在大殷军队里混个不大不小的将军,让我把小怜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他有吃吃一下,“算了吧,我家小怜可是不能嫁给你这个木讷的小屁孩,不然她岂不会无聊死的。”

    殷槐没有理会夏何讲得无聊笑话,只是继续擦干剩余的水珠。

    夏何自讨没趣,也不曾懊恼,依旧带着笑。

    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些许阴霾。

    爹已经死了,娘亲,你呢?

    “草原上的那头狼死了。”在很深很深的宫殿里,一抹明黄色接过自己心腹递上来的密件,忍不住惊呼道。

    坐在龙椅上的他又一次把那个写着让他振奋不已的消息的密件再一字一句的,仔仔细细的重新看了一遍。

    最后再看到密件加密的部分,仔细核查无误后,他才把密件放下。

    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挥一挥手,从阴影处走出一道身影,明黄袍却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侍卫还有些不太适应,只是,他把那丝不适应和些许厌恶的情感很好的藏起来。

    “去,快去核实这条消息。若有误,定斩不恕。”

    座前还是一片阴影的侍从低声应道,“诺。”

    那声音很是缥缈不定,根本不知从何处发出,扩散在大殿里,竟有些诡异的气氛。

    接着,那声音又陡然间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大殿中心的那抹浓烈的阴影。

    大殿复归平静,坐在龙椅上,裹着一身明黄龙袍的他默然,不知是因为离开的那人,还是那个一直到现在还在震惊他的消息。

    过来很久,辉煌大殿的灯盏熄了一盏又一盞,最后一盏通明的灯火也熄灭了,

    大殿真正的冷清下来了。

    只是很久,才从本应没有人的大殿里传来一声叹息声。

    或者说是如释重负的叹息,

    “终究还是死了啊,那头不服管教的,野蛮的中原狼。”

    宫殿内真正的陷入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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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蔡小人大人() 
第二十八章蔡小人大人

    皇宫是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留下个有些兴奋的皇帝,然而在更多的地方,大荒的那头野狼的死亡引起了无数的轩然大波。

    “草原的那头狼死了。”在靠近临安皇宫的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沉闷的书房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然而声音响起后,书房又恢复了平静,不是因为有人离开,而是有人在等待。

    等待书房正座上正在逗鸟的中年人说话。

    而声音的主人还跪叩在书房的地毯上。

    斗大的汗水从他的头上一滴滴淌下,落在名贵的地毯上,书房里不时响起的鸟啾啾丝毫没有缓解书房里的压抑气氛。

    跪在地上的人丝毫不敢抬头看一眼座上安心逗弄鸟雀的中年人,甚至都不敢伸出手擦一擦额头淌下的汗水,只能任由汗水打湿半片地毯。

    作为那人的亲信,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多么喜怒无常的人,高兴时能无缘故的赏下大笔金银珠宝,也能在某位将军的母亲祭日大宴宾客,哪怕那位大将军的府邸离他只有一街之隔。

    当日里,一街内外,这边哀乐未落,哭声绕梁不止,而那边丝竹管弦之声不停,推杯换盏嬉闹欢笑。

    那将军被气得铁青着脸,却丝毫不敢有所表现,甚至还不得不让人携礼与其同乐。

    到了半日,这位大人又给那将军家送上一份大礼,不过却不是祭日上用的白衣白灯白蜡烛,反而是喜庆的红色裹着半桌酒宴。

    据说,那位大人在宴会结束后,听到相隔一街的大将军府中哀乐未停,思量片刻,对正在收拾残局的仆人说,

    “那些先留着吧,看看那家哭丧的那家有没有吃饭,要是没吃就给人家送去,免得等会说咱不关心同僚,落个不是。”

    说完,他又慢悠悠的拖着鸟笼走进了书房,边走还边嘟囔,“真是晦气,大好春光里死了人,死了就死了呗,谁家没死过人啊,还”

    没有人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仆人将宴会上留下的残羹冷饭送到那家人家里。

    没有人知道那将军是不是吃下了顿明显来意不善的晚宴,只知道,那名在战场上还算有些名气的将军从那天起一直大闭府门,再过了半个多月,将军家的府门才被人推开。

    再然后大殷朝殿上,那位大人又多了一只鸟,一只学他说舌的鹦鹉,或者说是走狗。

    没有人指责那位沦为走狗的大将军,因为朝殿之上,已经有极多的人就像这样沦为这位大人的走狗。

    他不是皇族,但他却比那些所谓的王族王子更有权势,他本就只是一介草民,只不过那位瘫软在龙床上的那位信赖他,然后他就成为了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哪怕他是个喜怒无常的小人。

    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被人叫做小人,但他不一样,他在一日大醉后,将自己的名字改作小人,蔡小人。

    他是叫做小人的大人。

    这位蔡大人没有理会那位有些瑟瑟发抖的自己的心腹,甚至对于那则能让整个国家震动,让那些朝殿上最老的丞相大呼,能让龙椅上的皇帝大舒一口气的消息,他都好像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继续逗弄着饲养多年的小鸟,那双好似不沾阳春水的纤细好似女儿家的手轻轻抚摸着鸟儿颈下细小的绒毛。

    那鸟露出享受的表情,或者说,那位大人脸上也同样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纤细白皙的手指依旧流离在鸟的颈间羽翼,一直没有离开,这样一双手放在一位大家闺秀身上那是极好,极美的,但是放在这样一个中年人的身上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跟他的主人一样,这双手也在大殷颇负盛名,有眼力过人的修士曾经说过,这位看似丝毫不懂一点修行的大人物其实是在修行一门极其恶毒的功法,能将人吸取精髓,而那双纤细似女人家的手便是证明。

    没有人知道那位眼力过人的修士说的是不是正确,但流言传出来不久,恰好也是在半月后,那位修士被人杀死,死时恰好一副柴干骨瘦的模样。

    传闻是那位大人动的手,只是那夜宫里传来消息说,那位蔡大人正应皇上之邀,陪他同吃家宴。

    据说喝的酩酊大醉的蔡小人大人还为某位皇子弹琴伴唱。

    而这时,那位心腹没有勇气去看自家主子那双手,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就在他以为主子还要继续逗弄他心爱的小鸟时,蔡大人开口了。

    “恩,去,先去告诉皇上,再去准备宴席,就说庆祝大殷边疆又少一名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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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文:庸人扰() 
非正文:庸人扰

    我真的不知道这篇文字会不会被人看到,希望有幸被人看到,若是有幸能让一些人花几分钟看看,看看我之后的瞎******以下皆为庸人扰人:

    本想絮叨几句,但提笔又忘了我该说些什么。

    想一想,这篇文字也许还有人看到,也许一直不会被人看到,我只是想说几句。

    我是个庸人,没有过人的才干,也不曾有过令人咂舌的经历,就像最平常最简单的活成了这样一个人。

    我不清楚我该说些什么,对于能有耐心看到这篇文章的你们,我是万分感激的。

    真的万分感谢。

    对于看过我的文字的你们,我也同样万分感谢。

    若是有耐心,请继续听我这庸人絮叨几句。

    我不想瞎***但我找不到更多的地方去叙说,关于这篇文,关于我这个写文新手。

    我喜欢网文,尽管我不太喜欢称之为网文,尤其是玄幻系列。满足了我这样一个庸人在忙碌而平庸的现实生活里对于那些不可拥有的能力的幻想,或者说是意淫。

    我有三个贪婪的愿望:

    我希望我能用自己写文的钱养活自己。

    我希望在湖边有自己的一套房子,推开窗能看到碧湖蓝天。

    我希望能和自己喜欢并且也喜欢自己的她一起度过余生,会有人陪我一起看夕阳半斜。

    恰好,现在这三个心愿都实现了一半。

    我虽然赚不到钱,但我至少开始写文了。

    我虽然没有推开窗就能看到的碧湖蓝天,但至少我能瞥见不远处的一抹海。

    至于第三个心愿,至少我又属于我自己了。

    这是我的心愿,最贪婪的,最希冀的心愿。

    我希望能实现。

    再然后是关于这本书,这本开始不过二十几章的书,这本还没有人问津的书。

    这是我第一次写文,当然会有各种各样的缺陷,我不想把它作为借口,我只想把我心里想的这个故事完完整整的絮叨给一些人听。

    我喜欢我还在构思的这个故事,也期待你们能喜欢,顺便让我赚点小钱,那是再好不过了。

    另外,非常抱歉的是,我做不了每日多更的保证,因为一些无需多说的原因,但我能保证的是,这个故事一定会写完,哪怕最后没有人再看,我也会做这个故事最后的读者。

    恩,除非我不幸夭折。

    想了很久,终于还是絮叨完了我想要说的,最后还是惯例的,并且会一直惯例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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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少年蛮子() 
第二十九章少年蛮子

    所有人都在议论那头死掉的草原狼,那头肆虐在大殷北疆,打下大块肥沃土地的野狼,那头颈间没有绳索的野狼,他终于死了。

    偶尔还会有人记得那位被誉为草原最美的女人生死不明,还有更少的人会记得某个昙花一现的天才纨绔青年。

    只是,那一部分更少的人在那座最北的山里头却有很多。

    在只有寒风与苦修的山峰上,似乎只有雪才是唯一的存在。

    山里来了一只雪隼,径直飞入山里的一间小草屋里,草屋隐藏在雪的深处,仔细看似乎与那皑皑白雪融为一体。

    只是对于山里头的人来说,这间小草屋却是一处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地。

    这里,是山上唯一的圣地。

    雪隼飞进小草屋。

    过了很久,才化作一道雪线飞离草屋。

    能在一瞬间冻结人的寒风依旧吹着,纷飞的雪花,飞扬的冰凌抹去了雪隼离开的痕迹。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那间看似平凡的草屋没有人,或是神。

    倒是在雪山的脚下,那座终年不开的石殿走出了两个人。

    一人****着上半身,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道长长的刀疤从肩部延伸到腰部,还有些稚嫩却不失霸气的脸上没有任何因为畏惧寒冷而露出的表情。

    倒是有些许不知何处来的怨气淤积在眉间。

    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大荒有一天降蛮子,叫做蛮的少年。

    有很多人猜测那个如从天降的神勇少年师承何方,不少人认为那少年定是来自大荒最神秘的也最出世的山里头。

    如今,这位在草原上颇负盛名的少年出现在这里似乎印证了某种说法。

    然而,如今这放荡不羁的少年却老老实实的跟在另外一个人的身后。

    那人不过是一清贫道人,正是遣人追杀夏何两兄妹的人。

    生的不过一平凡老道的模样,却让草原上人人畏敬的少年蛮摆出一份诺诺的模样。跟在那老道身后,不敢有一丝逾步之意。

    山里人都知道那清贫道人本就是山里头地位最高的那几人之一,掌握着山里与山外的联系命脉。同时,他还是蛮的师傅。

    蛮跟在清贫道人身后,低着头。

    清贫道人开口道:“草原的最不守规矩的野狼死了,他的儿子也死了,你该真正的出山了。”

    蛮低头道了声是,然后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去,依旧站在风雪中,似乎想说些什么。

    清贫道人扫过蛮,目光落在那道骇人的巨大刀疤上,开口继续道:“当年让你下山见见世面时,叮嘱你千万不要跟那没规矩的野狼较量,你偏不信,非得让那人在你身上留道刀疤才记得住痛,山里头用极珍贵的冰心丹才换回你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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