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学姐的清纯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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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学姐的清纯时光-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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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痞子涵,地上那么凉,你不会着凉吧?”沈雅彤真不识相,又问了一句,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控制住尽量用比较平和的语调说道,“没事,铺了被子了,隔凉。”

    “痞子涵,你有没有滚床的习惯,会不会半夜睡到地上去?”我开始确定沈雅彤是故意的,难道是要秀她的优越感吗?于是不耐烦地训斥说,“赶紧睡吧!”

    沈雅彤是故意找茬,非要搞毛我,继续挑逗说:“痞子涵,你想不想到床上来睡?”

    “沈雅彤,我警告你多少次了!我心理素质不一定过硬,但生理素质绝对健全!”我心说,彤姐,你是我亲姐,放过我吧,我今天真的没有精力跟你斗嘴。

    “是吗?痞子涵,你要是男人,就到床上来睡!”沈雅彤不顾我的言辞警告,竟然变本加厉,加上我被打扰不能安心入睡,心中瞬间腾起了怒火,一骨碌便爬了起来,两步跨到床边上,翻身挤了上去,估计把沈雅彤吓了一跳。

    上了沈雅彤的床之后,我其实是有一些后悔的,但骑虎难下,绝没有再下去的道理,于是把身体挺得直直的,加上真的很困,不一会便又收回了精力,眼看就要沉入梦乡。过了不知多大一会,感觉沈雅彤朝我靠了靠,紧接着小心翼翼地把手臂搭在了我的胸口上,试探我的反应。我没有阻止她。

    “子涵,我好心疼你,你知道吗?”沈雅彤在我的耳边呢喃着,让我的心口一暖。

    “彤彤,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真的谢谢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无疑是发自肺腑的。

    “地上那么凉,我怎么舍得让你睡?”沈雅彤流露了少见的柔情,让我怀疑她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在流泪,只是没去验证,我用了温柔的语调接道:“我这不是上来睡了吗?赶紧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最主要的是要把奶奶照顾好。”

    “照顾奶奶的事你就放心好了!”沈雅彤停了一下,用羞涩的语调继续说,“我可以抱一抱你吗?”

    “你不是已经在抱了吗?”沈雅彤得到我的许可,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偶。这之后我和沈雅彤都是睡意上头,不一会便沉沉入睡了。

    那一晚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沈雅彤的踪影,后来知道她一大早便起床了,先去看了奶奶,又去厨房准备早餐,这让我很是感动。等到大家都起床的时候,早饭已经准备妥当,沈雅彤的厨艺真心不怎么样,但也足以对付简单的早餐。老妈早起回来吃到儿媳妇做的早餐,大加赞赏,夸赞她的儿媳妇真是贤惠,惹得沈雅彤脸上泛起少见的羞红。

    早饭过后,我出门去给小伙伴们采购日用品,期间遇到了一些久未谋面的乡亲,其中就有我儿时最好的玩伴年华的奶奶,我们简单聊了两句,见到老太太身体很健康,我很是欣慰。道别的时候忍不住有些伤感,因为我记起了关于年华的一些事。

    年华姓年,名华,就叫年华,是村里不多的“外姓人”,并且姓也很少见。

    关于年华最早的记忆是玩泥巴,时间、地点、情节都模糊了,我不记得怎么砸了年华的手,年华就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声动四野。年华哭的时候嘴咧得很大,有点傻,我当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想把手里的砖头塞进去,只是想试一试塞不塞得下。这个画面很诡异地保留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被锋利的时间磨灭。

    小时候经常和年华一起在村里的小水塘捉鱼,捉鱼的方法很独特。要有一个玻璃罐头瓶,或者随便别的什么瓶子,瓶身要足够大,瓶口不能太小。首先在瓶口对称拴上两根足够长的绳子,尼龙绳最好,又细又结实,绳子的另一头拴在短的木棍上,木棍很轻,会浮在水面上。然后要在瓶子里放一些馒头做鱼饵,馒头要泡在水里用手捏一下,这样不至于放到水里会浮出来。准备就绪,捉鱼的过程很简单,只要用长竿挑着短棒把瓶子放到水里,隔一段时间捞上来,剩下的就是瓶中捉鱼了。捉到的当然都是些小鱼,叫不上名字的。

    到了夏天,能捉爬猴,就是蝉的幼虫。黄昏的时候,爬猴从地洞里爬出来,爬到很高的树上,或者别的高的地方,脱去猴皮,就变成了蝉。爬猴行动缓慢,在爬到高处之前很容易被捉到。我一直很奇怪爬猴为什么不把洞挖得大一些,在洞里变成蝉之后再飞到很高很高的树上。后来爬猴成了城里人餐桌上的一道菜,爬猴便能拿来换钱,但是蝉却不被看好,大概是因为蝉脱了衣服,便下贱了。

    记得小时候小伙伴们会分成不同的“帮派”,“咱们都不跟他玩了!”是一句很有杀伤力的威胁的话。事情的缘由早已模糊,只记得江湖又起纷争,我被推到了“道德”边缘,是选择以一个年长者为首的多数派,名门正道,还是携手年华沦落“魔教”。

    我立在场中,盟主用很有内涵的眼神看着我,我突然转向年华,年华有些激动,却听到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年华,几点了?”年华一愣,看了看表,没好气地回答,“五点二十八!”我于是咬了咬牙,突然说,“年华,咱们走!”年华咧开大嘴冲我笑,我没有来得及想砖头的事情,因为马上五点半,《动画城》就要开播了。

    关于年华的记忆,初中是一个分水岭。那时候一个年级的班级有十数个之多,因为不在一个班,平日里也难得相见。有一天我在课间偶遇了年华,年华告诉我他不想上学了。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便响了,年华被淹没在了熙攘的人群里。

    记得年华对我说过,他的梦想是周游世界,我后来很想找机会问他,他的梦想还在不在。

    关于年华的记忆跳转到高中。高中的时光是按月过的,不多的休息日唯一的区别是做习题的地方不一样。有一次月休,到家的时间是下午五六点钟,我对着试卷苦思冥的时候没有发现身后的老妈,直到老妈递过来一盒热过的牛奶。

    “年华要结婚了,喜酒定在了晚上。”我知道老妈的这个陈述句,是询问我要不要去道贺。

    “是真的吗?”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有些不知所措,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被时光丢弃了。

    我那时内心里想去道贺,又有些怕,毫无来由的怕。时光飞转,流年已逝,我们从同一个起点出发,去往不同的方向,彼此距离渐行渐远,我不知道相见时能聊些什么,有些慌恐。

    “我还要抓紧时间复习——要不,就不去了吧?”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我这样宽慰自己。

    最后一次见到年华是在回县城学校的汽车上。年华还是笑,微笑。我莫名其妙地想说,年华,你怎么不咧开嘴笑了?我还没试过你咧开大嘴傻笑的时候,嘴巴里能不能塞得下砖头呢。

    年华说要去一个遥远的城市,为城里人盖房子。

    年华说他的妻子很贤惠,刚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年华还说,子涵,好好上学,将来有出息。

    我关小了车窗,借口说窗外的风沙迷了眼睛。

    再次得到年华的消息是一个深秋,秋风割下的黄叶落得满地都是。月休回家的时候,老妈告诉我年华“走了”。“走了”是“去世”的讳称,我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么一个词汇会和年华牵扯到一起,所以我一直坚信年华只是失踪了。

    年家人寻遍了能够找寻的每一个角落,在报纸和电视上登寻人启事,终于被迫接受年华失踪的事实。年家人还为年华修了一座空的坟墓,在村头的小树林里,我后来见到上面长满了旺盛的野草。

    关于年华还有一个带有灵异色彩的消息。消息的来源是狗蛋叔,狗蛋叔是一个要饭的乞丐,无依无靠,四海为家,村里人说狗蛋叔小的时候脑袋被驴踢过,总是说胡话,没有人愿意搭理他,只有我和年华对他的胡话感兴趣,觉得很有意思。

    狗蛋叔有一次含糊不清地对我说,他最后一次见到年华是在一个春光烂漫的早晨,年华两手空空,沿着出村的大道走了,不知去向。

    我想象着狗蛋叔大喊:“年华,你去哪儿?”年华咧开大嘴笑,只是不说话,然后转身没再回头。狗蛋叔提供的消息有多大可信度,我没办法考证,只知道再也没有了年华的消息。

84。22号爷爷的葬礼() 
我和小伙伴们是第四天中午离开的老家,算起来前后在家里待了三天。这期间我一共去看了爷爷两次,一次是要把爷爷送上车,前去火化厂,另一次是爷爷的骨灰被运回来,在灵堂行老家传统的颇为复杂的跪拜礼,比如“二十四拜”。

    把爷爷送上车的那一次,是见爷爷面的最后机会,我终于还是没有上前去,是对死亡本身的恐惧,还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老人家?我说不清楚。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见到装进一个黄色袋子里的爷爷被抬了出来,袋子的体积并不大,联想到印象中爷爷一米八往上的身高,十分地魁梧,有些难以置信,可见病痛把他老人家折磨成了什么样子,泪水刷地一下便流了下来。

    这期间我都是默默地流泪,当然不可能是我对爷爷的离世很漠然,有一个原因是我的性格比较矜持,不擅于宣泄自己的情感。甚至在祭礼的时候,我反倒抹去了眼泪,在爷爷的灵前表现出坚强,内心一遍一遍地祈祷爷爷能够安息,愿他老人家在天堂不再遭受痛苦,而没有像身边某个旁系的亲属那样嚎出声来,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泪痕。

    真正的悲伤都是发自肺腑的,当然有一种悲伤撕心裂肺声动四野,也有一种悲伤肝肠寸断却无声无息。

    因为爷爷的葬礼,许多久未谋面的亲属也得以相见,大家为了各自的生计背井离乡,难得相聚这么齐全,在心怀悲痛的同时,也享受着见面的喜悦,这样的机会着实不多,让人不胜感慨。

    我算是一个写作者,虽然只是一个网文的写手,至少观察力要比常人高出几分,但事后回想起来,关于爷爷葬礼的记忆就只有哀乐、哀嚎和哀思,没有太多清晰的画面,反倒是与之相关的几件小事让我印象深刻。

    第一件事关于四叔家的婷妹妹。四叔因为种种原因和第一个四婶离婚了,婷妹妹正是他们的女儿。很自然的四叔又找了第二个四婶,也就是说婷妹妹又有了后妈。再婚后的四叔一家一直在外地生活,很少回家,而婷妹妹是由奶奶照看的。

    触动我的是婷妹妹说给大伯母的一句话,大意是她很想爸爸能抽空去学校看看她,让同学们都知道她并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也有爸爸和妈妈。伯母说起此事的时候,我以缅怀爷爷的名义流下了眼泪。类似的事情在文艺作品里是司空见惯的,但真正发生在身边的时候,才有切身的感受和触动,甚至影响到了我的爱情观和婚姻观。

    第二件事关于大姑,以及她自封的名号“傻大姐”。父亲有七个姐妹,最小的小七姑大概只有大姑一半的岁数,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大姑没有上过学,并且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家务,像妈妈一样照顾她的弟弟妹妹们,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学有所成,娶妻生子。弟弟妹妹们都有文化,有出息,去往天南海北,而她大字不识,连说话都很没“水准”,因为总是晕车县城都很少去,没见过世面,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傻大姐”。

    或许不是因为爷爷的葬礼,大姑不会轻易诉说她内心的苦楚,大姑希望她的娘家亲人不要看不起她,能抽空的时候多去看她一眼。听了大姑的哭诉我又落泪了。

    总的来说给爷爷送行的这一次回家,刻骨铭心,充满了对亲情和生活的感悟,每当回忆起来都感觉沉甸甸的。

    爷爷的葬礼结束了,逝者已去,而生者还要好好地活着,就像一个插曲,过后还要继续原本的剧情,我和一众小伙伴也该回到我们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去了。

    在家的这几天,老妈少不了要问我毕业后工作的问题,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是由她的“儿媳妇”沈雅彤包养的,除了码字挣些稿费还算是正经事之外整天无所事事。我告诉老妈在一家比较大的企业,给一个高管当了秘书。

    老妈知道一些我文字方面的才能,也就信以为真了,其余的小伙伴当然绝不可能拆穿我,只是面对他们理解的眼神,我内心异常的羞愧,甚至临行的时候老妈还交待我要好好地工作,我只能点头称是,请她放心。

    我们一行有八个人之多,安娜的车最多只能挤下六个人,也就是说有两个人要像回来的时候一样打车回去。我以想清静一下为由,自愿打车,刚一说出这个想法,就听到王若南自告奋勇地要跟我一起,我甚至有理由怀疑她是早有预谋的。

    对于这样的安排,意见最大的是张娟,娟妹子极力想要促成我和沈雅彤一队,沈雅彤只是笑笑,说才不要跟我一起,还酸溜溜地说什么以我的相貌带出去肯定掉份儿,张娟还要继续努力成就美事的时候,沈雅彤自己不争气,钻进了安娜的车里。

    安娜一车人先行回去的,老妈驾驶着自家的电动三轮车把我和王若南送到了村口能够搭到车的地方。关于我为什么没有跟她的乖儿媳妇一起的事,老妈并没有多问,难道是无论把哪个姑娘娶回家她都满意?

    不知为何,这一次离家出门便不顺利,老妈驾着电动三轮车离路口不到五百米的时候,眼看着一趟汽车快速驰过,我们那里的城乡公交平均半个小时一趟,碰上乘客不多的时间还要两班车合成一班,于是我和王若南苦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坐上车,害得老妈一直陪着。

    终于上了汽车,发现没有了挨着的座位,这也正合我的心意。王若南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嘴角一挑,在我落座之后和我旁边的00后小妹子换了座位。好吧,随若南妹子去吧,其实我并没有讨厌她的意思,主要是这些天睡眠不足,加上我有坐长途汽车睡觉的习惯,怕到时候出了丑,万一睡觉的时候再流了口水,那可就形象尽失了。

    起初的时候我还能把持住睡意,不出五分钟便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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