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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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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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跑读着蒙达的眼神,发现与蒙达在桂花树下第一次相遇时,它所表露的神情一模一样,充满了友好。或许那时蒙达便透过蟋蟀的外壳,认出里面住着它主人的魂魄。很多动物的感知能力,人根本望尘莫及,也不可理解。不过他心里依旧有所警惕,一旦蒙达有异动,他立刻跳走。

    马小跳藏到门背后,继续观察没有人守在旁边,蒙达与蛐蛐儿单独面对时,它会如何对待它。只见蒙达依旧趴着一动不动,低眉顺眼地望着蛐蛐儿,无论他藏多久,蒙达也不会上前捉弄或者离开。

    马小跑跳开两步,试探蒙达的反应,只见蒙达向前匍匐两步,然后继续趴着,依旧与他保护半米的距离。

    马小跳将蛐蛐儿放到蒙达背上,吩咐说:

    “将蛐蛐儿带到奶奶房间去!”

    蒙达当真载着蛐蛐儿走向奶奶房间,并且走得小心意意,生怕自己动作过大会将蛐蛐儿从身上抖落下来。

    马小跑从蒙达背上跳到奶奶衣服上,蒙达便趴在奶奶身边,一副乖顺无比的样子。

    奶奶又吩咐到:

    “蒙达,带蛐蛐儿去找小跳!”

    马小跑立刻跳回蒙达背上。

    蒙达便起身乖乖地载着马小跑回到马小跳身边。

    “蒙达,送蛐蛐儿到桂花树下玩一会儿。”

    于是蒙达就将马小跑送去桂花树下,守在旁边等着马小跑吃饱喝足,又将他载回屋。

    看着对蒙达成功的训练成果,马小跳深感不可思议:

    蒙达不是一般的通人性,或许它也通虫性,它明白这只蛐蛐儿与主人之间有某种内在联系,不是一般的虫子。说不定蒙达早就认得这只蛐蛐儿,根本就不会攻击它,只不过我们想当然的不放心,依然辛苦而多此一举地训练它一番。看来动物的许多能力,人类根本不知道。

第八十章:小不点儿,才从蛋蛋中钻出来的吧() 
马小跑在奶奶怀中听到元元父亲的一席话,感动得涕泪横流。如果天下所有的父母亲都和元元的父亲一样胸怀博大,真爱儿女,那么所有的恋爱都将毫无障碍,变得自由简单又快乐幸福。

    他想,最终能否与元元走到一起,显而易见目前还是一件无法确定的事情,因为他和元元各自身后都有家人,他俩不能不顾及家人的意见和感受,即使他不顾及,却无法阻挡元元需要顾及。

    人生变化无常,世事难以意料,谁也无法看清未来!

    不过他只允许自己和元元变成两种关系中的一种,即要么成为夫妻,要么成为兄妹,他绝不允许自己和元元变成普通朋友,甚至退而变成陌路人。并且,无论以后他和元元成为两种关系中的哪一种,他这一生一定竭尽所能地对她好,即使需要用生命去呵护她,他也将在所不惜。

    以蟋蟀的身份融入家里的生活之后,马小跑白天大多呆在父母亲的卧室里,晚上大多到奶奶房间过夜。饿了,“唧唧吱”叫两声,奶奶或者元元或者蒙达会送他到草丛中“用餐”,直到他填饱肚子之后再将他接回去。

    除了与元元呆在一起让他感到快乐而外,现在他深感蟋蟀生活的极其单调无聊。自从跟随父亲逛一次菜市却惹出麻烦之后,他不再敢随便跟着家人出门。他不能帮助家人做事,不能随意外出找朋友,不能与元元谈情说爱,不能与家人顺畅交流。即使全部家人都已经能够听懂他的七种叫声,但是这种交流简单至陋,远不能满足他的需要。

    他的心里感到越来越苦楚,盼望着化虫体验期早日结束,快快的返还阳世来过上正而八经的人世生活。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野草更茂盛,树叶更翠绿,马家庭院里蔬菜疯长,果树挂花,一派春色满园的景致。

    一日傍晚,又到了家人吃饭的时刻,马小跑也感觉肚饿,于是“唧唧吱”叫两声,奶奶立刻吩咐:

    “蒙达,送蛐蛐儿到桂花树下,守着它吃饱,再将它送回来。”

    马小跑跳上蒙达脑门,蒙达便规规矩矩载着他向外走。他如骑着一头巨兽去游行。他瞧见三只鸡正在归笼,神气活现地想,如今你们谁敢来招惹我!

    花花跳下围墙,穿过庭院朝饭厅走去。看见蒙达迎面而来,本打算避开,忽然望见蒙达头顶上的蛐蛐儿,立刻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拦在路上。

    这次蒙达丝毫没有与花花结成零时玩伴的意向,对着花花发出“汪汪”的威胁声,见花花不肯让道,自己也不想惹事,便溜个弯打算绕过去。

    花花见蒙达有了虫子竟然不肯与它分享,看样子是想找个地方独自玩耍,这是自它俩认识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它哪肯罢休,却又不敢直接到蒙达脑袋上捉虫子,于是在蒙达前进的路上跳来绕去,“喵喵”叫着,一直追到桂花树下。

    马小跑见花花跟来,一时不敢下地。

    蒙达继续“汪汪”叫着,扬脚驱赶花花。花花却保持着安全距离盯着马小跑,不肯离开。

    马小跑充分瞧出蒙达的忠诚和尽职,便放心大胆地跳到草丛中。不过他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一旦蒙达疏忽,花花偷袭,他立马跳回蒙达身上。

    身上的蛐蛐儿刚跳下地,蒙达立刻向花花扑过去。

    花花纵身跃上桂花树,蒙达望着它干着急。在桂花树下看守一阵,蒙达移步回来挨着马小跑站着,距离一尺都不到,花花跟着跳下地,在近处挑逗它,它始终不远离。

    花花足足候了一刻钟,见始终不能得手,无奈地“喵喵”叫两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屋里走去。

    蒙达便放松精神,在马小跑身边趴下来。

    蒙达着实聪明!马小跑一边啃着青草一边放放心心地想。

    青草更加茂密了,许多浅浅的小草从地下冒出来,叶片脆嫩,根部多汁,马小跑扎身在草丛中,津津有味地啃嚼着小草,宛如享用高档大餐的样子。

    他的身体撞击着草干,青草摇动不已,惊跳出数只米粒大的小蚂蚱,瞬间逃隐到其他地方。

    一只小青虫从一棵老草的根部爬出来,身体呈现嫩绿而透明的颜色。

    好一份活蹦乱跳的绿色小鲜肉!马小跑瞪大眼睛瞧着小青虫,突然感受到身体对肉食的强烈呼唤。

    他深感意外,就他对蟋蟀饮食习惯的了解,蟋蟀属于植食性昆虫,各种植物的根茎叶果实都喜欢吃,属于作物的害虫,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蟋蟀喜欢吃虫肉。

    居然产生强烈的食肉欲望,显而易见,自己依旧保留着人的饮食习惯,不见肉则罢,一见肉就馋象毕露。

    落难以来,他还没有开过油浑,眼前这只娇嫩的小青虫,正好打牙祭。

    马小跑正打算张开钳子似的大嘴咬住青虫,突然想起闵公和尚的话来:

    “世间万物,皆为生灵,唯以平等之心看待,以悲悯之心关爱,方得生命真谛!”

    这只小青虫,当然属于“生灵”中的一种,尽管它属于害虫(“害虫”一词是人类对危害人类作物的虫类贴上的标签,不知受到人类猎杀的生物会给人类贴上什么标签),但是自己绝对不能消灭它!

    吞下这只美味,不仅还阳之路定将变得遥遥无期,地狱之门也将随之而被打开!

    马小跑庆幸自己牢记着闵公和尚的教导。他静静地瞧着小青虫沿着草茎爬上叶尖,尽管馋得清口水长淌,却是努力压制着难抑的欲望。

    马小跑突然想回访一下刚回到家门口时住的地方。

    他爬出草丛,注意到自己是在大门左边的桂花树下,他所住过的那条地缝,是在右边的桂花树下。

    他跳上火砖,三五步便跳到对面火砖上。

    蒙达跟随他跑过来,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尺左右的距离。

    “唧唧唧!”马小跑望着蒙达叫三声。

    他对蒙达的恪尽职守深感无比欣慰。

    “呜呜呜!”蒙达也温和地叫三声回应。

    马小跑穿越青草,向地缝处爬去。

    一只豆粒大的小虫子在草丛中爬动。仔细一瞧,是一只小蟋蟀!身体呈浅褐色,有点透明,翅膀只冒出一点点尖端,象极一个没有穿衣的光屁股小屁孩。小蟋蟀太小了,可能连自己身体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小不点儿,才从蛋蛋中钻出来的吧。”马小跑在心里向小蟋蟀问候到。

    但是,立刻,捉虫吃的冲动再一次在他身体中冒出。

    马小跑非常羞愧地想:

    真是恶性难改!如今也算是蟋蟀的临时同类,如果放任自己同类相残,岂不连畜生都不如!

    小蟋蟀也瞧见了马小跑,停下脚步,愣愣望着他。

    马小跑想,小蟋蟀看见自己巨大无比的身体,一定惊奇到超出想象。

    他一动不动地站住,害怕巨型的自己吓着小不点儿。他打算等小不点儿看惯自己,确认自己不会对它造成威胁之后,再温柔地靠近它。

    小不点儿实在太小了,一定刚出生不久,在这个危险无处不在的世界上,尤其是处于食物链最底层的虫虫界,它的生命脆弱不堪。如果能够为它提供安全保护,让它顺利成长,不失为做一件善事,为自己积一份功德。如果能与它成为忘年朋友,在自己无聊时出来找它玩一玩,同样是一件幸事。

    他瞧见小不点儿的左眼中有一块白斑,有针尖大小,以人的眼睛观察,几乎瞧不出来。他想,难道小不点儿天生患眼疾吗,为何右眼中没有呢?

    马小跑与小不点儿对望片刻,眼神中充满了温和与友好。他见小不点儿一动不动,以为它瞧熟了自己,并不视同类为威胁,便轻移脚步打算靠近它。不料他刚一提脚,小不点儿惊慌不已,迅速转身逃离,消失在草丛中。

第八十一章:几时才能重新做回人啊() 
马小跑遗憾地站住,一时陷入沉思。

    小不点儿的警惕性真高,连同类都严加防范,这种高级别的安全意识,是与生俱来的。

    话说回来,它防范自己是对的,万一自己抑制不住冲动捉吃了它,它将多冤枉啊!

    不知小不点儿上辈子是否是人,投生到虫虫界,真有点悲哀。如此年小之时便要独立生活,承担起对自我生命的保护,成长真不容易。在这个弱肉强食、一级吃一级的自然界,它成功长大的机率恐怕一点都不高。

    如果是人的话,在它这么小的孩提时代,就如同一条虫一样万事不知,根本不可能俱备它这样的安全意识。人的成长,完全依靠大人的呵护。所以有“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吟唱,有“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之说。

    悲怜一只虫子的生命,人的生命又何尝不需要悲怜!

    虫生活在弱肉强食的自然界,有其生命的艰难,人同样生活在弱肉强食的社会,同样存在生命的不易。人和虫,两种生物,从宇宙层面上看来,其实都差不多。

    人类总是自高自大,骄傲地将自己说成是世界的主宰,为万物之灵。

    如果蟋蟀知道人类的想法,或许会笑掉大牙。

    人类的生命,加上茹毛饮血的原始时期,也不过区区几百万年,蟋蟀却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至少一亿四千万年。究竟谁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不是一目了然吗?!

    闵公和尚说出“以平等之心关爱”这句话,显然,他是站在宇宙的高度来看待世界万物的。

    当小不点儿转身之时,马小跑瞧见它光光的小屁股上长着三根尾须,比自己的屁股上多出一根。他小时候玩过太多蟋蟀,能分辨雌雄,那多出来的一根是产卵管。

    原来小不点是一个女孩儿。如果它能够顺利长大,毕定会结婚生子做母亲,生出一大堆小蟋蟀来延续这个物种的生命。

    当人类因为聪明过头而自我毁灭之后,蟋蟀一定依然繁盛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也不一定!如果人类连地球都毁灭了,那么蟋蟀也将无辜地替人类背书,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成为人类的殉葬品。

    不过还是不一定!蟋蟀既然能够在地球上走过一亿四千万年的生命历程,足见其超级顽强的生命和无与伦比的生存智慧。到时人类灰飞烟灭,而它们却搬家到了月球、火星,甚至外太空的某个星球上。到时它们高昂着头颅轻蔑地叹到:

    “人类不是说他们是万物之灵,世界的主宰吗,如今去哪儿了呢?”

    马小跑一面杞人忧天似地叹息着人类的愚蠢,一面提脚向地缝走去。一路上他碰到十数只小蟋蟀,还瞧见了寻觅食物的黑蚂蚁。他对每一只小不点儿都点一个头,表示友好的招呼。他期望它们不害怕他,允许自己靠近它们。不过每一只小不点儿都从他面前迅速转身逃离,似乎他是一只不可思议的怪兽,是一只会吃掉它们的瘟神。

    马小跑无奈地叹息,想培养两个朋友,以解无聊的生活,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为何都得不到满足呢?

    青草太过密集,马小跑身体太大,不能象小蟋蟀们一样在青草根部快速穿越,好不容易才到达地缝口。

    突然,一条巨大的影子从头上跃过。马小跑一望,是花花跳到了桂花树上。

    卧槽!

    可恶的花花,贼心不死!

    一定是蒙达一时疏忽,给了花花靠近的机会。

    蒙达追到树下,花花早爬到枝叉上,蒙达再次退回来守住阵地。

    青草被它们踩倒一片。

    公鸡糟蹋而留下的痕迹未彻底消失,一截裂缝依旧被泥巴堵着,那砣曾经压住马小跑尾丝、显些让他命丧鸡口的泥块虽然散成几小块,不过依旧堵在裂缝上。

    马小跑瞧见自己用土块围成的临时藏身之处依然存在。他趴在洞口朝里张望,一时不适应洞里的黑暗,瞧不见里面有无新主。

    他正打算爬进去故地重游,蒙达却“呜呜”叫起来。仰头一望,蒙达正居高临下友好地俯视着他。

    显然,蒙达在提醒他该回家了。

    一望天空,黑幕已经拉下,一轮弯月爬上了树梢,果然是该回家找妈的时候了。

    此时听到哥哥马小跳呼唤蒙达,同时院坝中传来脚步声。

    蒙达扭头对着院坝“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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