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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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灵异录-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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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过饭后,我举行了第一次仪式,在对着这张画像暧昧地挤眉弄眼了一阵子过后,我趴到地上开始做俯卧撑。在我龇牙咧嘴气喘吁吁地做完二十个以后,缓缓地站起身子看那幅佛画,好像看到中间那尊阿弥陀佛好像眯眼对我笑了一下。我吓了一大跳,心脏咯噔一下子,差点摔个后仰。

    听见我大叫的声音,我爸赶忙飞奔到我那屋子,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我好像看见那佛爷嘲笑我了,我爸吼道“瞎说什么!好好拜,听见没有!”

    是心理作用吗?也许是的。

    可以说,为了让我尽快把身体补上去,家人可是下足了血本。这周一又是牛肉烙大饼。中午回家吃饭,我们一家子在客厅里吃肉喝汤,里屋挂的西方三圣佛光普照,而且连一碗水都没有供!连我妈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她问道“咱家里供着佛,嘴里吃着肉,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爸说“没事儿,你没听人家说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里有佛就行!心里有佛,嘴里吃啥玩意都无所谓!”

    好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实话,我实在不愿意这么说我爸,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是一种典型的小市民心理,想得到好处,又不愿意付出代价,然后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这周的头三天过得一切正常,而且食谱特棒!周二炖排骨,周三炖鸡肉,吃得我那叫一个过瘾,同时,每天三次功课对着佛像做俯卧撑也进行得很顺利,现在我已经能达到做二十个,有十个标准的程度了,可以说是一大进步。

    周三晚上,出了一件怪事。

    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做完了二十个俯卧撑,气喘吁吁,感觉血都有点供不上脑子了,在这种状态下,懵懵懂懂地给佛像叩了三个头,当我刚刚叩完第三个,脑袋向上抬的时候,耳朵里好像突然听见了一个女人发出的声音“你们吃肉又吃鸡,老娘我在这里喝了三天西北风!”

    我环顾四周,屋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一股寒意从我心里一直反到外面。

    我去,这打哪里来的声音?我赶忙跑到外屋问我妈,刚刚你是不是说话了?她说没有。然后我又问这电视里有没有类似的台词,也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于是,我就把刚刚听见的那个奇怪的声音讲给他们听,我妈不信,说我肯定是出现了幻听。但是,毕竟我爸是有过经历的人,我四岁的时候进刘建国家,就曾经听见了一声沉沉的叹息,事后证明那声叹息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我爸推测,或许是佛菩萨显灵要东西吃呢。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一致认为色不异空的理论行不通了,必须要供东西才行。

    我爸从楼下小房里把以前我们住平房时吃饭用的圆桌搬出来,好好擦洗了一番,并把它摆放到挂着佛像画的墙壁前面,我妈则挑了几个苹果放到盘子里,恭恭敬敬地端过去摆上。做完这一切,总算是把心放下了。

    临睡以前,我爸说,这佛菩萨果然很灵,既然会要东西吃,那就肯定也能帮咱家办事!然后他叮嘱我,再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关上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飘动着万千思绪。试问,佛菩萨怎么会用“老娘”这种如此白的大白话呢?

    我扭头去看那张佛画,只见幽幽的月光倾撒于其上,三个佛菩萨的脸在被黑暗遮掩得朦朦胧胧,并经过我的脑补之后,略显狰狞,再回想刚刚发生的那件怪事,我去,这大晚上的还真有点恐怖。

    大家一定有过这种经历,一张普通的人脸,在黑暗中被微弱的光线照射,会照出一种鬼怪的感觉来,就好比好些人把灯关了拿把手电筒往自己脸上一照,再做个鬼脸那样。我当时就有这种感觉。

第七十九章 房间的怪声() 
大家一定会问,像我这种从小见过真正的地府阴差,参与给一大串鬼魂引路的人,怎么会因为害怕鬼而晚上睡不着觉呢?其实这里面有个心理学方面的问题。

    在人的心理中,恐怖是分等级的。单纯的恐怖是恐怖中等级最低的一级。举个例子,满脸煞白的鬼魂,你心目中对它的预期就是恐怖,而且实际上它的模样也确实恐怖,这就叫做单纯的恐怖。而比单纯的恐怖更高一等级的,其实是你预期中本应很平常甚至慈爱的东西,突然变得让你不认识,这种恐怖要比单纯的恐怖更甚一级。就好比你晚上回家,你妈把饭菜给你做好,你们一家三口坐在桌子前其乐融融地享受一餐,一切的一切都和平常一样,但是,在吃完最后一口之后,你妈妈突然把脸上的皮一抹,露出来一张蜥蜴人的脸,然后跟你说要上路了。这种科幻片套路,实际上比恐怖片中所出现的鬼怪还要恐怖,这是典型的熟悉的人或事物突然发生变化。

    而当时的我就是这种情况。佛菩萨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应该是慈爱温和的代表,即使是显灵,也应该是那种润物细无声地默默地给你安排好运,从来没有自称老娘,还找人要东西吃的。

    当初第一次见这张画时的那种感觉一扫而光,这间被所谓的佛菩萨罩着的房间竟然透出丝丝的阴森。

    我把大灯打开,看看挂在墙上的那幅画,那些佛像依旧平静安详,并无异样。

    虽然如此,这灯我却再也不敢关了。可是,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老爸老妈的呵斥声,说我大晚上开着大灯纯属浪费电,我跟他们说,因为刚才的事儿,我有点害怕。我爸气得直叫“怕啥怕,有佛菩萨罩着,有什么好怕的!”

    在家长的威逼下,我只好又关上灯。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数羊也不行。我把眼睛闭上,不敢睁,因为一睁眼我就忍不住地想去看那张画,一看就又会害怕。

    思来想去,我还是默念曾经背过的开眼咒吧!上次背这咒语的时候还是上上周呢,结果。。。唉,不提了。

    “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然后是什么来着?”其实这咒语我当初并没有背下来。就在我小声咕哝的同时,耳旁突然又响起了那种女人的声音“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

    我曹,这声音分明是在接下茬啊!可以肯定这不是从我脑子里产生的幻觉了,因为这咒语的后几句我根本就不会背,要是我能幻听出我自己根本就不会的咒语,那才是真的有鬼了呢!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浑身瑟瑟发抖,与此同时,那种声音依旧没有停顿“呵呵,瞅这胆儿,瞅这胆儿,瞅这胆儿。。。”这种声音一直徘徊不去,我简直都要疯了,就连这口音我都听着倍儿耳熟。

    我实在受不了了,又把灯打开,那种声音马上就消失了!

    好在我此时开灯,父母也都睡着了,他们没有发现。我就这么开着灯迷迷糊糊地睡到凌晨四点左右,才偷偷地去把灯关掉。

    早晨5点,我爸催促我赶快起来,迎着朝阳,对着佛菩萨做俯卧撑的时候,他看见我的黑眼圈,吃了一惊,问我怎么了,我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可以看出,他的脸上也稍显狐疑之色了,但是犹豫了几秒钟后,他还是对我说“这恰恰证明了咱们家佛菩萨真的太灵了。”

    第二天上课,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导致我一整天都没有精神,晚上6点回家做完作业吃完饭,按照惯例又对着菩萨像做完晚课,我就脱衣服准备上床了。因为我父母要在外屋看电视,我这屋关了灯听着外边的电视声,多少能转移注意力。

    我妈说“哎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这么早就要睡觉?”

    我告诉她,早睡早起身体好。我爸一听这个,脸上乐开了花,他说“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请来佛菩萨效果就是快,刚四天就被菩萨调教得知道早睡觉了!”

    我一听心里这个气呀!这明明是被吓得,不过,这或许也算是另外一种调教吧。

    我妈夸完了我,然后问我爸,供佛用的水果该怎么处理?我爸说,依据寺庙里居士的说法,供佛用的水果可以在晚上吃掉,毕竟佛祖也不希望我们浪费粮食。

    我妈想给我吃一个,不过我当时已经刷过牙了。于是,他们两个就在外屋,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供过佛的水果,因为昨天没睡好,今天上床倒是马上就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在恍惚之中,我仿佛听到外屋的父母在抱怨,这水果怎么不甜了?

    要说过早睡觉其实有一个坏处,那就是醒得也过早,如果早过了头,那就跟过晚没有区别。

    我醒了以后,一看表刚凌晨三点,但当时已经睡得很充足了,外面依旧黑压压的一片。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打开灯,心里头还是害怕,生怕再听见什么怪声儿。于是我就偷偷跑到外屋拿了一个昨晚他们吃剩下的苹果,嘴里头有底,心里也就有底了。不过,这苹果还真是没什么甜味,果肉放到嘴里,说味如嚼蜡有点夸张,但是这苹果至多只有平时三分之一的味道。

    我倒没有多在意这个,只是拿起一本哆啦梦,准备就靠这个挨到天亮。

    从三点到五点,没有听见什么怪声儿,我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这周的最后几天过得相对平淡,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怪事。周六按说应该休息,不过因为学校集体组织注射乙肝疫苗,所以我还是到学校呆了一上午。

    那一针下去,还真是够疼,我不禁又回想起四岁时尹大夫给我抽血的时候,人家那技术,在我的小胳膊上画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符,就在跟我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就把血抽掉了。唉,尹大夫,他现在又在忙什么呢?

第八十章 计划之一() 
扎完针我本来以为可以回家了,但是班主任老师说还要测肺活量,没办法,又得折腾一个来小时。

    当我一口气吹到底,放下那根管儿想回家的时候,那大夫脸上的表情就像看见什么怪物一样,她不让我走,让我重吹一次。我顿觉郁闷,不过也没法子,人家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三遭,那大夫把我们班主任叫过来,兴奋地对她说,这孩子绝对是个体育苗子,你看看这肺活量,比成年男子都不差!

    我?体育苗子?开什么国际玩笑!要知道自打我上小学以来,但凡上体育课,不管是搞什么活动,班里的人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因为我的存在就等于是给小组判了死刑!

    不过,看着她那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样子,这事儿还真容不得不信,她把那张检查报告交给我,让我回家好好跟父母说说。

    我莫名其妙,一脸懵逼,拿着检查报告回到家里交给父母,最高兴的就是我爸。因为我的检查结果,再次证明了他请佛菩萨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菩萨算是请对了!”还不到一周的时间,我的身体状况就有了这么明显的改变,这要是在家里供个三五年,我还不得直冲奥运金牌啊!

    不过,以后的情况好像又和设想有些不同。周一上体育课时搞了铅球测评,我的成绩还是倒数第一,课前的组队慢跑我还是最后一个。

    看来那所谓的体检报告确实是搞错了。

    搞错就搞错吧,反正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

    话说因为父母拿到我的超长肺活量报告,欣喜若狂,我妈决定趁热打铁,这礼拜继续开荤!于是周一,周二,周三,

    又开了三天大鱼大肉。这两天家里比较太平,没再听见什么怪声,我晚上睡得也算安稳,不过,到了周三晚上,在我龇牙咧嘴地做完二十个俯卧撑,给菩萨磕头还礼的时候,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伤生害命刀,滚油锅中肉!吃,吃,吃,早晚让你下油锅!”

    我被惊得大叫,马上跑到外屋把这件事告诉父母。

    下油锅的滋味我没体验过,但是以前我妈在厨房做饭,一个油沫子崩到胳膊上都痛得钻心,更何况是全身浸没在滚油中呢?我想这种极度的痛苦是非人能忍受的。

    下油锅,这种诅咒也太恶毒了!

    类似这种恶毒的诅咒,应该不是从菩萨嘴里讲出来的,可如果不是菩萨,那到底是什么呢?

    他大爷的,这件事真的是越琢磨越可怕。

    但是,我父母却表现得对这件事不拒反迎,尤其是我爸,尤其亢奋。

    我妈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就觉得家里头供着佛再这么胡吃海塞不合适!”

    我爸则说“这菩萨又在提点咱们了,确实这阵子荤腥有点大,菩萨这是让咱们荤素搭配,刮刮肚子里的油腻!灵,真灵!”

    其实我父母这种心态,很多人都有。比如说吧,你买了一个月的公交月票,但是却发现这个月根本没有那么频繁的出行需求,但若要不用,钱就全浪费了,因此,你即便是上厕所,都恨不得坐着公交去附近的公共厕所。

    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但骨子里不愿意承认错误,于是拼命找一些更加不合理的借口来为自己当初错误的决定开脱。

    经过父母的商议,最后他们一致决定为了响应菩萨的号召,家里要断肉!

    我从四岁起一直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清汤寡水,没吃过几天好东西,这刚开了几天荤,就因为家里请来的这什么鬼菩萨被再次剥夺,这我决定不能容忍!

    我知道,现在父母的判断已经被家里请来的这些所谓的佛菩萨迷住了!

    不管挂在那面墙上的东西是什么,它们绝对不会是菩萨。

    我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由人附体的四岁小孩,我要自己决定自己将来要做什么!跟父母讲道理已经没用了,现在不管家里出什么怪事,他们都会说这菩萨太灵了!我必须把尹大夫找来,把这些鬼玩意儿弄走!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呦!

    自打给尹大夫送了断交礼之后,父母看我看的那叫一个紧,上学把我送到校门口,一直目送我进教室。放学在校门口截我,一路把我送回家。有了那次周日的教训,他们这是生怕我再偷偷地搞什么幺蛾子!

    我想,要除掉供在家里的这些假菩萨,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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