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阵图在白帝城的西边。相传三国时诸葛武侯摆下八阵图,用以退敌。以乱石成阵,有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这几百年来,传说愈演愈奇,胡临站在江面,江上一片漆黑。诸葛武侯的八阵图已依稀难辨。胡临叹口气道:“神鬼八阵图,抵得住精兵十万,也抵不住岁月悠悠。”夜风袭来,胡临笑着摇摇头。孤身一人在江边,思绪远飞。一会儿想起楚蓁,一会儿想起父亲,一会儿想起商柳晨和青云令主的事,一会儿又想起柯亦梦。
突然胡临觉得身后有动静。虽然声响轻微,可他还是觉察到了。但胡临依旧站着未动,因为身后那人故意压着呼吸。多半是敌非友。胡临假装看着滚滚江水,陷入了沉思。那人一步步走近,在离胡临不远处停住。胡临沉住气一语不发。那人突然一掌往胡临后心而来。在他发掌之际,胡临足尖一点,身子冲天而起。那人掌到中途失去目标。口中发出一声轻叹。胡临身在半空,净水剑已经出鞘,一声龙吟,空中幻出点点寒光。是云台二十八剑中的“半空鸥鹭飞”。那人也非庸手,双足生生止住。及时向后翻去,躲开胡临的一击。胡临一击逼退来人,也不过分追杀。持剑落在江边道:“来者何人,深夜在江边对我一个陌生人暗下毒手,未免太失风度。”
那人暗施辣手,未能毙敌,反为胡临逼退。面上无光,冷哼一声道:“恐怕阁下早有察觉,要故意引我上勾吧!”他声音沙哑,语气低沉。胡临不由的向他多打量几眼,黑暗中看的不甚真切。隐约中胡临似乎瞧见那人面庞上似乎带着个青铜面具。“青云令使?”胡临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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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84章 青云令使()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胡临问道。那人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暗流总坛?”
胡临微微一笑,收起净水剑来,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为之缓和。胡临笑道:“兄台不妨猜一猜。”
那人沉吟一下道:“暗流之中如此年轻的高手只有“浮萍浪子”风二了。”
胡临不置于否,笑道:“看来兄台对暗流的事情还是颇有了解。”
那人又道:“这么说你就是风二?”那人心里已经认定面前的青年人就是风二了。胡临笑道:“兄台此言差矣,我不是风二,我也不是暗流的人。”
那人用怀疑的语气道:“你不是暗流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胡临坦然笑道:“兄台不是暗流中人,不也一样出现在了这里吗?说起来咱们倒是一路人。”
那人闻言惊讶不已,试探着问道:“一路人,这话怎么讲?”
胡临道:“兄台来这里,我也来这里。可不是一路嘛!难道出入暗流总舵还有别的路不行?”那人闻言怒道:“哼哼,原来你是消遣我来了。”胡临笑道:“我今夜还要留下你。”那人低吼一声道:“小子,好狂的口气。那就得看你的本事啦。”
胡临不搭话,净水再一次出鞘,迎着冷风,江边杀气弥漫。那人一哆嗦,也知道今日遇到了对手。胡临净水剑施展开,一道青光匹练般的卷向那人。先刺咽喉,后点双肩。端是厉害无比。那人勉强避过,胡临这下是得势不饶人。净水剑携余威又至,挑腹削腕。逼得那人连连后退,胡临喊道:“原来青云令使不过如此,何苦又要出来送死。”那人闻言大惊失色,忍不住惊讶出声。这下更印证了胡临的猜测。肯定那人就是青云令使之一以后,胡临出剑更是毒辣。几次三番,那人欲夺路而逃。可在胡临的猛攻之下,那人没有丝毫的可乘之机。况且那人略一胆怯,胡临手中的长剑就能找到他的破绽。黑暗中胡临一剑刺中那人的肩头。
“朋友若是识像,就乖乖的留下来。免得我一时兴起,痛下杀手。青云令使这世上可不止一人,也不是什么稀奇金贵的人物。”胡临说话间刺出几剑,又把那人逼在原地。那人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胡临手中净水剑使一招“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拂郁筑长城。”这一剑全是攻势,几乎不遗余力。
那人左冲右突,胡临一剑挑在那人小腿之上,随之一剑又削在肋下。好在胡临只求将他留下,不愿就此伤他性命。所以用剑都是轻轻而过。但净水剑削铁如泥,那人也受创不轻。
“我劝兄台别在死撑了。我手中的剑可不留情。”胡临继续说道。这时净水剑在一江寒水边得天之助,剑上的肃杀之气更重。那人也非庸人,自然感觉到了。胡临长剑连递,施展手段,口上又不住地软语劝降。那人终于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青云令使?”
胡临道:“我听说所有的青云令使面上都带这一个青铜面具,我见兄台也佩戴面具,所以斗胆猜测。”胡临说完这话就收住净水剑,站在那人的对面。那人闻言半晌无语,显然内心在做着挣扎,胡临又道:“敢问兄台高姓?那里人氏?如何称呼?”
那人听了这几句话,叹口气走到江边道:“自从做了青云令使,我便没了姓名,没了家人。”胡临不知这其中的隐情,听他说的凄苦,也不便追问。那人接着又道:“青云令使只是令主的佣人,绝不可以和其他人有任何瓜葛。”
胡临奇道:“这是为什么?”
那人道:“规矩,令主的规矩。”
胡临道:“好不通情理的规矩。难道你们就心甘情愿的供他驱使?”
那人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胡临这话的幼稚。吐尽胸中的闷气反问道:“你说呢?”这倒让胡临有些哑口无言。两人沉默了片刻胡临道:“无非威逼利诱。”那人沉默着不接话,又深深的叹口气,不愿提起这件事情。胡临话锋一转问道:“青云令主在哪里?”
那人戏虐的看着胡临,笑了一下道:“你武艺虽好,可恐怕在令主手下走不过十招。今夜承你手下留情,我劝你还是不要蚍蜉撼树。”
胡临自出入武林以来,逢敌颇多。可却从来没有人能在短短几十招内占得上风。除了朱太师和黑魔教主,胡临更是未尝败绩。面前这位青云令使自一交手就被胡临占尽先机,青云令使处处受制。可他却道胡临难在青云令主手下走过十招。胡临微微一笑,口中不语,心中却道:“我就不相信青云令主可以在十招之内胜我。”
那人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胡临笑道:“这我倒没有想过,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那人听胡临话中的意思是不想与自己过分为难,心中大喜,道:“你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
胡临道:“青云令主在哪里?你们到暗流要找什么?青云令使有几个?”
那人道:“令主在须弥境中。”
胡临追问句:“须弥境?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那人道:“言尽于此,兄台莫怪。”
胡临冷哼一声,有些不悦,道:“那你们到暗流所为何事?”
那人道:“令主交待须找到四样东西。”
“那四样?”胡临问道。
“鱼肠剑,《广陵散》,荆轲像,斩衣匕。”那人简短的说出这四个名字。胡临心中嘀咕道:“难道这四件宝贝就是暗流祖师遗物?”胡临知道再问下去,那人只会一句“言尽于此,兄台莫怪”,遂不再追问下去。又道:“那青云令使一共几人?”
“廿四之数,节气为名。”那人说道。
胡临简单的重复一句,心道:“也不知道这青云令主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胡临眉头紧锁,为他的把兄商柳晨担心起来。江边寒风一紧,胡临打个哆嗦,对那人道:“你可以走了。”那人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胡临笑道:“兄台,你怎么了?难道是不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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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情为何物()
那人苦笑一声,心事重重,没有说话,身影一闪没入在黑夜之中。胡临继续一个人站在江边。滔滔江流,昼夜不息,一往直前向东奔腾。胡临心道:“倘若我也如这江流一般,有一往直前的勇气,那等到大哥危险过后,我当一往直前奔赴九嶷山。那怕是在山下结庐而居,我也要伴她终老此生。小蓁儿恐怕是终日以泪洗面。倘若那时我便和她成婚,共赴九嶷山,结局又当是不同。或许今时,我们携手并肩,同游天下,那又是怎样的幸福和欢乐啊!可是,那时我又怎能舍海疆清宁不顾,只为一己儿女情长呢?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古人诚不欺我……”他就这样心乱如麻的在江面立了一宿,直到鸡鸣破晓。
一轮红日洒下万道光芒,映的满江碧水红光麟麟。睹此胜景,胡临长吐一口闷气,精神一震。擎出净水剑,和往常早上起来用功一样舞起了长剑。“剑起长空青花雨,剑起长空晓雾迷……”胡临口中吟诵着,手中长剑连使。他这套剑法走空灵飘逸一路,舞起来煞是好看。如云霓仙子凌波起舞。剑中的意境和唐人李商隐的诗中意境多有共通之处,因此这套剑法名曰“玉溪剑法”。
“哈哈哈,好剑法,好剑法。”江边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连着两声称赞。胡临闻言就停下来了,转过身去见来人竟然是张尊主和柯亦梦,胡临慌忙见礼道:“晚生不知张伯伯来到,实在是班门弄斧,让你见笑了。”
张尊主道:“令尊是当世第一剑客,你已得他真传。只是限于年纪,剑法尚有未能圆通之处,假以时日,必当无敌于天下。”胡临能得张尊主如此推重,心里十分喜欢,又谦虚几句。柯亦梦走过来道:“我看你眼圈发黑,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柯亦梦这么一问,胡临想起了昨夜的事。遂把昨夜自己来到江边,遇到青云令使的使说了一遍,张尊主听完道:“青云令主必是当年暗流北派的余孽。当年暗流北派的供奉祖师的地方就叫须弥境,就如同羽堂一般。不过暗流北派覆灭已久,须弥境早已不在,那青云令主多半是故弄玄虚。”
张尊主说完沉思片刻,口中又念叨两句:“须弥境,须弥境。”终是不得要解,又笑道:“有些事是要你们年轻人去面对的,我就不跟着掺合了。”张尊主说完又看看柯亦梦,沿江岸而去,仰天长笑。他这话有两重意思。既指商柳晨要自己去面对青云令主,又指胡临和柯亦梦两人之间的爱情纠葛要两个人自己去面对。柯亦梦抬头看着胡临的双眸,似乎要透过眼睛,看到胡临的心。胡临心里觉的对她不住,低下头道:“柯姑娘,对不起。”
“你怎么对不起我了?”柯亦梦目不转睛,依旧直视着胡临。胡临道:“我不该在九死机关楼莽莽撞撞踢断你的手腕,害你忍受一番痛苦。”柯亦梦苦笑道:“真正痛的难道是手腕吗?我听说天下有独臂人。失掉一条臂膀,尚可存活,区区一只手腕,就是砍掉了,又能怎样。”
胡临急道:“平白无故,你瞎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砍你的手腕呢?天下人又谁欺负你,我都护着你。”一字一句入耳,柯亦梦心里暖和了不少,心道:“也是我的不是,早就该想到他这么好的人,肯定有中意的人。楚蓁姑娘待他多好,能在危急时刻,力挽狂澜,将他救下来。我除了拖累他在九死机关楼中受伤,差点送了性命,我还能替他做什么。唉……”柯亦梦心里想到这些就泪如雨下,一颗颗泪珠,滚过她的玉颊,垂在美人的脖颈。
见她一个弱女子,为情落泪。胡临更加自责,走过去取出一块手帕替她拭去泪水,柔声道:“傻姑娘,你哭什么。全是我不好,以后不管你在何处,我都来看你,护着你。”柯亦梦转悲为喜。她自己也知道,这是胡临能给自己的所有承诺。柯亦梦拉着胡临坐在江边道:“我自小读书少,但我听义父将过一个故事,说古时候有一个公子和一个女子约定在桥下相会,结果那天发了大水,人人都劝那公子走来。那公子不应,最终抱着柱子淹死了。”
胡临笑道:“这是尾生抱柱的故事。我自当效仿先贤,谨守诺言,虽死不改。”
柯亦梦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胡临实在是猜不透柯亦梦的心思,心想:“难道她举尾生抱柱不是这个意思。”柯亦梦又道:“我是说你要尽量记得来看我。又没有叫你不顾性命。”胡临心中一暖道:“那是自然。”江水不竭,两人也有许多话说。回到总舵时,商柳晨正在四处焦急的寻找胡临。胡临把昨夜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商柳晨。商柳晨惊讶道:“须弥境,这又是什么地方。”胡临又把张尊主所说一一告诉商柳晨。商柳晨考虑一会道:“青云令主可当真够神秘的。我最瞧不惯这种装神弄鬼的人物了。哼,青云令主,好个青云令主。”
这时的幽灵谷中,那夜的茅草屋中正襟危坐着一人,面前摆这一本小册子。他对一本小册子若有所思,想一会儿手上比划几下。似乎觉得不对,又停下来冥思苦想。日近中午,暖阳当空,也在幽灵谷中洒下一道阳光。这个夜里阴森恐怖的山谷,此刻生机勃勃。
“见过令主。”茅草屋外传来一条大汉的声音。屋中那人不慌不忙的收起那本小册子问道:“事情有眉目了吗?”
“已经按令主的吩咐办妥。”屋外那大汉恭敬的答道。他话音刚落,一声长笑就传入耳中。那大汉伏在地上不动,在静静的等候。终于那笑声一歇,屋外跪在地上的那大汉这才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且先不着急,让他们着急。我们静观其变,随机而动。”屋中那人说道。
屋外那大汉跪了一会,微一动身,似乎扯动了伤口,忍不住轻哼一下。屋中那人问道:“怎么?你受伤了?”
屋外跪在地上的那大汉道:“那小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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