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脑子。
小烈回到家，席志涛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没有任何的表示，倒是宋宁没有上楼。
她想看看席东烈会不会有话想对她说，如果小烈认为是自己对余露透露了什么，她是不介意好好打打席东烈的脸，她没做过的事情，她不怕。
说白了，小烈的身份是晚辈，在这件事情上，他也不占理。
席东烈哪里有心情去管宋宁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就想上楼去安抚安抚自己的老婆。
遇上神经病，谁都不想的。
懿净在跑步机上走步呢，速度不是很快，保持自己的节奏，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看样子也运动了一会儿。
她也不算是一个特别听话的孕妇，有很多别人认为孕妇该去听的经验，她都没听，觉得怀孩子嘛，就是自己陪着自己高兴，自己逗着自己乐，只要身体没有抗议，她觉得都好，凡事有度。
“走了多久？”
小烈回了房间已经换过衣服了，再次出来走到她身边，懿净停止运动。
“不到二十分钟。”
出了很多的汗。
“能走动？”
懿净说就那样，她这个腰是坐着躺着站着都不舒服，走步可能会分散点精力吧，觉得倒是没那么难受了，小烈伸手，懿净搭着他的手从跑步机上离开。
拿过来毛巾擦擦自己的脸。
“你知道了？”
拿过来事先放在上面的水，等呼吸匀称了，才小小的喝了一口，慢慢的咽下，然后一小口接着一小口的。
小烈点头。
“我奶奶今天给我来电话了，说是我生孩子他们就不过来了。”
原本陆奶奶说的是，是想让计春华和米林过来，但是计春华其实是特别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的，当场就推了，让米林自己来，米林倒是同意了，懿净觉得何必折腾呢。
陆奶奶觉得有些内疚，女人生孩子不是小事情，其实应该有家里人陪在身边的。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咬陈如是两口。
懿净不需要别人陪，她的检查结果都很好，医生也有和她讲了详细，出现问题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这样的家也不存在到时候会出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何必折腾别人呢。
小烈点头，不来就不来吧。
扶着她回房间，懿净洗了一把脸，小烈在外面坐着呢，她在浴室里和他说话。
“我的体重也增了很多。”
开始涨的分量很少，现在也有将近十五斤了，她不是怕减不下去，就是觉得自己没控制好。
陆懿净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自制力，她现在说这个，就是有些对自己的不满。
因为前期真的是放开了吃，胃口太好，这个体重还是后期控制控制才维持住的。
“我看看。”
小烈的屁股离开床，踩着拖鞋走进浴室，浴室里摆了一个体重秤，这是专门买给她的，懿净转过脸，小烈弹弹她的脑门，脸上都是水，她洗脸了嘛。
可能刚刚运动完，她就洗脸，脸有些发红。
扯过来毛巾擦干净手，站上去。
还别说，真是胖了不少。
“生完再减回来。”
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体重起起伏伏的才是正常的，如果体重秤永远都不动，那是秤坏掉了。
扶着懿净下来，佣人上楼叫他们下去吃晚餐，小烈跟在懿净的身后，她走路脚步是非常轻快的。
懿净就说自己家里人不会过来了，席奶奶也没有放心上，来不来真的意义就不是那样的大，孕妇生孩子，谁都帮不上忙，只有医生才能帮上，提前两天住进医院，然后等待生产，生完住几天就回来坐月子，不需要人手，这些事情家里的人就都能干。
“你奶奶年纪也大了，老人家都很不容易的。”
懿净点头。
倒是席爷爷饭后和老太太说了一句，他对陆懿净其实没什么感觉，真的觉得好的就是这点，陆家的人很知道分寸，从来就没听到过有陆家人说什么什么登在报纸上，也没见她家里人总是跑到这里来，倒是觉得她家庭还算是不错吧，也仅仅是个不错而已。
席奶奶想着陆懿净结婚的当天，她打给陈如是的那通电话，可能大部分都觉得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内心里都是偷笑的吧，但就存在奇葩，人家不在乎这些。
挺个性的。
好在懿净是没有像她妈妈。
懿净吃过饭和小烈出去散步。
“我之前见过余露一次，不对是两次。”
懿净记得很清楚，说实在的话，如果她不是和不熟的人没有办法亲近起来，也许她也会喜欢余露的，就是个小女生，也没有什么，现在把这张脸和杀人放在一起，她都觉得不像。
是不像，而不是不信。
她信，她为什么不信，警察既然已经查出来了，就一定会有证据。
“那次送杯具的？”
小烈记着那次呢。
懿净点头。
“很奇怪是不是？她总是要在我看不见的位置伸手，我就是好奇，她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信息的？”
就说她妈的餐馆开在哪里，为什么余露会知道？
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一家媒体或者任何好友讲过，除了她身边的这些人，知道的人都不会超过五个，那余露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小烈搂着她的肩膀。
“你太小看这些媒体了。”
其实真的想挖不见得就是挖不到，你故意隐藏的，只要有有心人，也一定能找出来，何况现在的互联网这样的发达，真的从哪里得到了信息也不一定呢。
“所以我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人。”
她真的不太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都过去了，她现在躲起来了，也不敢出来。”
其实小烈认为这是不一定的事情，对方是疯子，你和疯子讲常理吗？
讲得通吗？
想那么多也没用，难道就因为怕，不生活了？
陆懿净怀孕期间都算是运动不少的，私心里认为生的时候应该会好生，医生告诉她的是，她的孩子不大，应该不费多少的力气。
还没有到预产期，应该说还差三天，懿净记得特别的清楚，晚上睡觉不是上不来气，现在已经有别的感受盖过了那种难受，肚子有点疼，又好像是要上卫生间，她形容不好。
动了动，从床上下来，席东烈跟着就睁眼睛了。
“慢点走。”
懿净应了一声，去了卫生间，那种感觉好像短暂又消失了，她冲了水从里面走出来，躺下可能也就十五分钟左右，刚有点睡意，觉得是半睡半醒当中了，肚子又疼。
这就不对了。
“我肚子疼。”
她觉得很不对劲。
席东烈从床上坐了起来：“肚子疼？”
“肚子疼。”
小烈扶着她下床，问她能不能走，懿净现在好像又缓解了很多，好像不是那么疼了。
“我得去医院。”
自己知道，这也许是生之前的预兆，说的特别的肯定，她现在必须去医院。
小烈扶着她下楼，家里佣人还没有睡呢，一见他们俩下来了，这是要吃什么吗？
不过吃什么也不用都穿戴好了，要出门吗？
“要出去吗？”
“她肚子疼，我们现在要去医院。”
小烈扶着懿净上车，佣人就去告诉席奶奶了，席奶奶都已经躺下了。
就算是今天生，她也不会跟过去的，生过以后明天她会去看，因为去了也帮不上任何的忙。
懿净坐在后面，咬着牙，疼的时候就觉得要完蛋，她隐隐感觉医生说的都是骗人的，肚子一点坠胀感都没有，这是不是还没到生的时候呢？那现在就疼上了，疼到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
手摸着肚皮，试着缓解缓解。
咱们俩不是心有灵犀吗？
陆懿净和肚子里的姿陆打着招呼，你乖乖的听话，别让我疼，我要是疼了，你也难受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她和孩子沟通以后，她的肚子就越来越难受了。
不仅仅是肚子，她觉得哪里都疼，而且好像就是要去卫生间的感觉，是不是真有啊？
她是真的尿频，扶着椅背。
“我想去卫生间。”
小烈还没开车呢，又陪着她折腾去卫生间，进去了根本没有，但感觉就是有。
懿净进医院，医生说还要稍等一段时间，还没到能生的时候，现在还在边缘呢。
陆懿净侧躺着，没有办法平躺，又因为是晚上，她困啊她又疼，嚷嚷喊疼也没用，告诉别人，别人也不能替你疼，不过是真觉得委屈，怎么就不是男人生孩子呢？
你看男人不用每个月来大姨妈，不用生孩子，就连夫妻生活都是男人更爽一些，这太不公平了。
这妈妈，脑子都想这些东西。
小烈哪里敢睡，看着她的脸，和她说话，懿净根本没心情搭理他，和他说话起不到缓解的作用，这时候他哪怕表演跳楼证明他爱她，她也感觉不出来一点滋味儿，反而会觉得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懿净疼的时候就攥着拳头，不疼的时候拳头就自然松开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坚持睡觉，她也是个能手，抓紧一切时间睡觉。
迷迷糊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有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她也不敢确定，反正能睡就睡，被折腾的也挺惨的，额头上有汗，小烈也是跟着，她睡自己就睡，他不睡觉到时候真的怕没有精神陪着她。
前半夜还好，都撑过去了，好像勉强也可以，不至于那么痛不欲生，过了四点，四点开始那简直就是分水岭，疼痛变得频繁了起来，一阵儿跟着一阵儿的，懿净再困都睡不着了，她不停的深呼吸，吐气。
医生和护士不停的进来，确定她现在的状况。
“什么时候能生？”
医生和席东烈说，早着呢，如果下午能生出来，那就算是快的。
小烈听了觉得无语，还要等到下午？
她现在看着样子就不是很好，一直出汗一直出汗。
“别总让席太太跑卫生间，她并不是真的有。”
懿净坐不了，小烈陪着她在房间里转转，房子足够的大，想看电视剧还是想看新闻都可以看，奈何懿净现在没有这样的心思，肚子不疼的话还会欣赏欣赏这房间，这房间很贵，据说风水超级好的，可惜肚子疼破坏了一切，她什么都不想看。
上午八点多，宋宁来了，说是奶奶就不过来了，等懿净生完以后的，现在过来了，也没有地方好好休息，然后记者都会出动的，现在楼下就聚集了很多的记者，都蹲在门口了，就等着出新闻呢。
昨天晚上席东烈送懿净来医院，就有记者已经跟了过来。
“还没都开吗？”
小烈摇头。
懿净都想干脆一点，剖腹算了，真的剖算了，有点忍不了。
宋宁稳住她，说生的时候肯定不会觉得疼的，这点她放心，因为她距离生的时间还间隔这么久，现在不能用药，对孩子不好的，让懿净忍忍，当初就说不让她自己生，都这个年纪了，还遭这个罪。
懿净站不住就躺着，来回的翻身。
宋宁叫席东烈出来。
“她妈的号码呢？”
小烈摇头。
“不需要给她打。”
宋宁的胸膛一起一伏的，觉得小烈有毛病。
“她现在要准备生，她妈过来看看，她心理上也会觉得舒服一点的。”
席东烈很早之前被陈如是拒绝以后，他就想过，他以后不会去求陈如是的，他相信懿净也是这样想的。
小烈不肯配合，宋宁联系不上陈如是。
懿净觉得女人真的挺辛苦的，怀孕那么长的时间，要忍受各种不方便，临生的时候，疼痛还得上门转悠几圈，做女人真吃亏，所有便宜都被男人占了。
她要是个男人就好了，现在就不需要在这里忍着疼了，可以翘脚吃着面，然后等老婆生。
多赚点钱就是了，不会有人觉得你不好的。
小烈拿着毛巾给她擦脸。
中午还不容易忍受过去的，到了下午也没见她好像更难受似的，但宋宁知道，陆懿净这人嘴硬，有什么她都不表示出来，现在肯定就是咬牙硬撑呢。宋宁摸着懿净的手。
手心里都是汗啊。
“不行就剖？”
可是现在怎么剖啊？没有时间，你不清楚什么时间是最好的，等等等……
宋宁记得席奶奶手里是有一份时间表的，当初是她替懿净问的，但是陆懿净说要自己生嘛，赶紧的给席奶奶去电话。
就打电话的时间，陆懿净被推进去了。
外面文荣集团的公关部现场开始工作，对于外面等候消息的记者开始派发简单的午餐和水，然后准备红包，上面一旦有消息，他们就要对外公布。
席东烈没有跟着进去，他不想看，也不打算看。
没有办法经历那样的场面。
宋宁和懿净说的话也算是兑现了，她被推进去真的感觉就好多了，医生一直再和她讲话，陆懿净的脑子都是非常清楚的，现在比上午的感觉还要好。
手术室里有很多的人，她也不清楚都是做什么的，然后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她觉得肚子一松，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往下，不停的往下。
医生报着时间，然后为孩子称体重，医生抱着孩子，孩子在大哭，医生数着孩子的手指脚趾，数给懿净听。
“席太太恭喜您，生了一位千金。”
孩子捧过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不同了。
真的，怀孕的时候她说过，自己从来没激动过，因为这个孩子她没有出现，她是隐形的，自己所能感受到的，就是一个圆肚子，无论医生拍出来什么样子，懿净也就看上一眼就完了，但是这个孩子捧到她眼前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没白当一次女人。
心里很酸，很心酸。
生个孩子也不容易。
孩子被抱出去，小烈就在门外等着呢，还有文荣集团公关部的人。
“恭喜席先生，喜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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