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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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春城-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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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项又抓过另一个低袋,里面是一支组合式冲锋枪,他娴熟地组装好后放在仪表台上后,才重新启动车辆向前开去。

    我忽然想起一楼那个没有回家过年的马飞夫妻俩,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但座机一直无人接听,心里便彻底放下。

    不出意料,进入栗树头的路口边,一辆出租车正候在那里,老项也不介意,直接视而不见便拐了进去。我从后视镜看去,出租车在我们进入栗树头那城中村后也跟了进来。

    栗树头村其实已经很少有当地人居住,这个房屋拥挤的城中村里几乎都是外来的务工者租用,所以在这大年三十很多房屋都和我们租住的院子一样空无一人,就连村里的路上也很少见到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情景。

    距我租住的大院仅一两百米的一片梧桐树下,老项将车再次停下,从我摆在座位前的纸袋里拿出一个手雷,拉开车门便窜了下去。

    刚一下车,老项便将手雷拉开,用力冲着跟上来的出租车扔了过去。

    我本也准备跟着下车的,但还未打开车门,便被那一声爆炸给吓得将头一低。还好这玩意威力也不算大,连我们的车窗也未能震坏。我抬起头向后视镜看去,只见那出租车已变成一辆“火车”冲在一棵大梧桐树杆上。

    老项若无其事地折转身走过来,但并未上车,只是将摆在仪表台上的冲锋枪抓出后握在手里左右张望着。

    我还未反应过来这老大哥又要放什么大招,身旁的车门便被人给打开,那突如其来的开门声着实将我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徐天雄不知什么什么用手枪押着个人站在门前,跟在他身后的鲁建川抬手示意让我下车。

    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提着半纸袋手雷下车后,徐天雄跟老项做了个ok的手势后,用枪逼着那人上了我原来坐着的副驾位,自己则拉开后面的车门坐在后面仍旧用手枪对着那人的头。鲁建川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室,开着车便向我住处那驶去。

    老项抬着枪警觉地左右看了几眼后,才过来轻声道:“三哥,这里是安全的,我们的人已经在村子外围了,只等天雄和建川的车成功突围后便可以来个黄雀在后。”

    我有些紧张地问道:“对方是什么人,他俩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虽然没有提前布置侦察,但对方的目标只是你,而且已经肯定你要离开明月退出江湖了,所以不会大动干戈。再说建川号称车神,只要有方向盘在手中,别说几个瘪三的枪下,就算千军万马他也能全身而退。”老项微笑着回道。

    这下可算是彻底轻松了,我笑着对老项道:“刚才那大爆竹应该由我来扔!”

    “二哥交待了,说你有些压抑,主要是因为今天的爆竹没玩爽,所以才特意送了这一盒过来的。”老项虽然说着话,但这侦察老兵并未放松对向边的警惕,看见自己炸毁的那辆出租车已经将那棵梧桐树都已烧了起来,接着说道:“还好这村子全是外来人员,一到过年便跟个**一样,这火也殃及不到别人。换在平时的话,可还真有点难办。”

    我看着那那一半纸袋手雷,心想“知我者、杨老二也”,本想感慨一番的,但又觉得现在矫情可有点不合时机,于是问老项道:“你猜会是谁?”

    老项未及回答,一阵真正的鞭炮声便在不远处响起,听起来应该就是我租住的那院子。让我又开始紧张的是,那密集的鞭炮声响中,分明夹着各式各样的枪声。

    与此同时,我们所在的路口忽然警笛大作,几辆警车从路两头分别驶了过来,我一心惊便赶紧闪身在一棵大梧桐树后面,却见老项大大咧咧毫无忌惮地抬着枪仍旧站在那。随即我就在心里骂娘了,看来今天被市局那些条子给吓得不轻,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对这警笛声和警车过敏了。

    老项如此镇定是因为警车带队的是自己人——刀富和刘恒。车上的人是不是明月兄弟我不清楚,因为他们全部穿着警服和武警军服。

    刀富和刘恒没有下车,只在车上向我和老项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后,警车便向我住处那开了过去。

    爆竹声没有停,这个租客几乎已经走完了了村子里本来在城市里原本应该有些安静,所以那声音虽然不能引起注视,但听在我耳里却显得很是刺耳。我想跟上前去看个究竟,但老项却阻止道:“还不是时机!”

    鞭炮声依旧,夹杂着警笛声和枪声,好像还偶尔有一两声爆炸。老项面无表情,仍旧一脸警觉地晃着头注视周围。我正想笑他有些过于敏感,这家伙却突然抬起枪对着一个小巷口便是一梭子弹放出。

    我被这有些突然的枪声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只见一个人倒在巷口,老项随后大声道:“跑不掉了,乖乖出来才是活路!”

    两个人举着双手慢慢起了出来。老项也还算说话算话没再开枪,只是吆喝着让俩人来到我们跟前。

    就着透过梧桐树的枝杆和枯叶透来的灯光,以及那火势慢慢减小但依旧在燃烧的出租车火光,我见过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却并不认识。

    我左手提着纸袋,右手掏出那为了装酷只上了一发子弹的手枪,对着那年轻人的脑袋,厉声问道:“你们是谁?”

    “三哥,你那一发子弹应该留给他才对,因为他是睿智大和尚的得力干将。”老项的枪口同样没有离开过俩人,但却提醒我道。

    我心里一惊,原来竟是五省庙的人,只是不是是哪一个堂口的?但我表面却不露声色,也没有掉转枪口,而是回老项道:“睿智大和尚见了我后也要合什念佛,他的手下算个什么东西!”然后接着向那年轻人道:“我只数到三!一……二……三。”

    那年轻人很不给面子,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我和老项给吓傻了,竟在我数完之后也恁是没有回答,这典型是让我难堪呀!

    不过我早也不是那个半年前初入江湖的胡贰了,特别是今晚才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后,我觉得自己眼里的根本就不是个人,而仅是一只虫蚁而已。所以几乎没有犹豫,我便放出了枪里的那粒子弹。

    血贱了旁边中年人一身,但那中年人却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我故伎重演,把下午对付豹子和李志河那一幕搬了出来,将手枪装回怀里后,提起右脚摸出那支小手枪指着中年人的头道:“我的枪虽然只有一颗子弹,但我却从来不缺枪!”

第二十八章 手雷和闷气全部扔出去() 
这句话果然有效,特别是看我解决那个年轻人时毫不犹豫的狠劲,那中年人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惧意,尽管只是瞬间即逝,但那种眼神我能读懂,因为我自己曾受过同样的威胁,见到的威胁也不少。

    “看在睿智方丈的面上,请三哥枪下留情,我愿为三哥效劳!”中年人害怕是少不了的,但语气还算镇定,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人物。

    我点了点头,收回了手枪,倒不是凭一句话便饶了这专门针对我而来的人,而是我觉得自己对这种既不怕死又能审时度势的人值得自己尊重,因为我感觉接下来他就算不倒戈向我,但至少不敢有任何隐瞒了。

    “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一边将枪装回右小腿枪套一边问道。

    “三哥是贵人多忘事,其实我们见过一面的。”中年人开口回道:“我是贵州堂的堂主夏少宏,老头子前久在西云寺聚斋时我也在场,我和韩金志韩堂主关系最铁了!”

    难怪我有些面熟,原来说起来也算是故人了,只不过聚斋那天我心情激荡,加上一直与李志海在对视玩心理战,所以对其他人几乎都是视而不见,这才想不起来。而夏少宏所言应该不虚,与那四川堂的堂主韩金志应该交情不浅,知道我和韩金志关系非同一般,否则也不用这时搬出老韩来求情了。

    “为什么要来这里加害于我?”我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夏少宏顿得一顿,然后回答道:“都怪我见利忘义,他们价出得高,而我贵州堂近年势力越来越薄,接不到单后兄弟都散得差不多了,所以想着大干一票重振声威。并且我是请示过睿智方丈了的,他给我的确切消息是三哥已经决定退出明月帮了,我觉得这也算是一个好机会,才答应来配合下手的。”

    老项见我收起枪的时候有些诧异,随后有意无意地将他的冲锋枪枪口往夏少宏扫来扫去,这时听得夏少宏如此回答,便插口问道:“你来是配合谁,他们开给你多少价码对付三哥?”

    “我手下人少,又大多回家过年去了,所以只能亲自带几个得力兄弟过来进行配合,而我要配合的,是洪文贵!”夏少宏身为五省庙一省堂主,就算我不用枪指着他,也能看得出自己目前的险境,所以回答起来几乎是没经思考。一个人未经思考便回答别人的问题时,所说的大多是真话。

    “福广会?这么说来是彭光强请你来的?”老项接着问道。

    这时夏少宏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回答。我知道五省庙一向不太做自己的专项生意,主营的业务大多是受雇于别的帮派,说开了就是主要干点那种类似于杀手的勾当,所以接着老项的话问道:“请你的人是谁?他们出了多少钱?”

    “三哥,请原谅我们的门规。五省庙现在本来就做的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主动泄露了雇主的信息,那别说我夏少宏以后不能在江湖立足,就是五省庙也会因此而大受影响,所以我只能回答你,他们的开价是五百万元!”夏少洪抬眼直视着我回答。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出了比较关心的问题:“今晚你们的行动失败后,还会继续找机会追杀于我吗?”

    “那三哥倒不必担心,我们的规矩是受雇期仅限于这一会,失败后再没有过后弥补的说法。如果出于私愤或者其它原因,过后还来纠缠的话,别说那是做无用之功,就是方丈手下的武僧也不会放过我。”夏少宏回答道。

    我也不太明白这些各帮各派的规矩,但老项微笑着解释道:“如果不是定下这样的规矩,估计五省庙的菩萨都被各帮派给灭了。”

    这下我算彻底放心了,想着夏少洪与我本无怨无仇,也犯不着多招惹那么一个对头,就算此时要了他的命,那贵州堂肯定也有新的堂主站出来,难说还得罪了整个五省庙。而想到自己竟然有人愿意五百万那么大的价钱来买命,心里还隐隐为自己这么值钱而自豪。所以我微微转身,装作不经意般地伸手将老项对着夏少洪的枪口轻轻一拔,口里说道:“夏堂主,有多大的嘴啃多硬的骨头,希望你以后顺风顺水,你走吧!”

    夏少洪愣了一下,将被我击毙那个年轻人的尸身抓起往背上一背,顺着路口便快速离去。

    老项似乎有些意外,但却没说什么,依旧左右环顾警觉地注视着周围。

    鞭炮声停住,枪声也即停止。过了差不多两三分钟后,老项说道:“看来小富他们已经搞定了!三哥,我们上前去看看。”

    我们到达住处的院门口前时,见一众警察武警仍旧持枪警戒着,刘恒拿着个小扩音喇叭叫道:“里面的人请听好了,放下武器主动投降,我们会算作自首进行宽大处理,如果再行反抗,将一律从严处理就地正法……”

    刀富见我和老项前来,轻声向我们道:“有三人趁乱跑掉,里面应该还有一人。”

    我点了点头,见那出租屋的院门及进门旁的一小段围墙均已被炸得面目全非,几具尸体东倒西歪在散步在院内和周围,心里有些茫然失措,这房东老奶奶不知是哪辈子没积好德,把房子租给了我,竟招来这无端的祸事。

    老项却听了刀富的话后,说了一声:“绝不能让他们漏网!”抬起枪就冲进了我们院子旁边的那个小巷。刀富见状,也持枪尾随而去。

    我有些担心,本也想跟着俩人进巷道的,但被已经停住喊话的刘恒一把拉住道:“三哥,别去!他们俩人足够搞定了。有个人好像躲在你的房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我们明月内部的人。”

    我呆了一下问道:“看清楚是谁了吗?”

    “对方身手很好,而且使用的武器不是普通帮派能拥有的,对我和刀富好像也很熟悉,所以我肯定是明月内部的人,但不知道是谁!”刘恒回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一众警察和武警战士向刘恒道:“不能攻上去吗?”

    “他太熟悉我们,又有房间做掩体,强攻的话我怕伤亡会比较大!”刘恒低低地道。

    我知道他和刀富都是身经百战的专业人员,如果可以强攻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想了一想,掏出电话拨了一个给杨二。

    “抓到正主没有,是不是我们的老朋友?”杨二对我们的情况似已了如指掌,才接起电话便问道。

    我把现场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后,杨二叫道:“你没收到礼盒吗?老项没有告诉你用那些东西?胡老贰,我知道你下午没玩爽,那还不趁现在玩个痛快!我可告诉你,过了年三十再乱放烟花爆竹在昆明城里可是不允许的。”

    “二哥,这些大家伙扔出去的话,那这幢房子就彻底废了,你叫我怎么下得去手?”我向杨二说着心中实情。这房子的房东老奶虽然有时房租催得我们紧一点,但总体来说对我们这些租客还是不错的,让人家无辜损失掉这个家当,我真是于心不忍。

    想不到杨二在电话那头笑道:“老头子刚才还夸你大气、具大谋略呢,怎么突然间那么小肚鸡肠了?你那干儿子的爹不是说昆明要城中村改造了吗,到时我们争取让这个村进入拆迁改造对象,再补偿上多给那房东一些不就行了?”

    我听杨二说起来虽然简单,但这得牵动多少日后的工作呀,不过既然说到这里,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那天从团结乡赌场弄来的钱还有上百万在那摆着,大不了届时用那钱来赔就是了。

    心头打定主意后,我让刘恒吩咐那些队员注意掩护,刘恒也知道我的意思,让队员后退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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