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门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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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门鬼事-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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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洛阳篱笆狗尾巴草儿的,不认识!不认识!叽叽喳喳的有完没完,滚一边儿去!”

    冷七心情极为不好,如此说道。

    洛篱的胸脯气的一起一伏,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冷七。

    冷七摸摸鼻子,扭过头,走到六清和尚跟前,凑过去小声问道:“和尚,到底怎么个回事儿啊?这下倒好,来了你俩又带出来了三个,觉得我能打是不?”

    六清和尚抓着耳朵,吭吭哧哧:“事儿吧这个事吧它”

    六清和尚没说完,洛篱终于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出声了:“你们俩等着,我非让陈师伯和刘师伯他们给我出气!”

    冷七和李梦凯嘿的一笑,丝毫没注意到一旁脸色极为精彩的六清和尚,道:“哎呦喂,那可不好意思了,要找我们的师父修理我们,你得去”

    话说到此处,李梦凯和冷七嗓子眼塞了棉花一样,说不出话了,面色潮红,彼此看了一眼。

    李梦凯颤声道:“老七,我我没听错吧”

    冷七喉结上下翻动:“我我还想问你呢”

    洛英和那老头显得都有些激动,落英说:“娃娃,你们说,要找你们的师父去哪”

    冷七犹惊疑不定:“你们到底是谁,我一门传承,只剩山字脉医字脉,根本不会和苗疆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们到底是何人?”

    洛英笑笑说:“七娃子,梦凯,你们那两个不长脑子的师父就没跟你们提起过?七娃,你师父总爱揣着个烟杆子?我说的可对?”

    冷七点头道:“知道我师父爱这口的多了去了!”

    洛英笑容更盛了:“你师父的那根烟杆,是我走之前送的,仔细想想,你师父的烟杆上是不是铭了一个洛字。”

    李梦凯看向冷七道:“老七,真的假的,有没有?”

    冷七双手一摆,道:“我哪知道!老头子从不离手对了,我带着呢!”

    说罢,冷七三步两步跑过去,拿起布包翻弄几下,打开了那包了几层的黄布,烟杆子玉状的烟嘴处正印着一个极不明显的“洛”字。

    冷七拿给李梦凯看,不知为何,两人神色都很古怪。

    想想,两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脸色最难看的,莫过那老头了。

    洛英笑笑,便道:“叫我奶奶吧!怎么着你们两个也算是兄长了,再挤兑篱儿,我可真要告诉你们师父了!”

    说罢,洛英惊咦了一声,随即有些气道:“老不死的刘元青在哪儿,我送他的东西他也敢”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洛英脸色煞白,近乎站不稳,口中不断的呢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当初我的一根发丝他都舍不得扔怎么可能除非娃娃,你们师父在哪?”

    李梦凯和冷七脸色黯淡,半响才道:“要找师父他们,您怕是要去下面找了”

    “真当我们不存在了混账,敢打我,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此刻,没有丝毫存在感的那群人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阴声说道、

    洛英边上的老头却把脸一横:“闭嘴!哪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

    “好!好!好!”

    被冷七打掉斗篷的人一连道了三个好字,终于怒了,摸出了一只笛子,掀开面具,轻轻的吹了起来。

    地上的蛇虫鼠蚁疯了一般爬了过来。

    老头哼了一声,翻了翻手指,脚下一动,仿若一道涟漪荡漾开来,扫过那蛇虫鼠蚁,任凭笛声再响,那些蛇虫鼠蚁都没了动静。

    那人放下笛子,眼珠子阴晴不定的看着老头说:“你是谁?”

    老头只淡淡的说了句:“李青山。”

240章 度化() 
冷七从未听说过李青山这个名字。

    洛英抚着胸口,几次欲倒下,摇晃了几次,洛英却咬着牙冲冷七和李梦凯说:“好孩子,你们师父的事情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那面那人听到了老头的话,脸上迷茫了几下,显然也没听说过李青山这个名字。不过,另外一名披着斗篷颇显瘦小的黑衣人人嗓子虫蛀了一样有些惊讶的说:“李青山?好多年了,你也老成这幅样子了?”

    李青山有些愕然:“看来是遇到故人了,不知道你是谁,可既然认得我,想必岁数也不小了!”

    黑衣人笑了一声:“刘元青害你蹉跎了如此岁月,你还反过来替他徒弟出头,李青山,你这不识好歹的性子,到了今天也不改改?”

    李青山不动声色:“愿赌服输而已,你不必激我。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做着以多欺少,以老欺小的勾当,臊不臊?”

    “呵,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可没受欺负!我看反过来说才对!”

    “你不必强词夺理,我李青山还没老糊涂,若是你们今天真拉下了面皮来,我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嘿,李青山,看样子今日这小子我是带不走了,你该庆幸,今日在的老家伙只有我一个,说句不嫌丢人的话,你李青山当年的名头,我还忌惮几分!不过,这小子既然动了手,今日就不能如此善罢甘休。”

    李青山冷笑道:“又不是小孩子打架,吃了亏怎么着?枉你一大把年纪,怎么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我倒想听听,怎么个不善罢甘休的法子?”

    黑衣人也不动怒,笑道:“一对一,再公平不过了吧?我等闲人谁也不可出手!如此这般,可好?”

    李青山哈哈一笑,看了看冷七,回到:“既如此,便是刘元青他本人在此,也无话可将!我李青山,还能说什么!”

    说罢,李青山揪过冷七,怪笑了一声:“小子,的确,我李青山与你非亲非故,刘元青那老小子的徒弟,我还真没个护他的理由!接下来,是生是死,你自己掂量去吧!”

    冷七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笑道:“谢前辈了,我曾一度以为,师父师伯故去,天大的事儿只能由我师兄弟二人去扛!今日,有前辈出头,实在是我们的福分!感激不尽!”

    老头只是摆了摆手,便不再说话,等到冷七走到场中央,李青山叹口气冲洛英道:“洛英,莫怪我!”

    洛英摇摇头,轻笑道:“李大哥说哪里话,这世上,谁也护不了谁一辈子!刘师兄陈师兄他们还是有眼光的,这俩孩子,是明事理的。”

    冷七看着被自己打掉斗篷,只露出下半块脸的那人,道:“出来吧!你要有本事,方才吃的亏百倍还给我我冷七也不说二话!要没本事,呵,那就对不住了!”

    冷七话音刚落,忽的起了一阵风来。

    六清和尚和李梦凯都变了颜色,六清一张脸宛若受了冻的梨子。

    冷七还没动作,只听见一声:“嗡ng嘛呢ni呗bei咪ei吽hng。”

    佛家六字大明咒,突兀的响起,禅音缭绕,余音不绝。

    冷七猛地扭过头,好奇道:“和尚,你干嘛?”

    六清眼珠子都红了:“你让开,佛爷我今日要开杀戒,不诛此獠,和尚我问心有愧!”

    蓦然响起了那日李梦凯留的纸条,冷七点了点头。

    李青山和洛英脸色都变了,“这是佛门那位禅师的弟子?”

    李梦凯长吐口气,回到:“是空老和尚。”

    李青山叹口气:“当真是一代江山一代主,代代皆有才人出!”

    六清和尚单手打了个佛号,佛珠在手掌绕了几圈,怒道:“佛门败类,你这妖风和尚我记得清清楚楚!还不快现形来?”

    那风散去,忽的多出了一个人来,血红色的僧袍,半裸露着披在身上。竟是个僧侣,只是眉毛和嘴唇包括微露的牙齿,都是妖异的血红色。

    “小和尚,还不速拜?”那僧侣吐了吐鲜红的舌头,呲牙一笑。

    六清和尚脸色变了,这才多少时日。

    冷七心惊,问李梦凯说:“这什么玩意儿,血气这么大?”

    李梦凯面色阴沉:“吃人的玩意儿!”

    “上次和尚我让你侥幸逃掉,却枉害了三口无辜!今日,和尚我定送你去那阿鼻地狱,受尽刀山火海油锅之刑!”

    六清眼中少有的满是冷意,再也看不见佛家该有的一丝慈悲之色。

    那诡异的僧侣极为张狂的笑了:“好狂妄的禅宗小和尚!你来说说,那地狱在何处?刀山火海油锅又在何处?妄言而已!经文中那些虚妄的歪理,你也信?你资质不错,死后不如随我一样,拜入我身下,做个鬼修也不错!”

    六清和尚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眼珠子上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血丝,斥道:“心不正,术不灵!你这孽障,也有脸跟佛爷我论法?”

    六清猛的翻动竖掌,拍了过去,“孽障,吃洒家一记大佛手印!”

    一只巨大手掌宛若金箔铸成,狠狠的拍向那僧侣。

    那僧侣只是一笑:“小和尚,你拜释迦牟尼是拜佛,拜我也是拜佛,慈悲为佛,杀业亦是佛!你拜的佛,哪里有我这个佛自在痛快?既然你不听劝,我便度化与你!”

    那僧侣诡异的只是看了一眼,那金箔铸成的佛手印徒然消散。

    僧侣张口,吐出漫天血气,竟颂起了经。

    那血气,一瞬间凝成佛音字符,一遍一遍的充斥着六清和尚的眼耳口鼻舌。

    冷七面色一变,吃力的捂着耳朵,只觉得那一阵阵的怪音刀子一样刺到自己心里,脑门炸开了一样疼痛。

    李梦凯大惊失色,痛苦的道:“这孽障几日不见缘何变得如此厉害”

    李青山的手都在抖,手掌上青筋毕现,不消说,也受到了影响。

    其余的大多数人都呻吟着倒在地上,这僧侣口中发出的怪音宛若能唤起人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只片刻,场中已经一片混乱

241章 曾有一念佛,今拜我为魔() 
精神上的痛苦,是**远远不能及的。

    六清和尚觉得自己要死了,紧紧闭起的眼皮子挤成了两个包,乌黑的大眉毛拧在在了一起,就成了一条川字型的小溪,冷汗豆一样一颗接一颗的蹭的鼻梁骨又痒又凉。

    可六清依然不敢分心,他的口中正念念有词:“菩提萨陲,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碍无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波罗蜜心经被六清和尚一字一顿的念出来,可心中的万般邪念,却如雨后春笋,扎出了根,长出了芽,最后近乎撑裂六清摇摇欲坠的那道佛心。

    口中有一股腥甜,六清和尚却犹如未觉,只是指间的佛珠转动的更快了。

    所有人都知道,六清和尚遭了大难,再没有比即将崩塌的信仰让六清和尚这样的人痛苦的了。

    一样的道,却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一念向佛,一念向魔,说的便是如此。这样的对决,谁也插手不得的。

    没有来由的扈气,随着脑海中血红色的增加不断变大,当脑海中那缕金色被吞噬的只剩一丝的时候,六清和尚拨动念珠的手指忽的不受控制的加重了力气,那串念珠噼里啪啦的散在地上。

    六清和尚只来得及喊出一句:“若人欲了之,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就安静了下来,那僧侣不知为何,竟也原地盘坐了下来,入了定一样。

    镜由意,意由心。

    此时的六清和尚脑海中便有一面镜,不过,这镜,却是借那邪僧的意,生在了自己的心中。

    六清和尚从那面镜中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山,山顶未化去的雪与山下新绿了的树,青白相间,甚是美丽。

    同样,他也看到了那个极为眼熟的僧侣。

    天应该不算太冷吧,因为那僧侣只穿了半身衣,古铜的肌肉凝成块,再披上那不短不长却异常黑的头发,这邪僧,竟也曾是个美男儿。

    清晨的太阳,总算从山尖儿的雪白上露出了脸,红得像牡丹。

    有人提着裤腿踏溪而来,大老远的就冲溪水边的竹屋喊:“梵志,梵志佛经中对佛家之外出家人的称呼”

    那竹屋,简单的干净。

    梵志赤着脚走出屋,看着来的人说:“溪水清凉,却难免惊扰早起的鱼儿。溪涧有石,何不踏石而来?”

    来的人有些急,带起水花三两步踏到梵志跟前,说:“哪里有人的性命要紧!烦劳梵志下山,救人性命!”

    那人走后,梵志溪水里洗了脸,净了手,笑看了片刻水中的鱼儿,便合掌拜了拜大山,踩着碎石下山去了。

    山下人家,在那三里桃花深处。

    见梵志出现,有人高呼:“梵志来了!梵志来了!为梵志让出路来!”

    慌乱的人群终于稍显安定,恭敬的请梵志入了屋内。

    木床上,一少女昨日采药回来之后便面色阴暗,昏迷不醒。时不时发出两声怪叫。床边女孩父母泣泪俱下,求梵志救自己独女一命。

    梵志看了木板上少女,面色有些沉,说:“山精野鬼缠身,我一梵志,空有救人之心,只怕无能为力!”

    围观之人说:“梵志不妨试一试!”

    梵志道:“除去屋外桃花,为我沽酒三斗,只等今夜月圆,时机若过,梵志有心也无力!”

    桃花没了,月亮出来了。

    梵志吃了斋饭,饮酒一斗,携剩下两斗入了少女屋内,对屋外人说:“月色散尽之前,谁人也不可进来!”

    夜近三更,屋内传来少女呼父唤母的哭声,又有呵斥声传来。

    这等情景吸引了一年迈行脚僧,问清楚了原因,行脚僧便站在人群之中,看着眼前这一切。

    山间雾起时,屋内争斗声停止,窗畔有一只通体乌黑的狸猫一窜而过。

    梵志推开门,面上尽显疲劳之色。

    告别人群,径直上了山去。

    山路之中,梵志忽然停下,借着月色冲身后跟随自己的老僧言道:“山下人家斋饭具备,荒山之上,梵志只有溪水解渴,山风裹腹,不足以待大师。”

    老僧笑道:“清风山泉,正好洗去我一日奔波之苦,散去我一路劳累!”

    竹屋内,一盏幽灯,两杯清茶,老僧笑问梵志:“世人常说,梵志之恶,十恶不赦,梵志之善,善中三分怨。你明知那山精野鬼造诣在你之上,却依旧没有坐视,此为何?”

    梵志饮尽一杯茶水,合十掌心,说:“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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