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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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杀档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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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东西突然不说了,吊足了我的胃口,我连忙问道:“老张大哥,到底发现了什么?”

    “宋飞啊,你刚才说什么?哎,最近这两天没喝到好酒,耳朵越发的不济了。”老张的声音小了不少,不仅耳朵有恙,好像嘴巴也出问题了。

    我连连说道:“赶明我就给您送一坛好酒,保证让您满意。”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就是群强盗!

    老张哈哈的笑了起来,他说:“人皮中含有的DNA跟死者的吻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什么,记得把酒给我送来。”老张挂断了电话之后,我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了。

    他话里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明明见过死者的父母啊,男的明显都过五十岁,不可能跟人皮有任何交集。

    除非……

    “老大,死者的父亲很有可能已经离世了,咱们看到的,或许是他的继父。”我有些搞不明白了,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杀人就是为了泄愤?会不会跟死者的父亲有过交集?如果这样的话,会不会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母亲?

    李松看着我异样的表情,问道:“心里想通了?”

    我点了点头,想要将死者的母亲保护起来,靠我自己肯定不行,我便说道:“我有预感,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死者的母亲。”

    “那还等什么?”李松笑着说:“走吧。”

    我跟着李松出了办公室,发现他并未走出警局,而是走到了三楼的休息室,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了他原因,他没说话,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我只能跟着。

    当我走到了休息室之后,我终归明白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休息室里坐着的人,正是死者的母亲,我有过一面之缘,但当初审问的人,并不是我。

第二十八节 展开调查() 
李松走进休息室后,死者的生母继父进而粘了起来,李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我也跟着走了进去,这下就算是我在傻,都明白又被李松坑了一次,他肯定是在搜查死者家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们查过死者的档案,她妈妈第一任老公就是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除非……女人未婚先孕,生下孩子之后并未和生父结婚,而是嫁给了他人。

    李松摆明了知道此事,就是没告诉我,安的什么心?

    这老东西……

    起初碰见王明(死者生前用名)的父母时,由于距离比较远,只能看见个大概轮廓,现在看来,这夫妻二人,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花容月貌英俊潇洒,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算不上雍容华贵,也超过那些庸脂俗粉的大妈太多,李松没说话,我便直奔主题。

    “关于王明的死,我知道二老很伤心,我们警方会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罪犯绳之以法,但现在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两位,希望你们能着实回答。”

    女妇人四十多岁就丧子,打击必然不小,颤着身子点了点头,说道:“你问吧,我跟我爱人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好。”我问道:“我们在案发现场的卫生间通风口找到了一张印有人皮的面具,经过检测,人皮中含有DNA的成份和死者吻合,也就是说,那张人皮是死者的至亲,鉴定结果为男性,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年纪应该跟您差不多。”

    我接着说道:“但你爱人的脸完好无损,不像是做过植皮手术的样子,我希望您能说明一下情况,这对案件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我注意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发现当我说出那张人皮面具的时候,两人的表情虽说没有太大变化,但眼神中的慌乱却被我摸个正着,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是知道什么。

    女妇人似乎是心虚一般的摆弄手指,不敢看身边的爱人,沉思了片刻之后,像是做出了巨大的决心一般,说道:“没错……明明的确是我和别人的孩子,但关于那张人皮,我并不知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儿子的家里。”

    我正准备问话,男子勃然大怒,他喝道:“我说怎么上次儿子受伤,你不让我去医院验血,原来他竟然不是我的儿子!你……你个贱人!”

    男人忿忿不平的抬起手准备煽女妇人的耳光,李松用力的干咳两声,说道:“你们的家事我们不管,但这是警局,请你们记住。”

    “哼!”男人冷哼一声,压制着心里的怒火重新坐了下来,女妇人心里有愧,不敢看他。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终于明白为何女人的表情在之前会产生慌乱,感情……奉子成婚,儿子还不是人家的,这事摊谁身上,都不是个滋味。

    我想让李松继续往下问,万一因为这事搞的人家庭破灭,那我可就罪过了,但李松这老小子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没有半点队长为下属分担的担当,我气的转身就想离开,但还是迈不动步子,接着问道:“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死者的生父叫什么吗?”

    话音刚落,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双拳死死的攥紧,这要是女妇人说出来死者生父的名字,他又并未因为缺失脸皮而亡的话,那不得又勾起一阵血雨腥风?但为了破案,也没别的办法了,突破口定在这里,又没有其他的线索,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女妇人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说道:“他叫左富,是我同乡,高三的时候在一起的,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他落榜了,本来在那时候我就准备跟他分开,但他软磨硬泡,我又心软,就一直都没说出口,却不想……在我过生日的那天,他竟然趁着我喝醉……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侵犯了,想去报警,但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我心一软,就放过他了,但警告他从此再也别来找我,过了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候未婚先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我不想让孩子出生以后就没爹,也不想让别人说三道四,所以……”

    她愧疚的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眼眶红润的说道:“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男人充血的双眼,突然恢复了原色,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明明不是我的孩子了。”

    “你……”女妇人诧异的看着男人,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我跟李松也同样诧异,虽说这是婚前行为,但无异于帮别人养大了孩子,竟然能忍了这么久,还真是足以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恐怕之前的那番怒火,无疑是气愤同床同枕多年的妻子竟对他欺瞒了那么久吧?

    女妇人哽咽的说道:“我以为这个秘密会埋在我心里直到死去,却不曾想明明的死,竟然将这件事牵扯了出来。”

    我不得不打断他们,按照他们这种情况演变下去,估计就没我跟李松什么事了。

    “关于左富跟你分开之后都干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你都知道么?”我担心这女的不敢在丈夫面前说实话,便接着说道:“记住,这关乎案件的进展,千万要仔细想想。”

    女妇人欲言又止,看样子是准备矢口否认的,但似乎我后面的话起了作用,她又重新思考了起来。

    我给两人倒了杯水,休息室的地板太滑,不下心杯中的水溢在了男子的袖子上,我道了句对不起,男人示意没事的摇了摇头,拿张纸巾擦了起来,左边的袖子刚撸到一半的时候,我似乎在手臂上看到了一个纹身类的东西,没看清楚,男子便略微匆忙的将袖口放了下来。

    我也没当回事,或许是年轻的时候纹的,不是啥稀奇事。

    女妇人连喝了两杯水之后,她说:“二十多年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当初他走的时候,说了句要回老家看看,并且不会在留在松山这个地方,说是……说是怕触景生情,从那以后,我就跟他再也没有过联系。”

    一直没说话的李松突然开口问道:“左富知道他有个儿子吗?”

    “不知道,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女妇人一口咬定左富不知道,但为何王明的家中会有他生父的人皮?这不可能是巧合,中国十三亿人口,偏偏发生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这种可能无疑于火星撞地球。

    李松也表示怀疑,接着问道:“那为什么印有左富人脸的面具会出现在王明的家中呢?”

    “我也不知道。”女妇人脸色一变,尖声说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儿子!”

    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连忙说道:“不是怀疑你,只是例行公事,摊在任何人身上,都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李松,捅完篓子不吭声了,竟让我给他擦屁股,不过说实话,他问的,正是我心里疑惑的。

    这事既然女妇人没跟别人提起过,王明和左富之间又怎么会有联系?不过像偶像剧那么狗血吧?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爹……

    我晃了晃头,见李松没什么想问的了,我便做出了最后总结,“鉴于在王明家中找到了关于左富的人皮,所以我们警方希望,二位暂时不要太抛头露面,时刻保持警方的传讯,不排除左富惹到了什么仇人,以防凶手二次犯案对你们下手,请谅解。”

    我尽量把话说的圆滑客气点,万一这事跟他们没啥关系,省的以后翻老账找我们麻烦。

    送走了两人之后,李松把我单独叫了过去,他有话对我说。

    “飞子,你不觉得这两人有点不对劲吗?”李松挠了挠头,似乎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道:“的确,总觉得女人没说实话。”

    虽说虎毒不食子,我也不认为女人会对她的骨肉下手,但她刚才的表现和表情,有点让我心里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李松摇了摇头,他说:“不光是女人,那个男人也不对劲。”

    “怎么说?”从头到尾男的也没说两句话,李松从哪看出他不对劲的?

    李松道:“起初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你还记不记得,他说过,他很早就知道王明不是他的儿子,但为什么一直都没捅破,况且,他发怒的时候,好像并不是装出来,而是真的动怒了。”

    李松的话我不敢苟同,便说道:“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会接受不了,也许是男人很爱他老婆,所以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直到刚才女人说出了实情,多年的猜忌和不安,终于爆发了也说不准。”

    李松没说话,但我感觉的到,他心里似乎还是认为两个人都有问题。

    “要不这样,找人盯着男的,至于女的,顺便也盯着,反正现在没有线索,死马当活马医。”我也没别的办法,既然我们都对他们的言语表示怀疑,这是最好的办法。

    “行,现在就去办吧。”李松平静的侧脸露出了一丝笑容,“是人是狗,早晚都得现出原形!”

第二十九节 行踪() 
我分别给叶凡和孙娜打了个电话,让他24小时盯着男人,孙娜盯着女妇人,如果两人始终都在一起,孙娜和叶凡轮流休息保持体力,以免遇到突发状况。

    至于我和李松,则是翻看了左富的档案,既然王明妈妈说左富在跟她分开之后,回到了老家,我们准备去他老家打听打听。

    左富的老家在莲花村,村如其名,每家每户的不耕农种田,而是开荒灌泉栽起了莲花,靠着莲藕过活,民风淳朴,我跟李松拉到莲花村之后,便找到了当地的村支书,询问了关于左富的事情。

    据王明妈妈说左富告诉过他,回到老家之后就会离开松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村支书还有没有印象,毕竟都过了二十多年,谁都不敢保证还记得清楚。

    “左富啊?难不成他犯了什么事?”村支书叫李贵,高中毕业之后被上一任村长看上,留在了村里,一晃就是三十多年,在我们亮明身份之后,便提到了左富,他的回答让我跟李松有些意外。

    我问道:“您很熟悉左富?”过去了那么多年,这老爷子的记忆力着实让我佩服。

    “当然记得了。”李贵扶了扶下巴处的两缕胡须,眼神黯然的说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啊,要是没有他,老头子我早就死了。”

    听着李贵的话,我跟李松不明所以,便多问了两句。

    敢情李贵在四十岁的时候,曾经摊上一场大病,那时候莲花村没通山路,外面的车进不来,村子又穷,修不起路,村上的医疗所根本治不了李贵的病,连续高烧了四五天,连他的家人都准备做后事了,这时,左富突然回来了,当地人都知道他在外面上学,尤其是女妇人的家里人,听说了两人处对象的事,可没少给她洗脑,毕竟村里人都知根知底,左富家里实在是太穷了。

    左富回到老家之后,得知村支书病倒了,又奈何莲花村地处偏远,市里面的医院没一个愿意过来,危难之时,是左富借了一辆轮子车,拖着李贵走了足有五十多里的山里,才到了镇子上,李贵也侥幸活了下来,在那之后,左富发动全村的人联名上访,由于跃过了镇上,直接告到了市里,虽说后来市里批款修了路,但左富因为鼓动乡民上访,还是被镇里的派出所拘留了十天,出来之后就离开了莲花村,再也没回来过。

    李贵叹息的摇了摇头,无可奈何般的说道:“多好的一个娃啊,大学没考上,档案上又落下了鼓动人心的污点,哎,是我害了他啊……”

    我心里一紧,左富的遭遇着实有些操蛋,但那个时候还真就那回事,就算是有理有据,也不能跨过一级领导直接上告,那样的话,无论成功与否,中间跨过的那级都会受到上面的批评,不发火才怪哩!

    别说那时候,就算是现在这种事也屡见不鲜啊,不信的看看你们的身边,有没有因为工程拆迁(公立)因补偿款不合理而上访遭到拘留的,左富高考落榜,又被拘留了十天,万念俱灰肯定是不会再留在松山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对李贵说道:“有没有他年轻时候的照片,黑白的也成。”

    李贵想了一下,说道:“有倒是有,不过不是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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