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魔仙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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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魔仙生死劫-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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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瑛笑道,“我觉得好听不好听其实都无所谓,因为一定日日夜夜叫他名字的人不是我。与其问不相干的人感觉如何,倒不如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自己喜欢与否。”

    祭莲笑道,“好吧。”祭莲拉着星华的手,道,“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星华,和姐姐说再见。”

    星华小时候原来也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他娘亲这般说,他便造实又都做了一遍,看的紫瑛心生欢喜。紫瑛几乎想要脱口而出,说,“孩子,你就是我的弟弟好几个前生前的儿子了。可是我不能够带你去寻你爹,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弟弟在哪里。”只要想到这番话,紫瑛自己都会忍不住觉得好笑,何况是星华呢。

    然而紫瑛显然低估了星华,星华走上前来拉着紫瑛的手,道,“都说天生的占卜师,天生的预言超能力。我还一直没有试过给一个神女预言呢,因为预言要耗费灵力,折损修为,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轻易为人占卜,但是你不一样,你带来了梨疆的希望,自父亲走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看见母亲这样笑过了。所以,我想你去那边祭坛上边,。”

    “去上边干嘛啊?”紫瑛不解地问道。

    紫瑛生了会儿闷气,没多久又自己来了这酒楼,便说,“你上去吧,我把你送回到原来你走失的那个地方。还有这件事,决不能够让除了我们以外的所有人知道,这是个秘密。”

    紫瑛闻言便爬上那祭台中央去,摆了个姿势,安安静静地坐着,不知是过了多久,忽然一阵风沙席卷而来。就像是带她来到这里的那根沙柱一般,将她滚在其中,她又不得不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任由这阵风沙虐待。

    紫瑛也并不知道自己被那黄沙卷裹着绕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望见漫天的星斗,十分美丽,却终归是没有一颗比得上瑾誉的眼睛的。紫瑛想到这里,禁不住笑了起来,是啊,瑾誉笑起来的模样该是有多么迷人。而她,如今也只是唯有思念罢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可恨又可怜() 
紫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依然是这浩瀚的苍穹,漫天璀璨的依旧是星辉,昏昏暗暗的却是那一只如钩的月。紫瑛试着动了动手指,手上粘着一堆黄沙,一粒一粒地落在脸上,这样真实。

    紫瑛试着起身,看见自己被阿鲁巴航,夜子羌,阿鲁熙,还有腓腓和星华围在一个圈当中,他们几个的术法汇聚起来宛如一顶巨大的洪钟,将紫瑛罩在其中。紫瑛再低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边堆积十分厚的沙石,仿佛站在沙子堆积而成的小山峰上。然而阿鲁巴航他们则是悬浮在半空,尘土把他们盖得灰头土脸。

    紫瑛便道,“是你们用术法将我从那个沙土卷里救出来的?”

    听到紫瑛的声音,第一个收起术法的是夜子羌,然后是阿鲁熙,再是阿鲁巴航,接着是腓腓,最后是星华。他们落地以后,紫瑛站在高高的沙土堆上俯视他们,与他们说话的时候必须用大力气喊出来,紫瑛觉得麻烦,干脆也飞身跃下。

    星华抬手扶了一把落地的紫瑛,紫瑛便道,“沙土卷被你们灭了?”

    星华点头道,“救你果然很耗费灵力,作为感谢……”

    星华的话还没说完,紫瑛遂道,“我是不可能以身相许的,再说以我们的关系,也不适合以身相许啊。”

    星华笑道,“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姑姑呢?”

    紫瑛惊诧道,“你竟然知道?”‘

    “我是占卜师,知前生也知后世。只是,长公主殿下,可曾想过你来离疆,是流放。流放其实是做些什么呢?”星华问道。

    紫瑛也有些懵懂,流放,难道不是说让她在这里生活几年便是了。

    星华便道,“离疆有打不完的夜狼兽,只会一拨比一拨更狠,不知道长公主殿下要流放在离疆多少年呢?”

    紫瑛抬眸望着星华道,“未有明确的旨意,也许永远不会回去魔族。也许等到瑾誉哥哥来娶我的时候,我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星华遂笑道,“这样也好。”顿了顿,星华又道,“作为感谢……”

    紫瑛望着一望无垠的荒漠,依旧不肯让星华作为感谢的话说完,转了话锋问星华道,“我听说这里原本有个祭坛,供着你们占卜师一族的先祖,眉冷圣母

    。我想去拜祭。”

    星华眸光微微一震,叹道,“你去不到那里。”

    “为什么?”紫瑛问道。

    星华便说,“因为夜狼兽的老窝就在那里,而夜狼兽的先祖血溅也在那里。”

    紫瑛闻言,忽然沉默了下来,低头看着黄沙上的影子,原来只有星华没有影子。星华竟然没有影子,紫瑛仿佛知道了什么,心口一阵奇异的感觉,再抬眸看着星华,星华依旧是一脸的淡然。

    紫瑛才要问星华一些什么,却被夜子羌一阵尖叫给打乱。紫瑛急匆匆地去看夜子羌的情况,夜子羌满额的汗水,紧紧地握着阿鲁巴航的手,道,“我怕是要生了。”

    “要生了?”紫瑛惊诧万分,又道,“凡人怀胎十月,神仙怀胎三年,可是你这个才多少时日啊?”

    夜子羌艰难地回答道,“仙灵族生产的时辰素来不稳定,从不好说何时生产。仙灵族的孩子一旦在肚子里,便是成形了。”

    紫瑛闻言,急切道,“可是这里,谁会接生呢。只有我一个女子,我也没有生养过啊。”

    夜子羌的面色愈发青,看样子是撑不下去了。腓腓嘶吼了一声,星华会意,便对着紫瑛道,“你去帮腓腓的忙,它是兽没有手,它说你照做就是了。”

    “可是她的话,我也听不懂啊。”紫瑛正在犹疑,星华拍了紫瑛的耳朵一下,紫瑛仿佛瞬间能够听懂腓腓的话了。原来腓腓的声音,这样清脆,就像是药君府上的那几个小女童一般。

    夜子羌的肚子愈发的疼,撕心裂肺地叫着,阿鲁巴航和阿鲁熙被紫瑛赶到一边去,星华守着四下的环境。紫瑛按着腓腓的指示给夜子羌接生,还好一切都很顺利,夜子羌的这个孩儿并没有生的太久,便呱呱坠地了。

    紫瑛第一次抱着这样柔软的婴孩,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紫瑛抱着孩子递给阿鲁巴航,阿鲁巴航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抱过来。紫瑛笑着,硬是塞到阿鲁巴航的怀中,道,“放心吧,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抱,她也总是安心的。”

    阿鲁巴航激动得两眼泛起泪光,将那孩子抱在怀中,紫瑛却道,“可是腓腓怎么会接生的呢?”

    星华说,“我便是腓腓接生的。”

    紫瑛闻言,心上猛然一震,回眸去看腓腓,腓腓的舌头舔在夜子羌的额前,仿佛真的减轻了夜子羌因为生产的痛苦。紫瑛问腓腓道,“以前星华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

    腓腓摇了摇头,叽里咕噜的一长串,紫瑛却听懂了她的话。

    腓腓说,“星华出生的时候,在那个祭坛附近。我看见那时候眉冷圣母的雕塑竟然落下了眼泪,滴落在血溅的雕塑上。后来,我抱着星华,站在祭坛的中央,一阵风起,仿佛听见血溅的嘶吼。我把星华交给祭莲,其实那天我是带来了父神的法旨,父神要我告诉祭莲,眉冷的死其实与天族无关,那是她收留了血溅以后,逆了天意的报应。而血溅血液里的魔性沾染了整个占卜师族,族中的一些长老竟然相信了血溅的话,为眉冷圣母复仇,而妄图统领六界,这件事是天族神界无论如何不可能容忍的。父神诅咒那些与血溅一起的占卜师永远化作和血溅一样的夜狼兽,他们将吞噬自己的亲族,并无法从这种罪恶之中抽身。但,祭莲是一个好圣母,她掌管占卜师一族以来,便遏制了许多占卜师再向血溅靠拢,夜狼兽的数目也有所减少。所以,父神派我来,希望能帮助占卜师一族重回正途。”

    紫瑛听到此处,遂叹道,“父神还是后悔了?”

    腓腓摇头,道,“不是后悔,只是不忍。占卜师一族,的确拥有逆天改命的能力,只可惜他们只能是占卜师,而成不了神族

    。天地之间每存在一种种族,必然有存在的道理,而且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相应的使命,不可抛弃,不可逾越,否则伤害了这种平衡的话,这个种族也是必然要遭到天谴,或消失或匿迹。”

    紫瑛听到此处,回眸去看向星华,星华的眸色很淡,却映着这荒漠的夜色,夜色很浓,覆盖了他的瞳孔,看不尽的孤寂与悲凉。

    星华的喉头微微一动,沉声道,“就是那一夜,我母亲的生辰那一夜,整个占卜师一族被忽然闯入的夜狼兽群给吞噬殆尽了。母亲带着我去求腓腓,并将我绑在腓腓的背上,让我有多远就逃多远。我其实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告诉腓腓,能不能带母亲一起走,腓腓说那是母亲的命数,而我也有我的命数。倘或我执意带母亲走,也许改变的不仅仅只是我的命数,而是父神留给整个占卜师一族的生机。我没有勇气那样做,我终究是怕的,怕成为最无用的占卜师统领。”

    紫瑛听到这里,遂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你很勇敢,你一个人和腓腓在这里守着,世间又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得了这样的孤寂与痛楚呢?”

    星华闻言,苦笑着摇头。

    腓腓便又道,“于是,我背着星华逃到了凡间,我想要找到星华的生父,但一切仿佛事与愿违一般,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星华的生父,直到我们遇见了执掌银河的摇徐神官,他告诉我们轮回起始,回去我们原本的地方,等待重生的机会。于是我带着星华回到了这里,梨疆却成了一片荒漠,夜狼兽横行,原本神圣的祭坛却成了血溅的腹地。”

    紫瑛听完,神情微微一凝,望向星华的时候,眼睛里又再添了几分同情的意味,星华却拂袖,转了话锋说道,“我刚刚把你从那沙土卷里救了出来,你还没有好好谢我。放心不必要以身相许,只是要你为我奏一曲,引出夜狼兽,引出血溅来。让腓腓去到祭坛那里,唤醒眉冷圣母的白羽神笔,在血溅的眉头上重新画下封印,就可以彻底地制服血溅。”

    “你怎么知道我的琴音一定能够唤来夜狼兽呢?”紫瑛有些疑惑。

    星华便道,“因为我是占卜师,如果你接受我的预言,那么预言就会实现。只是你敢不敢放手一搏,如果将血溅引到这一处,势必也会引来他的亲信,也许你会有生命之危。而眉冷圣母的白羽神笔能够制服的也只是血溅,却制服不了其他的夜狼兽,因为那些作为血溅的亲信的夜狼兽本身就是幻术师的长老,而且他们原本的修为法力就十分深厚,并不是你早前对付的那些夜狼兽可以比拟的。”

    “你说你救我一命,倒不如说你这是下了个套,要我替你玩命。”紫瑛说道。

    星华拂开长衫,半屈膝地跪在紫瑛跟前,郑重其事地说道,“倘或长公主殿下为占卜师一族搏这样一回,星华愿散尽毕生精力为殿下预言,预言殿下与瑾誉殿下年年相好,永不离散。即便星华的修为不够,这道预言却也可保殿下与瑾誉殿下厮守万年了。”

    紫瑛听到此处,便道,“终归还是盘算着我让瑾誉哥哥登基以后,为你们幻术师一族祈福,赦免了你们当年的罪过,才可永诀了父神当初下的诅咒。从今往后,梨疆重新变回原来的模样,没有血溅没有夜狼兽吧。”

    “无论什么都好,我的预言,敢问长公主殿下敢不敢要?”星华问道。

    紫瑛没有思量,却是回眸望了望夜子羌,对着阿鲁巴航和阿鲁熙道,“带着孩子和夜子羌走。”

    阿鲁巴航道,“瑾誉殿下临走前……”

    紫瑛立刻掐住了阿鲁巴航的话道,“你的孩子还小,我不想让他们没有父母。你不会懂没有父母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受么,关于瑾誉哥哥那边,我自己会说的。”紫瑛的话落下,冷不防狠狠打了一掌在阿鲁巴航身上,那是炙热的火拳,阿鲁巴航吃痛地猛哼一声,紫瑛回身对着星华道,“可以送我去从前祭莲在的时候,那么也可以送他们离开的对么?”

    星华皱了皱眉,抬手将食指靠在唇边,轻轻吹响,那滚滚的黄沙平地而起,慢慢旋转而蓄积成一道高高粗粗的柱子,赫然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星华抬手宛如抓着一把虚空,慢慢地移动,那道沙柱跟着他的手移动的速度和方向,慢慢地将阿鲁巴航和他怀中的孩子先融入其中,夜子羌因为刚刚生产完也没有力气反抗,一样被融入其中,最后是阿鲁熙。

    阿鲁熙望着紫瑛,道,“你打算送我们去哪里?”

    紫瑛走过去轻轻拍着阿鲁熙的肩膀,道,“阿鲁熙,你是男子汉,所以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地,你都会替我保护好他们的吧?”

    阿鲁熙皱了皱眉,终究是点头后转身走去那场沙土卷里,沙土卷飞快地旋转到天际,而后慢慢地消失在紫瑛的眼前。紫瑛回眸来,看着星华道,“其实,你可以我们回到过去,又可以不可以送我们去到未来呢?”

    “以我现在的灵力是不可能的,何况即便我拥有了眉冷圣母的白羽神笔以后,也不敢说一定可以送谁去到未来,我们能够做的是改变一小部分的未来,而不是全部的未来,否则我们凌驾在天族之上又有什么难的呢?”星华回答道。

    紫瑛点头,又道,“其实,你早知道荧鸯会死,我会来的吧?”

    “我知道荧鸯会死,却不知死于何故。我知道你会来,也一样不知道来于何故。我们能够看到的是结果,却并不总是能够了解到细节与缘由。”星华说道。

    紫瑛点点头,又说,“可是你看不到我和瑾誉的结果,所以你才要耗尽全力,去许给我一个预言对么?”

    星华并不打算隐瞒紫瑛,点头道,“其实,也许没有人可以看得到天君和天后的未来,不只是我不能。”

    “可是你既看不到,又怎么可以说我一定会是天后呢?”紫瑛问道。

    星华点头,又说道,“世间,只有几个人是看不到未来的。其中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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