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门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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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门鬼事-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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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可以欺我,也可以逼我!可唯独不能欺我心中之人,唯独不能逼我在乎之人!

    老兵家的院子里的雨丝诡异的不再向下落。

    剧烈的气场冲突,把本该落到此处的雨丝顶到了院子之外。

    齐大大的惊呼声,他不相信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可以单单凭借着一具身体中纯粹的气力在自己的面前还能挣扎!

    雨重新落下,还有骨骼破碎的声音。

    七夜弓着身子趴在地上,双手乌黑,那黑气还在蔓延,正在慢慢的变成青灰色。

    七夜的鼻孔,血水已经淌成了两条河,倾盆大雨,也冲刷不去!

    齐大大蹲下身子讥讽之色更重:“可惜了,到底还是个废物,也好,我正缺一具配得上我的尸妖,日后与你那师弟也好做个伴!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回荡在夜间。

    七夜的发丝变得灰白,没人知道他的心底此刻到底承受着怎样的煎熬,这种煎熬,远远比刀剑可怕

    七夜捧着那口小棺材,第一次,因为无助哭的像个孩子,七夜捧着那口小棺材泣不成声说:“帮帮我我求求你,帮帮我,山门里师父他们守护你不知多少世如果可以,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眼中淌出的血泪把那口小棺材染成了暗红色。

    齐大大有些鄙夷:“难得啊,可怜兮兮的样!真该让你的师门兄弟看看你这幅德行,他们寄以厚望引以为傲的七夜如今可怜虫一样”

    雨水似乎轻易的便冲开了那口小棺材一角。

    血水伴着雨水顺着那一角澿进去。

    二十多年前,吕正阳把七夜带回山门的那晚,三清殿。

    吕正阳问:“掌门师兄,你说我们这一脉万般术法之源,都在两生门之中?”

    张正灵思量片刻,说:“曾有过一丝记载,真假不知!毕竟,太过遥远,也太过缥缈!总之,是非自由天定,我等师兄弟尽人事就好至于天命,随他去吧”

    七夜的手上有些清凉。

    啪嗒,那口小棺材盖忽的落在在七夜手上,发出一声脆响。

    那小棺材中的迷雾似乎在被什么搅动,原本如何也看不透的那一团白色雾气,在一点一点变得透明,也在一点一点在七夜眼前放大。

    七夜看到了无尽的黑暗处,死寂的空间中,一面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正面被人刻下:“日月有常理,人生无常道!”

    背面,却是密密麻麻一行小字,在七夜看到那些字眼的第一刻起,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仿佛活了过来,从石碑上飘下,一点一点印在七夜眼中,最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那口小棺材之中的雾气再一次聚集,重新模糊起来!

    七夜失神,口中不受控制一般在反复呢喃:“太极之先,天地根元,老君立教,秘旨真传如今当坛用法术土,切莫儿戏,切记十决如下,一决天文字取乾方气一口,以昼为夜,辨明阴阳二决地文取坤方气一口,穿山入石,渡河过江,识世间五行三决人文,取坤气一口,识人间善恶是谓总咒十决”

    齐大大怪笑两声:“怎么了?堂堂七夜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起来了?哈哈”

    可齐大大的怪笑声,很快就僵在了脸上,转而是巨大的诧异,最后汇聚成浓重的惊惧之色。

    或许是因为这股恐惧,齐大大的声音异常的尖利:“不可能”

    七夜身上那股青灰色的死死在缓慢却平稳的褪去,原本扭曲的的胳膊也在悄然恢复原状

    练尸一脉,永远与死起死尸打交道,所以此时的齐大大对七夜身上这股气场异常的敏感。

    与死气相对的,是生气,枯木逢春一样的生气

    七夜擦干了眼眶下的血泪,看着齐大大,目光深邃的可怕:“我说过的都是你们在逼我”

    ps:前几天在话题圈子里,发了个帖子,关于一些书友想知道的东西,比如上不上架不会!和这本书的大概篇幅等等,不过不知道因为啥,只有我自己能看见,别人看不到。很尴尬,我在里面用的是笔名,对,就是冷七棺材铺。不怕麻烦的可以找一下哈,他不显示我也没办法,气死个人。

296章 最难过的是辜负!() 
七夜并不知道总咒十决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七夜依旧对着那小棺材拜了三拜,这是师父交给自己的,也是山门一直守护着的东西。

    这三拜,包含了七夜所有的愧疚、曾经的误解与在吕正阳面前的倔强!

    自己是七夜啊!承载着师门所有人希望的七夜啊。

    总咒十决似乎只是一个引子,降魔咒、镇妖咒、护心咒……七煞锁魂阵……脑海如同打开了闸门的洪流,涌上七夜心头。

    曾经丢掉的,曾经被自己抛弃的……都回来了!都回来了!

    七夜黑发飞舞,望着夜空的乌云与翻涌的雷蛇,所有的委屈愤怒和不甘都化成了一声大吼:“我回来了……我七夜回来了……”

    齐大大在不断的后退,没有原因,直觉告诉他,这时候,离眼前这个人越远越好。

    可七夜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那双汪洋大海一般的眸子中,平静的不起波澜,却让人不敢直视。

    齐大大因为惊恐面色变得有些扭曲:“我不信!虚张声势,死去吧!”

    如此说着,老兵家不大的院子里忽的弥漫起浓重的黑雾。

    七夜瞥了两眼,最终还是没有用剑,齐大大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双指勾动,指尖飞速在掌心划动。

    道门有咒,名拘魂。

    漫天的黑气散去之后,齐大大已经面色发白的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七夜看着握在掌心的那团不断幻化成惊恐人脸的血煞,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说了句:“你才是第一个!”

    说完,狠狠地握了下去。

    风雨不停,雨声潇潇。

    出了门外,看着电闪雷鸣下紧闭的大门前站着的灰衣身影,七夜吐口气,随即朗声说:“鬼神鬼神,鬼见鬼问,阳人之路,亡人不走!各位自何处来还回何处去吧!”

    可那些灰衣身影似乎无动于衷。

    七夜皱眉,哼了一声:“天清地宁,保世安生,阴不走阳,阳不过阴,敢有违者,押赴九冥!”

    这已经是近乎恐吓的话语了,可那些灰衣人影依旧没有动静。

    与此同时,整个庄子忽的响起了数不清的鬼哭声。

    七夜可以肯定,这些都是寻常的鬼魂,想了想,七夜打开那小棺材,鬼哭声消失,只有一道道清风钻入不见。

    而门前那些灰衣身影也消失不见。

    次日。

    一夜的风雨终于停了。

    七夜把手中的那把剑放到自己的师弟身侧,冲杨管家摆了摆手涩声说:“填土吧!”

    人死不过一座新坟而已。

    老兵也赶了过来,说:“那口井也填平了!”

    说到此处,老兵看向七夜的眼光有些敬畏:“多亏了少郎君给的镇邪大印,不然还真是麻烦!”

    七夜点点头看着杨管家说:“我大概已经明白了这地方为何要如此布局!你家主人也该回来了,我就不多留了,就此别过吧!”

    说完,七夜要走,却听身后有人支支吾吾的说:“兄……兄弟……”

    七夜回过头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大大:“怎么,你要跟着我?”

    齐大大面上有些不自然,摇了摇头:“兄弟,我……对不住你!”

    七夜愣了愣,叹口气,解下杨管家赠给自己的盘缠,从中取出了一枚银扣子,放到齐大大手中:“拿去安个家吧!这钱,原本就是为你收下的,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

    靠行骗混迹世间多年的齐大大,头一次没出息的抹起了眼泪,没人知道昨晚,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拍了拍齐大大的肩膀,七夜笑着说:“行了,日后,莫辜负别人对你的信任,会很难过的,不是吗?”

    说到此处,七夜笑的有些苦。

    ……

    残阳古道赶路人。

    师父,徒儿回来了……

    长安。

    李淳风正被骂的狗血淋头。

    有苏从来没见过李淳风如此模样,坐在一旁看的有趣。

    袁天罡把一封书信狠狠的砸在李淳风脸上,说:“你还有闲心听小曲喝小酒?”

    李淳风揉着鼻子,缩着脑袋两指夹起那封信,打开看完之后,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指着袁天罡说:“师父,你这毛病得改改了,啊,这阵是你布下的,军户也是让陛下调过去的,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事儿都拿我出气,长安城西市的王寡妇有喜了你是不是也算在我头上?”

    这可把老袁气的半死。

    李淳风急忙过去搀着袁天罡,笑着说:“挖破了泄阴地,这谁也想不到,稍后淳风便收拾妥当,过去走一趟!”

    袁天罡叹口气:“是我疏忽了,忘了对老杨嘱咐这些事情,不过,这事儿蹊跷,单单是泄阴地被挖破,还不至于有如此害人厉鬼,你过去看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淳风点头应下。

    袁天罡走后,有苏问李淳风:“何为泄阴地?”

    李淳风脸色变的很慎重:“通俗点讲,就是鬼门关。是阴与阳交接最薄弱的地方。一般来讲,阴与阳之间都有一个独立的缓冲空间,我们叫两生界,可凡是泄阴地,都没有,挖不出十丈,必见黄泉。”

    有苏皱眉:“有这等地方?那岂不是说,挖开了,阴阳两世便相通了?”

    “哪有这么简单!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阴间,只是相对来说阴气极重达到了和阴间一样浓重的地步,所以,有些孤魂野鬼会误把这种地方当做归处,慢慢的越聚越多就会就变成了鬼窝一样存在,到了天地之间阴阳法则最薄弱的时辰,比如上巳、中元,很多东西就会跑出来,也就成了鬼门关!所以,师父想了个这个法子,只要年年香火不断,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这次,偏偏不巧的很!”

    说到此处,李淳风有些神秘的接着道:“这种地方,是养魂的绝妙去处!我曾听师父提起过,若把人的三魂七魄锁在此处,用些手段,人可只凭肉身活上哪怕几千年也不成问题,当然,代价很大!所以,师父说,这种地方,是见不得人的大邪地,凡是帝王,就没有不想长生的,可是哪有这么好的事,因此,师父就想着法子把这种地方镇了起来……”

297章 我要抢劫。() 
有苏并不想活太久,人这一生,活到最后,除了孤独就什么也没有了。

    像平常人一样,生老病死都有人在身边陪着就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

    所以有苏对李淳风的话并不太感兴趣,反倒是对于出了这样的事情,袁天罡不亲自去走一趟感到疑惑。

    知道了有苏的疑问,李淳风笑的很好看,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虽是师徒,可是我师父所擅长的是相人之术,风水格局一道,则是我所擅长的,有些事情瞒不了陛下,又不能全告诉他,所以当初只能师父出面,当然了,主意还是我出的!而如今我去自然好过师父他老人家去,再说,长安城皇宫里这几日也不安生,最近陛下晚上总是睡不踏实,玄武门的血债,终究太深,我师父还离不开”

    有苏有些迟疑:“你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

    李淳风不在意的轻笑说:“既然把你当朋友,就不该对你有什么隐瞒!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别的我管不着!要不要一起去?”

    有苏饮尽杯中酒,长吐口气:“等我!”

    李淳风知道,这是去拿那把剑去了,看着门外有苏渐渐远去的背影,李淳风清澈的眸子中神色却越来越复杂

    不见长安多少他乡客,古道相逢马迟迟。

    车马颠簸三四日。

    有苏依旧在低着头想事情。

    李淳风嘴角永远那样挂着笑,似乎很享受,他对于山水,有着超乎寻常的喜爱。

    这个季节,正是山花初开的好时候。

    可闷热的天总让人心里不是很痛快。

    李淳风忽然勒紧了缰绳,有苏捂着额头怒气冲冲的探出半个身子,原本已经酝酿好的火气却没发出来。

    山道不宽,所以,站在路中间的那个瘦弱人影就显得很显眼了。

    人瘦弱,声音中气也有些不足:“你们俩别走!”

    李淳风斜着身子用手托着脸,一脸的好笑:“你要怎样?”

    有苏也愣愣的看着,对啊,这人要干嘛?

    那人努力的想捋起袖子,无奈白生生的胳膊不够粗:“我我要抢劫啦”

    短暂的沉默,李淳风和有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被取笑了,那个人很生气,脸涨得通红,费力的拔了两下才从腰间拔出了剑。

    却又当啷掉在地上,剑,好像太重了

    有苏将头扭过别处,不认再看

    李淳风笑的更厉害了,从马车上抹着泪花挣扎着滚下来,走到那人面前。

    轻轻的便捡起了地上的剑送回了剑鞘。

    李淳风笑着说:“上车吧!”

    那人缩缩脑袋,脸更红了,最后吐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来:“哦”

    于是,车厢里就多出了一个人来。

    李淳风依旧在赶车。

    有苏嗅了嗅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有苏说:“强盗是要杀人劫财的,你怎么上了我们的车呢?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你知道赶车的是谁吗?知道我们俩是做什么的吗?”

    有苏每问一句,车厢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茫然的看着有苏,最后摇了摇头

    有苏又说:“你要抢劫我们,我们自然要拉你去见官,听说抓住一个强盗官府给十贯钱的赏钱呢!十贯钱啊,你看看,外面赶车的都乐成什么样了!”

    赶车的李淳风很诧异,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还从没见过有苏跟别人开玩笑。

    每个注定要遇见的人,都是躲不掉的。

    不同于李淳风的诧异。

    有苏的话还没说完,车厢里那双瞪大的眼睛先是有几分意外,随后是几分愤怒,接着变成了惊慌,最后渐渐委屈的迷蒙上了一层水雾泪眼汪汪

    陆浅浅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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