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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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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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人将熙河军逼入绝境,而且萧干的计划正一步步的实现,因为老天爷在帮他,这场大雪使辽军占据了极大的主动。限制了宋军的机动,所以老种必须要在姚古遭受巨大损失之前抵达姚古军中。

老种觉得自己来的还不晚,姚古所部的主力仍在,萧干没有想到种师道来的会这么快,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怎么,萧干也是直断果决之人,看着已室八斤大棍上那支利箭,便是道:“传本王命令,撤退。”

辽宋双方终于暂时收拢部队,开始了对峙,姚平仲这个时候也是带着李思远返回,走到姚古身前道:“父亲,看来事情并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啊!”

姚古一脸苦笑,道:“李思远那边怎么样?”姚古从姚平仲的表情来看,李思远所部应该还可以。

“包括李思远在内,还有几十多个喘气的。”姚平仲道:“李思远所部虽然全军覆没了,可辽军也没得到多大的好处,辽将萧墨还被李思远一箭射死了,耶律得重估计也受了重伤……”

姚古哦了一声道:“这样算来就属某家这里最为难堪了,三万余人现在剩下不到两万,辽军留下的尸首却连三千都没有。”

一夜的北风使天地都为之冻结,虽然只有一层薄冰但是所有的生气似乎都被削弱了不少,刘延庆站在楼台向远方眺望,高粱河水有气无力的朝东方流去。

刘延庆又是一夜未睡,便是让文书吏进来,草写了一份给姚古的军令,让人用快马送到燕京前线。

刘光世得到姚古的情况,心头就是一凉,宋军虽然有十万以上兵马以作燕京城下最后一战,在萧干在辽军之中又是一家独大的局面,可见辽国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尤其是辽国占尽了地利。

所以宋军只有拖下去,也能把数万辽军拖垮,因为辽军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的补充给养,时间打得越久,辽军越发的被动起来。

“让姚古的人马往后靠一靠吧!留在那里只怕还不够萧干一口吃的。”刘延庆自然是知晓,此次溃败职责不去全在姚古身上,这个时候只能是将姚古和自家绑在一起,稳步向前推进,才能稍稍心安。

此战下来,宋军气势为之一挫,恐怕这场战事将更加艰难!

刘光世没有下令即即刻直扑而去,强攻燕京,希望军队借此机会得到休整,而且他还要判断萧干下一步的动向。

刘光世的营帐在燕京的西南方,环庆军刚刚渡河,距离高粱河不远,渡河之后,只得向姚古所在靠拢,现如今,姚古已成孤军,稍微处理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刘光世看着那宽荡的河床,河岸的芦苇已经完全枯黄了,寒风把芦苇棒吹的犹如雪花般漫天飞舞,剩下光秃秃的芦苇杆在风吹之下发出瑟瑟的声响。

刘光世多少也能知道熙河军现在的想法,熙河军部队刚刚渡河,衣甲上的霜露还没有干,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又孤军前推,刘光世看着自军将士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也很是不忍,更何况姚古所部的熙河军更加疲惫。(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八章 江山如画(七)

冬季征伐,军粮和饲料很难在当地征集,只能依靠远途运输,可是大宋国力强盛,撑得起。

战事到了这个地步若非大败,谁会轻言放弃,姚古所部是损失颇重,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死拼了,刘延庆心中自然有一番算计,熙河军本是能战的,可是这一番连推带消,自家已经将熙河军实力折损了一部分,一时半会,熙河军也没有能力再拼血本,而辽人前番纵然是大胜,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复燕功劳,还不是稳稳的落到了自家手中?

这个时候刘延庆也是大笔一挥,放了姚古回高粱河南舔伤口去了!

至于老种所在,这个时候还能和自家一路?还不是各自领军分兵而进,至于成败得失,全凭各自手段罢了。

杨凌此刻所在,正是老种营中,连番接触下来,种师道对于杨凌却是有些另眼相看,此子的心意与其他人不同,所忧者无非就是这大战格局,至于朝堂之中的那些腌臜事却是尤为反感。

杨凌被种师道召到了营中,这个时候桌案之上的地形图已经将宋辽双方军势标注得极为严整,种师道和刘延庆两军虽说都是朝燕京推进,可是两军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相差的距离所在,骑军也要两个时辰才能抵达。

而老种相公的兵马距离燕京雄城也仅仅只有一个时辰的路途,刘延庆估计也差不多。

到了这个时候萧干所部已经是不得不战,对于他来说,骑军回旋的余地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三方的距离已经到了一个务必大战的程度。

杨凌凝重的道,“老种相公。我们的哨探务必要放远些,起码要到燕京的一半距离,到了这个时候,萧干所想无非就是击溃一部,便是能够赢下此战,萧干兴许会选择我们。兴许会选择刘延庆,总之若是萧干一战胜之,剩下的一部兵马绝对也站不住脚跟。”

老种点了点头,“国勤,尔所部骑军俱全,这哨探职责便是全权交予你统帅,如何?”

国勤乃是杨凌的表字,是老种近日为杨凌所取,杨凌家中已无宗族长辈。这个时候老种能为其取表字,可以说算得上对杨凌的关照,可如此一来,杨凌身上难免就打上了种师道的印记。

可是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杨凌前番已经将童贯得罪得狠了,与其与那个死太监为伍,还不如站在老种一边,起码种师道的品行比之童贯高了不知道多少。

“老种相公放心便是。末将定然不负众望。”杨凌顿了顿首,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老种笑了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个时候还计较些做什么?”

杨凌这才放下心来,“老种相公,依照末将看来,虽然刘太尉有些私心,可是萧干绝非庸才。这个时候径源军应当与环庆军遥相呼应,萧干若攻一方,另外一方便是能够直接及时援应,如此,才不会为萧干趁虚而入!”

下首诸将顿时愤然。其中一将便是站起,“刘延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想与俺们联手,老种相公,末将以为,国勤所言绝不可取!”

另外一员将领也道,“按照小杨将主所言,并无不妥,可是俺们却是不会低这个头,要想两军联手,怎么也得刘延庆先派人来见老种相公!”

杨凌脸上泛出一阵苦涩之意,心中只是不断的摇头,大宋并非不能战,历史上输恰恰就输在算计得太深了。

种师道看了一眼诸将,最后便是道,“国勤,此事,便是由你去办,尔部哨骑可以与刘延庆接洽,看看那边怎么说!”

……

一番计议下来,杨凌出了大营,汤怀,罗候两人便是赶了上去,“小杨将主,如何了?”

杨凌没好气的道,“还能如何,若不是老种相公压住了诸将,恐怕环庆军和径源军就真的各不相干了!”

杨凌说到这里,便是道,“给世臣派两个指挥的轻骑,世臣熟悉哨探行当,再有一个老卒佐之,这径源军也能遮护妥当。”

严世臣是最初就跟随的杨凌的袍泽兄弟,也能办得有条有理,杨凌继续道,“这边某倒是不担心,罗候你带麾下兵马往西哨探而去,与刘延庆所部取得联系,两军一有异动便是告知情形,我等现在身在大格局之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

战争的机器在有条不紊的运站,三日之后,神策军一批批的哨探狂奔回营,接着望喽上的旗手也是传来旗号,营地的四面八方,都有发现大股的辽军骑兵。

接着大地隐隐更是剧烈抖动起来,似乎同一时间的,四面的天边尽头,都探出了如洋一般的旗号。数不尽的辽军骑士狂奔而来,黑压压无边无沿,他们放马狂跑,铁蹄的声音震得各人内心隐隐颤动。

看那飘舞的旗海,无边无际的战马,杨凌长吸了一口气,看这架式,他们来了多少人?不会萧干手中的辽人全部集结到这吧?

在辽人最初现身的时候,罗候便是安排了哨探直接往刘延庆所在而去,刘延庆救不救援是一回事,到了这里便是做好自家事情,更何况辽人不一定能打得下来。

大战,要来了。

大地似乎一直在抖动,望眼周边如海一般围上来的辽人浪潮,宋军将士都是脸有惊容:“直娘贼的辽人来了?”

种师道,杨凌等人也是神情凝重,辽贼势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好在大军己经作好万全准备,辽人上来,众人安心作战便是。

蹄声不知响了多久,慢慢才弱下来,那腾起的大股烟尘也飞散开去,露出周边密密层层各色旗号,还有身着各样盔甲的辽人骑士。他们聚在数里外,密密麻麻,不知将宋军营地围了多少重。

在营地正前方几里外,这里竖立着多杆巨大黑旗大纛,其中一杆大旗下面,四军大王萧干正骑在一匹神骏的战马上对宋军营地眺望。(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九章 江山如画(八)

他在身旁身后,围满了辽人贵胄,身上无一不是甲胄精良,胯下马匹也是神骏无比。

萧干眺望良久,若有所思地道:“他们扎营稳固如山,该部宋人果然是只劲敌!”

在他身旁不远,已室八斤叫道:“大王,要不要让俺们将士先发起一波攻击,挫其锐气?”

萧干摇头道:“不可轻敌,待我五万大军聚齐,粮草,辆重,战车,再源源不断的攻打,不给其喘息机会。现在传本王之令,所有将士就地安营扎寨,营地务必牢固,做好万全防备!”

这个时候,萧干几乎是把燕京城中能扛得动枪矛的都带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战,若是败了达官贵人,宗亲贵胄也是不能幸免,有的带着家仆就来了,以前甚至都没上过战场。

这些人也有数千,是只能打顺风仗的,倒也算不上萧干的臂助。

在萧干的传令下,宋军营地四周的辽人就地挖掘立寨,慢慢的,连绵的营地出现在宋军军士的眼前,似乎从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都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辽军帐篷,各色各样的旗海飘扬。

望楼上的旗手不断传来旗号,辽军营帐,以东面为多,还有紧靠宋军营地的也有不少,只有西面那边的营地似乎会少一些。

宋军军士静静地注视着辽人扎营,看他们人叫马嘶的,大队大队的辅兵跟役迎着寒风,出外挑水造饭异族的口音喧腾。

慢慢夜幕降临,辽军营地中,星星点点的灯火亮起,最后汇成一片通明的灯海。加上宋军营地中也是灯火通明,从空中望下去。使如燕京周边出现几个巨大的不夜城一般。

当夜种师道又招集各将议事,种师道宣讲议事完后,种师道又叫住杨凌,让杨凌陪他到处走走。

种师道身旁跟着亲将,杨凌身旁也只跟了汤怀等几个亲卫,一行人就声不响。只是在营地周边到处巡视。

整个宋军营盘己是戒备森严,各营巡视的兵丁不断,口令喝叫声不断响起,除此之外,各帐周边安静无人,只有帐前星星点点的灯笼火把发出暗淡的光。

宋军营地的外围防线中,这里各营也安排了大批的守夜人员,安插在地面的一排排木杆上,挂着层层的灯笼。在寒风中不时抖动,也照亮了周边的地界。

为了防止辽人偷营,除了这些守夜人员与灯笼火把外。围着宋军营地的三面地面上,还撒满了密察层层的铁蒺藜,各要紧地带,也布上了拒马。

这个时代想要偷营其实很不容易,夜盲症多不说,冷兵器时代的旌鼓旗号更失去了作用。小股人偷袭还好。大股军队偷袭,纯属添乱。所以辽人想偷宋军军队的营地极难。与之相同的,宋军军想要偷袭辽军营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杨凌与种师道来到营地外围防线,看着对面辽军营地密集的灯海,杨凌心神有点恍惚,似乎有点回到后世。面对城市灯海的感觉。

一行人在营地外围转了一围,最后来到高台之上,对面同样是辽军营地隐约的灯海,连着天上的繁星,似乎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

隆冬的寒夜冰冷彻骨,此处风更是大,杨凌身上披着盔甲,直有冷到骨子里去的感觉。有时一股寒风吹耒,杨凌不由自主全身哆嗦,更不时听到周边各人牙齿上下相碰的声音。

燕地真冷,杨凌的灵魂是个南方人,虽这副身体壮健,几年下未,他还是不怎么适合北方隆冬的酪寒。

在运河边黑夜中,种师道,杨凌等人看到一处烧着一堆火,几个人围着火堆,其中一人还不时抛撇纸钱,口中念念有词:“魂归来兮,魂归来兮……”

种师道亲将大步过去,很快他回来禀报道:“老种相公,是俺们径源军军士在为死去的熙河军袍泽哀悼。”

种师道点了点头,众人静静地看着他们,虽然朴实却是肃穆无比,杨凌的眼围忽然有些湿润。不知过了多久,等人散去,种师道披着甲胄,只是望着河对面的辽营灯海一动不动,良久,他忽然问道“国勤,某召你来此,你后不后悔?”

突然听种师道问道,杨凌怔了一怔,随后微笑道:“有什么后悔的,跟随老种相公杀贼,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种师道轻叹道:“你本可不来的,你早有了军功,前景光明,更何况名号已经是直达天听,跟了某也不会如眼前这样陷于重围,前途莫测!”

杨凌朗笑道:“老种相公对末将有知遇之恩,援引之情,末将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陷于重围便陷于重围吧,正好杀贼杀个痛快!”

种师道喃喃说了句什么,叹道:“你虽是个假文官,却比大多文人更懂忠义的道理,那些大头巾饱读圣贤书,不如你的多了。”

随后他又说道:“待此战后,本相便要再向官家上疏致士,恳请回乡。”

身后的亲将安慰道:“老种相公,西军上下……”

老种摆了摆手,“西军某已经看了多年,看烦了,你们后人自有后人的气运,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就不在这里占着位置惹人厌了……”

种师道随后襞紧身上的大氅:“北地还是太冷了,真怀念关中啊,人老了,一离故土久了就忍不住……”

他转头对杨凌笑了笑:“日后某回到径源路,若国勤你有暇,老夫便泡上一壶茶,好酒好菜的招待你。”

杨凌笑逸:“如此说定了,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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