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又接住铁扇。那人还欲搭弓引剑,再抬头看时,商柳晨一拳已当头打来。商柳晨斜眼看去,胡临也已刺出一剑。两人相对一笑,各自展开身手。商柳晨招招不离要害,胡临宝剑无双。两人早已逼的那两个刺客手忙脚乱。胡临宝剑朝面门刺出三剑,剑光霍霍,耀的那人眼花缭乱,却都是虚招。那人慌忙之中,连退几步,胡临称机欺身而上,左手使个擒拿术往那人手腕抓去。胡临这几招连环而施,一下把那人的手腕抓在手中。胡临得势不饶人,手上用劲那人立时动弹不得。商柳晨近身而搏,双手或掌或拳或爪或指,变化多端,奇诡难测。斗至十招时也已擒下刺客。商柳晨问道:“那里来的贼子?”那人面如死灰,却恍若未闻。商柳晨冷笑一下,手上用劲,那人脸上肌肉抽动,显然是受了极大的疼痛。商柳晨冷冷道:“说。”没有多余的话,只一个说字。那人额头上豆珠大的冷汗直往出冒,却紧咬牙关,闭口不言。商柳晨猛地一掌往那人头顶击去,他含怒一掌,非同小可。那人立时头碎血流,一命呜呼。商柳晨又走向胡临手中拿住的那个刺客,还是冷冷的一个字:“说。”那刺客几时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的逼问。心下已自怯了三分。商柳晨见他欲言又止,又提起一掌往那人头顶击出,那人大喊道:“我说,说……”说道最后口里犹自喊着一个说字。商柳晨掌止半途戛然而住,绕是如此,那人头顶依然被掌风带破了头皮,鲜血直流。商柳晨怒道:“赶快说来。”就在这时,突听的一个女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原来是杨小荞看到刚被商柳晨一掌击毙的那个刺客倒在血泊中,一时大哭了起来,她这几日神志恍惚,一边哭喊一边扑向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刺客,口中乱喊乱叫着。杨泾川上前拦住杨小荞,看了眼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吩咐府中人道:“拖下去,打扫干净。”又唤过一旁的丫鬟道:“扶小姐到房中歇息片刻。”杨小荞依然大哭大喊着,状若疯癫。胡临,商柳晨几人看了心中皆是不忍,又都想起几日前,杨小荞在花圃旁的情形,不胜感伤。就在几人望着杨小荞出神之时,又一支羽箭破空,待几人回神之时,胡临手中擒住的那个刺客早已中箭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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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小宋玉临危不乱()
商柳晨喊道:“留在府中,调虎离山。”等说道‘调’字之时,商柳晨早已不见了身影,可余下几字还是清晰传入众人耳中。胡临心道:“大哥匆忙离去,追击刺客,想说的话定然是留在府中,小心调虎离山。可他孤身追敌,只怕落入奸人彀中。兵法云: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大哥纵然武艺超群,可双拳难敌四手…”胡临正在思忖间,公羊平,玄觉大师等人已闻声赶来相助,众人齐道:“见过帅主。”胡临心下着急也顾不得平日里的诸多俗礼,开口道:“由公羊先生,玄觉大师暂时主持此间事宜,哥舒兄弟随我去追刺客。泾川兄弟务必照顾好小荞姑娘。”
公羊平,玄觉齐声道:“谨遵帅令。”哥舒野一言不发,早已站在了胡临身后,杨泾川抱拳行个礼去了。胡临对哥舒野道:“我们走。”两人各自展开轻功,往商柳晨追去的方向而去。胡临身形如云似烟,哥舒野却好比野马由缰。两人不一会儿便到了临安城中一处市集之上。四下皆不见商柳晨的影子,两人不觉有些茫然无措。再说商柳晨,当时喊出:“留在府中,调虎离山。”之后便快已赶上了那个刺客。那刺客听的身后之人,奔行如电之下,犹能吐字清晰,平缓。心知功夫之高,匪夷所思。也不直行,竟右拐一下,左拐一下,和商柳晨逗起了圈子。商柳晨心道:“我且看看你这贼厮要耍什么手段。”冷笑几声,跟着那人。那人绕了大半圈之后,身子一晃,进了一处院落。这样的院落在临安城中极是常见。商柳晨心道:“不知道这人进这院落却是何故?管他啦!先进去看看。”商柳晨抬头望去,那门甚是破落,他伸手震开门闩,推门而入,院落里静悄悄的,竟没有一人出来,好像院落里的根本无人,商柳晨心道:“我震开门闩而入,敌人必已察觉,尚未现身,只怕是躲在暗处想伺机下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先不妨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商柳晨踱步至院子中间,暗提一口气,遥遥隔空一掌,击开那正堂的房门。他既有心给别人颜色瞧瞧,这一掌使出了十分功力,那房门应声而破。商柳晨微微一笑不禁有些得意。他朗声道:“商某人特来拜访,各位鬼鬼缩缩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商柳晨话音刚落,果然正堂跳出了四个人。两侧厢房也各跳出了四个人。一共十二人,都做一色装扮,红靴紫罗衫。都是瘦长清秀身材,正堂为首一人上前两步问道:“公子可是‘小宋玉’商柳晨?”
商柳晨笑道:“正是小宋玉。”他极慕宋玉的才华风度。非但时常抚琴而歌《高唐》等赋。有时也自称小宋玉。
那十二人面面相觑,心里都知‘小宋玉’商柳晨是暗流的公子,非但武艺高强,而且暗流势力庞大,绝非自己兄弟几个可以招惹的。一时间十二人面面相觑,难定主意。
商柳晨笑问道:“几位可是关家兄弟?”
为首那人答道:“正是关氏兄弟。想不到公子也知道。”言下颇有自负之意。
商柳晨摇摇头叹道:“想不到啊!”关氏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的不解。商柳晨顿了一会又道:“想不到各位沦落到如此地步,想不到当年义勇武安王关圣人的后人,竟也如此不肖。想不到啊!祖上为神,后世为贼!哈哈……”商柳晨自顾仰天大笑,旁若无人,接着又道:“当年关帝爷一柄青龙偃月刀,勇冠三国,斩华雄、杀颜良、诛文丑,人所共钦。本以为关氏子孙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不想你们几个竟如此不肖。”
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人怒道:“我们兄弟几个敬公子才华武艺,门楣家世,这才以礼相待,公子还是莫要咄咄逼人的好!”那人说着冷笑几声。言下之意是自己兄弟不敢开罪商柳晨倒多半是因为商柳晨是暗流的公子。商柳晨闻言依旧笑意盈盈,打量了一圈关氏兄弟,这才开口道:“几位想要动手吗?商某人纵是孤家寡人,也只怕各位惹不起。”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人向周围几人使个脸色,道:“那就请公子指教几招了。”那人话音刚落,关氏兄弟十二人一齐动手,正面为首那人虎吼一声,直扑过来,他是关氏兄弟中的老大,年岁既长,功夫也高,身形最快。双拳直奔商柳晨胸前要害。商柳晨不避反上,双手做掌,针锋相对的接下那人的双拳。两人身子俱都一晃。跟着左右两侧的人又都击到,商柳晨身子一晃,恰好避过左右两人夹击。左右两侧后面两人双拳双掌,又都击来,商柳晨也不理会,三指成钩,如风般的向那两人的喉咙抓去。关氏兄弟不料商柳晨一出手便是这般不顾性命的打法,不由心头一凜,手上稍慢,商柳晨爪风已至,那两人大惊,慌忙之中就地往后一滚,避开了商柳晨的杀招。商柳晨纵声长笑,喊道:“如此不济,也来成事?”关氏兄弟十二人,两人既已退后,余下诸人又已补上。商柳晨虽片刻之间已和关氏兄弟中五人换招。口上虽故作轻松,可此刻心里也不由的道:“关氏兄弟果非寻常江湖武人。今日要想取胜,可难于登天啊!”商柳晨心里虽这么想,可手上无一不是玄而又玄,妙之又秒的杀招。关氏兄弟人数虽众,可一时能攻到商柳晨身旁的也只有五六人而已,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人跳开道:“素闻公子才华非凡,腹有诗书,犹雅好楚辞汉赋。今日倒想请教一二。”商柳晨右手前探,左手发掌,正是巫山劫里的精妙招式‘巫山一段云’。这一掌发出时缥缈若无,可掌至中途又变的雷霆万钧。商柳晨一招逼开两人笑道:“常闻古人煮酒论诗,今日就与诸位比武论诗。”商柳晨一心虽然二用,可手上招式已由巫山劫变为碎痕掌。关氏兄弟中一个闻言自语道:“不是曹操煮酒论英雄吗?”巨斗之下,商柳晨不由笑道:“呆子。”话一出口,右侧一柄鬼头单刀已拦腰而来,商柳晨使一招开碑碎石,一掌击在那刀背之上,他用力既巧又大,那鬼头大刀转个弯向地下砍去。又听的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个道:“不知汉赋四大家中公子最喜那家?”汉赋四大家是指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张衡。这四人都是汉赋集大成者。商柳晨听他说起词赋,虽在临敌动手之际,心里也自乐意。长啸三声,一声接着一声。待啸声罢了这才说道:“我于汉赋所知,实在皮毛,然这四家之中,最偏爱的却是司马相如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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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临郎风采,三败敌人()
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人听了笑道:“我倒忘了,公子和司马相如倒也相似,都是好读书击剑的风流倜傥之人。”这人如此这般称赞,原是想使商柳晨分神说话,好让自家兄弟有可乘之机,料理了这烫手的山芋。可一时三刻也难以奏效,他也不由的心急,口上兀自说个不停,商柳晨也越斗越是心惊,他如何不知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人同他说什么词赋是要扰乱他的心神。可一来他年轻气盛,不想向人示弱;二来他于词赋文章之爱,实胜于刀剑武学一道。两人说话间,围攻商柳晨的关氏兄弟中又换了六个,十几人已斗到三百招之外。商柳晨周围全是关氏兄弟,有时明明对方破绽大出,商柳晨再追一步便能制敌,可也终究难免为人所伤。商柳晨功夫虽高,可自小便是养尊处优,似这等以命相搏的险事,倒是生平头一遭。斗到险处,不由的心惊,可他涵养极高,心有波澜,脸上却是无变。只是一味的笑如春风,关氏兄弟也不由的暗赞一句:“好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突然门口又冲进了六条人影,直往关氏兄弟这边杀了过来,关氏兄弟中六人迎了上去,六对十二人斗了起来,商柳晨忙使一招青龙遨九天,接着又是风舞岐山,仙鹤杳杳。前两招逼来关氏兄弟中的六人,最后一招却跳出了关氏兄弟的包围。他往那边望去,却是夔门六龙前来救主。商柳晨飘落站定喊道:“暂且住手。”既然少主吩咐,夔门六龙一起后退几步,凝招不发。关氏兄弟本来对付商柳晨一个已觉吃力,这时又来六人,功夫俱是不弱,气场一时弱了几分,便也住手了。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人上前道:“公子学识渊博,我兄弟佩服的紧啊。”说罢哈哈而笑,好像刚才不是一场以命相搏的恶斗,而是几个文雅之士解经论诗。商柳晨笑道:“关兄谈吐风雅,小弟也是钦佩不已啊!只是方才舞枪弄剑未免伤人手足。实在是大煞风景。”他方才与关老大谈诗论赋,心里佩服他的才学见识。这时竟对刚才关氏兄弟狠下杀手之事一笑而过。关氏兄弟料定他暗流既来援兵,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那知如此措辞。关氏兄弟中几人面面相觑。那关老大毕竟年长几岁,处事不惊。也笑道:“不错,不错。”
几个说话间,胡临和哥舒野也进了这小院。原来胡临和哥舒野在集市上苦觅未果,正愁怅间,突听的三声长啸,声声相促,啸声之中,隐约含有快意。寻常百姓只当是晴空霹雳。胡临那夜在贼岛之上,以啸声和商柳晨互通信息,闻声之下便知是商柳晨。这才携同哥舒野一同赶来。胡临见商柳晨风度翩翩的站在院中,身后是夔门六龙,知他无事,但还是上前问道:“你没事吧?大哥。”
商柳晨笑道:“无事。只不过是和几位朋友谈谈歌赋而已。贤弟勿须挂念。”略微沉思片刻又转头对关氏兄弟道:“倒差点忘了请教几位,是受何人委托?来坏我等之事。”
关氏兄弟中一人道:“公子也知道这行的规矩。怎地会问这种话?”言罢冷笑几声。心下嘲笑商柳晨是个不通江湖规矩的公子哥。
胡临听他言语不善上前道:“事关重大,绝非儿戏,这才下问。”
关氏兄弟中一人听他言语软弱,是个从未见过的公子哥,手里又无兵器,只当他好欺,骂道:“也论到你这小子说话。来来,你斗的过我就说。”
胡临涵养虽好,那人在众人面前如此数落,心里也有点发恼,只说了一个“请”字,斩钉截铁。那知那人浑不在乎,大大咧咧往那一站,竟不把胡临放在眼里。胡临心里好气,脚下一点,往那人扑去。使一招恶虎扑食。却是虚招,也不下狠手。手上只用一成力气。那人双手一接,轻轻格开。脸上神情显得更不在乎。胡临借那个一格之势轻飘飘的跃开。胡临脚一着地,猛然间擎出腰间净水剑,这一下身形如电,剑气如虹,旁观众人,商柳晨、哥舒野和夔门六龙早知胡临的身手,也不以为奇。可关氏兄弟都一下看傻了眼,都心知自己的兄弟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兄弟几个纷纷出手来救,可突然身形又都止在中途。原来,关氏几兄弟扑到中途之时,胡临的净水剑早已驾到那人的脖颈之上,宝剑白中泛青,便如寒潭净水,深不见低。这时犹在颤抖不止,嗡嗡而鸣。剑上杀气四散,关氏兄弟这才知道今日遇见了高手。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正是这般。净水剑架在那人脖颈之上,那人顿觉气塞。胡临问道:“受何人所托?”??
那人道:“乘人不备,算不得本事。本大爷心不服口不说。”胡临闻言倏然回剑,冷冷问道:“且给你点时间准备准备。”说着踱步回到商柳晨面前,又问道:“可准备好了?”那人喊道:“尽管过来!大爷何惧。”胡临双足地上一点,凌空而击,使个雪落千山。顿时庭院之中,只见剑光霍霍,冷风袭袭。那人欲要还招,可四下皆是剑光,心道:“倘若我一出手,一双臂膀只怕不保,且先避开。”可未及挪步,剑锋又到脖颈。只听胡临道:“服吗?”那人冷笑道:“倚剑为胜,算什么本事。”胡临闻言又倏然回剑,自顾踱步走开。那人接过一柄鬼头大刀,立在原地。胡临道:“我要出手了。”那人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