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最后一张的男人。
手机的照片里，每一个死去的女人，面孔都是狰狞以及绝望，定格在那里，这是凶手刻意而为。
而这样的脸上，还上了细致的妆容。
整一个身体，最完整的地方，就是那张脸了。
而身体，则有些惨不忍睹。
衣服全部摊了开来，内衣和底裤则都被扒走，露出身体，而最血腥的就是这里。
身体由脖子到下面，被划了开来，凶手将身体里的脏器都掏了出来，散落在尸体周围，鲜血四处。
夜女所说的戒指，则套在女人的食指上，食指还少了一截，夜女解释说，那一截在女人的口中……
盯着戒指看了许久，暮瑟最后把手机还给了夜女。
画青朝莫名叹了一口气，无论什么时代，变态永远不会少。
“男的你不看？”
“先让我缓一缓。”
夜女挑了挑眉：“你不习惯看这些？”
“也没有说习不习惯吧，最近受的刺激有些大。”
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画青朝。
他当然知道她所说的刺激指的是什么，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眼睛瞟向其他地方。
夜女颇有兴趣的看着她们两个。
“所以，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照片能弄的来，那么嫌疑犯总会知道吧？
夜女关掉了自己的手机
。
“没有，警方一筹莫展。”
“……”
啪的一下，暮瑟又倒了下去，用手臂遮住眼睛，不想去思考某些问题。
“啊，对了……还有歌声，警方有人录到了歌声。”夜女突然把手机解锁，从文件里面翻找录音视频。
把音量调到最大。
“你听。”
画青朝也凑上前……
只是听了开头而已，暮瑟惊讶的睁大眼睛。
“这…不是葬歌吗？”
“没错，是葬歌，可能唱出最纯正的，没有多少。”
“而这个，我们也难以判定。”
暮瑟抢过手机又重复听了一遍。
画青朝舔着着自己的毛，晃着自己的尾巴，慢悠悠的说道：“声音有些耳熟。”
俩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是谁？”
“只是觉得耳熟……”
意思是，他不知道。
“……”
期间，大家都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夜女的电话响起。
夜女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然后接听。
“怎么了？”
“你不要急，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喂？喂？喂！”
“……”
电话被对方给挂断了。
“是谁？”
夜女的表情有些紧张，立马回拨过去，可是却久久无人接听。
“发生了什么事？”她追问，画青朝也跟着好奇起来。
蹭的一下，夜女从床上站起。
“走。”
“走去哪……”
“刚才的电话是黑铁打来的，他说他看见了那个人……”
“然后，电话就突然挂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
夜女慌张起来，她跑了出去
。
知道事情的不对劲，暮瑟立马跟着跑出去，画青朝则趁机跳上了她的肩膀。
“你先别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夜女顿住了脚步。
她不知道……
或者说，她现在的脑子乱的很。
暮瑟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问道：“他出去的时候没有跟你说他会去哪里吗？”
“没有。”
“等等……”
“想起了什么？”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说着，夜女上前一步扯上暮瑟就往楼下跑。
期间还差点摔了下去，她理解夜女此刻的紧张心情，毕竟是自己的在意的人吧，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这么变态的人。
也不知道夜女从哪里弄出一辆摩托车，她推了出去。
戴上头盔，顺带给了暮瑟一个。
“上车！”
“那画青朝……”
“抱着！”
暮瑟听从的她的话，乖乖的坐在后面并从后面抱住她。
“我去……”
摩托一开，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要是没有带头盔，那么现在她肯定在风中凌乱。
大概5，6分钟这样，夜女就减缓了速度，并停在一处偏僻的地方。
“到了。”
动作有些别扭的从车上下来，画青朝也顺势爬到她的肩膀上，把头盔摘下还给夜女，结果夜女拉着她的手就往胡同深处跑，头盔也跌落在地。
“诶诶诶……”
“黑铁最近一直往他堂妹那跑，他堂妹就住在这附近，他也有跟我说。”
“原本没怎么联系，可最近堂妹查出得病，这里又没有人照顾，就想到了黑铁，然后我和黑铁是轮流照顾他的，今天刚好轮到他。”
“如果没有猜错，他就在这里。”
跑的这么快还能解释的这么清楚，暮瑟默默的在心里佩服着，同时，还要跟上她的速度，万一没跟上，扑街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里住的人也不多。”
“这样……”
一个急转弯，夜女有拉着她往一栋破旧的小楼里跑，画青朝紧紧的抓住暮瑟，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家把他甩了出去……
第175章 化蝶：疑点（）
一路上，夜女都在扯着她的手，虽然她很想松开来着……
“在多少楼……”
这样被扯着有些累，她想自己跑。
“五楼。”
天啦噜……
气喘吁吁的爬到了五楼，夜女也终于放开了她手，而画青朝也终于松开了自己的爪子。
这里只有两户门，夜女直直的就向左边的门，她先是大力的拍打着门
。
“晴雨，你在里面吗？快点开门！”
“晴雨！！！”
久久没有人应答。
很好。
夜女退后了几步，一个飞踢，门便轰然倒塌，除去她的力气大，还加上，这门的质量不太好。
这声音，不会吵到其他人吗？
暮瑟默默的看了一眼身后，她想，这黑铁大概就是她的姐夫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一股浓浓血腥味立马就传了出来。
事情的发展事态看起来很严重了，夜女熟络的打开屋子里的灯。
一名年轻的女人就躺在地上，而且已经死了，死去的样子，与夜女给她看的照片一模一样。
而这名女子，大概就是夜女口中的晴雨。
夜女没有看地上的晴雨，反而一个一个的房间去找黑铁的踪影，最后是在狭窄的厨房里找到。
画青朝从暮瑟的肩膀上跳下来，围着尸体的周围转悠着。
“黑铁没事吧。”暮瑟也急忙走进去。
夜女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他没事，但是受了伤晕了，也幸好我在他身上下了一道印法。”
“那么，凶手不是人类，这个基本已经确定。”
黑铁的手机也跌落在一边。
暮瑟在周围仔细的看了一遍，已经没有任何诡异的气息，所以……
走了吗？
“阿夜，你先打电话报警，黑铁也需要看医生，我先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
“好……”
转身就离开了厨房。
看来，夜女不太喜欢晴雨这个人。
“怎么样？”她问着在一旁转悠的画青朝。
画青朝轻摇着自己的尾巴。
“伤口有怨灵的气息，虽然很微弱。”
是吗？
暮瑟走到女人的身边，蹲下身子，现场看着果然还是比较刺激，狰狞而又绝望的面孔，如果平静下来，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接着是手，晴雨的食指上带着一枚戒指，而食指也少了一截。
戒指于暮瑟来说，的确熟悉的很
。
难道……
真的是她的姐姐吗？
已经死去的姐姐。
“我已经报警了。”
夜女也从厨房里出来，她冷眼盯着晴雨的尸体，最后无声的叹息。
“她有跟人结下什么仇恨吗？”
说起来，她们还没有研究为什么凶手要这些人，而且，还都是女人。
“她？”
跟人结下的仇恨可多了。
语气里满满透露着对她的不满，也许真的是不讨人喜欢吧，暮瑟也不好做结论。
最后望了一眼女人手上的戒指。
独一无二。
有点讽刺的意味啊。
“趁着警察还没有来，我先整个屋子搜查一遍。”
“狐狸，我们分头。”
“好。”
夜女盯着地上的尸体许久，最后还是到回厨房看着黑铁的状况。
屋子里里外外都被她们搜查了一遍，什么发现也没有，这房子还空的很，东西不多，一眼望去也就那么几样。
“有没什么发现？”她问着画青朝。
“没有。”
那就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现在，只能等黑铁醒来，希望他能说出有用的信息。
除去这是莫奈要她记录的故事以外，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希望不是自己的姐姐。
虽然这希望有些渺茫。
警察很快就到了，毕竟这牵扯到一连串的杀人案，他们必须重视。
没有破坏现场的任何东西，暮瑟和夜女被带到警察局里问话，期间，还要装成害怕的样子，因为，看见这样的状况还一脸镇定不是要引人怀疑么……
至于黑铁，则被送去了医院。
其实并没有大碍。
经过一连串的问话，她们为什么会到那里，反复确认身份信息，加之俩人惊恐的样子太逼真，警察才放她们离开。
算算，其实暮瑟到侨中城一天不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要太累。
“我们去医院。”
在警察局费了这么多的时间，黑铁也应该醒了过来，他大概也被问话了，毕竟是晕倒在被害人的家
。
的确，黑铁一醒过来就被问话了，听见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算看见了凶犯长什么样子他也不能说啊。
说了，他们也不信。
“我跟往常一样去堂妹家，因为她生病了，需要有人照顾，可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这样的状况。”
“我很害怕，更不想让凶手逃脱，才走到厨房，就有人敲晕了我……”
“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
第一句是真，后面亦真亦假。
见黑铁这样的回答，警察们的表情是失望，非常的失望。
再不能抓到这凶犯，他们的日子可难过了，而且闹得人心惶惶，没个安宁的日子。
“那你好好休息。”
警察们前脚一走，暮瑟她们后脚就跟了上来。
确认外面没有人以后，暮瑟让画青朝在门口守着。
夜女紧张的上前询问：“你没事吧？”
黑铁摇头：“我没事。”
她这心啊，总算是放了下来。
暮瑟紧接着问：“所以你看见了凶手的样子吗？”
她问的非常的小声。
黑铁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往门外看了看。
“外面没人吧。”
“狐狸在那里守着，放心吧。”
他这样的意思是他知道凶犯是谁了？
暮瑟吞了吞口水，她有些紧张。
“是谁？”
深呼吸一口气，他缓缓说道：“我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但我知道她没有实体。”
“她是从后面袭击我的，也幸亏阿夜给我下了一道印法，然后她一碰到就嗷嗷的叫，似乎是受伤了……”
“不是人类，是怨灵。”
不知道长相，暮瑟莫名松了一口气。
同时也很疲惫。
“阿夜，你再给他下一道印法吧，这怨灵看起来应该不是属于强大的类型。”
“然后，你把死者的名单写给我，更好的话，就是把她们得罪过什么人查出来，包括晴雨。”
现在，也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
“好。”
第176章 化蝶：模糊不清（）
“你要去哪里？”夜女问道。
“唔…我想到那附近看一看，不是说受伤了么，也许跑的不远，运气好的话，大概会碰见。”
夜女皱了皱眉头：“可现在一定有很多的警察。”
“这个啊……先回去换一套衣服，然后……”
顺手把眼镜摘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
夜女笑了笑：“别被当成嫌疑犯了。”
“啊，我知道。”
正要出门的时候她又回头问了一句：“对了，黑铁，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歌声？”
“没有。”
“我明白了。”
“走吧。”低头对着看门的画青朝说道。
画青朝瞬间就跳到了她你肩膀上。
一打开门，发现有警察在外面站着，距离不远不近。
暮瑟对他笑了笑。
“辛苦了。”
“不辛苦。”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概，还是想从黑铁身上问出个所以然吧，不然不会这么就都没有离开。
也是机灵
。
在暮瑟走后，那名警察一直盯着她，想了好一会儿，他最后竟离开了医院。
“现在先回去？”
“不了，直接去附近看看，不想浪费时间。”
“那你刚才……”
“不想让阿夜担心我。”
“唉……没点交际关系，遇上警察，这种事情查起来可是困难的很。”暮瑟说着说着，伸了一个懒腰。
出了医院，她立即就拦了一架的士。
“去哪儿？”
她报出了一个地名，虽然夜女带着她走的时候很急，但是她还是稍微记了一下，找到，还是能找到的。
“好嘞，上车吧。”
“谢谢。”
暮瑟安静的坐在后面，看着司机的背影，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女人做这一行很辛苦吧……”
司机没有说话。
她甚至有些愣神。
把自己装扮成男人这么久，从来没有过一个客人将她的性别拆穿。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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