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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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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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虽是风尘女子,但也不是省油的灯,平白无故的吃了一巴掌。也撒起泼来,大声叫起了救命!

这望花楼虽是烟花之地,但也有看家护院的。

没过一会,就有几个护卫冲了进来,叫道:“谁人在闹事?”

思思捂着脸。泪眼汪汪的说道:“这人平白无故打人!”

一个护卫打量了一下舒子陵,语气倒是十分客气的说道:“敢问客人,为何要打人?我们这里的姑娘,虽然都是贱籍,但也不是任人打骂的。来这里的,都是来寻开心的,不是来寻不自在的。你说是不是?客人?”

舒子陵被说的哑口无言,心中又是羞又是恼。

他要如何说?说自己不举,恼羞成怒,失手伤人?这个要传出去。那真是丢大人了。堂堂御史公子,竟然是个不举之人,别看玉京很大,但想要传出去。却比长了翅膀还要快。

舒子陵无奈之下,也没多说什么。只能认栽了,丢下了不少银钱,又憋了一肚子气,闷声回家了。

回到家,正巧被管家撞见,管家说道:“少爷,你回来了。老爷早有吩咐,让你回来,就去见他。”

“我爹找我有事?”舒子陵问道。

管家说道:“是老爷的吩咐,是不是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舒子陵点点头,就去了书房请安。

敲门等了片刻,就听里面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是子陵吗?进来吧。”

舒子陵推门进了房内。舒御史正在读书。

舒伯奇出身书香门第,手不释卷,也是门风如此。但不知为何,这个好习惯,却没有传到下一代,舒子陵却是个不学无术,懒得读书之人。

“爹,你找我有事?”别看舒子陵在外面骄横跋扈,但在家中,却十分怕老父。

舒御史鼻子动了动,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一身酒气,还有胭脂味。你又去了花楼?我跟你说过多少回。洁身自好,乃为人之本。你又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舒子陵心中不以为然,嘴上却乖巧道:“没有。爹。我只是跟朋友去吃了酒,早早就回来了。也没做其他的。”

“朋友?哪个朋友?”舒御史问道。

舒子陵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舒御史训斥道:“又是你那帮狐朋狗友?哼!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却学了一身纨绔习气。都怪你娘平日宠你宠的太过,慈母多败儿啊!”

老子骂儿子,骂的再凶,做儿子的也只有受着。

舒子陵低着头,任由舒御史训斥,肚子里憋着一股火。

舒御史见儿子也不说话,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也收住了话,转而道:“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是什么事情?”

舒御史道:“陈宫昨日给我来信,说她家小女儿也到了当嫁之年。论家势品貌,却是你的良配。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与陈家结亲,也是一件好事。但陈家小姐也是小有才貌之名,盯着的人可不少。若非我和陈宫有同窗之义,这好事也落不到你的头上。我今天和你说,是要你收收心,不管你是装也好,改也罢。总之等到陈宫来玉京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失礼。”

舒子陵听的腻味,他如今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妾室早有,并不缺女人。舒御史一说娶亲事来,他却没有什么兴趣。什么陈家小姐,才貌双全。再如何,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娶到家中,能有什么情趣?

但老子的意思,又不能违背,舒子陵口是心非的应下了。

舒御史也没有指望舒子陵一下子就能改变,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摆摆手,说道:“去吧。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舒子陵告退离去,心中很是烦闷。

那风尘女子思思的鄙夷的表情,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怪事。平日雄风威武,今儿这是怎么了?”舒子陵心中琢磨着,就去了妾室柳氏的房中。

这柳氏也不是个寻常女子,出身倒是官宦人家。但是家道中落,父亲犯事,受其连累,成了官妓。后来被舒子陵看上,走通门路,赎身娶到门中。

刚娶回来的时候,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自不必提。但奈何舒子陵贪花好色,久而久之,也少来柳氏房中。今天突然来了,却把柳氏欢喜的不能。

一个有意一整雄风。一个久旱甘霖,点火就着。

一男一女亲热了一阵,就宽衣上床。

但今天不知是老天作对,还是撞了什么邪,舒子陵的小兄弟就是不给面子。无论怎样,就是不举。

舒子陵脸色十分难看,柳氏倒是个懂事的女子,柔声道:“相公不用着急。也许是这些日子累了,歇息几天就好了。”

舒子陵闷不做声,但也只能如此。

第二天,舒子陵还记挂着昨日的事。这一天也没出门,在家一通好睡,养精蓄锐。又命人做了些滋补的膳食。如此,当天夜里,又去了柳氏的房中。

但今天也是与昨日一样,无论柳氏如何挑逗,舒子陵自己也是欲火焚身,奈何还是行不了房事。这回舒子陵真的慌了。

柳氏见状,只能安慰道:“相公且宽心,我听说玉京有一位胡郎中,专治这种病,不如明天让我陪你去看一看吧。”

舒子陵心中不快,但他不是讳疾忌医之人,点了点头,却也担心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怕被人知道,到时候太过难堪。”

柳氏笑道:“相公放心。我们偷偷的去,乔装一番,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

二人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偷偷去看了郎中。

这一行十分顺利,去了胡郎中那里,刚好人在家。

两人说明来意,胡郎中见这二人,都蒙着脸,也不觉奇怪。因为来这里看病的,都是脏病,谁人愿意抛头露面?

胡郎中也没多问,就开始给他诊治。

但是胡郎中摸了一下脉象,又让舒子陵脱下衣裤,看了一下下面,忽然脸上露出奇色。

舒子陵心中惴惴,问道:“胡郎中,我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胡郎中道:“我诊断来看,你根本没病。阳元充足,气脉有力。根部也没有受损,应是十分健康才对。”

舒子陵皱眉道:“那我为何会不举?”

胡郎中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舒子陵冷笑道:“你这算是什么医生?连个病理都说不清!”

胡郎中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身体没问题,脉象也正常,你再不举,只能是心里有问题!”

舒子陵怒道:“你说谁心里有问题?”

胡郎中气极反笑道:“哎呦?撒野也要看看地方,你当我这医馆是什么地方了?”

胡郎中这一嗓子,立刻来了五六个学徒,神色不善的看着舒子陵和柳氏。

柳氏十分害怕,拉着舒子陵,说道:“相公。我们还是走吧。他们人多,我们又不能露面,还是不要多惹事端了。”

舒子陵恨不能将这医馆给拆了,但听了柳氏的话,便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回到家中,舒子陵发了好大一番脾气,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人。柳氏被吓的呜呜哭了起来。

不巧的是,舒御史今日早早下朝回家,路过门前,正听了个正着。

第225章医者难医身窍病,锁窍固本无伤!

房中一阵叫骂,柳氏呜呜痛哭。(百度搜)

舒御史眉头一皱,上前敲了两下门。

就听舒子陵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啊?赶快滚,不要来烦我。”

舒御史沉声道:“是我!”

里面的柳氏“啊”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声音。过了一会,柳氏才打开门,怯生生的说道:“老爷,您来了。”

舒御史看了一眼柳氏,眼睛通红,显然刚刚哭过。扫了一眼房内,一片狼藉,不由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舒子陵脸色十分不自然的说道:“爹,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你好大的脾气啊。又是砸东西,又是骂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御史问道。

舒子陵尴尬道:“没事。没事,爹你就别问了。”

越是如此,舒御史越是皱眉,问道:“说!到底发生了是什么?”

舒子陵闷声不语,舒御史一挑眉,转而问柳氏道:“你说!”

柳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舒子陵,舒子陵还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但这点小动作,如何能瞒得过舒御史?

“说吧。到底什么事?你不用看这逆子!这家里,还由不得他做主!”舒御史语气平静,却不怒自威,看的柳氏心惊胆战。

想来也是。这舒御史,朝堂之上,与群臣大打口水战,都从未落过下风,什么阵仗场面没见过?自然养成了一种威仪。

柳氏被这一句话,就惊的脱口而出:“相公近来几日不举,疑似有痒。妾身与他前去看过郎中,郎中却说他身体很健康。并无异状。但相公不相信,与那人争吵起来。但谁知那郎中也有几个弟子,我们吵架不过,只能忍气回来了。”

舒御史闻言,心中又惊又怒,又有几分啼笑皆非。

惊的是自己儿子风华正茂,怎地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怒的自然是怒其不争,竟然在几个庶民面前认怂,简直是丢他的脸。

舒御史沉着脸。说道:“你日日流连烟花场所,不知节制,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你这是想要让我舒家绝后是吗?”

舒子陵吓了一跳。说道:“爹,你可不要胡说啊。哪有那么严重?”

“不严重?”舒御史冷笑道:“我舒家这一代,就你一个男丁,你若是废掉了,我舒家就断子绝孙了!”

舒子陵心中腹诽,就算我生不出来,老子你还可以再生一个啊。但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只能低头称是。

舒御史冷脸了半天,又说道:“明日我请薛太医来家中给你诊治一下,等治好之后,你就给我老实老实在家呆着。不许再去外面鬼混!”

舒子陵有些不乐意道:“让薛太医来?那我这点毛病,不都让人知道了?爹,换个人行不?”

舒御史冷笑道:“现在知道丢人了?你老子我现在都不怕丢人了,你到害怕了?早知如此。为何之前不知洁身自好?”

舒子陵默不作声,舒御史道:“就这么说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混账东西……”

舒御史说完,拂袖而去。

第二日,舒御史下朝之时,便去了太医馆,去见了薛太医。

薛太医和舒御史还算有几分交情,见面问道:“御史可是稀客啊。怎么有空来太医馆了?”

舒御史开玩笑道:“有空没空,我也都不愿意来呀。来这里一趟,不是求药就是问医,到头来都是自己遭罪啊。”

薛太医哈哈大笑两声,却也明白了舒御史的来意。两人寒暄了几声,舒御史道:“近日有友人送了几坛上好的花雕,就想到了薛太医。若是无事,今晚就来我家喝上两杯吧。”

薛太医心领神会,呵呵笑道:“这如何使得?这样吧,我最近也刚好搞来两篓子澎湖蟹,就带去御史家中一同尝个新鲜。”

舒御史大喜道:“如此大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府中恭迎大驾。”

入夜,薛太医赴会,舒御史自然是备了丰盛酒席。

这一桌,舒御史没有让妻儿陪坐,只是两人对饮。

酒到酣处,舒御史忽地常常叹息一声。薛太医问道:“御史是否心中有事?不然为何叹息?是否家中有人有病痒在身?若是如此,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不妨开口就是。”

舒御史展颜,便说了难处。

薛太医一听,便笑道:“原来是这样。御史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只要诊过脉,对症下药,这不是什么顽症。今日既然来了,那就让我看诊一下。不知令郎是否在家?”

舒御史喜道:“在家,在家。我这就叫犬子过来。”

舒御史让下人叫来舒子陵,舒御史道:“子陵,这位是薛太医,快来见礼。”

舒子陵连忙上前执礼道:“见过薛伯伯。”

薛太医笑道:“起来,起来。御史,令郎却是一表人才啊。”

舒御史苦笑道:“长个好皮囊有什么用?却是染了一身纨绔习气,是我教子无方啊。”

薛太医笑道:“男儿不好色,不贪花,那还叫男人吗?没事,没事。子陵贤侄,且将手伸来。”

舒子陵连忙伸手上前。

薛太医号脉片刻,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久久未曾舒展开。

舒子陵看的惴惴不安,心叫不妙。舒御史也是有几分担心,问道:“薛太医,如何了?”

薛太医道:“奇怪。我观令郎脉象,并无病症。精气应无损伤。”

这话跟胡郎中说的没什么两样,舒子陵愣了一下,怎么两位医者都说自己没病?如果没病,因何不举?这真是见鬼了!

胡郎中的话,舒子陵可以说这是庸医胡言乱语,但薛太医可不是民间的郎中,自然不会信口胡说。

舒御史惊讶道:“若非没病,又怎会……”

薛太医道:“也许是心里的原因。不知令郎在行房的时候,是否有过被惊吓或是近期忧思太多?”

舒子陵连连摇头,说道:“没有,没有。”

舒御史道:“就他这德行,日日醉生梦死,哪有什么忧思?”

薛太医沉思道:“这就怪了。身体没有问题,又非外因,这怎会?”

眼见薛太医都没了办法,舒子陵这回是真的吓坏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最可怕?自然是做个活太监。更何况是舒子陵这等日日流连花眠,贪花好色之人。

“薛伯伯,求你一定要治好我。我可不想当个太监啊。”舒子陵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脸色发白。

舒御史脸色也十分难看,拱手道:“薛太医,万请你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一定要医好我儿。是否先开个药方吃吃看?”

薛太医皱眉道:“体中无恙,吃药又有什么用?药是乱用的吗?”

舒御史连忙道:“失言了,失言了。但总不能这样下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啊。”

薛太医说道:“以我来看。令郎根本没病。而且精气旺盛,远胜过常人。你们也不用再去别的大夫那里看了,无论谁来看过,都是一样。就算当世杏林圣手扁鸠来看过,也是一样。唔……除非……”

薛太医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舒御史见状,连忙问道:“除非什么?”

薛太医想了想,说道:“除非令郎不是患了病症,而是被人锁了精元,固了本窍!”

舒御史连忙问道:“薛太医,能否说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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