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隔壁的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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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隔壁的曾先生-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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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抱着我哭了,我想,她是知道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返回a市的。

    是的,折腾了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又返回了a市那个拥有我和她记忆的房子里,我知道这个消息早晚会被媒体得知,会被她知道。

    回来的第二天,赵阳过来找我,说:“二哥,难道你不去找嫂子问个清楚吗?”

    我知道赵阳说的是什么事――她和梁文浩,一同旅游了好些天。

    照理说,私自查看对方**是一件极为不尊重的事情,可我还是那么做了,同样我也知道,梁文浩为了找她,居然动了那么大的关系。

    为了这个女人。

    女人可以根据某些细节确认一个男人是否对她已经用了心,而男人同样可以通过一些细节看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别有用心,我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可是,却在这一刻,劝说自己,另外一个男人,会是她更好的选择。

    我克制着心口的思念告诉自己保持距离即可,可是某个雨天,我坐在窗口,又会担心没有人给她送伞。没错,我知道她现在过得还不错,努力上进开了一家自己的工作室,而我不确定,她的心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欺骗过她的男人。

    心口涌出一丝冲动,我拿着伞出门,车子就停在她公司不远处的马路边上,撑着伞便走了下来,路灯灰暗,映衬着我的心更加焦虑。

    我看到她披散着头发跟家具厂的老板有说有笑,雨水淋湿了她的斜刘海,我多么渴望此刻能够抚慰着她的心,又更加气愤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处在这里!

    然而就在我准备上前时,我却看到了那栋大厦的正门前停了一辆熟悉的宝马,从车里冲出来的,正是梁文浩。我苦笑,看着她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对着他笑,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多余。

    有人说,暗恋会致使一个人在心口上演一部巨大的默剧,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分手,也是会让人如此纠结。

    张医生提醒我是不能抽烟的,可是等待的时间里,我还是忍不住抽了,雨还在下,“啪啪啪”的落在雨伞上,遮掩住了我的慌张。

    就在那栋楼里,我在乎的那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独处着。

    第五根烟结束后,我的躁动终于被抚平了,想着赵阳递交过来那些关于梁文浩的资料,我转过身便往回走,耳旁传来一首矫情的情歌“他一定很爱你,被把我比下去,分手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

    一分钟而已。我想,我会习惯,另外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旁,而她也会习惯,拥抱着另外一个男人的爱。

    我劝说着自己要顺从这个事实,所以,当我看到她和他一起从大富贵里出来时,我保持安静了,当我看到他和他成双入对的从法国餐厅里走出来时,我也保持镇定了,只是我不甘心呀,我矛盾的想,如若这个时候她看见了我,是不是也会像对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朋友那样,一笑而过?

    而事实时,她只是淡定的瞥了我一眼。

    我好像,真的被这个女人给除名了。

    临近回米兰的时间有少了几天,我心底多少有些着急,如果我这样若无其事的离开,对她而言,一定是放不下吧,我是自私的,我自私的希望着,我离开前,能与她握手言和。

    只有这样,她才能不怨我,不记挂我,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知道从事业上对她补偿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儿,但是我很清楚一点,她是怪我的,我从未对她的眼神这么痴迷过,痴迷到她说让我干了手中的酒,我言听计从。

    大约是喝多了,我竟然觉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份幽怨。是因为,她还在乎我吗?

    酒会结束时,我们乘坐同一个电梯,而最残忍的事儿,这个曾经被我拥抱的女人就在咫尺之间,我却只能装作漠不关心。

    等车,她显然已是微醺了,我让赵阳询问他们是否需要送上一程,却听到了嘲讽的声音,一抬头,便看到梁文浩从车里走了出来。赵阳气不过,指着梁小白说:“你什么意思啊,你知不知道我二哥”

    我制止了赵阳继续,可是从车窗里,还是看到了她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她比我想象中更锋芒毕露,两次碰面,她对我的反感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许多,我忽然很害怕,想到以前,她虽然懦弱了些,可终究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倘若因为我变得浑身是刺,那也并非是我所愿。我想找个机会跟她谈谈,却担心她的拒绝,这么一纠结,就拖到了周五。

    我知道她有加班的时间,所以掐着点去她的楼下等,这个点,我晚上十点钟。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她办公室的灯,是关着的。

    一个单身女生周末提前下班,只有两个可能,回家,约会。

    而后者,则深深地刺痛我的心。

    别说我小气,也别说我无耻,我承认,我没法若无其事的离开,可是我除了离开,还能做什么呢?拉着她的手说别走吗?我想她会忍不住给我一巴掌吧?

    我回了浮加,又一次失眠了。想着关于梁文浩的那一堆资料,我的心底挺不是滋味的,比如,那个引起我和她争执的照片,就是与他有关。

    这样一个男人,能给她幸福吗?

    这个问题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结果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后,日历又翻过了几页,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说出来。

    所以,我去了她的住处,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地点。在楼下等了半小时,却见她面容憔悴的走了出来。

    她生病了。

    她去的是个社区的小医院,地点不大,人倒是挺多,我看着她软弱无力的样子,几番打听,才拜托护士给她一个空位。小医院和大医院不同,护士脾气都不好,若不是我态度诚恳,人家应该不会买账。

    她一个人躺在那里打点滴,晚上八点钟,人渐渐地少了,护士走了过来,笑着问:“该不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一直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

    我耸肩,问:“她没给家人打电话吗?”

    “我说了,她说不需要。”

    这不科学,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没理由不跟梁文浩联系呀?我想联系这个男人,然而手机拿出来时,我犹豫了,或者,这个时间,我正好可以偷得一些我们独处的时间。

    ps:明天见。

曾先生的小故事15() 
确定她睡着的时间是凌晨两点,50多平米的房间里,除了角落里躺着的一个壮汉外,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心口传来阵阵抽痛,我抬起脚步,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护士见我走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到了病床前坐下。

    病床上,她呼吸均匀,可眉宇间却带着一份愁绪。她生病了,在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叫来梁文浩,如果,他们是情侣的话,那个男人是有义务照顾她的。她一定是不想给她添麻烦吧?

    在米兰呆的那些时日里,虽然切身的体会到了思念的滋味,可远远没有这一刻来的真切,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偏偏,我还是想她。

    医务室安安静静的,仿佛能够听到我的心跳声,我就这么盯着她,就在这时候,她居然说梦话了,明明吐露的是含糊不清的台词,偏偏这些字眼中,我还是听到了“曾子谦”三个字,前一秒克制的冷静忽然不在了,我伸出手,缓缓地,握住她的手。

    她的掌心太热了,这样的距离里,我忽然发现,她又瘦了,原本饱满的指腹,现在甚至能感觉到细长的指节,我很难想象出,这段我们没有见面的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怨我,见面的时候不惜冷嘲热讽,可是梦境里,她却喊着我的名字。

    我的鼻子猛地一酸,眼圈里的热流就涌了出来,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敏感的意识到,她可能发烧了。

    急性肠胃炎我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也顾不上此刻心口的那一抹情绪,慌忙起身,这才叫来了护士。护士说发烧属于正常范畴,让我不必担心。我看着她额头上泛出的小水珠,急忙擦了下去。

    她的梦境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的焦灼?还是说,我这个负心的男人,在梦境里,也折磨了她?

    医院附近的便利店都已经关门了,饶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小商品店,老板却告诉我没有毛巾之类的日用品,见我着急,送了我一条她家小公主用的小毛巾,我揣着它一路小跑回医院,在护士的帮助下弄来一盆热水,轻轻地擦去了她额头上的汗珠。

    温度计是我给她是塞到腋下的,她好像特别的累,居然没有任何察觉,忙活到凌晨四点,体温基本徘徊在正常水平,我这才安了心。

    实际上,我这两天睡眠质量也是很差,生怕自己睡着,我又去水房洗了把冷水脸。

    天微微亮时,她的烧已经退去了,感性上,我想继续留下来,可是理性告诉我,应该走了。

    小护士见我要走,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两步走了过去,将一串数字写了下去,说:“打电话给这个号码,说病人的名字”

    号码是梁文浩的。

    放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当你从心底深处就不想过放弃一个女人的时候,这种选择还是很折磨人的。

    我想,是时候离开了。

    而我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蒋天洋出现了。这个我不想提及的变态的忽然出现,打破了我原有的计划,然而当我意识到他的攻击性时,他已经先发制人,找了袁小洁的麻烦。

    多年的老对手,当然知道如何找寻对方的软肋,在商场上,我可以用诸多方式制服他,然而在私事上,有时候我也拿他没办法,有些人是天生的宿敌,我允许他跟我挑衅,但是绝对不允许他伤害她。

    我想蒋天洋知道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软肋,同时也不想她察觉到我还对她在意,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十分困难。更让我愤怒的是,蒋天洋居然还想动她。所以,我出手了。

    我只是担心她受到伤害而已,却生怕她意识到我是想要重归于好,要知道,一个即将面临死亡的男人,怎么会有资格继续跟她谈情说爱呢?让她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呀。

    而我没想到的是,我这般折磨她,她居然还提到了她发烧那一晚的事情,我心慌了,只能若无其事的说去医院的那个人不是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明显的看到了她眼圈里的失意,却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我知道,我不能再跟这个女人接触了,在这样下去,别说欺骗她了,就是想欺骗我自己,那都很困难。得知赵阳和梁小白有约,我简单的说:“一定要告诉她,不能和蒋天洋有任何接触。”

    赵阳看着我,说:“二哥,我这人你是清楚的,喝醉酒了什么都能说,到时候要是不小心说错了话,你可不能怨我。”

    我知道赵阳的意思,他看不惯我这么折磨自己,他想让我把真相告诉袁小洁,可是我,做不到啊。

    “去吧。”我摆了摆手,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我将时间花费在工作上,老爷子管理恒宇的时候留下了不少历史问题,这一方面无疑也是给了我很多的压力,假使我走了,我能想象老太太会面临着哪些问题,所以,在我没用手术前,我要争分夺秒去解决这些问题。这些天赵阳一直在控制着我的咖啡量,可是我明白一点,我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没想到袁小洁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看到屏幕上闪现她的名字的时候,我都以为那是错觉,可是手中的震动告诉我,是真实的。

    我接了她的电话,听见她鼓起勇气跟我说,我们见一面吧,这句话忽然触碰到我心底深处的柔软,我愧疚,我自责,我只能站在窗帘后,默默地盯着她的身影,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们都在憋着最后一口气,只是我们的终点是不同的,她是争取,而我,则是放弃。

    我挂掉了电话,背靠在墙面上,心口某处比发病时还更难过,走到拉坯房里,我的手触碰着冰凉的泥块,强迫自己不去想想她心底的痛处,强迫自己投入到这种爱好中,然而几秒钟后,我烦躁的起身,一脚揣在拉坯车上,看着即将成型的作品在一瞬间失去了形状,我的心无比纠缠。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有病?如果我能拥有正常人的健康,那么我就可以奔到楼下去见那个女人,我就可以和她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庭,我就可以我不惧怕死亡,然而我惧怕的是,我心疼的这个女人,此刻正在遭受巨大的心理折磨。

    一夜的考虑之后,我做了一个决定,尽快解决蒋天洋,然后,不声不响的离开。

    而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来浮加找我了,我清晰的看到了她脸上的黑眼圈,却只能装作毫不知情,我们假装是陌生人,然而刻意回避中,一个眸子的触碰,都会让我心痛。

    回到浮加之后,我拎着一瓶酒就上了四楼,我想此刻我必须让自己喝醉,因为我清楚,我现在已经不清醒了,我想要自私的告诉她,我生病了,袁小洁我生病了,可是我舍不得你。

    赵阳推门而入,一把打掉了我手中的酒杯,我听到了他的怒吼:“你***不要命了!”

    他的情绪也不好,我知道,就在酒吧里,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和别的男人接吻了。

    “我要喝”

    “喝什么喝!你有本事在这里喝酒,为什么不去告诉那个女人真相!曾老二,你没种,你***就知道在这儿折磨自己,何苦呢?就一个女人,你至于吗!”

    “至于!”连日来的压抑从心口迸发出来,我盯着赵阳,说:“我也想告诉她,可是赵阳,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我自己都要跟老天赌,我凭什么给她一个未来!”

    “那你***就老老实实坐着,等着她跟别的男人订婚结婚滚床单!”

    “你闭嘴!”我不能想象另外一个男人拥有她,我不能!

    “我说的不对吗?既然你要退出,你就得接受这个事实,你就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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