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鬼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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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鬼谷门-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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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丹妮隐隐的听出我和王杰国话里的火药味,一时间不知所措。

    “哥,不要这样?我这就去。”

    “不去!”

    我突然犟上了。

    回头一看,张丹妮正眼泪汪汪地看着王杰国。

    原来她的这一声“哥”,喊的却是王杰国。

    怎么回事?难道张丹妮和王杰国……

    我不敢想像。

    不觉认真地看着王杰国,这小子还算英俊,可以整天对着客人卑躬屈膝,少了男人该有的阳刚。

    “闵记者,你倘若真的为丹妮好,就应该尊重她的意思。你要是凡事都要求别人按照你的意思办,恐怕不好吧……怎么着,也得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考虑啊。”

    王杰国突然阳刚起来。

    怎么回事,他应该知道前一阵我一人和于子寒三个人“单刀赴会”的那一幕吧,他这样和我说话,哪来的胆子?

    我难道不是为了张丹妮好吗?怡景苑高老板的孙女正读初二,想考上一中,正在找一个家教,每天辅导两个小时,周末四个小时,一月的酬劳三千五,比在浴城好多了。

    高老板是林阳园艺界的泰斗,在顺海有着两栋别墅,价值三千万,给园林局在一棵树,顾问费就是上万元。一根树疙瘩到了他手里,随便摆弄几下就是价值数千上万的根雕。

    最主要的是他们一家人都很有文化氛围。

    张丹妮为这样的人家服务,一点都不掉价,何况她的身份还是家庭教师,和浴城按摩女的身份可是天壤之别。

    我耐着性子,把这个意思对张丹妮和王杰国说了。

    张丹妮心动了,但是王杰国却一脸冰霜。

    从网解雇殴打表情里我再次确定,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特别是张丹妮叫了他那声“哥”。

    “怎么,还没有考虑清楚?还是不信任我?”

    其实我也舍不得张丹妮离开浴城。

    她一走,我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本章完

第315章 案发现场() 
“这样吧,闵哥,给我两天时间考虑,顺便也把这里的工作交接了。”

    我才发觉我和王杰国的区别。

    张丹妮叫他“哥”,叫我的时候却多了姓氏。

    前几天不是这样的啊,张丹妮也是叫我“哥”的。

    ……

    三天后,又是夜班。

    夜班不夜班,我都是住在办公室里的,我还没有找到房子。

    “师父,有线索,起码是00分的大看点。”

    李伟一惊一乍地大呼小叫。

    我们跑新闻是按照分值来计算稿费的,保底八块钱一分,一百分的新闻,价值八百块钱。

    一般的小新闻,大多是40分一条,只要记者愿意吃苦耐劳,月薪还是能上万。

    “什么线索,值得你这么兴奋?”

    “师父,樱花浴城有人跳楼了,据说死了呢……”

    “找死啊你,这样的线索你居然这么高兴?”

    我非常生气。我不止一次教育我的徒弟们,做记者一定要心存善念,不要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

    不错,记者是需要做新闻,我们的收入也是靠新闻的质量来核算的。但是我们记者做新闻的目的,是为了将政府职能部门忽略的事情公之于众,充分发挥群众和政府之间的桥梁作用,做好协调沟通工作。记者,更应该为构建和谐社会做出自己积极的贡献。

    李伟委屈地说:“师父,我没有高兴啊,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一条线索。”

    突然大惊:“你刚刚说是哪里啊?樱花浴城?”

    “是啊!”李伟纳闷地又重复一遍:“樱花浴城有人跳楼,报料人说好像是死了。”

    “走!”

    我的心突然跳得剧烈。

    ……

    “闪开,现场已经封锁。”

    “走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和李伟刚刚赶到现场,就吃了非常窝火的闭门羹。

    樱花浴城就在公路边,案发后半边公路和人行道已经被封锁了。

    无论是警察还是社区工作人员,在警戒线之外一字排开,若干人对手持话筒的我和扛着摄像机的李伟推推搡搡,把我们隔离在警戒线三米之外。

    不要说能拍摄到死者,连勘察勘察的民警的影子也捕捉不到。

    我懊恼地摇着脑袋,心里憋着怒火。

    记者,就是艰难的卫道士,为了捍卫公理和道义,忍辱负重地在各个职能部门和民众之间游走。

    “师父,怎么办?”

    李伟郁闷地问我:“光靠那几个所谓目击者的描述,好像不能成片呢”。

    目击者倒是采访了三个。

    “死者好像是一个女孩,据说是浴城的保洁员,不小心掉下来摔死了。”

    “好像的讨薪的呢,原本只是站在窗户边吓一下老板,不料失足摔下来了。”

    “我听别人说是一个女孩子,好像和男朋友吵架了……现在的女娃娃太脆弱了。”

    几段同期说的都不一样,怎么用?自然是不能成片的。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死者是一个女孩,坠楼而亡。

    但是,一点现场的画面也没有,还是不能成片。

    “咋办师父?”李伟又在催。

    “哎呀不要闹。”

    我狠狠的瞪了李伟一眼:“没看见我在想办法吗?”

    我拨打吴耀驹的电话,却一直没有接听。

    我不想和那些维持现场秩序的辅警多费口舌,直接找到了一个民警,笑着试探:“警官,我是《第一现场》的记者,和吴耀驹是好朋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们就在警戒线外面拍几个镜头,拍完就走了。”

    那民警认真地看了看我一眼,原本凶巴巴的表情松弛了一些,认真地说:“你也是老记者了,也该知道我们的规矩,没有上面的指示,我也不敢放你们进去是吧。”

    我急忙解释:“我们不进去,就在警戒线之外,只要你叫你的那些兄弟不要故意的挡住我们的镜头就行了。”

    民警很为难,主动给我支招:“要不,你跟我们政工科的李主任打个电话?他同意了我就让你进去。”

    我努力地保持笑容:“你看这深更半夜的,不是太好打扰李主任吧……对了,吴耀驹在不在?”

    “哦,吴队啊,在里面忙着呢”。

    难怪这小子不接电话。

    县官不如现管,吴耀驹在就好办了。

    “要不,麻烦兄弟你帮我通知他一声,就说我来拍几个镜头。”

    我把警官的称呼改成了兄弟,这样要亲近一些。

    果然,民警的表情亲和多了,朝我勉强地笑了一下:“请稍等。”

    五分钟过后,民警果然把身穿便衣、腰佩手枪的吴耀驹带了过来,不过我一看吴耀驹的脸色就感觉不妙。

    “老闵,你不能进去。”

    吴耀驹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我的眉头立即蹙了起来,双目如剑直视吴耀驹,然后小声说:“你不是有病吧。”

    “我没有给你开玩笑。”吴耀驹一点不买账,脸上挂着霜。

    我一把扯住吴耀驹的胳膊,把他拖到人少的地方,很认真地生气:“你是存心整老子吧,我夜班的任务还没完成,要被扣钱的,就差这一条了,而且这一条也就差几个镜头”。

    吴耀驹似乎心软了,犹豫了整整一分钟,无可奈何地说:“行,就让摄像在警戒线外面拍几个镜头,不能靠近现场,不能拍摄死者的特写,这样该可以了吧”。

    我点点头,突然纳闷地问:“最近也听说要开什么大会啊,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来林阳了?你们为什么管控得这么紧”?

    吴耀驹摇摇头,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得到吴耀驹的许可,之前的那名警察就带着李伟到警戒线外面拍镜头,李伟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让李伟越过警戒线。

    吴耀驹就守着我,站在人墙之外。

    十分钟过后,李伟和那名警察返回。李伟看了一眼我,有些无奈地点点头,然后苦笑。

    “可以了吗?”

    吴耀驹不问李伟,而是问那名警察。

    警察点点头,吴耀驹就对我说了一句:“我要进去了,你们到此为止。”

    然后丢下我,拨开人群,俯身钻过警戒线。

    我眨巴着眼睛,半天回不过神来。

    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啊,就算凶杀案暂时不宜报道,但是警方也不会如此这般阻挠记者的拍摄,一般都是等到第二天,政工科的负责人自然会和频道或者电视台的高层对接,不让新闻播出。

    何况吴耀驹可是我的哥们啊……

    我突然心生疑窦。

    “李伟,回放一下刚刚拍的画面给我看一下。”

    两人躲在一个偏僻处,李伟就掰开摄像机的监视屏,回放刚刚拍摄的画面给我看……

    本章完

第316章 枪口之下() 
案发现场是樱花浴城的正大门口,除了周边警戒的辅警之外,现场还有七八个便衣民警和法医正围着死者忙碌,由于距离很远,李伟推上去的镜头有些摇晃,不过可以看见死者身穿的是浴城员工的工装。

    “死者好像是一个女孩,据说是浴城的保洁员,不小心掉下来摔死了。”

    “好像的讨薪的呢,原本只是站在窗户边吓一下老板,不料失足刷下来了。”

    “我听别人说是一个女孩子,好像和男朋友吵架了……现在的女娃娃太脆弱了。”

    我仔细回味着之前几名“目击者”的话,突然浑身一冷,立即摸出手机。

    一边抖抖索索地翻着电话薄,一边嗫嚅着:“不会的,她明明答应我会离开这个地方的。

    电话拨通了,却一直无人接听。

    自然挂断之后,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丹妮……丹妮……”

    我疯子一般自言自语,头上开始沁出汗珠,一旁的李伟吓得不轻。

    “师父,怎么了”?

    我打着摆子,好半天才把手机揣进衣兜,抖抖索索地对李伟说:“没事,没事的”。

    李伟咬着嘴唇思考:“师父,谁是丹妮啊?”

    “不是的,不是的……”

    我的汗水看是流淌下来,盛夏的午夜还是很闷热,我的情绪开始失控。

    我埋着脑袋原地踏步三分钟,突然朝李伟一挥手:“小伟,你和天师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天师指的是驾驶员林天元。

    我说完,转身就朝警戒线小跑过去。

    “师父,你这是要干什么?”

    身后传来李伟恐慌的声音,但是我不管了。

    我的双手如船桨一般,径直拨开挡在警戒线外面的几个辅警,小腹刚刚触碰到警戒线,仿佛就有一种触碰电网的感觉。

    不过我只是犹豫了十分之一秒,撩起警戒线俯身钻了进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几个憨痴痴地站在警戒线外面的辅警,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敢擅闯案发现场,一瞬间都傻了。

    一秒钟过后,就有四个辅警朝我冲了过去。

    “你什么人?站住!”

    电网一般的警戒线没有刺激到我被冲动搅乱了的神经,不过身后的断喝让我突然清醒地意识到擅闯案发现场的后果,于是就站住了。

    几个辅警很难逮住一个表现的机会,上来就扭住我的两只胳膊。

    我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被警察逮住扭胳膊,这可是罪犯的“待遇”啊。

    我是记者,是黔州电视台名专栏、乃至中国新闻名专栏《第一现场》的主编,我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于是双臂一甩就挣脱了辅警的束缚,甚至用手指指着最前面的一名辅警,厉声喝斥:“我劝你不要动我,把你们的吴队叫来”。

    这些辅警之前就和我交涉过,知道我是黔州电视台的记者,本来也不想动粗,不过现在我的态度实在嚣张,当着那么多围观群众,四名辅警就有点丢面子。

    四人一起上来,一边努力反扭我的胳膊,一边耐着性子说:“先出去再说”。

    我的双臂被四名辅警扭着,一股怒火突然就窜了出来,双臂一甩,两名辅警顿时摔倒在地。

    这时,正在案发现场的一名民警发现了这一幕,立即提着手枪跑了过来。

    “哎哎哎……等等!”

    正站在死者旁边转悠着的吴耀驹也发现了这一幕,立即追上那名提枪的民警,抢先赶到我的身边。

    “老闵你不要惹事哈。”

    吴耀驹咬牙切齿地说。

    “这算警告吗?”

    我抽了一下鼻子,眼睛涩得难受。

    被我摔倒的两名辅警站了起来,恶狠狠而又无奈地看着我。

    提枪的警察站在一边,虎视眈眈严阵以待。

    我努力地吞了一口口水,剧烈地摇晃了几下脑袋,才说:“你告诉我,是不是张丹妮?”

    吴耀驹低头看着地面,挠了挠脑勺,突然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努力想把我带出警戒线。

    “老闵我给你说,你要控制好情绪,还是别过去了,过去了也没什么看的,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原本隐忍着的那一层窗户纸,瞬间被吴耀驹戳破了,我也就崩溃了,情绪突然爆发。

    泪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喷涌,我冲着吴耀驹咆哮:“是她吗?”

    “控制,控制!”

    吴耀驹像哄小孩一样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我突然反手掀开吴耀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转身冲向案发现场。

    “老闵,你给老子站住!”

    吴耀驹大喝一声,刚刚强压怒火的四名辅警似乎得到了鼓励,立即朝我冲了过去。

    吴耀驹痛苦地扬起脑袋,闭上了眼睛。

    十秒钟不到,四名辅警就被我轮翻在地。

    吴耀驹再一次痛苦地扬起脑袋,闭上眼睛,还张大了嘴巴呼呼喘气。

    我一提身子,就准备朝死者的方向腾跃过去。

    “嘭……”

    身后突然响起枪声。

    我瞬间顿住了脚步,缓缓回头来。

    吴耀驹提着手枪,快步走了过来。

    “你敢对老子动枪?”

    我很陌生地看着吴耀驹手里提着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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