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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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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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定是在心中十分鄙视马大元收的弟子尽是不中用的。殊不知就是这不中用的老人、孩子,却借着他大智分舵舵主的百出漏洞,行了不少方便。忆起曾经在古龙的中读到过,在江湖上,最不能惹的便是:老人、女子和孩子。当时觉得古龙实在是爱夸张,哗众取宠罢了。孰料如今他全冠清是一下子把自己这个女子和周老人、洪小孩都惹毛了,这看似最好欺负的三类人一同绝地反击,倒也够他瞧的。周老爷子门人、子孙、故交众多,可谓相识满天下,又是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周老爷子托人帮阿康送封信到少林寺,全冠清根本是防范不住的;全冠清威胁阿康当日,小六一早便交给阿康两条手绢,看似寻常小事,这两条帕子却分别是阿康当年绣给温妈妈和叶二娘的。阿康当时便知叶二娘不但已将温氏二老安顿好,且已返回和小六碰过面了。待阿康听全冠清言及温氏二老落到他手里时,阿康问及二娘,其实本无试探之意,实乃关心则乱。全冠清这厮也是着实狡猾,竟然不动声色,及时圆谎。阿康听了,却自好笑:叶二娘岂是他全冠清能捉住的?他丐帮上下,满打满算,除非乔峰亲临,她还真不信谁能捉得住二娘,这话风,阿康之前是向马大元探问过的。若真是全冠清凭诡计、施暗算,擒得叶二娘,就凭二娘的相貌,估计全冠清也能猜出她来历。这么大的把柄,他全冠清又怎么会不拿来要挟自己?由此推知,全冠清应是派了人去捉义父义母,却扑了个空。或许从邻居口中得知,是被个中年女人接走探亲戚,却又不知其来历,见阿康相询,便应了下来,也算反应机敏了。哪知却被阿康抓了个正着。

    本来阿康那几日也在反思,既恐受原著影响而混淆是非,又担心若真是小人构陷、自己仍是掉到一个阴谋的大泥沼中、却不知主使何人。前思后想,不得头绪。此时正好全冠清送上门来!若全冠清真是受马大元所托保管遗书,马大元自会交待充足,又何必来逼迫自己出面,这实是大违马大元素日之意。更何况,他全冠清若无所图谋,又何必去擒拿自己义父义母,拿人不得又来相骗?如此一来,那马大元所留遗书反倒是全冠清的罪证——即便阿康临行前一夜,马大元之意不是烧掉该信,单就听马大元平日里的话头,便知马大元对全冠清评价实在不高,无论如何马大元也不会将此信托给全冠清保管。就算马大元不是被全冠清谋害,全冠清对自己及家人的威逼胁迫总是不假。全冠清既然话已至此,便是决意撕破脸、不计手段了。自己的性命,说不得此时也是掐在他手中,又何苦揭穿他谎言?索性将计就计,让他对自己少些提防、顾忌。阿康当时便主意既定:既然你有伤我意,就别怪我存害你心;马大元大仇能否得报,我若是不勉力一试,总是心中难安;既然义父母和乐儿平安,有叶二娘和玄苦师父在,乐儿的将来,也能放心几分,我便豁出性命和你拼一次,又有何妨?明日杏子林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阿康理好发髻,从妆匣中拣起一枚发簪。这发簪乃是叶二娘所赠,看似普通银簪,簪头一朵小小的银质梅花,簪身却是一把锐利、坚实的短刺。戴在身上并不出奇,危急关头倒是可以防身。阿康用这支发簪,别住一朵大大的白色绢花在髻侧。揽镜自观,只见那白花微微颤动,显得整个人更是弱不胜衣、楚楚可怜。阿康见了,不由一笑。

    此时刚好那婆子在榻上醒来,一眼望过,正见到烛光映衬下,阿康一身孝装,以及……那诡异的一笑。那婆子不禁浑身打了一个突,心中暗想:“这小娘子究竟是个什么人物?怎的一身孝服,倒被她穿出几分风情来?却又总觉的透着种种古怪。全爷莫不是招惹到什么精怪了吧?”_小燕文费^提供更新_h_p://。x_Iaoya_nW_enx_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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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林中 血溅云裳() 
(去看看网 om)    自清晨梳妆完毕,于阿康而言,就是静静等待。去看看网 om。等待全冠清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等待着能将那惊涛骇浪拍向全冠清的时机。阿康不管那婆子为何自早上,看向她的目光便有些鬼鬼祟祟。她只是静静用着早餐,静静喝茶,同时在脑中反复推敲自己的计划可有漏洞。

    全冠清不知是怎么寻到的这处别院,环境倒有几分清幽;早餐不过清粥小菜、面筋烤麸,清淡爽口;茶却是早春的碧螺春,清香怡人,闻之忘俗。阿康体味着徐徐清风、细嚼慢咽、静静品味,她深知即将面对的是场精神上的恶斗,自己一定要攒足体力、稳住心神,或许方能有一搏之幸。

    正这时,进来了个汉子,道:“恭请马夫人启程。”

    阿康起身曼步,随那人出了院子,上了一顶小轿。抬轿两人竟是有些功夫底子,稳稳抬着小轿,奔走如飞。另阿康诧异的是,那婆子竟也跟在轿侧,一步不落。阿康放下帘子,想着不知这抬轿二人是否也是全冠清心腹,到时出得了场面的人物究竟是否如同原著,其中可否有人和全冠清暗中勾结……千般思量绕心头,最后不禁心中一叹,“乔峰,但愿你如原著一般,是个英雄人物,担得起这弥天祸端,不要让我失望。”

    阿康正坐在轿内,心中不免忐忑,忽听一个中年男子庄重浑厚的声音,朗声道,“请马夫人出来叙话。”

    及轿身停稳,阿康深吸一口气,走出轿来。阿康出轿方行几步,眸光低垂,也不理全冠清此时正委顿角落,更不看在场众多丐帮帮众;只眼角余光觑准一位白髯老丐和一身材威猛、衣染血迹的大汉站在一处,旁边另有男男女女一众人等,其衣着不似丐帮人众。阿康心想:若按原著,此时应是全冠清策划下的第一次“倒乔阴谋”、丐帮宋、奚、吴、陈四长老叛乱,已被乔峰平定了,并以自己鲜血为其洗罪,想来丐帮众人对其应是感佩至深。于是心下略微定了些,向其方向缓行几步,轻轻柔柔、庄庄重重福身一礼。

    众人只觉得这女子一身缟素,纤纤弱质,实在可怜,就如同她鬓角白花一般,瑟瑟无依;待听她开口,虽是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但那温柔哽咽的声音中却透着一丝丝哑。这些混迹草莽的汉子,还未明她是何来意,已是先生同情之心。就听这小妇人言道:

    “未亡人马门温氏,见过帮中诸位长辈、伯伯叔叔,及众位英雄。”

    白髯老丐和旁边几位老者略一颔首,其余人等,以那威猛大汉为首,具是抱拳为礼。那大汉道,“嫂嫂有礼。”

    这厢阿康刚刚行礼,还未及起身,那婆子便过来相扶。她手刚及阿康肘臂,阿康忽觉自己右侧腰间一痛。去看看网 。7…K…aNKan。。目光向下一转,只见那婆子左手抓着自己右臂,右手藏在袖中,此时正抵着自己右腰。显是袖中右手握有锐器,正是威胁自己要乖乖听令行事之意。阿康眼角略提,瞄向那婆子的脸色,只见她仍是木然一张脸,双眼看似无神,视线却是正对全冠清所在的方向。阿康缓缓起身,慢慢开口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内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铭感五内。”仍是垂首低言,不急不火。

    阿康静静低头站在那里,听着那应为丐帮帮主乔峰的大汉应酬那些江湖人士,听着赵钱孙插科打诨、纠缠不清,听着赵钱孙因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被阿朱戏耍,听着谭氏公婆和赵钱孙的情事纠葛……阿康就好似这一切都离自己甚为茫远,已似魂游化外。直到听见那白髯老丐徐长老点到自己,方回过神思,缓缓回过身来,低声说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无言自怨命苦,更悲马氏香烟无人接续。待先夫下葬之后,小女子检点遗物,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言至此处,偌大个杏子林里,静的是落针之声,尚可听闻。阿康略微一顿,又继续言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又素不认得帮中什么大人物,只忆得曾听闻先夫提及徐长老乃是帮中辈分最尊者。我怕耽误时机,当即书信寄予徐长老,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徐长老接过话头,出示证物,又表明自己是看着马大元长大的,识得他的字迹,得见此信时,火漆依然完好等等。

    阿康又是在一旁,低头冷冷看戏。看徐长老、单正言语相接,铺陈前情;看赵钱孙胡搅蛮缠,谭氏公婆一刁蛮、一宽容,不讳饰人前;看赵钱孙情陷不拔,几欲奔逃,又被全冠清几句话呛得复又留住;看智光大师看似慈悲,一身担下当年雁门关外、错杀辽人的罪孽,却又一步步引诱乔峰自己说出当年汉人的偷袭之举很是应当、辽人该杀;看乔峰被揭破身世,几欲发狂,继而又冷静下来,接受现实。看着群丐听了智光、徐长老等人的言语,眼见证据确凿,一时群情激荡,不知该逐走这乃是宋人世仇的契丹之后,还是留下他们衷心钦佩、恩高义重的帮主;看宋、奚、吴三位长老以“乔峰既改了契丹人凶残性子,就是大仁大义的英雄好汉,自然做得帮主之位”为由,领了一众人等力挺乔峰继续做丐帮帮主之位,其余人多是心中茫然,一时却不表态,而全冠清因力主“去乔”而被狠狠声讨。

    眼看吴长老大骂全冠清狼子野心、险恶更似契丹人,且轮了大刀欲砍将过去。正这时,阿康顿觉一股寒意扫向自己,抬头却见全冠清一记眼刀射向自己,就在这一霎,那婆子的手一松,把自己的手肘往前轻轻一送。阿康略一顿,轻启莲步,走向丐帮众长老,唤道:“众位伯伯叔叔,马副帮主平生诚稳笃实,如今却无故遭人残害,今日还请各位主持个公道。去看看网 om。”

    她这一声虽不是多高多响亮,但却是脆生生,任谁的耳朵都不肯漏过这道声音。乔峰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这一身孝衣的娇俏女子,说道,“你是疑心我害死了马副帮主?”声音分外透着苦意。

    阿康转过身子,抬起头来,一双妙目逐一看过全冠清、乔峰、丐帮诸长老、及到场的数位证人。但见她一对眸子如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闪着冷冷清光。视线扫过一圈,阿康又将眸光调回乔峰脸上,正视着乔峰言道,“妾身是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何敢乱加罪名于人?”又转身来到智光大师面前,虽是只走了几步,停下的位置却甚妙,正好是左有乔峰隔在阿康和全冠清中间,右有谭氏公婆挡住了那个婆子。

    阿康向智光和尚深深一礼,道:“小女子见识浅薄,有一事心中困惑,久闻大师精通佛理,顿悟世事,故想请教大师指点。”智光双手合十,道声,“阿弥陀佛,贫僧愧不敢当。女施主请讲。”

    阿康言道,“若有一女子,正值豆蔻年华,烂漫无知,却为风流薄幸之人引诱,后又被无情抛弃。待得她父母闻之此事,已是珠胎暗结,故而被逐出家门,只得流落异乡、独自勉力养育孩儿。且问此女是否不孝、不贞,罪孽深重?未曾一死保全名节是否就该被人认作无耻荡妇,从此其所言,便再也不足为人采信?”

    此言一出,杏子林中再次静的鸦雀无声。众人欲相觑左右,又惟恐被别人瞧见自己的脸色。这等深闺秘事,最能刺激世人听传,即便丐帮众人多是男子也自亦然。有聪明的,见阿康问了这么一问,不禁暗想,“莫非这妇人说的是她自己?她竟是个风流性的?”又觉得对先副帮主不敬,也有觉得这女子也太可怜的。总也有人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更何况是跟个和尚说这些,有些不妥。

    智光和尚微一沉吟,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女子欺瞒父母,固然不对。然能不惧辛苦,独自抚养孩儿,不离不弃,也是一件功德。若是那女子日后,谨言慎行,不再行差踏错,也算是功过两抵。更何况,若说罪孽,倒是那薄幸弃义的男子更多些。世俗流言,不闻不惧,此等磨难,也算是为其销业了。至于诚信,老衲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阿康闻言,恭恭敬敬的跪在老和尚面前,磕了一个头。老和尚

    见此也是略有一惊,却已来不及避让。阿康抬头跪言,“小女子康氏,既是此等薄命之人。流落洛阳城,幸得义父母温氏夫妇收留。康氏乃薄命之人,助义父母料理酒肆生意,却遇权势恶少生事,双亲老迈、不堪滋扰。幸而康氏曾救过马副帮主,遂请自嫁,以托庇护。此事洛阳城老户,多有知晓。然马副帮主肯娶小女子,却只是为报当日之恩,自康氏嫁入马家,马副帮主便另居他室。素日里关怀照顾,有如兄长,康氏感激不尽。家中仆妇,皆可证明。后曾听闻,有人言说:马副帮主为老不尊,临老入花丛。康氏愧疚甚矣,因康氏一时愚念,毁及马副帮主一生清誉,康氏深感罪孽深重。今日小妇人不顾廉耻,解说于众英雄面前,就是为了还马副帮主一个清白。

    “自入马家,马副帮主便告诫小妇人,绝不要涉及帮中事务。五月初一晚间,小妇人亲眼见过刚刚徐长老所呈物证的信封,上有隐隐茶水痕迹为证。只是当时火漆封印已开,且马副帮主将内中之物尽已焚毁!”

    言及至此,众人已是一片哗然。当场有两人神情剧变,一个自是全冠清不提,另一个却是徐长老。全冠清破口大骂“贱妇!”却被吴长老一个大耳刮子打上去,一时难以言语;徐长老却一摆手,令众丐噤声,厉声喝问,“那马夫人之前寄给老夫之信,是在欺骗老夫了?”

    阿康跪转身子,又是一个头磕下来,“徐长老容禀。小妇人五月初二离家,探望在外学艺的儿子。待到初三傍晚及家,全舵主竟已做主将马副帮主大敛盖棺。头七吊唁之时,全舵主更是扣住小妇人义父母,以其性命相要挟,命我书信一封,寄予长老。故而送信之人也是全舵主所派,非是马家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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