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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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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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神官不能近女色的吗?他不还是崖州的司天丞吗?”

    “你看看这满景朝的神官有哪一个是干净的。羲和都快不灵光了,还祭什么。我听人说……”年长的有些眉飞色舞,“崖州城的人都知道他与前一个安王青梅竹马,又跟这一个傻子日日厮混。怎么可能清白?”

    “唉,招呼这么个傻子也真为难那位大人了。痴呆成这样,我看是服侍她吃再多的药,也是白搭。”

    “你说他服侍了两代安王,怎么也没搞大她二人的肚子呢?怕是那司天丞不带种吧。”说罢二人又是一阵笑。

    “还有……”年轻的仍要追问,抬头忽然望见了什么,瞬间脸色苍白,结巴起来,“大……大……大人……”

    年长的诧异地回过头,却见被念叨的长史早已立在门旁,手里端着一个茶盘,头搁着一只盛有碧色汤汁的玉碗。如玉的俊脸带着柔和的笑容。

    二人吓得赶忙滚到他脚下,磕头如捣蒜:“小的不知大人在此。小人们是在喷粪,大人恕罪,大人……”

    他二人央告个不停,没有发现长史早已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出去。

    还是年长的机灵,首先发现了。止住犹在磕头的同伴,一同谢了大人的宽厚,跌跌撞撞滚出门去。

    他略等了一等,四下望望,方将茶盘搁到案,将房门插好,步入里屋,对帷幔里正酣睡的傻王轻轻道:“殿下,该吃药了。”

    醉得不省人事的安王,立刻睁开了眼,目光清明,坐起身,抑制不住地笑:”子清,你说,你到底带不带种?”

    荀朗,字子清,出身显赫。

    他的祖父司空荀让,是少有的能与鸿家抗衡的重臣。可惜,荀家除了早已投身祭司做了神官的荀朗,都在十一年前蚩尤族的叛乱死绝了。

    蛮族是多么可恶啊。满朝武都这样义正词严地告诉荀朗。

    先帝凤鸾和帝君鸿轩还为此很是垂了几滴眼泪。接着,干脆果断地把这忠臣之后打发到了遥远的崖州,伴在庶出的两个帝姬身边。反正这二人的父亲也是从那里被买来的。那是凤鸣脸的污点,也是鸿轩心头的尖刺。

    那时候的安王还是凤鸣,凤翎只是跟在她与荀朗后头的一个小傻子。

    要治理动荡不安的崖州,用这种孤子配傻子的组合,实在是再好也没有的了。那里的豪强是很凶恶的,最好玉石俱焚后,朝廷再去收拾残局,清理门户。

    可是朝廷没有等到这样的闲工夫,大人们太忙了。忙着勾心斗角,忙着征战四方。崖州和安王府这样在混乱被保全了。十三岁丧父的凤鸣,在荀朗的帮助扎了根。她不能豢养门客,用收纳男宠的名义积聚人才。于是,短短八年,崖州在风流成性的安王治下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粮草不绝的一方根据地。

    直到鸿昭匡正了朝局,才猛然发现丰河下游的这个漏洞。可还没等他动手,安王凤鸣便很及时地死在了蚩尤族的暗箭之下。

    鸿昭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众所周知,继位的安王是出了名的傻子加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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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是吉是凶?() 
“殿下。 你还要不要听消息?”荀朗一挑眉,对凤翎口没遮拦的调戏早已若无其事。转身便坐到案边,一勺勺慢悠悠吃起玉碗里的汤药。

    凤翎有些讪讪,却也只是“有些”而已。一站起身便乐颠颠跑过去,挤坐在荀朗身旁,瞪着明媚的大眼:“今天是什么?”

    荀朗又咽了一口,方随口道:“银耳绿豆羹。”扭头却见她已撑着脑袋,张了一张小嘴,巴巴地等他去喂。不由撇撇嘴,放下勺子,“自己吃。”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袖:“你忘记啦?我是傻子。有你这么照顾傻子的吗?”

    荀朗毫无办法,只能蹙眉喂她。

    凤翎吃了一口,忽然皱了眉,捂住嘴:“太甜了。你的舌头不灵光了吗?”

    “不是你嫌昨天的药太淡嘛。”荀朗的手停在半空。

    “我说要搁蜂蜜,你弄什么白糖。”她嘟起了嘴。

    荀朗冷着脸,看了她一阵,见她没有反应。随即转过头,自顾吃羹。

    凤翎自他手里夺过碗:“荀子清,你越来越讨厌了。”说罢,接过他递来的勺子,低头乖乖吃起来。

    见她吃得急,荀朗的嘴角轻轻勾起:“还要吗?”

    “不要了,刚才的葡萄酒吃伤了。”凤翎丢下空碗,抹了抹嘴。

    荀朗皱了眉:“傻子,装相都不会。”说罢自腰间囊取了帕子,将她嘴角一点绿豆沙抹去。

    “这里的倡人精得很,都忍了三个月了,不差这一天。那一头怎么说?还是不见吗?”凤翎整理着凌乱的衣装,将被扔在一旁的湛卢剑,重新配。那剑鞘镶的明珠翡翠,果然又被偷挖去不少。倡人们不知道,剑鞘里黑漆漆的生铁才是世无双的神兵。

    荀朗收起了笑,点了点头:“相熟的女史说,皇帝在嘉福殿已经闭门数日了。只有太傅和御医每日像模像样请安送药。怕是……殿下需要小心提防。”

    凤翎低头沉吟了一阵:“望舒姬……”

    “仍在青州出巡没有叫回来。”

    “不叫储君回来,偏留我这么个傻子,不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我还指望你今日去,能让我脱困呢。”凤翎愁眉深锁,“若是姐姐在,你……”

    “殿下莫慌,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荀朗心口一跳,凑近她,轻声道,“那里倒是已经布置周全。实在万不得已……”

    “陈璋这个子还是不动的好。他是我最后的保命符。埋了这么些年,到底有些舍不得。”

    荀朗正要接话,外头忽然响起叩门声,凤翎本能地抓起了剑把。荀朗止住她,冷冷问到:“什么事?”

    倡馆伙计抖抖索索:“大人。羽林都尉带人来了,求见安王殿下。”

    “陈璋?我并未召他,怎么……”凤翎咬牙在荀朗耳边道。

    “知道了。我唤醒殿下,这过来。”荀朗吆喝了一句,复又抓住凤翎有些凉的手,柔声道,“羽林的规矩,若是拿人不会惊动民间。只怕是我前日同你说的事要应验了。”

    凤翎惊讶地瞪大了眼:“难道这些年的躲藏全白费了?”

    “也说不准是吉是凶……”荀朗终于咬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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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要射虎() 
陈璋一见到新主公凤翎,立刻有种明珠暗投的委屈。 与凤鸣相,这位安王,差不多是个黄毛丫头。看她痴呆呆笑的样子,简直是个真傻子。好在荀子清还是那个荀子清,只要有他在,自己不会白忙。荀子清一直在笃定地微笑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所以直到将他二人领入天台宫,陈璋还能控制自己不抓狂,努力把初次见面,有礼有节的戏演得圆满。最后恭敬地请安王“在此稍待”,方如蒙大赦一般去了。他实在怕这傻子把自己的底也给漏了。

    “陈仿佛不喜欢我。”凤翎一屁股坐到榻,懒懒地看着四下观察的荀朗。这是一间装饰精美的厢房,门口反常地没有守卫,连里头服侍的宫女也早被陈璋遣去了。

    待确信无人后,荀朗方挨着她坐下,轻轻笑道:“估计是主公殿下你太过光彩夺目,把陈都尉的眼都恍花了。”

    凤翎恨恨白他一眼。荀朗不明白,她这一回,确实有些真气。整个崖州府,谋士将军百号人,恐怕大都与这陈璋一样,对她的能力极度怀疑。要不是荀子清的帮衬,和那些人骑虎难下的尴尬,只怕自己这个主公早已被他们抛弃了。三年来,她好不容易才收复了本阵地盘的人心,可那些分散在帝国各个角落的旧部,她又能收回多少呢?

    越想越烦的凤翎,见面前案摆的一盘香榧甚好,她的吃货属性又爆发了,顺手抓了一个连剥带啃起来。荀朗看她把那果粒表面黑黑的薄壳胡乱嚼碎,弄得唇边满是星星点点,不由好笑。故意皱眉道:“你到敢吃?不怕被下过毒吗?”

    凤翎立时吓得住了嘴,吐出还未嚼的半个果仁,又惊恐地发现自己手也沾满碎屑,不由扁起嘴往荀朗看看。只见他悠悠自盘里也拿了一个,细细剥起来。凤翎方知道他又在戏耍自己,顿时着了恼,将一双脏手往荀朗的青衫揩去。荀朗没有办法,只能由她将自己好好的衣袖搓成了抹布。她发泄过后,气呼呼低头拨弄自己的手指,荀朗方笑着将剥净的果仁塞进她嘴里。

    凤翎嚼着果仁嘟囔道:“也不知那鸿昭要作什么怪。”

    荀朗笑而不语,仍是剥第二颗香榧,见她满足地将果仁咽下才问道:“好吃吗?”

    凤翎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嗯,你还活蹦乱跳的,看来是没有毒。我也敢吃了。”荀朗边说边坏笑着将手里的香榧送进自己嘴里。

    凤翎瞥着他冷冷道:“也可能是毒性慢。”

    “嗯,可能的。”他笑笑,吃得更欢。

    凤翎觉得吃瘪,又闷得无聊,便下了榻,四处观瞧。他们被车辇送进宫墙,又跟着领路的侍卫走了好一阵,实在不知道现在身处的是这宏大宫殿的哪一个角落。

    “他若把我们继续圈在这里,到更加难办,可惜不识路……”她自顾喃喃。

    “出门往东行百步,穿过回廊是嘉福殿。把你捉到这么近的地方来,只怕是要等她咽气吧。”荀朗自顾耍着香榧壳,连头都没抬。

    凤翎诧异地望着他。

    过了一阵,发现她看着他,满脸狐疑,荀朗方道:“我们又不是才到长安,要摸清天台宫的地形三个月实在不算短了。”

    凤翎也不答话,转身要出门。

    “你做什么去?”荀朗收起笑,慌忙丢下手里的干果,赶去一把抓住她,“外头虽看来没有守卫,却到底不知什么状况,恐有刀兵埋伏。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见她笑得轻松,立刻又皱眉道,“这回不是唬你。”

    “子清莫忧,”她笑着轻拍荀朗的手,“你忘了?我是傻子。傻子乱跑迷了路是常有的。总好过在这里干等。你忘记回我射虎的事了?”

    荀朗当然记得,这是眼前这位祖宗的辉煌战绩之一。

    凤鸣死后没多久,众人都还沉浸在哀伤里,她便趁荀子清查看屯田的机会,单人匹马进了荒山。等荀朗发觉,拼了命地撵她,把一身泥点,臂带伤的主公殿下揪回来。她老人家却甚是无辜地翻翻眼:“我要射一只虎。只差一点成了。”

    荀子清这一次是彻底疯了。好吧,你要射一只虎,你要射一只虎。老虎是会咬人的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崖州的这帮人指着你了你知不知道?微臣我只有一条命,老被祖宗你这么玩,总有一天是要玩死的。

    祖宗又翻了一次眼:“我知道。所以才要射一只虎。”

    荀朗“强烈表示”不能搞懂她神一样的逻辑。

    “我不是凤鸣。我害怕。我害怕做安王,像我害怕猛虎一样,可是我躲不开。所以我,要射一只虎。”

    荀朗终于明白了,这是凤翎的行事风格。射虎是她激励自己的一种方法。她不像凤鸣那样勇敢,她懂得害怕,却不逃避恐惧,直面猛虎才能制服猛虎。

    这一回,也是一样。

    :

第8章 棋逢对手() 
等往门外行了一段,不逃避恐惧的凤翎也开始觉得蹊跷了。 一路,除了几个夜的宫娥,竟然没见着半个守卫。那奸贼要做什么?引蛇出洞吗?她来个将计计,倒要会会长安城的猛虎。

    她得意地笑笑,做傻子是有这个优势,可以百无禁忌,任意妄为。

    穿过回廊,没等来到嘉福殿,撞了迎面而来的陈璋。

    “殿下?”陈璋被这祖宗惊得魂都要飞了。

    凤翎抬头,只见胖大黝黑的羽林都尉苦着一张脸望着她。身边跟着个年轻男人,那小子不过二十出头,身穿蓝色袍衫,腰间挂长剑,五官英挺,体格健美,个头竟荀子清还高些,倒是长了一副好皮相。再看他一双星眸含着笑意,配合着扬的薄唇,形成一副讥诮的表情。

    看服色,这人该是陈的下属,但是他的配剑却有细微的不同。从尺寸长短,剑鞘材质看来,都不是护卫专用的龙泉。

    这大概是她要找的人了吧?凤翎仍不敢确定。

    “殿下因何到此?臣刚才不是…。。”

    “我渴了,要喝水,那屋子里的香榧烤的太咸了,得我难受,可喊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陈璋咬咬牙,心想不是你跟荀子清叫我把人都遣走的吗?这会儿又做什么怪?可身边还有外人,毕竟不好说破,只能继续赔笑道“那荀长史……”

    “别提了,那个没用的荀子清。叫他跑去找水,像肉包子打狗。”凤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转怒为喜,“陈都尉,你同我去倒杯水来可好?”

    陈真的快要抓狂了。这个没教养的吃货,难道要他放下护卫的差事不干,与那窈窈窕窕的宫娥一般,同她去端茶送水吗?

    陈没有开口,边的男人却已经憋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凤翎立刻顺杆往爬,转过头冲他笑道“陈都尉不肯去,要不你去吧?孤也不会亏待你的,满长安城的小郎君,哪个不知道,孤的出手是最大方的。”

    “殿下你……”

    陈决定了,他日这个吃货若是毁了大计,崖州府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他先替凤鸣清理了门户。

    男人到甚是恭敬,没等陈解释,便拱手深施一礼笑笑道“安王殿下。微臣失敬了。不知殿下可以赏微臣什么呢?”

    他甚是认真地看着凤翎,竟然一本正经地讨起赏来了。

    “你要什么,孤都可以赏你,回头你问荀子清去要,或者你自己拿。”

    “不敢劳烦荀大人,殿下随手赏我些什么也是了。”这么说着已经抬手一指,对凤翎道,“请殿下随臣去,容臣伺候您茶水吧?”

    他指的果然是嘉福殿的方向。

    目标达成

    凤翎欢快地点点头。

    陈璋的黑脸扭在了一起,强烈表达了他“不能同往”的难处,然后便一溜烟地跑掉了。凤翎只好把他的逃跑善意地理解为一种提醒。

    嘉福殿前值守的侍卫见他二人来了,想要跟,却被男人止住了。他们踱进御香缥缈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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