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初在刚刚十五分钟的时候冲进了别墅,高大的身子因为气喘吁吁而双手支撑着腰,嘴巴大口大口喘着气。
“来了。”薄言北冷淡开口,眼睛却根本没有离开过报纸,悠闲地不像话,和段文初的急促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薄言北!我正在餐厅和晓晓吃饭呢,我今天准备求婚呢!你就这么帮我叫来了,你果真是够兄弟啊,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
滔滔不绝的段文初却瞬间词穷,面色显得有些尴尬,不然他不会怎样的薄言北这个人明显是没有弱点好吗!
对于段文初的不满,薄言北明显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浅淡开口,“帮她看看。”
段文初这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那个乖乖巧巧安静无比的女孩,这不就是上次睡在薄言北床上的女孩?!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薄言北也居然学会金屋藏娇了,上次见这个女孩都已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是发着高烧的昏迷呢,啧啧啧,模样美是极美,只是看起来怎么有点小,不会是未成年吧。
段文初喘着气,一屁股在上官白芷的旁边坐下,或许是距离有些近还是怎的,薄言北投来了深沉的目光,段文初感觉背上发麻,直接自己移动,将距离拉开了一些。
“美女,怎么称呼?多大啦?”
段文初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其实心里面好奇得很,这薄言北的女人,哪个敢说不好奇,说不好奇是假的,再说了,多么大个美人也得搭搭讪。
“看你的病。”
“上官白芷。”
薄言北和上官白芷几乎是同一秒音起,又在同一秒音落,上官白芷觉得有些奇怪,小鹿般清澈的目光带着探求的目光看着段文初。
“好好好!我看病,说吧,白芷姑娘,哪儿不舒服。”段文初像是认命似的,对于薄言北的东西,他还没那份心去觊觎,不,准确的说,根本就没有那份胆子。
听见段文初问自己的话,上官白芷这才回过神来,依旧用手捂住胸口,秀眉微微蹙起,“大夫,哦不,医生,我心脏这里很不舒服。”
“哦?心脏?”段文初挑挑眉毛,这可是重要器官,下一秒便感觉到了薄言北从对面沙发上投来的目光,吓得段文初赶紧拿出了听诊器。
“那个白芷姑娘,你把羊毛衫脱掉,不然我听不见。”段文初还是经过了一番心里挣扎才说出口的,他不可能直接将手伸进去吧,要是换做别人倒也还是可以。
上官白芷怔了一下,随即作势便要脱去羊毛衫,反正里面还有一件白色t恤呢,还是长袖的,现在的人的着装可真是轻便啊。
“等等。”薄言北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段文初,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听。”薄言北的眼中冷冰冰的,即使视线是放在认识了十年之久的好友身上,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温度。
段文初尴尬的笑了,他的听力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啊,即使他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医生,还是作为薄言北的私人医生,也没有灵通到这种地步啊。
上官白芷眨了眨眼睛,好像懂了什么,看着段文初一副很为难尴尬的样子,又看着薄言北面无表情的脸,瞬间也没多做考虑,直接将羊毛衫一咕噜给脱了下来。
“上官白芷!”
薄言北本就清冷的声音此刻沉下去不止三分,眼中在一瞬间升腾起来的乌云和阴鸷。
薄言北看着上官白芷脱衣服的时刻,本来阴沉的脸,瞬间变成了波澜不惊,因为他看见上官白芷里面还有一件简单的t恤,这才舒展开了眉头。
上官白芷却懂了,这薄言北约莫是认为她里面没有穿衣服,只有一个内衣吧,那她怎么可能会脱掉啊,真是无语。
段文初也不啰嗦,小心翼翼将听诊器放在了上官白芷的胸口处,慢慢移动着,段文初蹙着眉头仔细听着。
起码听了有五分钟之久,段文初才取下听诊器,有些疑惑地看着上官白芷。
“没问题啊,怎么回事,真的是心脏出了问题么?需不需要去照片什么的?”段文初忍不住盯着上官白芷出水芙蓉一般的面容问道,他左听右听这心脏都正常地很,频率跳动也正常。
“真的,很难受,可以开一点药给我吃吃看,或许就不疼了,什么止痛药那种的,麻沸散也可以!”上官白芷一张略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可是写满了认真。
听了这话,段文初却是笑开了来,“这药可不能乱吃啊,还有什么麻沸散那是多么落后的药物了。既然真的难受,你给我仔细说说,是怎么个痛法,万一是心绞痛什么的也不好说。”
“恩就是一种我喘不过气的感觉,而且我特别想哭,就是感觉特别难过。我也形容不来了。”上官白芷咬咬嘴唇,纠结了半天才说出来。
段文初这下子可是听得明白了,心中也瞬间变成了一面明镜,原来,这小丫头说的此心痛非彼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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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痛非彼心痛。
坑深016米 白芷伤心难过心痛了啊()
段文初一张脸上都憋着笑,做医生这么多年,今天还真是新鲜,遇上了这么大一个乌龙,这白芷姑娘也真是傻得可爱,连自己伤心难过都分辨不出来,还指望吃什么止痛药,依他看,打麻醉针都不顶用。
“怎么了,医生。需要给我开药么?”上官白芷看见段文初收起了听诊器,整理好了医药箱,为什么不继续检查了?
段文初带着脸上的笑意,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走向了薄言北,在薄言北的身前立定,才笑着开口:“言北,我还是走吧,这病啊,我是治不了的。”
薄言北将眼睛一眯,“段文初,你什么意思?”
看见薄言北的脸上难得有如此鲜明的表情,段文初忍不住心情大快,语气也愉悦起来,“言北啊,不是我说你,人家女孩伤心难过心痛呐,心好痛呐,你都看不出来?你让我这个医生来医心病,未免也太难为人了吧!”
说完段文初便转过高大的身子,拔腿就走,生怕下一秒薄言北就咬碎了一口银牙,然后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伤心难过?
薄言北的目光在顷刻之间转移到了上官白芷那张有些惶恐的脸上,看见她却是一脸的无措。
上官白芷纠结地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医生说她伤心难过?她吃得好穿得暖,为什么要伤心难过?
“你要不要实话实说。”薄言北将冷冷清淡的目光打了过来,目光之中带着询问,即使俊俏如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实话实说?
听见这四个字,上官白芷就只觉得心里面有一股火迅速窜了起来,她又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要实话实说?再说了,他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她才好同他保持点距离才好!
等等怎么又扯到未婚妻了?
算了!不想多说些什么,反正是多说多错,上官白芷有些怒意一般地瞪了薄言北一眼,便负气似的站了起来,向楼梯跑去,顺着旋转的楼梯,一路盘旋着上了楼去。
薄言北的目光死死锁在那清丽的背影上,直到看不见了为止才收回眼,眉头却在不经意之间皱了起来,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这丫头为何无缘无故性情大变了一般。
“兰姨。她今天一天都这样?”
兰姨侧过身来,“回少爷,白芷她先前儿还好好的,还嚷嚷着要等少爷回来呢。只不过进去书房之后,便有些古怪了。”
薄言北没有接过话,倒是将手指轻轻附在了薄唇之上,蹙着眉头思索着,书房?
下一秒,高大伟岸的身躯便向书房走了去,刚才,他看见她正在用电脑。
开机。
薄言北利索地坐下,鹰隼般的眸子中映出电脑的白光,启动完成,看着那程序使用历史,最新的便就只有一个浏览器,其余全是他使用过的办公软件。
放在鼠标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毫不犹豫移动,点开了浏览器。
历史记录。
薄言北在看见历史记录展开的网页时,瞳孔中的光芒似乎有些停滞,随即便是更汹涌的微光闪动一起来。
薄言北看见那网页上的内容是全是关于他的,最新的一条提问便是薄言北的心仪对象?
拥有着完美弧度的嘴角此刻正在一丝丝勾勒起来,只是在看见孟紫琪三个字的时候,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
他懂了。
以他过人的头脑,又怎么会不懂上官白芷的心思,只是上官白芷自己都不知道,她动心了。
三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对于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来说,爱上一个男人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况且爱上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男人,而是一个像王一样的男人。
终于知道上官白芷今日如此反常是为了什么,薄言北像是一颗沉重的心落了地,眉眼舒展开来。
关了电脑,走出书房。
“兰姨,把她房间的钥匙给我拿来。”薄言北冷冷淡淡地说道,刚才在书房之中的笑意在此刻一点也没有了。
兰姨很快取来了钥匙,恭敬地递给了薄言北,薄言北眼睛都没有斜一下,接过钥匙,另一只手揣在西裤中。
叩叩叩。
敲了门,薄言北却没有听见任何回答,清凉的眸中是幽深的,此刻死死盯住紧闭的门,薄唇一抿。
薄言北似有似无地从薄唇中轻叹出一口气,转瞬便将钥匙插了进去,打开了门,他知道这丫头不会开门。
长腿一迈,便踏了进去,上好的羊毛地毯的柔软质感,程亮的皮鞋踩在上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轻轻向里面走去。
薄言北的目光一转,发现了躺在床上的上官白芷,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
上官白芷没有发现有人进来,只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躺在床上,漫无目的也不知道想什么,或者是说,什么是她该去想的,什么是她不该去想的,比如说薄言北。
突然,便感觉到了床微微向下陷了些,上官白芷出于本能反应转了一个身去,便对上了薄言北清凉但却幽深无比的眸子,那星眸中深沉得似乎有百草缠绕一般。
上官白芷向被窝中缩了缩,只留了一双璀璀璨璨的美目在外面,有些闷声闷气地开口:“你进来做什么?”
薄言北却是面无表情,死死地盯住那双美目,“上官白芷,你确定不给我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上官白芷说话慢吞吞地。
薄言北将冷眸微眯,“哪里不舒服?”
“我”
“说,哪里不舒服!”薄言北突然将语气沉了下来,低沉的声线让人觉得胆寒。
上官白芷巴不得将整个头都缩进被子里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舒服,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吗,就是心脏那里不舒服,可是医生说只是伤心难过,但是我没有理由伤心难过。”
听完乐上官白芷絮絮叨叨的一席话,薄言北只是满目深沉的凝视着她,也不说话。
只是这种视线让上官白芷觉得脸颊灼烫,“你看着我干、干嘛?”
薄言北依旧是不作答,只是伸出手将上官白芷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拉,露出了整个脸来,而上官白芷去继续伸手去拉被子,这一动作可使得薄言北不满,直接一用力,将整个被子拉到了一旁。
“薄言北,你干”
上官白芷的惊呼却恰在了喉咙。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薄言北翻身上床,直接顺势整个人压在了上官白芷娇小的身躯之上,男人的沉重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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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好蠢的有没有啊哈哈收藏收藏么么哒
坑深017米 白芷被狼性总裁强吻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难受吗?”薄言北在上官白芷的耳畔低低沉沉开口问,好听至极的嗓音几乎可以让人疯掉。
本想挣扎的上官白芷突然顿住了,到底为什么难受?
上官白芷一颗心猛烈地跳动着,几乎到了快要从胸腔破肉而出的地步,现在的她哪里还说得出一句话来,整个鼻腔中充斥着薄言北浓郁好闻的气息,让人窒息。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上官白芷。”薄言北又变本加厉近了一些,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都是邪肆勾人的气息,喷出来的热气直直洒在上官白芷的颈间,灼热,撩人。
上官白芷有些惊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伤心难过,甚至是不知道自己难过了,只是那医生所说的而已,薄言北居然知道自己难过?
薄言北嗅着那奇异的发香,薄唇轻启,“因为”然后又像是逗弄人一般,勾起人极大的好奇心,故意一顿,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对我动了心。”
动心?!
上官白芷猛然在薄言北的身下激动起来,“我没有,你胡说!”由于情绪一激动,上官白芷两只手就不安分开始拍打起来,用着最大的力气拍打着薄言北的肩膀,试图将这个高大的身躯给挪动开来。
薄言北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薄薄的唇勾勒起的凉薄的弧度,对于他来说,这种反抗无疑就像是以卵击石,所以薄言北直接伸一只手,便将上官白芷的两只手扣住了,在上官白芷头顶的位置。
“薄言北你放开我!我不可能对你动情!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上官白芷尖叫着,几乎是用了浑身解数,可是奈何不能动弹半分。
薄言北不怒反笑,“是吗?那你为何得知我有未婚妻之后便怏怏不乐?恩?”
上官白芷陡然安静下来,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不管如何,她对他动心这一点,定然是随口说出来的胡话!
“我说了我没有!”上官白芷还是咬着牙否认着。
“我薄言北倒要看看有没有!”突然敛去了嘴角所有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深浮起来的寒意,透着万年的冰霜,冻人无比。
“什么唔。恩恩唔”
上官白芷只说出两个字来便被一张薄唇给堵住了唇舌,只感觉到了一片薄凉,然而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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