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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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灵异录-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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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先生又拿了一把手电筒,打开房门,探出头左右照了一下,而后回头对我们说道:“走!”他说话的态度斩钉截铁,看样子,不管我们多么感觉疑惑,他都不想给我们留发问的机会了。

    我们一行人出了屋子,打开自行车后,周先生又拿手电筒四下里照了照,没发现有任何异样,然后对尹大夫说道:“咱们分头行动,你自己带着辰博去人民医院,我带着李哥和嫂子直奔老家!”

    尹大夫应了一句,就走过来把我抱到他的自行车后座上。

    我妈可不干了,你可以不告诉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抱走孩子不知道要带到哪,这已经超出了她做为一个母亲的容忍极限!她扔下自行车就跑过来拉住尹大夫,说道:“等等,你们到底要干嘛!我知道你们做的事情我们老百姓都不懂,但有一条,我绝不容许你们随便安置我的孩子!”

    周先生把自行车支起来,跑到我妈身边说道:“嫂子,您别着急。我看现在这情况,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您是绝对不会放我们走,也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爸也在一旁应和道:“你最好能讲清楚!”

    周先生喘了两口气,说道:“咱们从这里走,要到路上才分开,我看这样吧,咱们先骑上车子走,嫂子你带上孩子,咱们边走边说,等到了路上,是不是要让老尹带孩子走,由你们决定!”

    大家相对无言,默默地骑上车子出发了。

    我们在这初秋的夜晚,踏着夜色,沐着残月的月光,行进在漆黑的小土路上。周围的破房子在幽幽月光下时隐时现,宛如鬼影。

    上路大约三分钟后,周先生说道:“你们的孩子经历的这两次突然昏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摆明了是要害死他!”

    我爸说道:“这我也早就想到了,就是那个兔子精对不对!其实这事儿我一老早就开始怀疑了,你根本就没把我兄弟刘建国看好,那个兔子精现在还在他身上附着呢!”

    周先生说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兔子精。”

    “什么?!”我父母全都呆了。

第三十章 真相() 
周先生说道:“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现在的刘建国确实不是刘建国,真正的刘建国早就被害死了,给辰博托梦的那个是真正的刘建国,他的魂魄一直被封印在他家院子里的那口大坛子里!当初你们打兔子的时候,刘建国就已经被那个被打死的姓徐的夺舍了。”

    我爸质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周先生说道:“当初我去给看事儿时,开阴眼一看,差点就给吓躺下,当时我看到的情况是,刘建国身体里还有另一个魂魄,一直在和刘建国本人的魂魄争抢身体,就好像二两的碗装五两的饭,而且那个魂魄已经马上就要成功地夺取控制权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刘建国天天晚上都闹腾的原因,这就是因为身体里有两个魂魄在争夺对一副**的控制权!”

    我爸说:“附体这种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过去我下乡的时候,就听说有人闹撞客,这不就是鬼魂附体那点事儿吗,你不是先生吗,你出招啊,跟他干啊,救我朋友啊,你干嘛要骗我!”

    周先生说道:“刘建国闹的不是撞客,更准确地说叫做夺舍,这两者区别是很大的!撞客只是鬼魂暂时控制躯体,一般来说只对阳火很低的人有效,一旦被附体的人阳火旺起来,附体的阴魂根本没办法呆。打个比方,假如我是鬼魂,我要附你的体,而你的身体阳火又很旺的话,那我的感觉无异于是被一锅滚烫的开水在煮,根本就不行。但是夺舍就不一样了,懂得夺舍的鬼绝对不是一般的鬼魂,可以说,一万个鬼里面也不见得有一个会夺舍,而居住在刘建国身体里的那个,就是那万里挑一中的一个,这种鬼我根本就惹不起,所以,当时我虽然用阴眼看见了,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没有当面说破,我看他当时夺舍的程度,估计大约一个来月后他就能完全和身体融合,所以我就顺势说他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能好。这事儿我后来也纠结过,是不是要告诉你们真相,但是,我想,即便告诉了你们,最后结果还是那样,你们不仅没有办法,还得腻歪,所以我干脆就编了一个谎话。”

    能看出我爸真有点生气了:“行,你行!那合着我朋友刘建国就白死了呗?”

    周先生说:“我不是没有良心,遇见自己惹不起的东西,能做的也只有报警。我回去以后,立刻就烧了符,送了一对金童玉女,让那边派人过来调查。按理说鬼怪夺舍活人,就相当于咱们这边的故意杀人,属于重大刑事案件。但是那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总是出错,不是来错地方,就是说太忙,总让我等,后来我就一口气扎了几十个纸人,全都送过去,那边根本就不理我这茬儿,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月,从那边的摧勘司才过来一个判官,调查后跟我说,缺乏证据,不能予以抓捕!因为,在一个月后,那个姓徐的已经成功地完成了夺舍,魂魄和肉身已经完全结合在一起,这就相当于毁尸灭迹了!我当时就问那个判官,到底还需要什么证据才能立案抓捕,他告诉我说,如果确实要证明这个人的魂魄属于非法夺舍,那就必须把刘建国本人的魂魄找出来。打个比方,你要占别人的房子住,要住得踏实住得稳当,就必须把原住户赶出来,你要证明这房子确实属于被人非法强占的,你就必须把原住户找出来给他看!其实后来我也偷偷地又去过刘建国家附近,想看看情况,看能不能把刘建国的魂魄找出来,但是我就是感觉不到任何异常!而辰博做的四个梦,就是一条重要的线索!里面不是有一个梦,是他怎么也打不开坛子吗,这就代表他的魂魄就被封在坛子里,他想出却出不来!后来他把坛子扔给辰博,辰博一下子就打开了,这就暗示了辰博能把他救出来!”

    我爸恍然大悟:“我去他家的时候看见过他的那口大坛子,里面装着两只死鸡,他说那是我们打兔子的时候打的死鸡,当时我不信,也没有在意,因为我不相信两只动物的尸体能保存那么久的时间!”

    周先生说道:“这就对了,辰博的最后一个梦中,不是梦见刘建国的两只腿变成了两只鸡爪子吗,这就暗示了他的魂魄被分别封在了两只鸡的尸体里,而最后他把鸡炖了成了一锅肉,就是用孩子的阴火烧炖的,这就是孩子今天为什么又会突然低烧的原因!这锅鸡肉被分成两盘分装,一盘三大块肉,另一盘七小块,这分别代表了刘建国的三魂和七魄!这连续四天的梦,就是刘建国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向外人求救,暗示他的魂魄在什么地方,好让人来救他!”

    我爸问道:“按你刚才所说,这几个梦暗示了辰博能把他救出来,可辰博只是一个小孩子,能怎么救他呢?”

    周先生说道:“我估计,辰博救他的方式就是把这个梦讲出来,让我们领悟到其中的含义,起一个传递消息的作用,而真正救他的,还得是从那边过来的阴兵。之所以我们说辰博的处境十分危险,是因为他现在相当于知道真相的证人,那个假刘建国一旦发现咱们已经知道他的秘密,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来杀他!其实不仅他不安全,咱们现在都不安全了。不管怎么说,咱们必须得先把孩子保护起来。”

    我妈说:“天那,这怎么连命都受威胁了!要不咱们报警吧!”

    我爸说道:“报什么警?说有鬼要害咱们?”

    周先生说道:“嫂子,报警没用!假刘建国不会傻到用常规的杀人手法,他既然连夺舍都懂,我相信他肯定还有很多咱们不知道的手段!”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浑身发冷,全身的肌肉没办法控制地颤动起来,伴随着胃部一阵痉挛,我的头脑也开始变得模糊。

    我剧烈地颤抖着,这种抖动传递到整个自行车,我妈赶忙下车子,回头问:“辰博,你又怎么了?”

第三十一章 潜入太平间() 
随着我妈跳下车子,我爸,周先生,尹大夫全都吱呀吱呀地刹住自行车,过来查看我的情况。当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逐步逐步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与此同时,有很多古怪的念头如潮水般向我涌来,那些念头好像是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但完全不属于我的个人经历。

    这种怪异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的头开始剧烈疼痛,不同于一般的头疼,那种痛好像是某个人用钻在钻开我的头盖骨。我哭喊起来,与此同时周遭的景物在我眼中变得模糊,漆黑的夜景好像突然腾起了一股白雾,路灯发出的微光开始扭曲,父母焦急的询问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带着悠悠的回音。

    “辰博你怎么了?”

    “这是对手开始进攻了吗?”

    。。。

    “不好!”周先生突然大声喊道,“老尹,快开眼!”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两片叶子,念了几句咒语后,往两只眼睛上一摸。尹大夫随即也跑过来,摘下眼镜,用叶子开眼后,又重新戴上。

    周先生叫骂道:“唉,傻啊,傻透了!为什么咱俩谁都没想到!”

    我父母焦急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先生答道:“刘建国的三魂七魄现在就在辰博的身体里,辰博先前做的那几个梦根本就不叫阴人送礼,而是实实在在的撞客梦!我们全都搞错了!”

    我爸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先生说道:“当辰博做梦梦见他打开了那个坛子的盖子的时候,刘建国的魂魄就已经逃出来了,后来他又梦见刘建国请他吃了一顿鸡肉,一盘三大块,一盘七小块,那就代表刘建国的三魂七魄已经被辰博吃进了肚子,同时就暗示着他已经附上了辰博的身体!我和老尹之所以都没往那块想,就是因为我们认为刘建国的魂魄已经被打散了,而被打散的魂魄就相当于死人没办法复活,根本不可能再附别人的身!万万想不到这孩子的身体竟然有修复魂魄的能力,已经被打散的魂魄在进了辰博的身体后,逐渐地恢复为一个完整的灵魂了!”

    我爸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周先生回答:“马上去人民医院,咱们一起行动!在那里的太平间和那边过来的调查判官会合,现在活生生的人证就在这里,不怕告不倒那个夺舍的鬼逃犯!”

    我知道他们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但是我的听觉现在正在逐渐退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来自四面八方的轰隆轰隆的巨响,我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在我眼中,他们的嘴一直在动,而充塞在四周空气中的则是一种剧烈的噪音。

    突然,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手舞足蹈起来,大脑中原本充塞的无数的杂乱的念头现在汇聚成为一个完整的意识,但这个意识不是我的意识。那一刻,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记忆,他经历的,也是我经历的,从下乡睡通铺,挣工分,到进工厂里受排挤,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悲伤,沮丧,渴望融入群体却又被无限的自卑所困扰。。。这种本不该属于一个四岁小孩子的情感被一股脑地抛给了我,使我的心理年龄足足长了二十岁。

    突然,我能听到他说话了,当然,这也是我在说话:“我好冷。。。我好苦。。。他把我挤出去,这里很黑很黑,我身上全都是毛,我变成了鸡,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打不开门。。。”

    我妈过来紧紧地抱住我,之后,他们几个人又在一起说了些什么,那种轰隆轰隆的巨响又重新开始洗劫我的听觉。

    我看到周先生从包里拿出一道黄符,抹了点胶水后往我脑门上一贴,我立刻感觉到浑身无力,一下子瘫软下来。

    我依旧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肌肉,但他也没办法控制了。我被我妈抱上了自行车,几个人继续在暗夜中前行。

    这个时候,我的视觉也逐渐地开始出现了扭曲。夜不再是纯黑色的,而是呈现出一种黑中透红的颜色,如同起了一片红雾一般。半空中,时不时地有青色的火焰从虚无中喷射出来,仿佛在那里有看不见的喷口,这些火焰还在慢慢地漂浮,移动,像是一个个看不见的鬼怪手中举的火把。道路上,偶尔能看到半透明的白影在缓慢地移动,它们在暗夜中行走,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亦或是寻找着什么。

    这就是鬼怪的世界吗?

    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不停地打着寒战。此时此刻,我感觉到初秋的自然凉风和周围阵阵的阴风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是哪种风在吹刺我的骨髓。自行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时不时地有青白色的鬼火从我的脸部穿透过去,我顿时感到阴气入脑,我努力地想躲开迎面扑来的鬼火和阴风,但身体依然不受控制。

    四辆自行车行至人民医院,这是我近一段时间里第三次光顾这里了。

    大人们把自行车锁定后,我妈抱起我,在尹大夫的带领下,向医院门诊楼奔去。这种感觉相当奇怪,急匆匆地去往医院,不是为看病,而是为去赴一个和那边过来的一个什么官员的约会。

    我们进了门诊楼,乘电梯进了地下负层,进入了黑漆嘛唔的走廊。漆黑无比的医院走廊,只能听到我们几个人呼吸的声音。

    “有灯没有,开关在哪里?”我妈问道。

    “嘘!”尹大夫竖起食指示意我妈不要说话,他轻声地说道:“别开灯,我来搞定这里!老周,上家伙儿!”

    周先生拿出手电,在手电微光的照射下从包里找出一张黄符,一盒火柴和几张冥币递给尹大夫。

    尹大夫拿过黄符,口中轻声念道:“阳人尹顺平,祈请石门首土地庙辖下第九院当值阴差出间!”说着,划着了火柴,把黄符连同几张阴票一同烧了。

    虽然我当时没办法控制自己,但是我的眼睛却什么都能如实看到。我看到那些阴票随着火焰的焚烧,顿时化作一束青白色的光芒,这道光芒如同一条蛇一般,飘飘忽忽地就飞到了走廊的远处一下子消失了。

    尹大夫说道:“成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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