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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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盗墓贼-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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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我们能不能成功进入雪族的始祖墓,都还是个未知之数。”

    “你们该不会在打退堂鼓了吧?”半仙见我一脸凝重,弱弱的问道。

    “打退堂鼓?开什么玩笑。”宁缺冷笑着放下了他的背包,拿出几根螺纹钢管接了起来,竟然组合成了一根钢钎,他再在手把上一扭,钎尖“咔嚓”一响,钢钎一下子又变成大楔,“老子还想试试,祖师爷的师傅到底有多厉害呢。”

    我看着宁缺手里的工具,立马就想到了这厮一直在蹭老子的工具用,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他:“缺德,你grd带了家伙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得老子差点没被机关俑兵给捅死。”

    “咳咳。”他尴尬的咳了几声,把紫金墨斗还给了我,厚颜无耻的说道:“林源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我想起来了,行走江湖一定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底牌,这还是林老爷子教我的。”

    “滚!”我接过紫金墨斗,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心里想着半仙没有什么防身的武器,想把定光剑借给他,谁知道这货跟宁缺一个德行,还说到时候怕屁股被踢,麻辣戈壁的……

    等到罗教授拍完了照,我们整装上路。如我们所想,雪族的祖墓庞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我们走了差不多整整十五个小时,这才抵达“树梢”位置,看到了最后的三个墓门,相互之间被通道和支通道串联着,犹如一柄插在地底的三叉戟

    其中,最靠前的那个墓门最大,上面刻着一个约莫丈余的玄龟浮雕,一看就是雪族的始祖墓。在雪族始祖墓的左边的两道墓门相对较小,左边墓门上的浮雕是一头独角巨兽,隐约和我们在绿洲外看到的圣兽骸骨的模样有点相似;至于右边那个墓门上的浮雕,则是一个拿着一张大弓的巨人,罗教授说那是古时候的“张”字,十有**就是张聃的衣冠冢。

    我们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打了个地铺就地休息了四个多小时把精气神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再次凝视这三个墓门,我们方才发现,从墓门上的浮雕里透露出来的古朴沧桑,能让人在不自觉间产生一种尊敬或崇拜的感觉。

    把东西收拾好放入背包,半仙从也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法器铁尺握在手里,问道:“先进哪个门?”

    “先进张聃的衣冠冢。”我回答说,相对于现代人,古人更加注重信用,张聃带人来帮助雪族灭焚族不成功,死前先设衣冠冢保留机关术传承,本身就带有诀别的意思,那为了保护圣女传承的机关有怎会简单?

    相反,他要在衣冠冢里留下传承,指不准还要为后人留下破解始祖墓里那些机关的办法,这边就算也布置得有机关,也应该没那么厉害。

    我的这一猜测,大家都比较赞同,但为了给我们解压,罗教授却说时代在发展机关术也在发展,古人的那些把戏未必就比现代人厉害云云。我和宁缺对这些话也是一笑而过,古人的理念或许真的没有现代人先进,但他们却只求其然不求其所以然,而且那时候天地灵气充足,还有巫术道法辅助,我们这两个传承不全的鲁班传人如果不小心点,到时候大家是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我们所在的地方离衣冠冢的墓门大概有五百米,前三百米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当我们进入两百米范围之内时,却发现两壁泥土的颜色和前面的有些不一样,宁缺立刻提醒大家:“大家小心了,我们应该进入衣冠冢的机关区了。”

    听他这么一说,不自觉,大家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就连一直在宽慰我们的罗教授和一直在发呆的程沁雪都打起了精神,两人一左一右紧紧跟在我身后半米处,连大气都不敢出,估计是怕弄出什么响动后会影响我和宁缺的判断。

    ——这也是我们先前就商量好了的阵型,半仙在最后断后,我带着罗教授和程沁雪走在中间,同时利用紫金墨斗的灵活性策应他和宁缺。宁缺毫无疑问的走在了最前面,他把钢钎当成了大枪斜斜的垂在了身侧,尖端没入到了地面,要比他的身子前了大概半米远,这样也是想从泥土的软硬程度和钢钎触碰地面时产生的声音来判断落脚之处有没有机关。

    就这样,我们五人大概走了三十来米。突然,走在前面的宁缺一顿,然后紧接着,我们的两壁突然多出了好几个黑洞,十来个比人头大上几圈的玩意儿盘旋着飞了出来,像是被人遥控着似的,或是两个一组或是三个一组的朝我们的头顶罩了过来,十分的有序。

    来不及去想怎么对付这些玩意儿,我几乎就在听到四壁响起机括声的那一瞬,就回头把程沁雪和罗教授按着蹲在了地上。

    几乎就在我们蹲下的同时,“铛铛铛”的撞击声就传了过来,那是宁缺和半仙在用手里的兵器击打飞出来的暗器。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多出了一道微风,我连忙举起定光剑往上一刺。

    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传出后,那玩意儿竟被我留了下来,于是下意识的朝剑尖望了一眼,当时就惊讶得叫出了声:“血滴子?”

第三十九章 木人巷() 
血滴子,我国最有名的机括类暗器之一,盛传于明末清初,传说是雍正皇帝的特务组织粘杆处所独有的一种暗器,像鸟笼,专门远距离取敌人首级。

    宁缺听到我认出了暗器的来路,立刻把钢钎一竖,改扫为刺,一枪就戳进了血滴子下面的那个洞,同时朝半仙大喊:“插它下面的那个洞。”

    “你妹。”半仙力气小,而且他的铁尺又比较短,听到宁缺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要插谁谁谁下面的那个洞,果断丢了两个字出来。

    “听缺德的。”我赶忙也喊了一句。血滴子的原理是“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数把,控以机关,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拨动机关,首级立取”。

    我们只要能把武器插进那个洞里,洞口那堪比螺旋桨的刀片就会自动伸出一截来搅断里面的东西。只要我们的武器比刀片还硬,控制刀片的机括肯定会烂掉,那时候,血滴子也就差不多跟没牙的老虎一样了。

    听到我也这么喊,半仙终于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找准了机会赶紧把铁尺插进了一个血滴子下面的洞,立马就破坏掉了一个血滴子。

    ——这就是机关。只要你明白它的原理着准它们的弱点,破解起来其实并不难。

    没一会儿,盘旋在我们头顶的血滴子全都掉在了地上,这也多亏宁缺的钢钎足够长,每每在我们应对不急的时候,他都会改刺为横扫,先把血滴子撞开再说。

    险情一去,罗教授立马就捡起一个血滴子观察起来,同时嘴里还不忘嚷嚷道:“这玩意儿不是清朝才出现的东西吗?怎么这里也会有?”

    “呵呵。”宁缺一听笑了,反问他:“教授,提起血滴子的时候,你会首先想到谁?”

    “雍正。”罗教授说。

    宁缺一怔,又问:“除了雍正呢?”

    “年羹尧。”罗教授回答,他是考古学家,肯定知道年羹尧总是用血滴子杀死对头的事。

    “这就对了。”宁缺说,“年羹尧曾经得到过《神木经》,这书是司马徽把《鲁班秘录》、《鬼谷秘术》、《本经阴符七术》、《奇门遁甲》等书揉在一起搞出来的,林源家里现还存着半本呢。”

    罗教授职业病一发作,习惯性的不抓重点,眼睛一亮问我们,“小宁,你说那司马徽是不是诸葛亮和庞统的老师?小林家那书是他的真迹?”

    “司马徽写的《神木经》早就没了。”宁缺说,“林源家里那书,是年羹尧当年在四川当官的时候抄录下来的,而且年羹尧抄录的也是魏忠贤那老太监留下来的残本。”

    “难怪东厂和粘杆处会那么厉害,原来他们会机关术

    。”罗教授感叹完,话锋一转,问我:“小林,你们家那《神木经》既然是年羹尧的手抄本,那就是年羹尧留下来的真迹了,出去后能不能借我研究研究?”

    搞了半天,罗教授是在打这个主意。我翻了翻白眼看向了宁缺,宁缺也是相当无奈的扶额一叹,“我还以为你会问这里的血滴子为什么和清朝的不一样,不需要被铁链子拴住什么的,结果你却……”

    “我是考古的,又不是研究机关的,问那干嘛啊?”罗教授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小林,刚才我说那事到底行不行啊?”

    “你问我没用,要问我家老爷子才行。”我回答罗教授。怕他还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赶紧吆喝着大家继续往里走。

    也不知道那张聃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我们破解掉血滴子后,走了足足一百多米都没再碰到任何的机关。宁缺不由开始有些失望的嘟哝了起来,“这姓张的不是自吹天下机关皆出张氏吗,这条路上为毛除了几个血滴子就再也没别的东西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没一巴掌拍在他那大光头上,“机关少不好?我看你grd是吃得太饱撑着了。”

    “老子是男人,吃得多是必须的,但却没撑着。”宁缺摸着他的大光头和我顶缸,“再说了,这家伙不是鲁班祖师爷的师傅嘛,能和他隔空交交手,对我们的机关术也……”

    宁缺的话还没说完,那垂入泥里的钢钎突然一顿,然后紧接着,前方差不多三十米的区域内响起了“咔嚓”“咔嚓”的机括声。

    “grd乌鸦嘴。”半仙在后面骂了起来,那个“嘴”字刚一落音,两边的墙壁里“轰隆隆”的响了一阵后,每边的墙壁多出了十二个洞子,二十四个机关木人“咵哒”“咵哒”的从洞子里走了出来,列成了两排。

    “又是这玩意儿?”我和宁缺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正想动手,罗教授却喊道:“先别忙,前面那两个木人的身上刻得有字。”

    我们连忙仔细一看,最前面那两个机关木人的胸前果然各刻着两行字,是金文,我们都不认识,只好请罗教授来翻译,“过此木人巷,可入此冢门,巧破获传承,蛮力见阎罗。”

    “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听完翻译,宁缺瞪眼问我们。

    “应该是张聃的考验吧。”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望向了罗教授,见他老人家都点头了,这才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估摸着,衣冠冢里的传承是他留给鲁班或者鲁班传人的,他的这些机关,也是在检验闯关的是不是他的传人,所以破这些机关木人的关键并不是把它们都弄烂,而是要找到它们的核心枢纽,否则的话,他留下的毁灭性后手就会触发,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处境。”

    “我勒个去,还带自毁程序的吗?身为一个古代人还这么精明,他妈妈知道吗?”半仙嘀咕。我和宁缺懒得理这二货,仔细观察了一下机关木人的站位,发现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再加上通道差不多有五十米宽,想要施展什么动作应该也不难。

    “一起上?”看清了地形什么的,宁缺问我。

    我摇了摇头,把紫金墨斗递给了他。宁缺一怔,我解释说:“传说中,闯木人巷的都是和尚,我又不是光头,怎么能坏了这规矩。”宁缺气得脸都绿了,把钢钎报复性的丢给了我,然后抓起紫金墨斗就冲了进去。

题外话() 
虽然从小出身在农村,石匠木匠也看得很多,但如果不写这小说,不查那么多资料,也不会为石匠和木匠这两个消失的行当感慨那么多。今天的更新推晚,先让我来给大家唠嗑唠嗑石匠这个行当。

    石匠的祖师爷

    鲁班。(也有人说石匠的祖师爷是彭石先祖,他的知名徒弟是补天的女娲娘娘)

    石匠的分类

    简单的来说,石匠分为有粗匠和细匠

    。粗匠是把山上的石头采切成大小长短不一的原料石,细匠一般是在山下,或磨、或雕,最终成为精美的产品或是艺术品。

    石匠的工具

    通常,石匠会有一个比较结实的木箱子,没有盖,但木板非常厚实,跨带也非常结实,一般都会用过去柴油机上的那种传动皮带。石匠的工具有大锤、二锤、钢钎、楔子、錾子、手锤、风箱,还有划线的钢尺和弹线用的墨斗,除了大锤、钢钎、风箱等基本都会放在工具箱里。每件工具都有各自的用处:大锤和楔子都是开山用的,二锤是砸线用的,钢钎在撬石头会用到,起杠杆作用,省力。錾子的用处较多,在剖、削、镂、铲、磨都要用到它,依据用途不同,錾子的分类也不同,例如有长短錾之分,还有扁錾之说,磨这道工序一般都是用扁錾,錾子还有尖口和平口之分,尖錾一般用于打制家式的大型和打窝、镂空用,而平錾则是在后期铲平用。

    风箱,是铉錾子时用来吹风的,过去在没有电的时代,石匠到人家干活,早晨首先得去铉錾子,第一天要去的早,因为要搭炉灶,通常会用黄泥糊一个小灶,接上风箱,在灶内装上炭火(有的也用煤),点着就可以铉錾子。小叔的风箱是自己做的,纯木的,打成圆桶状,在中部开一个通风孔,中间用一跟铁杆,前面装上一个圆饼,圆饼四周扎上鸡毛,前后推拉,即可送风。当然,后来基本都改用电吹风了。

    石匠的重点工序

    石匠的工序。通常,石匠了解主顾的要求,按照主顾的要求,去选石料,选取石料后,一般石料都是比较大的石头,在山区,通常会是几十吨几百吨的大石头,选取石料后,会根据石料的特点,选择合适的方向进行开边,将大石头分成两块,继而四块,然后,将这些开边后的石块进行简单的粗加工,再搬移至合适的地点,进行精细加工,最终完成产品。

    选石料

    选石料是粗石匠的一道重要工序。过去老师傅经常说:“选石料马虎不得,弄不好就会出人命。”选石料通常有几个标准:颜色、硬度、纹理和用途。颜色是石头的脸,很多人都喜欢颜色好看的石头,但是好看不一定实用,因此还得看石头的硬度与纹理。但在过去科技不发达的条件下,对于石头的硬度和纹理,就得靠经验了,有些人打了一辈子的石头,对石头的硬度和纹理都还只是懂些皮毛。

    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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