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磐之再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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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磐之再生缘-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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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家法,朕哪里舍得送你出宫。宝宝,回府后好生养着身子,朕会命丁宽每日去侯府探望,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国事处一应日常公务暂时交与郑浩文处置。”

    “臣谢陛下荣恩。”宝宝语气平静如水,侧首避开冷天玄的目光。

    冷天玄凑近宝宝的耳边,呼吸出的热气喷到他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宝宝,宝宝,你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朕知道你心里还有怨气。似乎心里也有什么打算。可你若是想甩手一走了之,那可真就大错特错。朕自打认识你的那天起,就打心里喜爱你,舍不得伤你半分。但这不等于朕什么都能忍下。你若不义,便休怪朕无情。你给朕记着,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若是不想身边人因为你,带来什么杀身之祸和灭顶之灾,就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好给朕在府邸里养着。”

    宝宝冷冷地觑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弱声道,“谢陛下关爱。陛下的字字教诲,臣俱刻骨铭心,不敢有忘。”

    冷天玄噗嗤一笑,摸了摸下颌意味深长地说道,“记住就好!省的朕心不宁。”他命人将宝辇抬进殿内。

    宝宝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人被冷天玄凌空抱起来。

    冷天玄亲自抱起宝宝走出暖阁,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入宝辇中。再三叮嘱丁宽,“路上务必轻轻小心,轻抬轻放。”

    冷天玄转过身子对恭候一旁的周云漠厉声说道,“周云漠,你是个明白人,护国侯这病早一日好,你早一日领赏。若是护国侯有半点闪失,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周云漠心中暗叹一声,低头回道,“臣遵旨,定会好好办差。”

    “他这话什么意思?”躺在宝辇中宝宝,听闻冷天玄所言。气的额角白里透着青,隐隐有几根淡蓝色的血管突突的轻跳。

    丁宽奉着皇上密旨,与值殿将军上官笑阳一起亲自护送乘坐黄帏翠幔宝轮车的护国侯杜宝宝出了皇宫大院。

    却说丞相林伟成此时也正好从政事堂出来,坐上官轿准备打道回府。他心内也在那里记念着护国侯杜宝宝。这些日子,他一直试图与宝宝套近乎。一方面是想拉拢宝宝,壮大自己这方面的势力。另外一方面也希望说通宝宝,让他同意儿子林贤正(杜宝茗)和女儿宝儿,回归林家。

    林伟成的算盘打的很好,只要儿子、女儿回归林家,就等于把护国侯拉到自己的阵线上了。你想呀,女儿是护国侯的未婚妻,儿子是护国侯的义兄。那么他林伟成是护国侯的什么人?——岳父大人!

    “哈哈~~”林伟成越想越美,居然在轿子里笑出了声。轿夫们听后,面面相觑,“丞相大人,这是捡到金元宝了吗?”

    林伟成在官轿中正做着美梦呢,却忽然听得轿子前方传来激烈的马蹄声。伴随着“速速让道!”的大声吆喝。

    林伟成掀起轿帘往外一瞧,立时心下惊骇不已,迎面而来的人马,居然是百余名御林军。他们中间簇拥的分明就是当今皇上的座驾——黄帏翠幔宝轮车。随辇的正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丁宽公公。骖乘的则分明值殿宿卫将军上官笑阳。

    林伟成急忙命轿夫落轿,站在一旁恭迎圣驾。心下却深感疑虑,依照朝廷规制,若是天子龙舆出行,须得上谕先传,让朝中大臣知晓。然今日宫内并未有什么旨意传出。难道只是皇上一时起意,去行宫别馆游巡?纵然御驾亲临,也应有仪仗旌旗摆道出行才是。可这会儿,既不见皇上身边的千名龙骑卫护卫;又不见禁军统领王浩宇飞随侍。

    林伟成越想越奇怪, “难道皇上座驾内的人不是当今天子?何人有如此大胆?”他走上前去探问,“上官将军,里面之人是……”

    上官笑阳从马鞍上跳下,“见过丞相大人。宫门宿卫上官笑阳,奉皇上密旨,护送杜侯爷回府。”

    “杜侯爷?杜宝宝?”林伟成一听此言,大惊失色,“皇上对杜宝宝未免太过荣宠,居然用自己的座驾送他回府……。”

188第188章() 
金锣开道;御林军将士团团簇拥着黄帏宝轮车出皇宫,在京都街头一路招摇,直入护国侯府邸。

    护国侯府大敞重门。得了消息的萧天云亲自带了一干侯府众人在门口跪迎丁大总管一行。知道宝宝在宫中旧悸发作,萧天云脸色微变。急声道,“抬到知语轩!”

    丁宽亲眼看着护国侯安置好;方才与侯府众人告辞。带着黄帏宝轮车回宫复命。

    上官笑阳则与百名御林军将士留至护国侯府;名曰“奉旨保护护国侯。”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八卦更是人人爱听。黄帏宝轮车在京都街头的行踪;当然瞒不住众人的耳目。为了得到护国侯府的内幕消息;甚至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之。

    也许真的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许是侯府管理上出现漏洞。也许是纯属猜测……。总之;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关于护国侯在宫中病发的多种版本传言便以排山倒海,无坚不摧之势席卷了京都的大街小巷。直传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还不肯罢休。

    “因护国侯在宫中旧疾发作;皇上特赐杜侯爷黄帏宝轮车一用……”

    “护国侯被皇上责骂,气的吐血。”

    一时间,关于护国侯因何在宫中病发?的猜测就成了全城大街小巷最热门的话题。

    更让人惊讶不已的是,每一个版本还都被说得活灵活现,像是那说话之人亲眼看到似的。不知哪个说法可以为信,但有一点却是无庸质疑,皇上对护国侯的宠爱,世上无一人能及。

    试问:这黄帏宝轮车乃天子座驾,除了天子本人,即使是皇后也无权乘坐。更别说一个臣子。天庆开国以来,还从未有一个臣子有此殊荣。由此可见,护国侯是何等的受宠。他在当今天子冷天玄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听闻皇上赐驾护国侯以黄帏宝轮车返回侯府。满朝文武百官震惊万分。消息传至陈贵妃处,她险些的咬碎了银牙。当即命心腹宫人至国公府送密信。

    酉时正,国公府。

    一个穿着褐色茧绸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往“思荣斋”(书房)行去。路上经过的丫鬟、小厮与其相遇,纷纷向他行礼,“大管家。”

    这位穿着褐色茧绸的中年男子正是陈国公最信任之人,得力心腹,国公府的大管家陈三富。陈三富本是陈家的家生子,跟随陈国公身边多年。是个极精明的人。陈国公所有见不得人的肮脏事,都是交给他去具体操作的。

    国公府派了人日日盯着护国侯府,一有消息就传递回府。这会儿陈三富就是得了盯梢之人的传信,急着向自家老爷禀报。

    陈三富阴沉着脸,与两个执事婆子点了点头。急步出了倒座门,延着抄手游廊走至“思荣斋”。行至书斋院门处,陈三富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将皱痕拉直。方抬步迈进院门。

    侍立院子里的十五六岁的小厮墨文发现了陈三富,一溜烟地就跑了过来,低声说道,“大管家,是您来了。”

    “老爷在不?”陈三富一进门就急忙问道。

    “在,在,老爷一个人在屋子里。”墨文回道。

    陈三富“哦”了一声,也不再和墨文扯,飞步就欲往里面走去。

    却被墨文拉住了衣袖,“大管家,您现在还是别进去的好。”

    陈三富瞪了墨文一眼,“这话怎么说的?”

    墨文压低嗓门,愁眉苦脸地说道,“老爷接了公子的信,心情很不好。您这会儿进去只怕……”顿了顿,又说道,“不让人进去侍候,大管家,您看这可怎么是好?”

    “每次见了公子从刑部里传递出来的书信,老爷的心情就好不了。自己这会儿若是进去禀告,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等一会儿再说……。。”陈三富眼中闪过踌躇。掏出一个银角子丢给墨文,“小子,机灵着点。……你去门口守着。这儿有我在。”

    陈三富垂手立在屋檐下,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倾听屋子的动静。

    书房里面一个服侍地小厮都没有。国公陈梦平穿着件佛头青的绒茧绸便服,半躺半靠在书房里的太师椅上,沉思不语。今年已近六十岁的陈梦平,体格胖大,脸颊镂刻着深深的法令纹,一只硕大的鼻子分外招眼。

    这些日子,为了把宝贝儿子陈青碾从刑部大牢里解救出来,颇耗了陈梦平诸多心力。恐吓受害者,收买证人。想法设法派人给刑部大牢中的嫌犯们传递书信,教唆他们如何串通翻供。联合朝中重臣和世家大族,给皇上施压等等。每一件事都需他绞尽脑汁,费心费力。生怕一个不慎,不但救不了儿子得小命,反而害了儿子。

    在他的运作下,前些日子事情终于开始有了转机。皇上终于下旨,命刑部暂停审理陈青碾等人的案子。陈梦平有信心,只要再拖延两个月,他就能找到替罪羊,为儿子彻底“洗脱”罪名。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尽快将儿子从刑部大牢里接回家来。迟则生变——儿子在大牢里快要撑不下去了。

    你想呀。陈青碾贵为陈府嫡子。自小就娇生惯养,等于是泡在蜜水里长大一般。何时受过一星半点苦楚?让他失去自由,守着牢房那一方小天地,怄都怄死他了。

    为了儿子在刑部大牢里日子过的舒坦些,陈梦平砸下去数以万计的银两。贵妃娘娘甚至请动皇上给刑部颁了道令旨,明令“不准刑求、虐待陈青碾。”

    却不想,那陈青碾被家人宠溺太过,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道理。即使进了刑部大牢,仍是脾性不改,依旧嚣张跋扈,出言不逊。甚至一言不合,便对着衙役大骂不休,“小爷我很快就能出去,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们!”

    刑部大牢里的那些衙役们都是懂法之人,自然不会知法犯法。更不会与陈青碾这种人一般见识。可那些被关押的“牢友”们却俱是些不懂法的粗人。几番口角后,便与他动起了手。他们是粗人,自然会很粗鲁。于是乎,陈大公子便被人收拾了。

    那些动手修理陈青碾的“牢友”,多出自江湖黑道,街头混混。下手极其狠毒。每次修理陈青碾,都趁夜深人静之时,将陈青碾裹在被子里猛揍一顿。打的他有苦说不出——浑身疼痛,却找不到被伤之处。

    纵使国公权高位重,也有鞭长未及之处。俗话说:远水解不近渴。县官不如现管。这话千真万确。陈梦平砸下去再多的银子,也解决不了陈青碾的苦楚。

    刑部,早已被华玉和护国侯牢牢控制。陈家人甭想插进手去。宝宝早就命人传话下去,陈家的钱可以照收,但修理陈青碾的活必须照干不误。

    刑部尚书华玉与护国侯联名上书,以防止嫌犯串供为由,请皇上下了道圣旨,“在案件审理期间,凡与涉案之人有所牵连的人。包括其亲属、友人、府中奴仆,俱不得进入刑部大牢探望嫌犯。”

    如此一来,便堵死了陈青碾等嫌犯与家人借会见之名,行串供之便。不过呢,护国侯为人还是比较善良的。他出于人道,提议:准许嫌犯在被关押期间,可以与其家人书信来往。只是每封进出的书信必须经过严格检查。且传递出去的书信,每封字数不得超过十个字。

    嘿嘿,宝宝这一招,也够损的。生生的将陈家人整的痛不欲生。你想呀,那陈青碾每次传递出去的书信内容,不是“爹,儿子想立刻回家!”就是“爹,快救救您的儿子!”要不就是“爹,儿子不想待在大牢里。”

    这种书信收到,陈家人的心情会好吗?所以,每次收到陈青碾从刑部大牢里传递出来的书信,国公大人便烦恼不堪,心情十分恶劣。他一想到从小娇生惯养,爱如至宝的宝贝儿子在刑部大牢饱受折磨。陈梦平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

    他,陈梦平。在天庆国中堪称位高权重。自扶持外甥冷天玄登上皇位后,依仗着贵妃父亲、当朝国公的身份,陈梦平已渐渐取代丞相林伟成的地位,成为朝廷事务的把持者之一。他原本还雄心勃勃,想着如何与林家、华家争权夺利,让陈家成为天庆的第一世家。

    却不料偏偏冒出个杜宝宝。这个杜宝宝自入朝后就横行朝野、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偏偏他深得皇帝的信任。当今天子对他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就连自己这个嫡亲的舅舅都给甩到一边去了。

    陈梦平不是没对那姓杜的下过毒手。只是每次不仅得不了手,反而吃了大亏。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次又是如此。

    自四月二日晚儿子陈青碾在“醉春风”被杜宝宝送入刑部大牢那时起,陈梦平就使出浑身解数,想把陈青碾解救回家。

    只是令人遗憾的很,无论陈梦平与家人如何想方设法,如何上串下跳,都无法把陈青碾从刑部大牢中解救出来。——因为谁也不敢公开得罪护国侯。当日护国侯将陈青碾送入刑部大牢时,曾当众放话:谁敢与陈青碾私相授受,暗地里放水,使陈青碾逃脱朝廷律法的惩处。谁就是他杜宝宝的敌人!

    如此一来,即使陈梦平豁出老脸,在皇上外甥面前苦苦哀求多次。冷天玄权衡利弊,思虑再三,既没吐口减轻陈青碾之刑罚。也没同意宝宝之建议。而是下令将陈青碾继续关押于刑部大牢,暂时不予处置。

    对于陈梦平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说服皇上,别把陈青碾一案放于刑部审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儿子的小命。陈梦平心知肚明,若是交由刑部处置,自己这个儿子这辈子也别想活着走出刑部。

    陈梦平曾想豁出自己这张老脸,去向护国侯求情。可谁知人家根本就不屑理睬陈府之人。所有国公府及其上门为陈青碾求情之人。俱被护国侯拒之门外。这小子甚至在朝堂上公开宣称,“绝不轻饶陈青碾!谁若是敢与之求情,将视其为同党。”

    更可恨得是,杜宝宝还以国事处宣传署的名义,让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张贴公文。要求朝中官员、世族大家站稳立场,尽快与陈青碾等犯罪分子划清界限。踊跃揭发陈青碾等人的劣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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