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的呀。
自己劈柴挑水,土灶上生火做饭,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呢。
“咳咳!”
生个火被烟熏了一脸,狠狠的呛了下,老村长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手忙脚乱的自己呢,有点糗,不过总算是把火生起来了。
老爷子傍晚拎了两瓶酒和一只竹鼠过来,苏落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要亲自来,让他见识下自己的手艺。
“你还手艺呢,生个火都灰头土脸,要不还是我来?”
呃,被鄙视了。
“嘁,只是太久没用过柴火,不习惯而已。”
苏落很不服气,这玩意是你们玩得溜,但是烧菜的话,哥谁都不服。
烧开水后麻利的给竹鼠去毛洗净,好家伙,得有三斤重,四颗金黄发亮的大门牙看着有点渗人。
放在炭火上把皮烤得金黄,切成小块,葱姜蒜爆香后再放入加料翻炒,霎时间香味四溢。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老村长目瞪口呆,不禁揉了揉研究,小伙子可以啊。
哼哼,总算找回点场子了,让它在大锅里慢炖个半小时,趁着这功夫去村长面前装个逼。
“可以啊。”
老村长抽抽鼻子,嗅着香气,满脸陶醉,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了,今天有什么喜事么?带这么个好东西来和我喝酒。”
“嘿嘿。”
老村长搓了搓手道,
“一会说一会说。”
竹鼠起锅,汁稠味浓,就这样了,还煮什么米饭,再炒一盘花生米,吃肉喝酒就行。
肉质细嫩,没有腥臊、膻臭之味,反而还有一股特别鲜美的清香之气,用他们的说法就是,天上的斑鸠,地下的竹溜,太赞。
尤其是柴火烧出来的菜,味道更是比煤气和电炉炒出来的香多了。
“好手艺,没想到啊,你还有这绝活。”老人家吃得赞不绝口。
“哈哈,我就好这一口。”
几杯过后,老村长搓了搓手道,
“那个小苏啊,你是大学生吧?”
“呃。”
“你看你能不能在这给孩子们上上课?”
“不行啊,我待不了几天的,这老师换来换去的,对孩子们也不好是吧?”
苏落叹了口气,拒绝了。
“怎么不行,就几天就行,换来换取也总好过没人教他们吧?要是我识字,我都自己教了,就教他们认字就行,我看孩子们也喜欢你。”
老村长苦苦哀求着,
“几天就行,过几天就会有老师来了。”
苏落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把竹鼠吐出来还我!”
“还带撒泼耍无赖的啊,说好的山里人都淳朴呢?”苏落哭笑不得。
“那都是骗人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你没听过吗?”
老头子吹胡子瞪眼。
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人家,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比起我代课,其实我能做的更多。”
老村长愣住了,显然没在意后半句。
“明天就走啊?”
“嗯,明天就走了。”
“唉。”
“别急,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
自己的房间就在学校附近,教师宿舍嘛,喝得醉醺醺,和老人家一起坐在那间破学校的小操场上喝茶吹风。
吃过饭的孩子们又来了,村子里来了个会讲故事的大哥哥,都传遍了,白天没来的孩子们都来了,还带着自己摘的野果子。
苏落被团团围着,小吴朴直接亲昵的坐到了苏落的大腿上,都喜欢这个大哥哥呢。
一只小萝莉递过去一朵不知名的野花,
“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哈哈,你长得也很好看。”
捏下她的小脸,也一把抱住放腿上,左一个,右一个。
“再给我们讲故事吧?”
“白天讲一天了,晚上就不讲了吧?”
“可是白天我要下地干活,都没听到。”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子喊道。
“没关系,以后我写成书寄给你们。”
“我还不识字呢。。。。。。”
“啊哈,那等你们的老师来了,好好学习,这样自己就能看故事了啊。”
苏落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道。
“那你给我们唱歌吧,你唱歌好好听。”
“嗯,小妹妹你很有眼光!小朴,去我那把我的吉他拿来。”
“好嘞。”
吴朴哒哒哒的就跑过去把吉他抱了出来,交给苏落后教室里搬了张小凳子坐下,捧着小脸,满眼小星星。
苏落微笑着弹起了伴奏,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
苏落温柔悠扬的歌声在山里飘荡,小朋友们听得迷醉,村子里有空的人都过来了,带着小凳子,苏落的山野演唱会,就这么开始了。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天天我等着你
等着你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
咱们去捉泥鳅
。。。。。。”
给孩子们唱歌嘛,自然都是童谣,看着他们红扑扑的小脸蛋,陶醉的样子,很有成就感。
“真好听。”
“唱得很好啊。”
大人们轻声交流着,大姑娘们偷瞄着苏落,看着看着就羞红了脸。
又一首唱完,掌声啪啪啪的响了起来,一个壮实的小伙子站起来喊道,
“你唱得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好听。”
“那是,和我比,他们都不算什么!”
“哈哈哈!你还真敢说!”
“你是读音乐专业的大学生吗?”
“我可不是大学生,我是京城音乐学院的荣誉博士。”
“哇噢~~~!”
小朋友们的眼睛在冒星星,
“哈哈,还有什么?”
大人们是不相信的,只当苏落苏落喝多了酒胡吹呢,小伙子有意思。
“还有美国科蒂斯音乐学院的荣誉博士学位,德国柏林艺术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其实都是他们非要给我的,我都没说我想要。。。。。。”
“咦~!!别瞎吹了,哈哈!”
“就是,在唱一首。”
。。。。。。
只有老村长还在生闷气,一直抽着烟,
“哼,光会唱歌有什么用。”
“哈哈,老爷子,什么都有用,唱歌也有用,你信不信我能用一首歌给你换来一所新学校?“
“切,喝了点小酒净瞎吹,还一首歌换一所新学校。”
老村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苏落,
“您看把这土房子推平了,盖上一栋新楼房当学校,怎么样?”
苏落带着醉意,指了指那间破旧的土房子,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嗯,盖十层的新楼房,要都装上空调风扇,通上自来水,每间教室都要有电脑投影仪,还要有真正的操场篮球场足球场,让十里八乡的孩子都来这上学。”
“嗯,这样的话还要把附近也路也修一修,不然路太难走,要不再加一栋宿舍里,让远点的孩子就住在学校里,必须全免费。。。。。。”
小操场上,五星红旗在飘扬,天空中繁星点点,村民们听着苏落的酒后的胡言乱语,乐不可支。
这小伙子真能吹!
第二百九十五章 再见啦,大山!()
梦工厂的假期快结束了,杨宝贝炮哥等人都已经提前几天回到了大房子。
苏落的手机这几天一直打不通,这让宫羽有点坐立不安。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不是会真的走丢了吧?”夏子涵大魔王也很烦躁,
“放心吧,谁有事他都不会有事,我估计是被粉丝追杀得心烦了,躲到哪个山旮旯里潇洒去了。”
小刀子叼着牙签,双脚搭在茶几上,痞里痞气的说道。
“嗯,落哥怎么可能会走丢,一定是在哪个好地方乐不思蜀了。”
杨宝贝笑嘻嘻的说道。
高大总管叹了口气道,“那现在怎么办,联系不到他。”
这段时间苏落去一个地方,就唱火一个地方,搞得沸沸扬扬,全民关注。
高峰的工作手机可以关机,一般求上门来的人也可以不见,但是这次找到他的人可不一般啊,几乎是不能拒绝的,按照苏落的尿性,这种事情他肯定也不会拒绝。
“等呗,他一向守时。”
“只能等咯,我们的船长一向都不让人省心。”炮哥笑道,看了下手表,接着起身出了门,
“我去跑一趟吧,把接大师姐接过来,总理点名要她上春晚的。”
“可以开我的车去,钥匙就丢在挡风玻璃那。”小刀子叫道。
“你个智障,我开两个座的跑车去接宝宝一家人?”炮哥回头朝小刀子竖起了中指。
。。。。。。
微博上,
粉丝们急不可耐,坑主消失好像很久了,怎么还没上头条新闻,这不科学啊!
“哎,你们说坑主去了哪。”
“别猜了,哥哥掐指一算,梦工厂两个月的假期差不多了,估计是回家了。”
“咦,那是不是就可以看新的《蒙面歌王》了!”
“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坑主你还没来我家乡啊!”
“桂林人表示不服!”
“杭州人表示不服!”
“我大广州也很不服!”
。。。。。。
贵州的偏僻山区里,
一大早,苏落又被小吴朴敲门敲醒了。
“咯咯,你昨晚好糗。”小吴朴见到苏落就笑个不停。
“哪有,怎么糗了。”
“村里的大人们都说你喝多了酒,傻傻的乱吹牛,牛皮都满天飞了。”
“嘁,你管村里的人怎么说,老村长当初要建小学的时候,村里人也说他不行是吧?说他办学校是瞎折腾浪费钱是吧?说读书没啥用,还不如好好种地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以前是很多人笑话他呢。”
“我猜的。”
“你怎么猜的。”
“哈哈,等你再长大一点,知道的再多一点,去见到更广阔的世界,就会很自然明白了。”
苏落笑眯眯的看着他,
“当某件事物超出自己的理解范围,人们是很难相信其存在的,然后就会喜欢用自己的眼光来判断你所说的。
你看,这里的老一辈人,大多都是没读过书的文盲吧,世代靠着大山,在地里耕种而生活,所以认为读书没有用是很正常的。
贫穷其实大多来自愚昧和无知,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先看到这一点的老村长是个智者呢。”
“可是村长认识的字还没我多呢。”
“哈哈,别用这个衡量啊,天才总是领先世界半步的,他虽然目不识丁,却比村子里大多数人看得更远,远一点点,就是一个境界呢。”
“所以老村长是个天才吗?”
“嗯啊,一个目不识丁的天才,大智慧者,你看以前那么多人笑话他,现在不是都在一起费尽心思想让你们上学么?时间,已经告诉了你,到底谁对谁错。”
牵着他小手爬上山,再去看了一次日出,再看了一次清晨云雾中的大山和如诗如画的梯田。
回到小房子里,拿上了背包和吉他,
“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吸引力法则就是骗人的,我昨晚在心里想了一晚上,你不会走,你还是要走了。”
小男孩很伤心,扁着小嘴,眼眶红红的,里面填满了晶莹的泪水,眨一下,泪珠子就开始往下掉。
“哎哟,我是不是白教你了,你想的不对啊,离别是一件很伤感的事情呢,嗯,是负能量的东西,你要想点正能量的事情啊,比如说,我离开后很快就会回来,或者你走出大山,马上就能见到我,又或者很快就可以和我重逢,这样才有用嘛。”
再使劲揉揉他的小脑袋,苏落装作一脸横铁不成钢的样子,成功的让小吴朴止住了眼泪。
“真的是这样吗?”
他抽了抽鼻子道,啜泣的声音,让人心碎。
“当然是真的!”
苏落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
那个会讲故事会唱歌还会吹牛的帅气大哥哥要走了,村子里的小朋友都来送别,苏落头上不戴鸭舌帽了,而是顶着一个野花编织的花帽,孩子们送的,很美,呵呵傻笑。
“哼,有空就常来玩。”
老村长古铜色的脸上,深深地刻着一道道饱经风霜的皱纹,满是老茧子的皱巴巴的手,拿着旱烟杆,一个劲的猛抽,烟雾缭绕。
“下次我来,还有竹溜吃吗?”
“没有了!竹笋都没,竹叶有,你吃不吃?”
老爷子还在生气呢,不就没答应你留下给孩子们当老师吗?真小气!
“我又不是熊猫!”
苏落笑了笑,拔掉他嘴里叼着的烟杆,
“少抽点,能多活几年,您还要看着这群孩子考状元呢,状元村啊,不出个状元,多丢人。”
往他手里塞了一盒烟,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最后一包了哈,好烟,很贵的,您老省着点抽。”
“哼,要你管!”
老村长还是收下了,嗯,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老实的,
“路上注意安全啊,狗子,开慢点。”
“知道嘞。”
“再见啦,大山!”
苏落在破拖拉机上,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有空就过来这玩,你来了一定有竹溜。”
“哈哈!”
。。。。。。
手扶拖拉机的柴油发动机轰轰隆隆的声音,苏落消失在崎岖的山路上。
“散了散了,干自己的事情去。”
老村长挥挥手,叼着旱烟杆,回到了自己的破旧的老房子里。
看了看那盒烟,黑兰州。
“你个小兔崽子,敢骗我!”
哪里是一盒烟,就只剩一根,烟盒里填的,都是红通通的钞票。
一根就一根,点上尝尝?
想想还是算了,不抽人家最后一根烟,是老人家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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