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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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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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阿康心中大为感叹,她自己一向对全冠清极为戒备,但不管此人人品怎样、心术如何,今番阿康却是实实在在的感激他。如非全冠清及时出手,此时恐怕不但是义父义母几十年经营的心血要毁之一旦,甚而自己和两位老人的性命都难以保全,岂不是还要连带的乐儿都成了孤儿。思及此节,阿康忙上前来道谢。

    全冠清见阿康深深一福,赶紧抬手虚扶,直言道,“康夫人切莫客气,全某不过举手之劳。倒是不知温老爹可有良策,若是这等恶少仗势欺人,再来滋扰,该当如何?”

    阿康蹙眉道,“此事来的突然,我等尚不明就里,哪里来的对策?”

    全冠清一揖手道,“康夫人莫嫌在下多事。去看看网 om。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康夫人秀外慧中,自是有无良宵小,打夫人的主意。况温家二老年事已高,家中又无青壮撑门户,只怕今日这等情形日后还是难以避免。今日来的这恶少,身后势力不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康夫人须先有个计较,我丐帮兄弟才好知道如何效力。”

    阿康这会儿还没换过劲来,被这“大智”的全冠清三问两问的,竟给问住了,坦言道,“此事的确要紧,只是眼下却也没什么好主意。”

    全冠清趁机进言道,“全某倒有个计较,还望康夫人莫嫌在下唐突。”

    阿康闻言急抬头看着他,道:“全舵主请讲。”

    全冠清低头略一沉吟,开口道,“我帮兄弟虽愿效犬马,但此事却不易为。一来事关夫人名节,我等出手名不正、言不顺;二来,外人相帮,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若要阻住这登徒浪子的不轨之心,除非有人堪当夫人良配,朝夕守候。全某不才,虽为丐帮舵主、私产不丰,上无父母、下无兄弟;但,凡夫人有所吩咐,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夫人不弃,全某愿为夫人当此大难。”

    阿康愣了一愣,这通篇的冠冕之词听下来有点昏,说白了就是,“嫁我得了,给我个帮你的名分。”

    想明白了之后,阿康更无语了。阿康总觉得,原著里的全冠清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能跟康敏勾搭到一块儿,一方面康敏对于全冠清来说肯定是□的诱惑,另一方面跟康敏合谋对于全冠清更是取得名利与权势的机会。而此时,阿康实在是没什么证据是针对全冠清人品如何来的。若说色,阿康自问从没想过勾搭他——就是初次见面也是全冠清那厮有要勾搭阿康的意思;若说权或利,此时的阿康不说一文不名,也所差不远了。阿康想着这全冠清对此时的自己能这么用心思,是不是该感激一下。也就很是真诚的说,“全舵主大好青年,年轻有为,前途无限。自当寻一户大家闺秀,或武林名门之女,日后携手江湖,也是一段佳话。康氏已是明日黄花,心如止水,虽感全舵主盛情,却如何能够避祸委身、误人前程?康氏想来,甚是惭愧,还请全舵主莫要再提。”

    咱也是一大段,说白了,“你很好,但我不嫁。”

    全冠清自是玉面泛红——至于是气得,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就不知道了——连说自己莽撞了,勿怪云云。阿康只是低头一礼,也不回应。去看看网 。7…K…aNKan。。

    待到全冠清走了,温老爹也瞧过伤、敷过药了,酒肆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阿康静下来再想,还真是棘手。全冠清有句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现代人看来,这是句很没道理的话。这就像银行里有钱,难道就是招人去抢的么?即便银行没装防盗系统,那也是抢银行的犯法呀!可这是什么世道,没有强取豪夺还是武侠世界么?法制健全、人人平等的话就不是宋朝了,那是直接进入现代文明了。自己的这份姿色,再加上没有权势、背景,自己就是一现成的“匹妇”!原著里的康敏执迷的追求权势有错么?此时的阿康即便有了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脑子、有了阔达的心境,可依然难以自保。这么下去,不是被别人作践死,就是活被恶心死。阿康此时亦是穷则思变了。现学武功么?别逗了,这幅躯壳都快二十五了,早错过最佳启蒙期了,就算扔给她一本《九阴真经》,想来不单单是看不懂,估计这身体也未必就有那个资质练得出什么成就来。委身于人么?更是开玩笑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自己已是个带着孩子的妇人了,难道给别人做小妾,然后宅斗么。那样的生活,阿康想来都觉得够折磨人的了。阿康的爱情观并非只是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借用徐志摩的话说,是于茫茫人海寻找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谁想前生成了——于茫茫人海自以为寻得灵魂之伴侣,不得,我幸;得之,要命!现在的阿康说是已心如止水,可真的不是在敷衍全冠清,而是她对找男人这种事失望了,对这个时代更是不抱有任何幻想。如此一来,阿康最希望的就是,能找个名目,好让自己隐身其后,安然度日,得其所哉。

    本来自乐儿上了少林寺学艺之后,家里的日子便少了笑语欢声,如今经此一闹,简直就是愁云惨雾了。温老爹索性大门一关,休业过年。虽说这年是过的索然无味,却也正好将养将养,温老爹带着老伴、女儿,一起给小孙孙准备过十五的应节礼,连带寺里的师父的,素馅元宵、衣袍鞋袜、莲花灯,是应有尽有。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做这些东西,倒也温馨有趣。正月十四,温老爹干脆租了辆大马车,带着老伴、女儿去嵩山看孙儿去了。阿康有些意外温老爹竟是驴友的开山鼻祖。原来燕北山曾把一些帐篷、毡垫等游牧民族的迁徙用具略做改良,以便携带,贩盐途中,夜宿荒郊时便派上了大用场。有次留住在温家酒肆时,就给温老爹留下一套。这回温老爹弄了辆人家贩货的大马车,把这帐篷等等琐碎常用的东西都带了上,说是要在山上陪乐儿个一年半载的,若是找不到住处就学胡人住帐篷。阿康也不忍拂他好意,只能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到了山上依然是借宿之前的山农家里,阿康哪里敢让老人家在这数九寒天里睡荒山。温老爹和房主乔叟倒是聊得乐呵,寒冬无事,两个老头一块喝酒聊天倒也正好解闷。乔老头得知温老爹是为了思念外孙才跑到这山上来的,乐呵呵的说,自己儿子长年在外面,也就由得他了,若是将来把孙子送到庙里,自己就直接把脑袋刮光了,好到庙里当和尚陪着孙子。阿康见老爹听得呆了、好像入了迷,一旁温妈妈又语带哭音,只得赶忙两下开解。哪想到,温妈妈竟是苦着脸问,她能不能到少林寺里当尼姑,好陪她宝贝乐儿。阿康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幸得每日如此说说笑笑,日子过的甚快,转眼已是见了乐儿两次了,温老爹才带着温妈妈和阿康回到酒肆。

    经过这几个月的思量,阿康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待到出了九,小酒肆也重又开门做起了生意。一日,阿康请洪小六帮忙,和他师父约个时间,说是要亲往致谢,感激他引荐乐儿学艺之事。

    到了约定的日子,已是春暖花开。阿康自己备了个竹篮,装了两坛自家酿的青梅酒、燕北山送的一些药材,独自出了家门。一路乘小轿子出了南门,到了伊水换乘小舟。此时杨柳已发嫩芽,和着微风,袅袅娜娜,立在两岸,沿途望去,赏心悦目。待到香山脚下,阿康自下了小舟。闻着花香,踏着嫩草,阿康沿着一条小径往高处一所院落走去。阿康望着伊水两岸的秀美青山、巍巍石窟,想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龙门石窟之所在,却不知是这方天地养育出了艺术瑰宝,还是佛法无边施与这里如此的灵气。

    院落的主人知道有客将至,是以园门大敞。园内,丐帮副帮主马大元正和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文士品名。原来此处正是马大元的祖宅,近月以来,“毒公子”黄敞潮一直住在此处帮马大元疗毒,每日此时都是刚刚收针。

    马大元为阿康和“毒公子”黄敞潮互相引荐过后,黄敞潮闻说阿康既是当日为马大元施救、以醇酒清理伤口之人,不由大感兴趣,多看阿康两眼。阿康只是低眉淡淡一笑,只做不知,且由他去。

    马大元知这黄敞潮素来厌烦迂腐礼教,为人豁达,并不多话,见他无意回避,便也不瞒他,开口直问阿康来意。倒是黄敞潮责他无趣,辜负了阿康带来的青梅美酒。阿康一笑道,“无妨,知道马副帮主不喜饮酒。家里自酿的青梅酒,酒味极淡,果香怡人,送马副帮主尝个新鲜罢了,值不得什么。”

    “青梅煮酒论英雄。康夫人这是把你比作英雄呢。”黄敞潮泼了自己杯中的茶,倒出一杯郁郁清香的青梅酒,自顾品上,“康夫人有所不知,老马最近在用药。这酒虽淡,也还是不饮为妙。倒是便宜了黄某了。”

    “是康氏所虑不周,若黄大夫喜欢,也算我不虚此行。”阿康微微一笑,见他喝完,便抬手帮他有斟上了一杯。“曹孟德文韬武略,指点江山、品评英雄,也还罢了。小妇人见识浅薄,哪敢贻笑大方。君子有云,‘施恩不望报’,小妇人却挟恩以求,自觉惭愧。”

    马大元并不信她只是为了致谢而来,却还是忙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之类。人家对他是确有救命之恩,客套之后免不了再表达一下自己愿以涌泉相报,不知还能有何效力之处。

    阿康闻言一乐——就等你这句呢。开口却是甚加思量,“实不相瞒,康氏确有事相求。”阿康见黄敞潮与马大元相视一眼,黄敞潮眼中自带笑意,心知这两人是早就猜到自己有事相求。阿康却是神色依旧,不卑不亢,正言道,“小妇人开口前,倒要先问马副帮主两个问题,还望马副帮主如实相告。”

    “康夫人请问,马某定据实以告。”

    “好。”阿康抿了口茶,抬眼望住马大元道,“请问马副帮主可有妻小?”

    “马某孤身一人,未曾婚配,何来妻儿。”

    “再问马副帮主未曾婚配,可是心有所属,或是以此明志?”

    马大元低头不语。虽说帮内弟子周寅堂已跟他说过这女子甚是敢讲,泼辣起来直是呛人,却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自己竟会被她问了这么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噎住片刻,方才抬起头来,“马某一介武夫,实在是不懂这些。”

    阿康见他尴尬,也着实同情他,若不是自己别无他法,也断不会来为难这个老实人。“既如此,康敏直言了。马副帮主定也听说日前温氏酒肆被恶少仗势惊扰一事,康敏自知无力自保,更是连累二老双亲,实在是我的罪过。为保家人平安,康敏欲托身名门以挡宵小。若马副帮主肯帮忙,可否将马夫人的名头借我?康敏一不会有辱马氏门风,二能养活自家、绝不耗马家一分一毫。但求不再为好色之徒所垂涎。康敏知道此举不合礼数,却为形势所迫,不得不行此下策。不论此事成与不成,绝不再扰马副帮主清养。”

    说完便静静的望住马大元,以候答复。

    马大元初时是完全被他这番言语震蒙了,回过神来依然不知该如何答复。说要报恩的是自己,人家给个报恩的机会吧,这是该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好啊?怎么都别扭。

    倒是黄敞潮一旁早已憋得满脸通红,此时按捺不住,已是爆笑出来。连说,“好!好好!!!救命之恩,原就该以身相许的。”

    马大元满脸通红,竟是无语反驳。阿康等了半晌,见马大元仍是无话,只当他是默认,笑笑道了谢,请他择日迎娶,便告辞去了。

莫道心事无人知 危难始见真性情() 
(去看看网 om)    见阿康业已走远,黄敞潮是毫不客气,拍案大笑,直道,“恭喜老马,真是飞来艳福啊!”马大元默然不理,静静喝茶。去看看网 。7…K…aNKan。。三杯茶下肚,黄敞潮不耐马大元故作深沉,语带讥诮道,“老马何须作此苦闷状,那妇人虽是言辞泼辣了些,却也堪称天姿国色。况且举止做派,并不带丝毫轻浮造作,倒也很是大气,堪称老马良配了。”

    马大元苦笑道,“愚兄的境况,别人不知,敞潮老弟还不清楚。我中的这毒,老弟治了已有几个月了,尚不能解。愚兄今日跟你问个底,我到底还能有几天寿数?”

    黄敞潮此时已是笑不出来,低头略作沉吟,道,“若是能按眼下这情形持续下去,我还能勉力保你一年无虞。你若是运功或动怒,恐怕我连三个月都不敢说。可你也不必丧气,兴许这一年半载内,我能找出解毒之法,也说不定。”

    马大元道,“我与敞潮老弟相交多年,深知你虽看似生性不羁,大节之处,甚是严谨稳妥。是以一直引你为至交。这康氏虽说来历不明、身世悬奇,但就我观来,她于大是大非之间,所见甚明。行事不拘小节,大处却也无亏。一个妇道人家,拉扯孩子,吃得辛苦。于患难之时,照护义父母,不畏权贵,不贪荣华,更是难能可贵。算来,若不是当日她一番折腾,让我把那毒吐出大半,怕是愚兄也等不到见你了。况且这妇人极是好洁,就愚兄当日那身叫花子打扮,她没把我扔出去,都算是仗义了。”说道这里,马大元摇摇头,又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怎么说人家也算是我马大元的恩人,我要是害她一年半载之后再守寡,到时候,她一家老幼,岂不是又要受人欺负?”

    黄敞潮闻言不禁一乐,“不曾想老马竟是如此悉心护花之辈,想得这般长远。”

    “老弟莫笑我了,我是说正事。”马大元急道。

    “那马兄何不给她另寻一门好亲,你们帮里那个叫全冠清的不是后进中难得有谋略的么?听闻他对那温家酒肆很是上心呢。去看看网 。7…K…aNKan。。”黄敞潮哼笑道。

    “若单说心智武功,这全冠清倒也不错。只是我见此人心思过重,行事也不大磊落。有进取心固然是好事,就怕他一心钻营。此时康氏尚年轻貌美,却无娘家财势助力。若是碰到个为求名利、不择手段的,只怕是新鲜劲一过,不等她年老色衰,就要另有谋划了。到时才真的是坑苦了那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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