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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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灵异录-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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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当演到孙悟空把阎王爷打到了桌子底下这段时,我爸扭头一边看我,一边发评论:“这阎王爷也太怂了!”他发现我失去了意识,还以为我睡着了,于是嘴里一边咕哝着“这小子睡得那么快”,一边伸手去给我盖被子。要说还是护士有经验,她听到我爸说的话,就回头多看了一眼,立刻就发觉我的状况不对头。过去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我已经昏迷了,立刻就开始展开了急救。这一切就是当天晚上我的魂魄在空中看到的场面。

    之后尹大夫一行人开始对我进行急救,尤其奇怪的是,尹大夫提出一个很特别的要求,这次他没有说我情况不妙,让我家人去找爷爷奶奶什么的,而是特别嘱咐,快去把孩子的外婆找来。

    我妈风风火火地就又跑回家叫我外婆,留我爸在这里守着。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急救过程中,尹大夫突然说要上厕所,然后就离开了抢救室,结果我爸等了十分钟还不见他出来,就去厕所里找他,结果从楼上到楼下的厕所都不见他,就差进女厕所找了,这时却突然发现尹大夫从电梯里出来了,我爸去看了看电梯从哪里上来的,竟然是医院的太平间那一层!

    见尹大夫出来了,我爸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是求他赶快去救我,尹大夫跟我爸说了句不好意思,一路小跑地就又进了急救室。

    话说我妈那头风风火火地把我外婆找来了,一块来的还有舅舅和舅妈和我当时只有十岁的表姐,我外婆一来就问那符纸在哪里,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那符纸连同被我弄脏的裤子一起送了洗衣房,我外婆一听大发了一通脾气,她打发他们去洗衣房找,然后自己则又去砸急救室的门。尹大夫又把她放进去,她提出要我此时穿的上衣,尹大夫竟然也同意了,把我的上衣脱下来给外婆,我外婆带着病号服上衣,顺着梯子就跑到了住院部楼顶,开始进行农村的土法招魂术,再后来就是黄符纸找到了,外婆把它贴在上衣胸口等等。这一切,也和我当天晚上做的怪梦特别契合!

    有了这么多的不谋而合,想用巧合解释也很难了。

    说着说着,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我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面就是周师傅的问题。

    现在大家都认定了这些灵异事件的真实性,如果认定是真实的,那么我二十多岁得癌症和活不过三十的事情就必须要认真对待。我妈想打发我爸下午再去跑一趟,找周师傅,我爸说昨天都快给他跪下了他都不肯来,我妈埋怨我爸什么事也办不成,还说:“像周这种人,如果不是想要钱,那就肯定是想要东西,下午多买点点心水果,我也跟你跑一趟,我比你会说话,说不定就能说动。”

    我父母正在吵着,尹大夫进屋了,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就问:“你们说的那个老周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我妈回答:“叫周海正,长得挺寒碜,脸长,留着长头发,嘴是那样的”,我妈努了努嘴打了比方,意思就是说对方有点反颌,“山东那边的口音,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尹大夫听完,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两句,让我注意保暖,喝水什么的,就走出了病房。转眼就到了中午,大家陆陆续续都吃饭去了,屋里的张迁叶又对我说:“好羡慕你哦,我也多么想要三劫啊!”

    其实当时以孩子的心态来说,可能是他感觉我这段时间闹了两次昏迷,又有那么多神奇的经历,一时间成了焦点,他可能感觉有点失去中心感的意思,毕竟以他比金铭还水灵的长相来说,肯定做焦点都做惯了。不过,他丝毫也没提那三只鸡腿的事情。我中午吃的依旧是白花花的大米稀饭。

    下午一点左右,父母一起出发了,病房里只有外婆陪我,她又详细地问了我晚上做的那个怪梦,我又把这个故事讲了一遍,病房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探讨唯物世界观是否靠谱的问题,到了下午三点,我父母回来了,当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

    “这位是老周,周海正”,我爸对我外婆介绍说,“很有本事,当初我同事小刘闹了癔症,就是他给看好的。”

    我看着眼前的这位将来能救我出水火的人,怎么也感觉不出他能有什么本事:此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副八零年代非主流的蓬乱发型,脸确实有点长,长相估计连端正都算不上,个子有一米七出头,穿一身脏兮兮的皮夹克,手里还提着一个人造革皮包,最扎眼的是,脖子上竟然还跨了一台老式照相机,说是老式,当然就是八十年的常见的那种双反相机。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说实话,真有点疯狂的石头里黄渤老师所扮演的黑皮的风骨。

    我外婆一看到他,立刻就迎了上去,又是问东又是问西,在她眼里,除了那张黄纸符,他就是我唯一的一跟救命稻草。

    我当时心想,还是我妈有本事,我爸是运输司机,我妈是车间主任,虽说不在一个厂上班,但是看来当过领导的和没当过领导的水平就是不一样,我妈一出场就能把人给请来,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远远不是那么回事,当然,这是后话。周师傅先是跟我外婆客气了一下,确实一张嘴就是山东口音:“没。。没事阿姨,我这人没什么本事,看看风水改改格局什么的还凑合,不过看病,给人救命真不行,这真不是我谦虚,我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

    我外婆说:“嗨,先生说哪里话,听我姑爷说,您当初给那什么刘。。。刘什么的,就是他同事,就看了一次,他那么厉害的癔症没多久就好了,您是有真本事的呀。”

    周海正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呵呵,您外孙子的情况他们二位都跟我说了,”他指指我父母,“事情确实有点奇怪,不过癌症不癌症的,我想您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一切都有缓,癌本身就是一种阴气侵体,我到时候想个法把阴气提前给他排一排,他身体干净了,满身的阳气,癌症自然就不会得了。”

    “听您这么说我这心呀,真是放了一大半!”我外婆感激涕零。

    周先生又说道:“阿姨,您外孙子的事情我可以帮着给看看,不过我这里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当然我这请求不算什么条件,我也听二位讲了那张护身符的事情,我想看看。”

    我外婆这个时候可是面露难色,说道:“那张护身符我抄了一千多张,可不可以看我抄的?”

    周先生说:“阿姨,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要看那个算命先生亲手给您的那一张。您想想,您外孙现在有这么个状况,不管是真是假,咱提前做准备总没有坏处。还有一点,我本不想提,但是看您现在这样子,估计还是有点信不着我,说老实话这也不怪您,毕竟您外孙子出了两次事儿。。。为了让您信我,我现在就实打实地告诉您,您外孙子怪梦里所描述的那个人,就是我师傅宋友。”。。

第十四章 恩怨是非() 
周先生说道:“我师傅属于那种云游四海类型的,我从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他到处跑。一边跑,也一边学点阴阳风水这方面的东西。八三年的时候,我师傅突然跟我讲,说我可以出徒了。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想赶我走,但是他让我别往歪处想。他说他已经算到自己的寿数快到了,所以有些因缘必须要马上了结。据他说,有一个跟他前世有瓜葛的人已经出生在石家庄了,他必须要赶去度化。做完这桩事他就可以安心上路了。然后他就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自己干点什么,还说我学的东西足够独当一面了。我一看师傅都这么说了,也就不敢多说什么。想自己这么多年跟着师傅到处跑,鞍前马后地打杂,这笔钱拿着倒也不冤。我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想回老家落脚,于是我就带着这笔钱,到山东肥城开了一个寿衣花圈店。”

    “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一般都得有个白事活计的店铺,你如果直接就开个算命风水店,那肯定不行,属于搞封建迷信。我就这么在老家干了有两年,在当地也算是打出了点小名气。表面干白活儿,但暗地里,也处理一些灵异事件。说是灵异事件,其实就是谁家小孩魂儿掉了,闹个疑难杂症什么的,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儿。”

    我爸在一旁应和道:“没错,老周过去给我们厂同事小刘看事儿的那次灵极了,就是开三轮摩托拉辰博看病的那个小刘!”

    周先生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说句实话,其实绝大部分的这类事儿,就是民间传说的闹鬼呀闹仙儿的这类事,你不能说没有,但是极其稀少。人死以后的魂魄归那边统一管理,那边管理的严格程度是咱们没办法想象的,所以不会出那么多闹鬼闹仙儿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人自己的心理在作怪,你比如说我曾经处理过一档子事儿,就是媳妇虐待婆婆,把婆婆气死了,然后守灵的时候就老是听见什么动静,请我过去给看,我一看其实就是风声,别的什么也没有。我装模作样地作了法,那家人才放心。非要给我钱,我也没要,因为我本来就没做什么。”

    说到这里,我好想听见我妈轻轻地冷哼了一声,不知道他听见没有。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虽说不多,但绝不是没有。而且这类事情,遇不上是遇不上,一遇上一般就是大事。就是那次。。。”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目光开始变得迷离,慢慢说道:“就是那次,要了我师傅的命。”

    说到这里,周先生开始摸兜,本来想拿出一颗烟,但是顿了一下又放回去了,估计是突然想到病房里禁止抽烟。放回烟后,他便开始娓娓道来:“有一次,从附近村子里火急火燎地跑来几个人找我,说是闹了鬼,请我马上给过去看看。据说就是因为一点家庭纠纷,兄弟之间闹起来了,一个把另一个打死了,结果打死人的那个,还没有一刻钟,就开始窒息,翻白眼,浑身颤抖,没一会就死了。大家都觉得有点蹊跷,所以就过来找我给看看。一开始我没在意,我以为就是打死人的那个自己心理上觉得心虚,于是因为心理作用自己把自己吓死了,所以我也没做足准备,没带什么有杀伤力的符咒,但那次的事儿真不是闹着玩的!我到现场一看,真是把我惊呆了!我当时开了阴眼,看见来拘魂的阴差都被打倒了!这两兄弟的阴魂就这么互相掐着,谁也不放手,那表情狰狞无比,就是一副都死了还要把对方再弄死一次的架势!”

    周先生一边说,一边用两只隔壁比划了一个掐人的动作:“我一开始想跟它们谈判,其中有一个可以沟通,但另一个完全就跟疯了一样,跟它说什么也不听。我仔细一看,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你猜怎么着,原来没办法沟通的那个阴魂,只有魂而没有魄!打个比方来说,人有残疾人,鬼有残疾鬼,民间传说里那种失去理智疯狂杀人的所谓厉鬼,多半就是这种残疾鬼。这种残疾鬼,它恐怖就恐怖在,其灵没有理智,无差别杀人,而且还没有办法沟通!而魄的话,如果离体的话还好,离体的魄成不了气候,因为它没有独立的意识,七天之内就会自行消散,如果没有离体,那就会尸变,变成僵尸!”

    “我当时所面对的情况,等于两大最恐怖的状况同时出现!这两个打架的鬼魂,虽说有一个可以沟通,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因为另一个残疾的一直用爪子掐着它,等于说有理智的那个也属于身不由己,这种情况按我们行当有一种专业叫法,称为阴人互锁,就是说至少两个阴魂,互相牵制着没办法离开阳间。而且这种情况还有一个巨大的潜在性危险,一般互锁的阴魂不肯离去,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爱人,一般殉情的这种情况居多,还有一种是仇人,就是我当时面临的那种情况,而且仇人的互锁尤其危险,因为它们活着的时候没有解决怨恨,死了以后互相牵制着谁也走不了,那么就倾向于夺舍活人的身体再干一把!”

    “可以说,当时的状况,事发现场周围的村民每个人都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夺舍,一旦被夺舍,两个被附体的就会再干一仗,必须得死一个,这样一来就又会多起码一个阴魂,这仇就又多一层。你想,这就相当于两波人在另一个波人的地盘打仗,打得天昏地暗结果波及到另一波人,人家凭什么受这个?”

    “它们就自顾自地跟那打,煞气怨气搞得周围百余米的地界鸟落地,鱼翻肚。即便它们没有夺舍村民,那股子煞气对周围的生灵也有破坏性的影响,轻者伤风闹病一个礼拜,重的可能还要一命呜呼!要是有村民因为这个一命呜呼了,就又会产生一分煞气,如此一来煞气越聚越多,就更没办法控制了!当时周围有好多看热闹的,因为人多阳气旺,煞气暂时不起作用,但这绝非长久!我没办法,只能先疏散村民,村民都走光了以后,我想必须要先稳住它们。当时两个阴差都被打倒了,我就临时起了一道符纸烧掉,等于是向地府报信,让那边派更多的阴差过来,等于是加大警力,在这段期间,我只能用镇魂符把它们的煞气罩住,让这股子煞气不至于扩散!”

    “因为当时没有做足准备,我只能现画现用,画一张就往周围的树上贴一张,就盼着地府的援军赶快到!好在地府的办事效率还可以,总算是等来阴兵救援了,二十几个阴兵嘁哩喀喳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它们收了!要收恶鬼,就要比恶鬼更恶,地府里出来的阴兵真不是闹着玩的,等它们到了以后,那片小树林子鸟啪啪地往下落,就跟下雹子似的,再看我贴在树上的十来张镇魂符,阴兵一来噗噗地冒黑烟!”

    “阴兵逮住了这两个鬼魂,准备往地府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其中一具尸体的魄还没离体,照这么发展,不久之后就会尸变,我求它们帮忙把这个也处理一下,可您猜它们说什么?它们说依据规定,它们只处理离体的魂魄,没有离体的魂魄就等于是还和阳间联系在一起的,不归它们管!我怎么求也不行,它们说那边规矩特别严格,就是勾人的时候,也必须等到这个人彻底死透了,魂魄彻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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