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你节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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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你节操掉了-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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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停下来等了一下胖子,见他追上来了,才重新加速跑,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嘴角带笑:“胖爷,刚才那一觉怎么样,睡得舒坦吗?”胖子也是个不着调的:“神清气爽,就是想感谢把我叫醒的那个人的八辈祖宗。”黑瞎子不说话,依旧在笑。
  他们二人连续狂奔,在甬道中穿梭,所到之处,必定是跟了一层雪白的潮水,胖子大骂:“他妈的,这些东西怎么跟马蜂一样,盯上了就不放了!”
  黑瞎子想着这群东西分尸同伴的样子,又和背包里的“吴邪”的脸一联系,什么都已明了,嘴上说:“谁知道呢,胖爷魅力超群,难免。”胖子苦中作乐,哈哈大笑:“别说我魅力无穷了,你是没看到那些藤蔓对天真难舍难分的样子,哈哈哈,太他妈逗了。”
  他笑的太开心,没想到脚下由青石铺成的路上生了一些湿滑的青苔,滑溜溜的青苔在他的鞋底越积越厚,终于由量变变为质变,从钉鞋变成了滑板鞋,刺溜一下,眼前一花,吧唧一声,来了个五体投地。
  黑瞎子毫不犹豫的回头,抓住胖子的手,用力,居然直接把胖子用一个手腕拎了起来,跟拎麻袋一样的拎在手上,往前面一砸。胖子有给他砸了个狗吃屎,脸在青石地面狠劲的一层,吃了一嘴的青泥,他脸皮厚,倒是没有擦伤。胖子反应快,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刚好黑瞎子又从后面赶上来,两人重新又并排跑。
  胖子一边跑一边把嘴里的青苔呸呸呸的吐掉,黑瞎子看他的动作,忽而福临心至,回头一看,果然,这畜生只敢在墙上爬,攀附着有成年人手腕粗细的藤蔓,丝毫不敢触碰地面。黑瞎子一边跑一边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青苔,向上方的一只讹兽砸去。青苔里面混着些许泥土,虽然只是沾到了讹兽的皮毛,依然疼得它“吱吱”惨叫,吧唧一声砸到了地上,地上的青苔更多,它在地面上就像鱼没了水一样的挣扎翻滚,没有两分钟就断了气,它的同伴被它的尸体吸引,从上方跳下来,落到地面上,一片凄惨的“吱吱”不绝于耳,短短几分钟就死了一大片。
  胖子目瞪口呆:“这他妈太凶残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他还是笑的跟狗尾巴开花一样,模仿黑瞎子的动作,边跑边抓青苔向它们砸去。一时间,青苔与泥土齐飞,惨叫共大笑同声。
  黑瞎子不仅玩刀玩的好,射击也很准,曾经有人在射击馆看他打枪,十发子弹,速射,十环,并且只有一个弹孔——这是何等妖孽的能力,简直不能直视!于是,他比起胖子来砸泥球的技术就高超多了,他把青苔和潮湿的土混在一起,捏成个泥丸子,弹指间就射出去,一砸一个准。
  好日子不长久,眼看着黑暗的甬道到头,前方隐隐约约有了一片光明,胖子跟黑瞎子对视一眼,虽然黑瞎子戴了墨镜,也能让胖子感觉到他这是真心高兴。两人眼见着离胜利越来越近,黑瞎子忽而弯腰,狠狠地抓了几把土,分别捏成六个泥丸子,攥在手里。
  可能是要到洞口了,所以这里的苔藓没有里面的多,能看出来以前这些石块的本来颜色,唯有在石块与石块的缝隙中,才能看见一些些深深地,水水的绿色,青苔在那儿微微冒了个头,怎么也长不到石面上。到了跟前,胖子结结实实地抽了一口凉气,面前哪里是光明呐,明明就是另一个地狱。
  前面的确是有出口,但是出口没有路,唯有几根细细长长的铁链吊在空中,险险的连接着两岸的石壁,细细长长的藤蔓生着翠翠的叶子,杂乱的交杂在铁链中,许久不见的阳光从缝隙里斜斜的洒进来,为藤蔓的叶边镀上一层美丽的金色。从缝隙里能隐约看见蓝蓝的天上,织着大片大片美丽的火烧云,炫目的将这一幕勾勒的如诗如画。
  胖子刹不住脚,他一边跑一边吼:“妈的,我要先走一步了啊啊啊——”
  黑瞎子在到了洞口边上,猛地回身,将手里的六丸泥丸子砸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砸到六只讹兽身上。胖子的确没有刹住脚,他一脚踩到铁链上,才勉强停下来,一百快八十斤的体重,有一大半都靠踩在铁链上的那条腿支撑,铁链忽然受到外力,左右摇摆,难免碰到缝隙里的藤蔓,这些藤蔓与山洞里的藤蔓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长相不同,这边的更见青翠,但是特性是一样的,一旦受到了触碰,就会像蛇一样的攻击。
  胖子僵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周围的藤蔓一根碰一根的开始发生骚动,黑瞎子从后面推了胖子一把,胖子没站稳,直接从铁链上面滑了下去,匆忙之间,匆忙之间只来得及抓住铁链,整个人都吊在铁链上,肥胖的身躯在cos风中的腊肠。黑瞎子见势不妙,他轻巧的踩上铁链,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藤蔓向他缠过来的时候,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堪堪避过,还带着笑意的说:“胖爷,委屈你在等等,瞎子马上来帮忙。”
  胖子不能大声说话,唯恐有引起铁链的震动,触发这些神经质的藤蔓,他吊在空里,冷眼看着黑瞎子在铁链上表演杂技,心里知道黑瞎子根本没打算帮他。他轻轻的低头,目光向下扫,不禁泪流满面。从他这个位置,到下方,何止三十米的距离!下方森林繁茂,青翠逼人,远处冒着林间青烟,偶尔有一群飞鸟从林间飞起,有哗啦啦的落到林间,在远处是模模糊糊的森林影子,祁连山的深处有雾气,在远处,是美丽的西方天际的火烧云,红且艳丽而不妖,多姿多彩,惑人心魂。就在这一刻,胖子忽然想到了云彩,不禁咧嘴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挺难看的,但是天际的霞光将他的面部表情修饰的挺和谐,不显得那么杀气凛凛。
  黑瞎子在上面鬼叫:“胖爷,你可得千万撑住呐!”
  胖子哈哈大笑,他的手已经抓不住铁链了,十根手指滑下来四根,还抓在上面的也是指头泛白,支撑不了多久。只听胖子大笑道:“黑爷,你慢慢来,这些藤蔓咱们可惹不起!”他一边说,指头一边从铁链上滑下来。胖子喘了一口粗气,想把手指重新把拉上去,也没有办法,他笑道:“黑爷,我要先走一步啦!”
  他暗哑粗犷的声音在苍凉的祁连深山的半空中回荡,远处一大片飞鸟哗啦啦的飞起来,雪白的羽毛被霞光照的泛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双十一,就不让瓶邪夫夫出场秀恩爱了。所以就让胖子和黑瞎子的逃出生天来代替瓶邪夫夫的逃出生天,对了,还有潘子,我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写他还活着=…=

  ☆、林间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橙红色的火焰是这片天地里的唯一光源,黑瞎子面无表情的围在火边烤火,他的双手修长洁净,微微有些老茧,干燥温暖,火光勾勒描绘出这双手的线条。胖子艰难的眯着眼睛,难受的咳嗽了一声。黑瞎子似乎被他的声音惊醒了,他一动,光线在他漆黑的墨镜上一闪。他站起来,走到胖子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钟,手指都已经把那枚刀片夹出来了,冷静且理智的盯着胖子,仔细揣摩他还有几分用处,才把刀收起来。胖子虚弱的眨了一下眼:“黑爷,看来咱们要交代在这儿了。”
  黑瞎子冷冷的看着他,从地上随意抓了一把雪,塞到神志不是很清楚的胖子的嘴里,让他咽下去。随后,他重新坐回刚才的位子,裂开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非常扎眼:“别啊,胖爷,咱俩死在一起多不合适啊。”胖子嗤笑一声,即使神志不清也不妨碍他嘲讽黑瞎子:“你就别做梦了啊,天真跟小哥关系好着呢。再说了,现在咱俩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怎么出去?”
  黑瞎子不见任何一点的疲倦,他到底是比胖子早混几年:“慢慢来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黑漆漆的镜片完全遮住了他的眉目,从来没人知道他的眼睛是什么样的,所以,如果他微笑的话,除非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狠辣,否则外人是无法看出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就像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墨镜下的目光是否悠悠,执拗的看着黑暗中的那个方向,仿佛能穿过空间,看到什么一样。
  黑瞎子说完就不开口了。胖子累惨了,也不说话。
  胖子从上面摔下去,被藤蔓卷在腰间拦了一下,所幸没摔死,只是摔断了一条腿。黑瞎子跟着他从上方跳下去,稳稳当当的落地,连脚踝都没有扭到,他找到晕死过去的胖子,像拖死猪一样的把胖子拖走。
  天上,月明星稀,澄清的天空,黑漆漆,水汪汪一片,星子点缀着,月亮银白的华光皎洁明朗,白练一样的撒到林间。篝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烧,北风呼啦啦的吹,胖子发烧了,一张脸烧得通红。黑瞎子检查了一下胖子的包里都有什么,有些诧异的挑眉,他当然发现了这两个包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于是,他把那把左轮顺手牵羊,毫无半点心虚。
  他给胖子塞了两颗消炎药,又喂了一点雪水和压缩饼干,笑道:“你可得好好活着,等我没干粮了,就那你开刀。”他思量了一会,又自我反驳道,“一身肥肉,真是腻死了。小三爷就刚刚好,有肥有瘦。”
  他大概有些魔障了,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那张脸皮,在篝火边上细细查看。其实如果把人脸由立体变为一张水平面是非常难看的,无论那人之前有多么的美若天仙,纵使这样,黑瞎子还是能把这张人皮面具看的津津有味,他的墨镜折射出扭曲的篝火的光芒。
  其实这一幕很正常,吴邪在还是直男的时候,曾经看着自己心目中女神的照片发呆,闷油瓶在没向他表白一切之前,曾经翻过吴邪的内裤……这些事情都不足为外人道也,或许他们在做这类事情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黑瞎子又把脸皮收起来,靠在树上发呆,风一吹,四周林叶具动,黑瞎子微微翘起嘴角,目光转向某个方向,定定地盯着那边看。只见树影婆娑,风移影动,隐隐约约的林间有两道扭曲的人影,原来是闷油瓶和吴邪。
  闷油瓶依旧是面无表情,见没见到黑瞎子对他而言意义不大,吴邪却松了一口气,他先向黑瞎子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胖子那边,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事,只是腿断了。”黑瞎子笑道:“小三爷是怎么出来的?”
  吴邪敛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珠,他微微笑了一下:“我们当时跟你们走散了,然后就往外走,就出来了。你们呢?”黑瞎子道:“跟你们一样,就是胖爷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摔断了,没出别的大事。”
  吴邪尴尬的点头,黑瞎子直直的,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看,眼镜也无法遮住里面炽热的情感,他总是觉得黑瞎子好像看出来什么了。其实吴邪跟闷油瓶这一路走出来的的确确很顺溜,只不过最开始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意外无关其他,仅仅是吴邪单方面的心理无法过关,他本来以为跟闷油瓶那一夜是一场梦来着,结果闷油瓶不仅开头扩张不到位,他后面还没完没了,吴邪在他进入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只是没有力量起反抗,也不想而已——或许是出自大难不死的庆幸,或许是那杯酒让他有些醺醺然。但是那个劲头一过,两人鸣金收兵时,赤条条的缩在百子被下相拥而眠,身上汗津津,完全没有收拾,只是随随便便擦了一下。那一刻,吴邪说不后悔,是不太可能的。因此,他对于闷油瓶事后的温存,采取的又是一种逃避的方案,对他的爱抚置之不理,对他的亲吻置之不理。
  闷油瓶起初在心里误以为吴邪死亡了后,就略略有些神经质,那时候偏偏爱人又是一副后悔且不想搭理的样子,难免有些钻牛角尖。俩人莫名其妙的在洞房的第二天一直处于冷战状态,堪称是奇迹。
  吴邪随便搬过来一块干净的石头,坐在篝火旁边,距闷油瓶稍远。
  黑瞎子虽说不是久经情场的人,但是他曾经跟踪在吴邪身边很久,暗地里观察过他很久,自认为对吴邪的每一个表情都很熟悉,而如今,不过两天没见,吴邪眉宇间就多了一两股说不出来的风情,并非妩媚,并非温婉,并非多情,但是偏偏缠绵到让人移不开眼,无法忽视。他又看向闷油瓶,对方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依旧是黑沉沉一片,依旧是一瞬不瞬的死盯着吴邪,篝火在他眼里明明灭灭。黑瞎子却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这两人怎么了。因此,他特意往吴邪那边移了移:“小三爷,你觉得,咱们以后怎么走?”
  吴邪略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回去吧,什么都没有找到。”
  闷油瓶的指尖一动,一片树叶轻飘飘的划过吴邪的脖颈,吴邪偏脖子,用手去抓刚才被树叶蹭到的地方,黑瞎子的目光趁势看过去,果然,篝火下,吴邪原本完好无损的脖颈上,有了一些些颜色略深的痕迹。吴邪的手大概是不小心蹭到那些痕迹了,疼得缩了一下,一抬眼,就看见黑瞎子嘴角诡异的微笑。
  “黑眼镜?”
  黑眼镜没有回答,只是手缓缓地伸向吴邪的脖颈。吴邪紧张的盯着黑瞎子的手,想往旁边避,又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压迫的不敢动。闷油瓶坐在一边,很反常的采取冷眼旁观的做法。黑瞎子手从他的衣服上拿下来一片枯黄的叶子,在吴邪面前晃了晃:“在这儿。”
  吴邪颔首:“多谢。”
  他们有随便谈了一些怎么出祁连山的计划,接着,气氛便陷入僵局。闷油瓶不发一言,黑瞎子会的话越来越少,笑的吴邪心里发毛,也找不出话题。寒风一吹,吴邪猛地一激灵,尿意涌上来,他腾地站起来:“我去上个厕所。”说完便走,看背影几乎是落荒而逃。
  吴邪走了,黑瞎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闷油瓶:“吃到嘴了?”
  闷油瓶微微颔首。
  “我还以为你没有机会呢,本来准备这次出去就把他办了,结果你抢先一步。”黑瞎子可惜的砸吧着嘴,“小三爷不好对付吧。”
  闷油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黑瞎子——就像黑瞎子之前居高临下看着胖子的目光,淡淡的说:“你不会有机会知道的。”
  黑瞎子一怔,笑容加深:“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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