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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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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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想得开,”云束峰露出一丝笑意,这一笑,严肃面容上便透着三分和蔼,“今日你那怪力确实有几分奇特,或许与如今纯阳之体有不少干系。”

    “这般说来——”白抒远上前一步,把白天那只蜈蚣精在众人之中唯独袭击谢岙、之后众多妖怪蜂拥至甄剑堂门口的事情一一说出。

    琴凝然一脸讶异,“咦?这等怪事…莫非跟师叔如今体质有关?”

    “此事不可妄下定论,甄剑堂毕竟位于乾位,比起他处,本就更引得妖物注意,”云束峰沉吟片刻,看着谢岙说道,“也罢,过两日青钧几人要出庄一趟,你便同他们一道,权当散心,或许路上有些许因缘际遇也未尝不知。”

    呃…出庄?

    谢岙拱手应下,脸上一派欣喜,内心却苦水连连。

    这一出庄谁知道要多久…那十六又二分之一排的经书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嗷!

    ……

    千潭村,位于云清山往东三十里地,永州城北出通路之一,西临云清山下湖潭,南临永州城出城湿地,因此虽村落不大,却也算是关要之地。

    此时,在云清山下幽湖之上,一只乌篷船缓缓向东而行,一名穿着蓑衣的魁梧僧人摇船摆渡。四周山清水秀,湖水幽碧,细细徐风从山边吹来,恰是携来嫩柳春香。

    这乌篷船颇长,谢岙坐在船头,身后圆洞形小屏门把乌蓬内遮着,只听到里面青年似是在说什么笑话,引得女子不住温柔低笑。

    啧,同样是前辈,这白抒远对待师姐和师叔的态度也差太多!果然是美人才有的区别待遇?还是…

    仅仅是性别的区别?!

    谢岙哼哼两声,低头准备继续翻看经书,谁料一道水声响过,一泼湖水顺着桨摆哗啦浇在自己裤脚上。

    那僧人连忙道歉,“此处水流颇急,桨摆难免用力不稳,不如施主先坐回蓬内?”

    谢岙想了想,考虑到里面光线昏暗,看书伤眼,还是拎着包裹,穿过乌蓬来到另一端。

    掀开门帘的刹那,一只肥美小鱼恰好从水中一跃而起,吧嗒落下,激起一串水花。袅袅烟波中,云青钧正坐在船尾主板上,似是闭目养神,剑褂下摆顺从垂落身后。

    船外碧水连天,清风飒飒,少年背负青芒古剑,偏又是一身明澈气质,好似利万物不争,隐隐要入天外仙画中。

    谢岙眨眨眼,坐在另一边的木柴堆上,把厚如板砖的经书砸在膝盖上,开始埋头翻阅。只是此时船身不稳,加之书上的字又小又密,没多久,谢岙头晕眼花抬起头来。

    啧,这经书也太乏味了,也不知道这些练武之人怎么把这些内门经法看进去!

    谢岙瞪着厚书恨不得嚼烂吞下。

    不行,这次出来,至少要看完那几本书,才不枉费自己特意背出来!

    谢岙瞅瞅脚下厚重包裹,揉揉眼睛正要再接再厉,谁知船身忽然一阵摇摆,那本书从膝盖右边滑到左边,又从左端滑到右端,嗖的一下飞出船外。

    “咦?”

    谢岙一惊,条件反射伸手去捉,一不留神探出大半个身子,眼看着要落入水中。

    就在谢岙鼻子尖快要贴到湖面上时,后衣领忽然被剑尖一挑,没等那锋利剑芒挑破衣料,身体已经被一股沉稳力道送了回来。

    想到自己曾经被水妖袭击,谢岙一脸后怕,拍拍胸口转身,只见少年依然稳坐原处,那本经书却不知何时也接入了手中。谢岙脸上一喜,向前迈一步去取书。

    “多谢云师侄……”

    话还未说完,谢岙脚下忽然一滑,似是踩到一根圆咕隆咚的玩意,身体顿时向前一摔。

    “唔啊!”

    一片青色猛然放大跃入眼中,谢岙连忙一手撑着地板,一腿跪在地上,身体以诡异姿势,堪堪停在少年身上。

    呼…好、好险!

    看到云青钧微微后仰着身体,黑眸淡淡扫来,谢岙顿时尴尬一笑,摸摸鼻子准备爬起来。

    “什么声音…。。”

    白抒远掀开屏门外的帘子,一打眼就看到如此场景,霎时满目惊愕,身后琴凝然也是倒吸口气。

    “…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回事!”

    谢岙立刻跳了起来,谁知脚下又是一绊,这次更是措手不及,向前一股脑摔去,唇角擦过一片柔软,牙齿似乎磕在了什么东西上。

    “嘶…”

    好似风过万年古木的沉冽味道充斥鼻尖,谢岙撞得牙齿酸痛,龇牙咧嘴抬起头来,只见少年青衣剑褂上的领口散开少许,露出的脖颈拉出极为流畅的线条,再往上看,少年如冷玉莹润的下巴上,清晰的印着几颗圆不溜秋的牙印,那双惯常寒凉的双眸,此刻微微睁大。

    谢岙咽咽口水,瞅瞅自己恰好落在对方衣领上、好似要为非作歹的爪子,又舔舔证据确凿、刚才确实为非作歹了的牙齿,浑身冷汗登时如瀑布流下。

    只听一旁青年饱含戏谑的声音悠悠传来。

    “能在少庄主身上留下齿痕的,师叔你可是第一个——”

    谢岙还没来得及回话,一股寒气就从身下猛然窜起,谢岙顿时僵直了身体,内心默默垂泪。

    …卧槽,为什么老纸明明是女的,却总是被误会成压人的那一个?!

13 哟,半夜爬床需谨慎!() 
碧水散落千珠玉,潭水幽幽不知深。

    千潭村,顾名思义乃是水源众多之地,几乎百步便可看见一青碧小潭,不少村民甚至是在水上搭建竹屋。不过真正的‘千潭’乃是在村外一处低地,潭水密集,鱼群鲜美,几百年来正是千潭村赖以生存之源。

    如今,这千潭村却出了一件怪事。

    村民本是白天捕鱼,晚间归来,可是自从半个月前起,66续续有一些捕鱼男丁彻夜不归,直到第二日太阳高升也不见人影。这些渔户家人自然是焦急万分,然而在附近苦寻之时,这些男丁却又自个回来。

    此时在村头北边一户赵姓人家里,琴凝然坐在床边,柔声细问赵氏一些情况,白抒远蹲在地上查看这户男丁赵大当日捕鱼的包袱,屋内唯一一张桌子边,云青钧封住赵大几处穴位,也不嫌弃对方衣着污陋,在赵大胳膊上并指一压。

    只见赵大皮肤黑,骨瘦如柴,两眼凹陷,目光呆滞,如今上臂处时不时鼓起一个条状痕迹,仿佛沿着精血在不断蠕动,样子甚为诡异。

    谢岙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窜起,不由端起桌上水碗,正想喝两口压压反胃酸液,就被白抒远眼疾手快捉住了手腕。

    也不知道青年何时溜到桌子边来,此时冲谢岙摇摇头,低声说,“师叔莫要喝生水。”说罢,眼神移到赵大胳膊上。

    谢岙霎时一个激灵。

    没错!谁知道这生水里有没有什么传染源,万一自己喝进肚子里,变成跟这赵大一般模样——

    谢岙二话不说立刻放下水碗,再也不敢四处乱摸。

    “…自从那日回来之后,他每日只吃一顿,吃得也是极少,”床那边,赵氏抹了抹眼泪,“这才几日下来,便瘦成这等模样。”

    琴凝然柔声宽慰道,“赵大娘莫要着急,或许赵大叔只是在潭水边中了妖物迷惑才失了心智,我等稍后便去潭水边一探。”

    “姑娘不知,这白日里去是没用的,”赵氏回忆道,“前两日有不少村民带着雄黄冒死一探,白日里没什么动静,入了夜才见潭水四周有什么东西在翻动…其他详细的事,姑娘还得问问村长。”

    琴凝然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后,几人便欲离开。

    刚一出门,谢岙抬头看到墙头挂着一个麻网,仔细一瞅,里面竟是晒着不少鸡毛,不由好奇问道,“赵大娘,这里挂着些鸡毛作甚?”

    “唉,前一段时间这千潭村的鸡得了瘟病,为了不传的更厉害,村里人就商量着,把病鸡都杀了,”赵氏说起来还是一脸肉痛,“鸡虽没了,这鸡毛还有不少用处,所以就都挂起来,趁着这两日天气好,多晒晒。”

    谢岙在左邻右舍兜了一圈视线,果然挨家挨户都是如此,之前还以为晒得是什么农作物,没想到竟然都是鸡毛。

    村民居住房屋几乎都在千潭村顺风上方,一阵风吹过,鸡毛飘忽晃动,一股子鸡窝味道隐约散出,甚至还有几根从麻网缝隙里钻出,好巧不巧蹭过谢岙鼻子尖,谢岙顿时狠狠打了个喷嚏。

    云青钧抬头,扫了一眼那兜着鸡毛的麻网,剑眉微蹙。

    “少庄主?”琴凝然走近,轻声询问。

    云青钧遥望一眼下风地段,薄唇微抿,“…无事。”

    ……

    千潭村地方不大,客栈自然也仅有一家,就在村头距离渡口不远的岔路口,十分好找。

    谢岙几人跑了一上午,查访了剩余几户人家,又去村长家确认情况,最终在晌午时赶到客栈里。

    白抒远大手一挥点了一桌子菜,也不管口味如何,囫囵吃了半饱,一头热汗,这才打开一把折扇,边扇风边郁闷道,“今年春日怎的热的如此快?”

    “心静自然凉,”琴凝然轻柔一笑,“你看少庄主,可不是周身清爽?”

    啧啧,何止是清爽啊…

    谢岙咬着一块卤肉,看着桌子对面身姿如松的少年,只见他面容干净,非但不见丝毫汗珠,被那双寒眸一瞅,反而还通体冰凉几分。

    “少庄主一向如此,我等自然不能相比,”白抒远凤眸一转,笑嘻嘻凑到谢岙身边,“师叔莫不是心绪万般不静,否则怎的热的如此厉害?”

    废话!你在层层衣服里再穿一件裹胸衣试试!

    谢岙抹了把满头热汗,瞅瞅风流青年一手支脸、笑意盈盈的模样,哼了声道,“我这般雄浑之体,自然在春日浑身燥热,与师侄因为体力不支而流汗有所不同。”

    “咳!”白抒远顿时呛了一声,手中折扇差点滑在地上。

    正巧在这时,店家小二抱着两坛酒放在邻桌上,白抒远一看,两眼不由一亮。

    “小二,这是何酒?”

    “回爷的话,这是小店自酿的艾蒲酒,每年秋天酿下,来年春天开坛,”小二年龄不大,说话倒是老道,“几位爷和小姐要是不嫌弃,可以尝尝看。”

    “好,就来一坛!”白抒远爽快丢了一块银角,那小二立刻喜得眉梢颜开,点头哈腰下去了。

    “今晚还有要事,师弟还是少喝为妙,”琴凝然有些犹豫,看向一旁少年,“少庄主,这——”

    云青钧摇摇头,声音清冷,“无妨,一坛而已。”

    那边小二已经把酒抱了上来,白抒远一掌拍开坛泥,竟是先给谢岙倒了一杯,“师叔请喝——”

    看到青年笑得分外灿烂,两轮眼睛眯成细缝,谢岙顿时眼角一抽,“不…不用,你还是给云师侄吧。”

    “师叔难道忘了?少庄主心念坚定,从不饮这迷人心志之物,”白抒远把酒杯放在谢岙面前,神情颇为认真,“师叔放心,这艾蒲酒不易醉,又有驱虫辟邪之效,此时喝正是再好不过。”

    唔?驱虫辟邪?!

    捕捉到关键字,谢岙想到自己酒量还不错,利弊分析一番,也不再犹豫,干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之前放在地窖中,带着丝丝凉意,滑入口中极为舒爽,谢岙一饮上瘾,干脆和白抒远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把半坛酒喝下肚。

    正当谢岙豪气万千伸出胳膊,让自家师侄再倒酒时,就见白抒远忽然两眼瞪圆,琴凝然樱唇半张,就连云青钧也是神情微动。

    怎、怎么回事?

    谢岙正兀自纳闷,忽然觉得鼻腔下方有粘热液体,于是抬手一抹。

    …卧槽!竟然流鼻血了!

    看到几根手指沾着红色血迹,谢岙还没来得及仰着脖子抬头,就听一道柔柔声音从身旁传来。

    “公子若是不嫌…请用奴家的丝帕。”

    那声音柔弱似水,又带着三分妩媚,端是勾人,谢岙捂着鼻子扭头看去,只见饭桌旁不知何时出现一名貌美如花的紫衣女子,一截雪臂伸出了罗纱衣袖,正向自己递来一方绣帕。

    谢岙鼻血正留的凶猛,顾不得其他,连忙接过女子的绣帕堵住鼻子,“…多谢姑娘。”

    “公子不必客气。”那女子嫣然一笑,沿着客栈的楼梯去了二楼,背影远远看来,更是纤若无骨,弱不胜衣。

    白抒远啧啧称奇,看看谢岙所坐的位置,又扫了眼那女子进来的位置,顿时摇头闷笑,“原来榭师叔是见了美人才如此…见则心动,心动则意动,难怪师叔说自己是浑雄之体、浑身燥热,这般见了美人就流鼻血…唉,莫不是以后出门要多备几颗补血丹丸?不过如此招美人在意,真是让师侄羡慕不已——”

    谢岙此时正酒气入肚,听到青年如此调笑,想到他一开始冷嘲热讽,后来虽稍稍改变态度、却改不了恶劣捉弄之性,顿时怒从胆边生,一脚踩在凳子上,勾着青年脖子,一张脸猛然凑近。

    “抒远师侄,既然你如此羡慕师叔体质,不如也尝尝这东西看看?”

    说罢,谢岙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锡纸包着的东西,黑不溜秋的,正是之前吃剩的巧克力。

    “咦?”

    白抒远乍一见这锡纸,又闻到奇怪醇香,两眼满是好奇,“这是何物?”

    “哼哼…”谢岙一脸得意,狞笑(?)道,“这是能让你气血上涌,体力无穷,精力充沛之物!”

    白抒远一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满脸尴尬,连忙摆手,“咳…这、这般妙物,还是留给师叔自己用吧。”

    谢岙怎能让青年逃脱,一手掰下一块,就要往青年嘴边放,“不可不可,抒远师侄请师叔喝酒,师叔怎能不回报?”

    ——敢让老纸流鼻血,老纸就让你更多流鼻血!

    自己吃巧克力时都会偶尔会流鼻血,这种没吃过的人,还不鼻血狂流?!

    谢岙两眼腾然冒出两簇亮光。

    看到谢岙如此神情,白抒远眼睛一眯,忽而不躲了,一手捉着谢岙手腕,手掌一翻,便轻巧夺过了那块锡纸包着的东西,挑眉笑道,“既然这物如此之妙,不如师叔给少庄主尝尝如何?”

    说着,白抒远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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