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逆天完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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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逆天完颜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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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你如果要利,我家里出得起赎金,随你开口;你如果要权要势,凭你带走我的身手,让我父亲推荐你做个武官不成问题,我家也不会搞什么秋后算帐,不过日后能否升迁,却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和机遇了。言尽于此,你还不快送我回去?”

    丘处机见这么一个还没四尺高的小孩儿,居然一醒来就一本正经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胁之以威、诱之以利,虽然自己杀过很多贪官污吏,每一个临死前都会哀告求饶,但都是“道长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给你钱”之类,还眼泪鼻涕一起流,丑态百出,让人恨不得赶紧斩断他们的鬼叫,可这孩子,倒真是论事清晰、条理分明。丘处机越听越乐,本来还想保持高人风范,后来实在忍不住,笑得捂着肚子发抖。

    我昂首挺胸,学大人背着手,静静地等他笑够。

    丘处机吸口气,勉强平稳地开口:“你怎么不害怕?贫道可能,可能杀你,一般人都会,会立刻讨饶,你,你却能侃侃而谈。”

    我淡淡地道:“你要杀我早就下手了,何必费力带我出来?我既不知道什么机密可以让你逼问,身份也没有重要到能拿来威胁皇上,你实在没有理由抓我。”上下打量他一番,露出古怪的表情,“道士,你不会是打算把我炼制成什么歹毒的法器吧?”

    丘处机一怔,而后疯狂的大笑,“这你都想得出来……哈哈……笑死我了……我像是那样的坏人吗……”

    半晌,丘处机终于能站稳了,整整衣冠,正色道:“康儿,贫道乃全真教的长春真人丘处机,见你资质根骨都上佳,欲收你为徒,传你武功,你拜师吧。”见我不动,解释道,“就是磕八个响头。”

    我转身就想走。

    丘处机拦住我,双目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为什么不拜师?为师能教你上乘武功,你要勤学苦练,假以时日,就能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我皱着眉头,奇怪地打量了他半晌,平静地道:“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

    丘处机一瞪眼,喝道:“剑也要学。”想想又和颜悦色地道,“这话是项羽说的吧,也不能说错,你的祖师爷重阳真人曾兴义军,是懂兵法的,为师岂会阻你学兵法?但是武功也很重要,项羽就武艺高强、勇冠三军是不是?为师会把一身所学都传授于你。”

    怎么感觉他就像狼外婆呢?我一跺脚抗声道:“道长,欺骗小孩是可耻的。战场冲杀用的武艺和江湖斗殴用的武功是两回事,我会练武艺,但没必要把光阴浪费在什么武功上,要防止敌人行刺的话,重金聘请几个江湖人来做侍卫就行了。天下那么多人,你干吗非要我跟你学武功呢?”

    丘处机的心情已由愉快转为郁闷:你以为我想?当年跟郭啸天、杨铁心相交,言谈投机,又见他们是世代将门、忠良之后,这才说要收两家孩儿为徒,后来他们竟受自己牵累,被那段天德害了,于情于理,自己都该信守诺言。何况又跟江南七怪打了赌,你不拜师,十二年后,没徒弟赴约应战,我丘处机可就成江湖上最大的笑柄了。只是,这小孩怎么就这么犟呢?

    丘处机无奈,只好带我回王府,叫醒在茅舍独宿的包氏。

    荆钗布衣的包氏一见丘处机,眼泪又下来了,哽咽道:“道长,铁哥他,他被人害了。哇,他……他……”

    丘处机叹息道:“贫道知道,是段天德那奸贼,贫道追踪他一月,还是被他逃了。唉,可惜杨兄郭兄铁铮铮的汉子……不说了,贫道此来是要遵照诺言,收康儿为徒。只是,只是这孩子太喜欢兵法,不明白武功的重要,你劝劝他。”

    丘处机说着,从身后拉出一直安安静静的我。

    包氏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有点尴尬地道:“康儿,你,你也在。这位道长是,是好人,你,拜师呗。”

    我眼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脆生生地道:“一天十二个时辰,四个时辰睡觉,三餐加沐浴至少要一个时辰吧,一个时辰学书画,一个时辰学琴,一个时辰学棋,四个时辰读书。我怎么能再学武功?”

    丘处机想了想,比划了三招,“风扫落叶”“揩磨尘垢”“无欠无馀”,道:“康儿,你可看清楚了?照着做。”

    在包氏面前,我可是很听话的,就照做了遍,架式分毫不差。

    丘处机突使“风扫落叶”,斜身出足,往我腿上扫去,我自然而然使出“揩磨尘垢”,右掌斜飞。本来这招该击对方肩头,不过我现在太矮,只能改为击他腰眼。他侧身避过,抓住我右手。我力气小,挣不脱,只能用指甲在他腕上划了一下,就被他一拉一送,立足不稳了。我立时自己向后连退,化解他的劲力。

    我上辈子在大学里可是学过太极拳、太极剑的,当然只是花架子,现在我可是完颜康,武学奇才,我私下每天都练习的,而且,我发现,小孩子骨骼柔软,练太极非常非常容易,我在房间里到处放大铜镜,对着照,动作挺标准的。如今,这区区借力化力岂能难得倒我?当然,前提是丘处机根本没使什么力气。

    “奇才,奇才啊!”丘处机双目放光,赶上两步一把抓住我肩膀,热切地道:“康儿,跟我回重阳宫。你的祖师爷就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中神通,姓王,道号重阳真人,你资质绝佳,悟性又高,你也会是天下第一的,你要重振全真教的声威,让咱们全真教成为天下第一大派……”

    打断他的前景描述,“跟你走?谁教我兵法?”

    丘处机硬着头皮应道:“这个,为师就可以教你兵书,而且你祖师爷是打过仗的,有些心得笔记,嗯,你的资质这么好,天生就是学武的,天意不可违……”

    我撇撇嘴道:“我兵法上的天赋更高,才不可以荒废呢。父王请龙虎山的张天师给我算过命,我的命星是破军,破军,知道吧?那可是将星啊,我一定会成为韩信那样的千古名将的。什么王重阳,我根本没听过,他不会是一辈子也没打过一次胜仗吧?其-师-如-此,其-徒-可-知,你能教我?纸上谈兵轻则大败亏输,重则断送国祚,前有赵括,后有张浚,老道士你别误人子弟。我父王说会请个名将来教我兵法,等我加冠,还可以跟那个将军去边疆,实战演练。你有军队能由得我指挥吗?道-长?!”

    丘处机沉默了。

    包氏拉过我,小声训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道长说话,快跟道长道歉。”

    我不应,还是丘处机挥挥手,发话道:“康儿说的也有一点道理,嗯,这样吧,反正康儿还小,贫道先回去和掌教师兄说一声,再来教他武功,以他的资质,每天四个时辰吧,”摸摸我的头,“就用你现在学琴棋书画的时间好了,这样子不会影响你学兵法了吧,嗯,一流高手的境界,你应该还是可以达到的。”心下想的却是:这孩子如此聪明,没准真能学成兵法,日后像师父那样起义兵,要是能为大宋夺回故土,那才真真正正是侠义道的表率,到那时,我全真教的声名还要盖过封寺多年的少林寺。

    可恶的丘处机,你不知道琴棋书画是世家子弟必学的吗?尤其是,我可是皇孙,贵族中的贵族;特别是,女真人汉化的非常厉害。我那个皇爷爷“好汉文化,善书法,能诗歌,号称‘帝王知音律’之一人”。他的爷爷世宗完颜雍就如此,立了像自己的儿子允恭做太子,这位宣孝皇太子死得太早,后来定庙号为显宗,世宗没再立太子,而是又挑了同样的允恭嫡子完颜璟立为皇太孙。难怪赵王如此温文尔雅、博学多才,这可是累代遗传、定向选择啊。我一直很羡慕赵王风度翩翩的,一举一动都尽量模仿他,见过我们的人没有不说我像他的。练字时我偷了下懒,要他给我把笔,于是,我的字都很像他,是皇上最喜欢的“瘦金体”。这种字体是宋徽宗创的,亡国之君啊,真晦气,早知道,我宁可自己照字帖学中唐名臣颜真卿的颜体了。嗯,我要坚持学习琴棋书画,不精无妨,却不可不会。

    于是,在包氏的注视下,我不情不愿地拜了师。是你们强行收徒,别怪我日后破门而出。

15第六章 往事如烟() 
包氏很高兴,第二天就要去什么悯忠寺烧香拜佛、上香还愿,赵王也陪着去了,我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坚决抵制迷信行为,留了下来。现在,王府我最大,行动。

    拿出皇家建筑师设计、我亲手绘制的图纸,叫管家简福去找了些工匠来,我要给母亲建一座漂亮的小竹楼,祝贺她的生日,我孝顺吧。

    在雕梁画栋的赵王府里找个空地真难啊,于是,我选中了最破烂的那个小屋,指挥下人们,“就这儿最难看了,和别的地方配不起来,干脆拆了,就在这建竹楼。等等,不用你们动手,烧好了,省得麻烦,快拿个火把来,我要亲自点火,对了,把周围浇上水,别让火势蔓延。”

    当赵王包氏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幅场景——小屋原址只剩焦土,边上堆着成捆的青竹,一群工匠忙忙碌碌地测算,下人们跑来跑去地搬东西,我满头大汗,站在中间指手划脚。

    看到他们,我立刻欢呼着跑去邀功:“妈,我画了个图样,在这给你建栋漂亮的小竹楼,到夏天,纳凉可好了。”

    包氏面色苍白,由赵王扶着,声音颤抖,问道:“本来的屋子呢?”

    我无所谓地道:“我一把火烧了。田舍田舍,一定要在田边嘛,府上太小,没个十几亩翻金浪的麦田衬着,孤零零一座屋子又显不出田园风光,难看死了,不如没有。你们回来晚了,没看到,刚才烈焰翻腾、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热浪灼人,真好看,难怪名将都爱火攻,像赤壁之战,烧死几十万人的大火啊,一定是把天都映红了,想想都觉得壮观,我以后也要放把大火……”我始终不明白包氏,一只金丝雀,何必非要装成麻雀呢?杨铁心不是还没找来嘛,现在有的享受何必自苦。

    包氏伸出食指指着我,“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赵王替她说,“康儿,你太放肆了,你知不知道,那屋子是你妈的故居!你,你竟然烧了!唉,都是平日太宠你了。”

    我看着他们,咬着嘴唇,泪水盈眶,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赵王从来没有对我说过重话的,现在,就为了那么个破屋而责怪我?你不想眼不见为净吗?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跑开。

    包氏晕了过去,赵王马上抱她回房:“快叫太医!”

    下人们立即抛下我的小竹楼,人仰马翻地关心王妃去了,以极快的速度找来了个马太医。虽然马太医擅长的是针灸,可是昏厥这种小疾也难不倒他一个太医,没必要非得去请那个专精妇科、有事无事都会定期来看看包氏身体如何的孙老太医。

    我跑到荷花池边,挑了块光滑的太湖石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生姜,擦了擦眼睛就扔进了池子。好辣啊,赶紧捞点水拍拍眼睛,再捞点洒在脸上衣襟上。呃,冰凉的湿衣服贴在胸口上也很难受,快来人啊。

    包氏悠悠醒转后,便要找我问话,赵王派人去找我,丫鬟回报说我在荷花池边,说什么也不敢来见她,包氏就要亲自去找我,赵王抝不过她,只能扶她去。到池边,包氏刚叫我一声,我应了声“妈”,惊慌失措地站起,脚下一滑,落水了。

    赵王立刻命人跳下去捞起我。马太医也不用走了,接着给我看病,诊断的结果是:“王爷,小王爷本是早产,先天不足,又喜好读书,不爱活动,爱吃零食,不肯吃饭,以至于甚是体弱,再加上,他一向是随心所欲惯了的,今日突然忧急惊惧,七情伤心,在池边吹了很久的冷风,这个时候落水,染上了风寒。”

    包氏急急问道:“康儿不要紧吧,他怎么昏迷不醒?”

    马太医踌躇道:“小王爷他,他似乎不愿醒来。”

    赵王疑惑道:“不愿醒?”

    马太医道:“是的。小人已经给小王爷用针通过经脉了,保他心脉不伤,但是,但是,小王爷总不醒的话,风寒可能会转重成肺痨,那就,就……小人开个方子……”

    赵王一把抓住马太医的衣领,怒道:“开什么方子,你快想办法让我儿子醒来!”

    马太医瑟缩道:“王爷,没办法,只能看小王爷自己了。小人告退。”匆匆溜了。

    包氏扑到儿子身上大哭起来:“康儿啊,你醒醒,你不要吓妈啊,妈不怪你了,康儿不怕,快醒过来啊,妈疼你……”

    赵王搂着她,悲哀地看着昏迷的孩子。

    入夜,包氏体弱,不行了,赵王劝道:“惜弱,你先去歇着吧,康儿我陪着,他一醒我就叫你,你身子弱,别弄得康儿醒了,你却又病了,那不是让康儿担心吗,你也听太医说了,康儿是给我吓着了,他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包氏不愿,到第二天,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歇下。

    第三天,我终于醒了,一睁眼就见到赵王坐在我床边。

    “康儿,康儿,你终于醒了……”赵王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看他眼皮浮肿、满布血丝、胡子拉茬、神色憔悴,是一直在陪我吗?

    我没有看到包氏。

    很久很久以前,还是上辈子,我阑尾炎开刀,缝合的伤口很痒,麻醉药效一过,我就迷迷糊糊地去抓,每次我手一动,妈妈就会拍我一下,我就会安静下来,睡觉,我知道,妈妈在陪着我。遥远的记忆,我经常去想,怕我会忘了,那时候的家,没有这么奢华,却有温馨,那才是家,不是金笼子。可是,为什么现在陪着我的,会是赵王而不是包氏?

    “快,来人,快去告诉王妃康儿醒了。”赵王回头叫了一声,又转回来紧紧地抱着我,喃喃道:“康儿,康儿,你可吓死我们了,你知道吗,你昏迷两天了,我们都怕你再醒不过来……”

    哦,两天?真不愧是太医。

    包氏也急急赶来了,想摸我。我死死闭上眼睛,头埋在赵王怀里,整个人忍不住簌簌发抖。

    包氏惊得手停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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