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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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凶猛-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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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文正道:“村长,你来我这里,是不是有啥事?”

    朱胜文干笑一声:“也没啥,我听说云鹏准备在家种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戴云鹏点了点头:“是的,这次回来,就在家里种菜,哪儿也不去了。”

    朱胜文两只小眼一瞪,故作惊讶道:“是吗?那你这大学上的也太可惜了,这几年,咱们村子上大学的也有几个,他们可都留在了城市里,云龙也在津门呢吧?”

    戴云鹏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可惜的,不管是在大城市还是在农村,总归不过是混碗饭吃。”

    朱胜文道:“咦,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城市多好啊,住楼房,坐汽车,工资又高,工作又轻松,比在家里种这二亩地,强的太多了。”

    戴云鹏笑了:“呵呵,人各有志,在城市呆了几年,也没觉得怎么样,反倒是回来以后,心情特别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啊。”

    朱胜文摇了摇头,道:“你是大学生,我可说不过你,你愿意种地就种吧,反正这活计简单,只要身上有力气就行,村委会还有事,我走了。”朱胜文说完,不等戴文正答话,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朱胜文走远了,爷儿又开始干活,忙忙碌碌又是一天,转眼间,太阳西斜,扯起漫天的晚霞。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范振华过来了,他黑瘦的脸上荡漾着笑意,腰杆挺的笔直,比起昨天来,仿佛一下子高了很多。

    范振华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子里,对戴云鹏说道:“云鹏,叔啥话也不说了。”说完,跪在地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振华叔,你这是干什么。”戴云鹏忙躲在一旁,把他从地下拽了起来。

    范振华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云鹏,大侄子,你不知道,叔这几年过的憋屈啊!多少年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说实在的,我是投河跳井的心都有,要不是孩子们苦苦相劝,我早去了那边了!没办法,我也只能咬牙挺着,那个滋味啊……”

    这时,戴文正也走了过来:“振华,这么说,你的病是好了?”

    范振华点了点头:“老哥,可不咋的,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啊,我现在的心情真不知道怎么说,昨天我回家以后,就有些犯困,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早晨八点,醒来以后身上开始发痒,痒的厉害,再后来,身上不痒了,感觉到非常地舒服,腰也不再疼了,这百草果真是好药。”

    戴文正听了,松了一口气,笑道:“好了就行,你年纪不小了,你后你可悠着点儿吧。”

    范振华点了点头:“是啊,我可得小心,这身体是自己的。”

    他和戴文正聊了几句,又对戴云鹏说道:“云鹏,我还想再吃一粒,巩固一下效果。”

    戴云鹏也不清楚,这些神秘空间生产出的果实,只吃一颗的话,能不能把病根去除,因此,范振华有这个要求,他当即表示同意。

    “华叔,给您。”戴云鹏从空间里顺出一粒黑番茄来,递到范振华手里。

    吃完黑番茄,他放下一万块钱,心满意足地走了。

第1卷 七十九章 管他叫叔() 
这几天,胡朋过的非常憋屈,这小子在马店村里呼风唤雨,没想到,却对戴云鹏无可奈何。

    尤其是剪电线的事,让王瑞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胡朋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已然把戴云鹏恨之入骨。

    他听说戴云鹏从外边回来了,便在家里呆不住,去边岗派出所找马建勇,这人是他舅妈的侄子。

    “勇哥,我这心里憋屈的要命,咋办?”胡朋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向马建勇问计。

    马建勇皱着两道八字眉,说道:“朋子,至于吗,这都是乡里乡亲的,差不多行了。”马建勇帮着他做过不少亏心事,最近所长明里暗里敲打过他好几次,这小子最近收敛了不少。

    胡朋却不甘心:“勇哥,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口气要是不出,兄弟我还怎么在马店村站的住脚,你就说帮还是不帮。”

    胡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建勇也不好拒绝,这小子把心一横,说道:“朋子,我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你不就是想让姓戴的栽个跟头吗,没问题,你回去以后这么办,然后把他弄到所里来拘留几天,你看怎么样?”

    听到马建勇面授机宜,胡朋频频点头,等到马建勇说完,这小子把大拇指一挑,大拍马屁:“勇哥,这招太高了,行,就这么办,事了以后兄弟我请你喝酒。”

    “行了,都是自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马建勇八字眉往上一挑,眼睛里露出一丝得意,这小子很享受被人恭维的感觉。

    戴云鹏正在地里忙活,家里来了两个警察,带队的就是马建勇。

    “你好,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戴云鹏看这两个家伙歪眉斜眼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便加了十分的小心。

    “我们来看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马建勇一边应付着戴云鹏,悄悄给旁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

    另外一个警察得到马建勇的暗示,就在院子里转了起来,不一会儿,这家伙装作“无意”地走到了墙角,在那里拿起来两样工具,是一把钳子和一把螺丝刀,然后向马建勇点了点头。

    “戴云鹏,我们怀疑你和一桩案子有关,请你回所里协助调查。”马建勇突然把脸一板,一本正经地说道。

    “警察同志,你说啥?”戴云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我说啥你没听清楚吗?那我就再说一遍。”马建勇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戴云鹏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带到派出所。”

    “什么,我儿子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带他去派出所?”戴文正刚好走过来,听到马建勇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砸到了他的头上。

    “是这样的,老戴头,我们有一点事情,需要戴云鹏到所里核实一下,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也不会放过一个坏分子。”马建勇说起话来一套套的。

    “我儿子可是好人哪,你们不能抓他。”戴文正上前护在了戴云鹏的身前。

    “爸,没事的,你没听人家说,只是去协助调查。”戴云鹏一面安慰着父亲,脑瓜子里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

    戴云鹏非常郁闷,这才几天的时间,他已经和公安局派出所打了几次交道,上次是在方县,进过一回公安局一次派出所,这一次又要进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戴云鹏,走吧。”马建勇两人不停地催着。

    “爸,你不用担心,我去去就来。”戴云鹏说完,出门上了警车,马建勇发动车子,开往边岗镇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戴云鹏被带进审讯室,连凳子也没有一把,马建勇两人坐下以后,这小子把桌子一拍,大声叫道:“戴云鹏,你老实交待,为什么要割断电线?”这一句话就石破天惊,戴云鹏当时就蒙了。

    他说道:“警察同志,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割过电线,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马建勇又狠狠拍了几下桌子:“戴云鹏,你少给我装糊涂,前几天,你家居住的街道里电线被剪,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戴云鹏听了,心中顿时明白了,这是要栽赃啊,他说道:“警察同志,这事根本不是我干的,再说了,你们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抓人。”

    马建勇冷哼说道:“哼,戴云鹏,这些还用你教,老子告诉你,你不要妄图抵赖,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一点头,旁边的警察把钳子和螺丝刀亮了出来。

    戴云鹏道:“这是钢丝钳和螺丝刀啊,怎么了?”

    马建勇道:“很好,戴云鹏,你还认识这东西,我告诉你,这是在你的院子里找到的,而且,钢丝钳的刀口正好和被割断电线的断面吻合,你还有什么说的?”

    戴云鹏脑袋里如同过电一样,他想起来了,这两件东西是坐在上面的一个警察在自己家里拣到的,没想到,这居然是作案工具!这是有人要蓄意收拾自己,这个人肯定是胡朋!

    戴云鹏心中跟明镜似的,脑袋急速运转,考虑怎么才能过这一关,他说道:“警察同志,我冤枉啊,这些工具我从来没见过,根本不是我家的东西。”

    马建勇道:“笑话,不是你家的东西,那怎么会在你家里找到?戴云鹏,你就老实交待吧。”

    戴云鹏把双手一摊:“警察同志,我交待什么啊,你们知不知道,我家的电线也被剪断了,要真是我做案的话,我怎么会剪自己家的电线。”

    马建勇道:“哼,你这么做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别人怀疑到你的头上,你这种人我们见的多了,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把经过如实说来。”

    戴云鹏一摸口袋,发现黄博宇和庞文的两张名片还在口袋里,他一想,说不得只好麻烦一下这两个人了。他说道:“警察同志,我现在脑袋非常乱,打个电话行不行?”

    马建勇眼珠子一瞪:“怎么,还想找人帮你说情?告诉你,现在是铁证如山,就是局长来了,也得按规定办事。”

    戴云鹏摸出名片来,正要拨打,马建勇说道:“等一下,让我看看。”

    “给。”戴云鹏把名片递了过去,马建勇一看,是两张白色纸板,上面只有名字和电话,其它什么信息都没有。

    这小子拿着名片,念出了声音:“黄博宇,庞文。”念到后边一个名字,他笑了起来,“****,你居然认识庞文,这可是大奸臣啊。”

    “马建勇,你在干什么?”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两个警察屁股上像装了弹簧似的,从座位上蹿了起来。

    马建勇转过身来,腰弯的像煮熟了的大虾,两道八字眉笑的挤在了一起,他冲着门口的警察说道:“黄所,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啊,难道说你这里还有什么我不能看的?”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警察,中等个头,一双眼睛又明又亮,显的非常精神,正是边岗镇派出所所长黄远。

    “不是不是,”马建勇双手猛烈地摇晃着,“黄所,我们正在对嫌疑人进行审问,这小子是个顽固分子,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别进去了。”

    马建勇没有想到,所长突然来到了这里,心里突突直跳,脑门上的虚汗直往下淌。

    黄远道:“怎么,难道他还敢在所里行凶不成?马建勇,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是是,黄所批评的对。”这小子跟个磕头虫似的,脑袋瓜子点的跟鸡啄米似的。

    黄远道:“你手里是什么东西,拿过来。”

    “哦,你说这个啊,这是从嫌疑人口袋里搜出来的名片。”马建勇双手名片递了过去。

    黄远把名片接过来,一挥手道:“行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黄所——”

    “我让你们先出去!”马建勇还想说什么,黄远把脸一沉,屋子里的温度仿佛下降了不少。

    “是!”马建勇也不知道,黄远到底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的,居然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他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也怪这小子倒霉,刚才黄远从审讯室门前走过,他正好念到“黄博宇”这个名字。

    马建勇就是个小警察,他不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可是黄远却知道!

    按道理说,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跟省厅副厅长隔着十万八千里,根本不可能认识。

    可是,黄远却是个例外,他家就是高桥镇的,黄博宇是他一个远房的叔叔,早些年,黄博宇回家探亲时,他还敬过这个老叔一杯酒,他知道黄博宇这个人喜欢低调,所以,没对任何人提过这层关系。

    黄远把门关上,又对着手中的名片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换了一副笑脸,对戴云鹏说道:“你好,我是派出所所长黄远,你叫什么名字。”

    戴云鹏见他盯着名片看了有一段时间,神情不断变换,对自己说话也很客气,他心中一动,话语也缓和下来,答道:“我叫戴云鹏,是马店村人。”

    黄远道:“我问你,这个黄博宇是干什么的,你能告诉我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激动,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这个……我不能全部告诉你,只能给你说个大概。”戴云鹏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黄远点了点头:“行,那你就说说看。”

    “他在省厅工作。”戴云鹏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黄远就知道,这个人绝对和老叔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浅,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把私人名牌交给他。

    “您和他的关系是?”这一次,黄远用上了敬语。

    “他让我管他叫叔。”戴云鹏想了想答道,他看出来,黄远认识黄博宇,而且两人都姓黄,说不定还是亲戚,所以他撒了个谎。

    “噢,我明白了。”黄远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要不是在戴云鹏面前,他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戴云鹏这句话说的太讲究了,“他让我管他叫叔”,这意思就是说,黄博宇是主动要求戴云鹏这么称呼他,再近一步,就是黄博宇和眼前这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黄远道:“你说一说,马建勇他们两个找你什么事。”

    “是这样的。”戴云鹏把事情经过一说,黄远就明白了,他现在恨死了马建勇,他刚才听的清清楚楚,戴云鹏已经准备打电话了,如果真的把电话打给黄博宇,那可是要把天给捅个大窟窿!

    黄远走过去,拍了拍戴云鹏的肩膀,说道:“好,云鹏老弟,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清楚了,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真是无法无天,身为警察,知法犯法,栽赃陷害无辜百姓,简直是胆大包天!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云鹏老弟,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先去处理一下。”

    黄远走出审讯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先喝了几口浓茶,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让人去叫马建勇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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