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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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归来-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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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晃晃手指,“是啊,本王也不相信二皇兄应该知道,索性就查了下去。不得不说,东厂的手下比本王想象中能干的多啊,这宫中之事还真是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伺候苏贵人的宫女似乎与二皇兄府上某位下人有旧啊。来往居然很频繁。”

    偏殿内一片寂静,齐王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无措,倒是燕王眯着眼,面上一片煞气。

    晋王反应过来,“哦,燕王,原来你……”话还没说完,曹贵妃打断了他的话,“秦王殿下,您现在掀开这些,到底想如何?”

    曹贵妃打量着似乎从来没有看在眼里过的秦王殿下,她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这宫中一举一动这秦王都了如指掌,按而不发,说不得齐王的行事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那么,他现在掀开来,又想做什么?

    秦王抚掌而笑,“贵妃娘娘如此聪慧,不愧是曹家的大小姐。本王想问一句,现在的您,能够做曹家的主么?”

    曹贵妃端正而坐,“做的主如何,做不得主又如何?”

    秦王:“若是您做的了主,那今天这事怕是就容易解决了。”

    曹贵妃:“说罢。”

    秦王起身,背手而立,“父皇年后有禅位之意,二皇兄作为父皇的继承人,想必是能够得到贵妃娘娘与晋王殿下的支持的,不是么?”

    晋王一愣,想说些什么,却见曹贵妃闭了闭眼,然后说道:“自当遵从皇上的旨意。”知道大势已去,不由得颓然坐下。

    燕王面色铁青,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放弃这个能够给曹家狠狠一击的局面,怒目看着秦王,却发现秦王根本没有理他,只得甩袖而去。

第39章() 
新年转瞬即逝,宫中不见了两位贵人,齐王殿下始终未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这种种小细节都被新年后的第一道圣旨掩盖的黯淡无光。

    皇上决定禅位了。

    当苏诚在新年伊始第一次朝会上念出这道圣旨,众人都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这道圣旨被期盼的太久了。

    新一任继承人出炉的时候,文武百官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户部尚书曹然曹大人,还有人也看向了晋王,却发现这二人面色如常,曹大人甚至是带头跪下接旨的,再看看新一任的皇上燕王殿下,有心人也发现这位的表情并不带有喜色,反而隐隐有一种憋屈的神情。

    来不及反应太多,众人已经跪下接旨,礼部与宗人府都要开始忙碌着禅位的仪式,新一任皇上的龙袍等等重要事宜,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在一边。

    多少人已经在琢磨着终于可以过一个不错的正月十五了,难得一次安安稳稳的皇位交替,这期间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流血、陷害、入狱的事情发生,已经是万幸了。

    燕王很快就上了奏折,请求天元帝也就是太上皇无需搬离现在的寝宫,他身为人子自然不能劳累人父。这道折子倒是让百官觉得他孝道方面做得很好,天元帝自然也顺理成章的接受了。

    天元二十八年,三月初一。燕王登基,拟定年号开顺,人称开顺帝,不过开顺帝虽然定了年号却并没有使用,而是决定继续沿用天元年号。

    继位大典上,开顺帝站在前方,看着跪在下方看似恭敬的臣子,兄弟,心中油然而生却是茫然。这个皇位不是他靠自己的实力去抢到的,反而是一场交易,一场他也无法掌控的交易而来,他真的能够坐稳这个皇位么,真的能够传给他的孩子一个稳定的朝堂么,他不知道。

    秦王殿下同样跪在人群之中,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帝王,此刻似乎与他的记忆中那一幕重合。只不过从前的他,激动、不安、担忧等等思绪充塞心中,而上方的二皇兄却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他心中不乏恶意,不知道二皇兄在那座皇宫之中,能否睡的安稳,要知道身边的人,也许就是东厂的探子,也许就是曹家的奸细。想到燕王即将过的日夜不安,秦王殿下竟然觉得有些开心。

    沉浸在回忆中的秦王有些神思不属,只听到身边一个清冷却熟悉的声音提醒他,“殿下,该起身了。”他下意识的跟着起身,才反应过来是小三子。

    微微侧头,小三子站在他的斜后方,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是只有他才能看出的微微担忧,他突然笑了笑,是的,他是秦王殿下,是东厂的都督,拥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拥有上十万的兵马,还有站在他背后无声支持他的镇西侯与边关军,他看向上方,二皇兄,准备好迎接一个与你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现实了么?

    大典结束之后,开顺帝身边的大太监程南开始宣读一系列的册封旨意,封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尊天元帝为太上皇,封皇后为太后,封他正妃王氏为皇后,宫权凤印交由她掌管。

    天元帝原本的寝宫依旧属于他,开顺帝则搬入了乾清宫,不过天元帝原本处理朝政的外书房现在已经归他了。就在这个外书房,开顺帝在继位之后第一次见到了秦王。

    他召秦王进来也是有事相商,他想追封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太后,此事虽然让如今的太后程氏面上不好看,但是说真的,太后一贯在宫中不得天元帝喜欢,连宫权都在不在她手里,时间久了很多人也不把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包括现在的开顺帝。

    秦王来的时候,门口伺候的是程南,他满脸谄笑的把秦王引了进去,与天元帝不同,开顺帝的外书房灯火通明,亮堂的很。

    秦王躬身行礼,未曾跪下。他当然不会跪,如今的他也有这个底气,开顺帝忍住心中一时的不适,和颜悦色的开口道:“这一阵子辛苦九弟护卫宫中安危了。”

    秦王挑眉,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了下来,道:“哪里,皇上过奖了。”开顺帝呵呵笑着,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一会儿太极,秦王终于不耐烦了,他自打前世就是个不耐烦啰嗦的性子,但凡圆滑点也不至于落得个暴虐评价,这会儿自然也是如此。

    “皇上召臣过来,所谓何事?”

    开顺帝略显尴尬的笑笑,“朕前阵子做了个梦,梦见母妃在对朕笑,想来朕登基的事情她也知晓了。只是如今朕乃皇上,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妃身后尊荣不够,想追封她为太后。”

    秦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看着他,却不答话,场面一时间竟然尴尬起来。

    开顺帝不由得感到憋气,按说他是皇上,想追封母妃居然要和下臣商议,偏偏现在局面如此,朝中三方势力并起,他纵然是皇上,却不可否认是这三方势力中最弱的一方,一方面不得不委曲求全权衡做事,另一方面他有把柄在秦王手中,若是惹急了对方,真闹出点什么,要知道晋王可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秦王不开口,开顺帝也不好催促,只能掩饰般的喝着茶。过了一会儿,秦王终于开口打破局面,“皇上,您若想追封当年的皇贵妃,不如先回忆下您那传位诏书是怎么来的如何?”

    皇上动作一顿,稳稳的将茶杯放到书案上,“九弟知道的可真多,有时候朕真怀疑九弟是否有些不为人知的能力,多少年前的秘辛都一清二楚。”

    “只能说这天下没有藏不住的事情罢了,是吧皇上,这点您最清楚了。”

    “说起那诏书,”开顺帝竭力装的若无其事,“朕已经继位,是否该还给朕了?”

    秦王无赖的笑笑,“弟弟看那诏书上字迹如同看到从前的父皇一般,且容弟弟多看上阵子吧。”

    开顺帝眯起眼睛,“罢了,夜已经深了,九弟还是回府休息去吧。朕就不多留了。”

    秦王慢悠悠的起身,敷衍一般的行了礼转身离开了,徒留下开顺帝怒火暗生,端起手中茶杯欲砸,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待他出了外书房,冷冰冰的告诉程南,“差人过来把外书房重新修饰一番,朕用不惯。”

    程南难得见主子此等难看的脸色,喏喏的答应了。

    秦王出宫的时候,小三子也跟了上来,他刚刚去处理了一些公务交代了一些事情,如今这宫中还是由东厂护卫的,点滴事情三公公还是一清二楚的,这会儿见了秦王,就想起下属报告他的关于开顺帝念叨过母妃的事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回府的马车上,秦王似乎还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倒是三公公提起了这个话头,“皇上是否想要追封当年的皇贵妃?”

    秦王回过神,“嗯?”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三子,不禁笑了笑,知道小三子是担心他是否在皇上那边受了责难,不由得起了心思想逗逗他,“的确若此,皇上态度倒是很坚决,本王不过提了几句反对之词就被打断了。”

    眼看着三公公眉头越皱越紧,身上寒意越来越盛,秦王更是好笑,继续添油加醋,“你觉得此事如何是好?”

    三公公干脆利索的道:“当年的皇贵妃身边的人,现在还有不少留在宫中的,想要问点什么出来是易如反掌,想必皇上很快就可以打消这个年头了。”

    秦王不禁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这法子颇得本王真传。”

    三公公先是迷茫了下,转瞬间就清楚被主子逗了一遭,想怒又不想怒,只能泄愤似的端出了一碗药,这回轮到秦王皱眉了。前阵子宫中事情较多,秦王熬了几回夜,再加上他思虑过多,觉得不太舒服。孙妙给他把了脉,留下个调养的方子,那方子煎出的药酸苦的很,秦王十分憎恨。

    不过不喝不行,府上的人都跟小三子一条阵线,走到哪里,那些人都能跟变戏法一样端出一碗药,躲的再多,一天也能喝够数量,着实让他讨厌。

    开顺帝想要追封亲生母妃的事情就这样暂时不了了之,但是他面临的困难还有很多,不说别的,朝中他若是想安插一些人手也是个难题,那吏部尚书是晋王的岳丈,怎么想都是他一脉的人,他若是想做些什么,吏部尚书就是阻碍。

    开顺帝决定,先从这个吏部尚书下手,然后徐徐图之。

第40章() 
自那天之后,开顺帝又在朝中下旨,为了给太上皇祈福,他特意加开恩科,还封了德郡王为楚王,准他开府出宫。

    这旨意下来的时候,秦王玩味的笑了笑,这怕是二皇兄也心虚了吧,看来对于当年的事情,他知道也不少。

    开恩科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不知道皇上想从哪里下手了。

    事情爆发的比想象中要快的多,着实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也让秦王见识到了,开顺帝到底是有些自己的底牌的。

    有举人到了大理寺,状告常州府知府傅长青包庇冒名顶替的举子,知情不报让其去参加秋闱。

    这位举人正是那冒名顶替者的同窗,姓黄,字周元。这黄周元道,他与那同窗何明同样是武进县人,关系匪浅,但是这何明却在今年一月得了一场风寒去了,他当时还为其写了祭文。

    谁知今年增开恩科,他去南京备考的时候,却发现还有同样名叫何明的武进县举子,大感奇怪不由得上门拜访,却发现那何明根本就是原本何明的弟弟何悦!

    他大怒之下指责对方冒名顶替,却被对方一口驳回,坚称自己就是何明,手上有一系列的户籍证明。

    他拿不出证据来,只得上报给学政,学政经过查验也告知他对方一切证明都是齐全的,他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那何明虽然与他相识多年,但是因为身子骨不好,纵然天资聪颖却是个药罐子。即使这样他在告知提学学政之后也坚持考取了举人。直到今年一月一场风寒夺取了他的性命。

    他与何明只见过几次,大多通过书信往来,但是同一个县城长大,他自然是见过何悦的,如何认不出来他?他一怒之下就赶来了帝都大理寺告了状。那何明明明已经逝世,为何身份户籍没有销掉,能够让他弟弟继续使用,这期间一定有问题。

    此事被大理寺卿的周道有上奏的,秦王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对方,不知道二皇兄何时竟然收拢了这么一位。

    果不其然,开顺帝大怒。这是他政事上的头一道旨意,却爆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他自然面子上过不去。

    往日温和的老好人形象早已荡然无存,开顺帝一把将折子甩到了吏部尚书宋沐宋清林那里,“宋卿,给朕解释一下,朕可记得常州府知府去年的考评可是上上,他哪里来的上上!?”

    吏部尚书宋清林,正是晋王妃的父亲,他脸色苍白的出列跪下,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启奏皇上,臣与常州知府傅长青乃多年同窗好友,知之甚深。臣相信他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还请皇上明察。”

    开顺帝反问了一句,“那是朕不明是非了么?”

    宋清林还想再说,却被秦王打断了,他出列道:“皇上,此事不过是那举子片面之词,其中疑点颇多,不如先行查明如何?”

    开顺帝勉强忍了回去,“秦王此话何意?”

    秦王微笑了笑,特意扫了一眼旁边的晋王与曹大人,然后才道:“此事事关重大,东厂一直有监察百官的义务,为弟愿意亲自去查个明白,给皇上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就被晋王打断,他皱着眉头道:“多大点小事就要跑到常州去,让常州府知府上个折子自辩不是更好。”

    晋王似乎对皇上并没有该有的敬意,也难怪,要知道这会皇上的位置还不稳当,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位置也能轮到他呢。

    皇上似乎平复了心情,还是未登基之前那副老好人的模样,他给自家两个兄弟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老五老九不要吵。朕看此事也先用不到九弟出马,就让那傅长青上个折子自辩吧,把这事解释清楚。”

    宋清林一口答应,在他看来,此事甚为简单,至多不过是好友失察,辨个清楚也就罢了。

    谁知道七日后,传来的并不是傅长青的折子,而是他畏罪自尽的消息。

    这下子朝堂上的氛围就诡异了,按说此时的宋清林应该自惭自己信错人,但是这位却依旧在朝堂上上了折子,历数傅长青上任以来的种种利民举措,种种政绩,坚称好友不是这等不负责任之人,好友定然不会畏罪自杀。

    这下子连皇上的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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