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香- 第18部分

　　　　“什么好东西？”

　　　　杜飞儿立即腻到了慕容纤纤的身上，伸手开始乱掏：“在哪儿呢？快交出来！”

　　　　“臭飞儿，你往哪儿摸，自己回家摸去！”

　　　　慕容纤纤一掌打掉那只正要向自己高耸的地方摸去的小爪子，然后倏地将手伸到杜飞儿的腋下轻轻一挠，女孩立即大笑着软倒在沙发上：

　　　　“我投降，纤纤宝贝，我再也不敢了！”

　　　　“饶你这回。”

　　　　慕容纤纤是得胜不为己甚，她从怀里掏出一只装着六颗草灵丹的瓶子。

　　　　“噢！怎么又是红星二锅头？你就不能用别的瓶子装东西？或者你把商标撕下来也可以啊！”

　　　　杜飞儿抱着脑袋干嚎。

　　　　“别得便宜卖乖了！”

　　　　慕容纤纤作势收回：“你若是不想要，有许多人会出高价的。”

　　　　“别啊！”

　　　　杜飞儿手疾眼快，一把将瓶子抢到手里，一边好奇地看里面的丹药，一边抱怨道：“你给我的玫瑰香薰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我把它摆在床头柜上，看到的人都以为我是个酒鬼。”

　　　　“嗯？现在就有人登堂入室了？飞儿宝贝，你果然前卫了！”慕容纤纤一脸惊讶的模样……却掩藏不了眼中的笑意。

　　　　“登堂……登你个头！”

　　　　杜飞儿忽然反应过来，一个虎跃将慕容纤纤扑在身下：“我要把你那些肮脏的思想挤压出来。”

　　　　慕容纤纤做拼命挣扎状：“喂，我怎么肮脏了？一个成语而已，是你自己想得复杂罢了！”

　　　　“好吧，是我肮脏了，你想不想知道这些丹药是怎么回事？”

　　　　看杜飞儿一付不依不饶的模样，这回投降的是慕容纤纤……两个女孩这么一闹，上衣都撩了起来，露出雪白纤柔的腰肢。

　　　　“喂，别闹了，儿童不宜都要出来了！”慕容纤纤轻轻弹了杜飞儿脉门一下，她立即胳膊上没劲，软软地趴在了慕容纤纤的身上。

　　　　“还不怪你！”

　　　　杜飞儿嘟嘟囔囔地爬起来，连忙整理衣服，然后举着瓶子端详：“这些是什么东西，看着挺漂亮的，要是有孔穿成手链带着就好了。”

　　　　“想什么呢？就知道臭美！”

　　　　慕容纤纤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打：“这叫草灵丹，是……甘草提炼的精华，你和奶奶一人三颗，有病治病，无病养颜。”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着像是街上卖假药的？”杜飞儿怀疑地看着瓶子里六颗绿莹莹的丹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它们更像是绿色的弹珠！”

　　　　“不要就还给我。”慕容纤纤伸手欲夺。

　　　　“想得美。”

　　　　杜飞儿缩手将瓶子装在兜里：“谁让咱们关系好呢？就算是六颗原子弹我也吞了。”

　　　　“切！”

　　　　慕容纤纤扔出一对鄙视的眼球：“你有那付好牙口，我也没地方弄原子弹去。”

　　　　说笑之后，慕容纤纤又给弟弟服了一颗草灵丹之后，这才匆匆的出门。

　　　　今天不用上学，慕容纤纤便直接去做了公交，晃晃悠悠地到了人民广场之后，换车来到古旧市场。

　　　　这里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混得就是一个路熟。这古旧跟古旧可不一样……旧衣服也是古旧，可不值多少钱；古董也是古旧，随便转个手就是万把千的，所以没有什么可比性。

　　　　慕容纤纤挨个摊位转悠，对于那些摊主所谓的‘宋代官窑’的瓷器、唐三彩、青铜器之类的东西一概不理……第一，它们都是假的；第二，她也没那份儿闲钱。

　　　　在看了四五个摊位之后，她看中了一套钱币……不是很值钱，但每个朝代的都有，关键是在于相当的齐全，在砍了好一会儿价格之后，终于以二百四十元人民币成交。

　　　　“唔，人一有钱就学会奢侈了，要在过去的话，我绝对不会花这笔钱的，莫名其妙！”

　　　　她摇摇头，拎着装钱的口袋，在四顾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收进了储物手镯。

　　　　往前走不远，就是玉器一条街，慕容纤纤正犹豫着是不是进去一趟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招呼“慕容……纤纤？”

38　石头斋（）　
38

　　　　“真的是慕容小姐！”

　　　　来人的脸上露出微笑：“过来买玉器？”

　　　　“噢，严律师，”

　　　　慕容纤纤看清楚来人，脸上也露出笑容：“我是随便看看的，严律师是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出来逛街？”

　　　　“是陪两位朋友过来的。”

　　　　严浩天说道，在他身边有两位青年男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青春靓丽，气质都颇为不错，而且从面容上看，似乎是兄妹俩。

　　　　“这是何绍聪，旁边的美女是他妹妹何绍雯。”

　　　　严浩天为双方介绍：“这位是我上一个案子的客户，慕容纤纤。”

　　　　“叫我慕容就行了。”慕容纤纤大大方方地说道，她注意到那个女孩子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背脊都挺直了，就像是一头蓄势准备攻击的母豹子一般，但在听说她是‘客户’的时候，绷紧的身体却又松驰下来，而且还露出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

　　　　对于何绍雯刚才的紧张，慕容纤纤觉得好笑，她和严浩天差着将近一轮的年龄，而且只见过那么几次面，连熟人都谈不上，哪里需要这么紧张？看来这位何小姐的危机意识过强了。

　　　　她正要告辞离开，严浩天却将她喊住了：“慕容，相请不如偶遇，如果你没别的事情，我们一起吧，顺便还让你看个热闹。”

　　　　“什么热闹？”

　　　　虽然慕容纤纤不是很想和人一起逛，但听到有热闹可看也很好奇。

　　　　“前面石头斋前两天来了一批翡翠原石，我陪他们过去看看，很刺激的。”严浩天笑道。

　　　　翡翠原石？

　　　　慕容纤纤对这个词可不陌生，前两年她曾经看过一部影视作品，叫做‘疯狂的石头’，里而介绍的就是翡翠原石，又叫做赌石，如果运气好的话，堵涨了可就发大财了，不过在慕容纤纤看来，那可比中六合彩还要难几分，毕竟矿产资源是有限的，如果随处可见，翡翠也不会那么珍贵，所以在听了严浩天的建议之后，她也颇有几分意动。

　　　　红翡绿翠，关于翡翠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其中最古老的一则正是跟巫族有关的……传说当年水之祖巫共工与火之祖巫祝融大战，后来共工战败，这位老先生不甘心失败，结果一个脑袋将不周山撞塌，将天也撞了个大窟窿。后来女娲娘娘炼制了大量的五色石补天，据说那些炼制失败的五色石就是后来的翡翠。

　　　　传说是美丽的，但慕容纤纤还真的想见识一番，这不仅是因为翡翠高贵漂亮，同时也是因为据说越是质地好的玉石，灵气越充足，越适合炼制巫符，所以她才准备过来见识一番。

　　　　四个人一路走过去，谈话中慕容纤纤发现，何氏兄妹在翡翠玉器等方面的知识相当丰富，后来严浩天才解释道，何氏兄妹原本就出身香港珠宝世家，家里就开着十几家珠宝店呢。

　　　　“慕容，你将来毕业，是准备留在内地，还是打算到外面发展？”何绍聪问道。

　　　　慕容纤纤笑了笑：“现在想这个问题还有些为时过早，我大一还没毕业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做人总该有目标，才有努力奋斗的方向，不是吗？”何绍雯在一旁道。

　　　　说话间，她们已经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铺子跟前，在铺外侧面围着一大群人，里面传来一阵电锯的声音，那群人虽然都沉默不语，但人群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紧张的气氛，很是感染人。

　　　　“看来我们来得很巧，竟然有人解石，过去看看？”严浩天回头问道。

　　　　“看别人解石哪有自己解着痛快，我们先进去看看吧。”何绍聪说道，何绍雯立即附和。

　　　　至于慕容纤纤……她就是一个打酱油的，怎么来都可以。

　　　　店铺的主人是一个富富态态的中年人，姓黄，严浩天和何氏兄妹跟他都很熟，叫他‘老黄’……这个称呼让她想起了家中的阿黄，不禁有些好笑起来。

　　　　严浩天陪着何氏兄妹去挑选原石，慕容纤纤自己来到柜台前观看那些玉器。玉，禀土灵之气而成，不管多大，总是灵气越盛越好。在巫门的典籍当中，自有一套鉴别玉石灵气的方法，但她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却发现这柜台中的玉器大多数没有丝毫的灵气，还有一些只存有稍许的灵气，这让她大为失望。

　　　　“慕容小姐，你不去选两块毛料试试手气？”身后传来老黄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笑眯眯的。

　　　　“我哪会选那东西？听说连仪器都测不出里面有没有翡翠，我一个外行哪里懂得这些？再说赌石都是有钱人玩的游戏，我可玩不起。”慕容纤纤转过身摇摇头说道。

　　　　“呵呵，”

　　　　老黄笑得像个弥勒佛：“赌石靠的是眼力、经验和运气不假，那些什么检查仪器都是虚的。不过也不一定就是有钱人才能够玩。你看那边，”

　　　　老黄指着靠门边的一大堆石头道：“那些石头都是毛料，三百块钱一块随便选，慕容小姐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反正也不费多少钱，若是堵涨了的话，那可就是一本万利。”

　　　　一本万利？

　　　　慕容纤纤倒是没想得太多，她琢磨着若是能够淘换出一些品质好一些的翡翠，也好用来制作巫符。

　　　　见她有些意动的模样，老黄立即命人送上一个手电筒和一只放大镜。慕容纤纤一转头，看到在另一堆毛料旁边看料的何绍聪等人都是这么一付装备，便笑着摇摇头：“老黄，这东西对我没用。我既没眼力也没经验，就靠着运气选两块玩玩罢了。”

　　　　老黄笑了笑，倒是对慕容纤纤多了几分好感，他见过太多的年轻人不懂装懂，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慕容纤纤这种身上似乎不带烟火气息的女孩倒是少见。

　　　　“呵呵，既然如此，慕容小姐慢慢看，我先招呼其他客人。”老黄点点头，转身迎向刚进门的那一拨客人。

　　　　慕容纤纤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她，便慢慢地踱到了老黄刚才指的那堆毛料跟前，上上下下地端详了起来。

39　毛料（）　
这是慕容纤纤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所谓的‘毛料’，说实话，这些石头的卖相比道边上的铺路青石差多了，如果不是给了它们一个如此显赫的身份，估计没人会多看一眼。

　　　　她装模作样的拿起一块，眼角余光向周围扫了一眼……嗯，确实是自作多情了，来这里的人大多是要看美玉，而不是看美女。

　　　　第一块石头毫无灵气，第三块、第四块……一连看了十块石头，慕容纤纤都没有感应到丝毫的灵气。

　　　　“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也检测不出来，你这种挑选毛料的方法可不行。”旁边一个青年凑上来，“我来帮你挑几块？”

　　　　看这小子一脸的淫溅相，哪里是帮忙，分明就是想揩油的！

　　　　“滚！”

　　　　慕容纤纤轻轻吐出一个字，顺手掂起脚边的一块砖头大小的毛料，冲那小子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你、你不知好歹！”那个青年有些心虚的后退。

　　　　“你、你不知所谓！”慕容纤纤学着他的语气又摇了一下石头，那哥们儿差点儿被自己绊了个跟头，狼狈地转身离开了。

　　　　“咦？”

　　　　刚要扔下手里的毛料，慕容纤纤突然感觉到……灵气。

　　　　没错！就是手里这块砖头似的毛料散发出来的灵气，她仔细地感应了一下，确实能够感应到里面所传来的淡淡灵气。

　　　　上古时期，天地孕育万物，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测绘、化验的仪器，巫门的人结合自己独特的修炼方式，创造出一门独特的感知修炼方法，叫做‘万化感应大法’，用以辨别各种矿物和植物。譬如神农……神农尝百草，那也不是抓来就吃的。第一容易吃饱，第二容易吃死。如果不是提前对所食植物有所识别，他也不敢拔下来就吃，毕竟有很多种草药那都是‘即死’性的，根本来不及准备解药，而神农最后的死，也不是吃了某种毒药，他是身体里累积的药毒太多，骤然发作而死的。

　　　　再次确定无误之后，慕容纤纤就将这块毛料放在脚边，不管里面有没有翡翠，能够散发出灵气的东西总是好东西。一个成功的尝试让她的小心肝好一阵振奋，略为平息之后，她又继续筛选下去，还真就被她找到三块有灵气波动的毛料。而且她也有了一定的经验。

　　　　但凡块头比较大的毛料，灵气波动相对来说也较浓郁，但有几块稍小一些的毛料所散发出来的灵气浓度反倒要比最大的那块更加浓郁，估计应该是品质问题了，无论是矿物还是植物，同种之间都有品质高下之别，这一次却是不必专家也清楚的。

　　　　不知不觉中，慕容纤纤脚旁已经有了六、七块毛料，她偶一低头，忽然反应过来……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

　　　　正琢磨间，旁边已经有几个人过来了。

　　　　“慕容，你也准备买几块毛料玩一玩？”严浩天笑道，但他一看慕容纤纤脚边的几块毛料便有些发愣，“这些都是你选的？”

　　　　“是啊。”慕容纤纤很是认真地点点头。

　　　　“慕容，没想到你对毛料这么有研究，竟然选出这么多。”何绍雯脸上一付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

　　　　何绍聪看了妹妹一眼，然后说道：“慕容，买两块玩玩就算了，选这么多……没必要。”

　　　　慕容纤纤则显得很认真：“这是必要的。按照抽样检验的要求，我选的这个样本的数量已经是最宽松的一个数据了，其中有一、两块中标已经是合格率很高了。”

　　　　抽样检验？！

　　　　三个人……尤其是连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的何绍雯都大汗淋漓了。

　　　　“慕容小姐，你这选毛料的方法……真的很独特啊！”旁边走过来的店主老黄也听到了，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格子手帕开始擦汗。

　　　　“黄老板，你是开店的，还怕客户胃口好吗？”慕容纤纤用脚拨了一下脚边那几块毛料：“就这七块，你看多少钱？”

　　　　老黄本来还真是想劝一劝她，别一下子买那么多……这倒不是出于商业道德，而是因为慕容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