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见十方世界一切东西。
传的太玄乎,可信不可信人皆有。
但是季童童却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接触玄学风水,每次动用天眼她都能看见别人做过的事以及零零总总,甚至连师傅这个有修为之人她都能窥见五六,更别说普通人了,所以在刚刚观顾小冉的面相之时,她从她的面相当中已经得知她妹妹即将会出事,却还是动用天眼看了一下她的未来,果然不出所料,如果没有遇见她或者是其他玄学大师出现,那么她妹妹必死无疑。
天眼中观看到的顾小冉在得知妹妹的死讯如同行同槁木,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都与所看面相无出一二。
她免费告知此事并且没有收费,已经是仁至义尽。所以在对顾小冉如何救她的妹妹此事并没有帮忙,况且,她还有她自己需要做的事。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季童童走过去打开书桌上的电脑,是的,这是学校专门给每个学生配的电脑,配置都是先进的,这个是加佛给每个考上学校同学的奖励,市场价:8888。
要不然怎么说上了加佛就踏上了迎娶白富美走上ceo的道路呢?
季童童坐在电脑面前,开机出跳出一个窗口,显示要登入的账号与密码,她翻了翻顾小冉扔在床上的资料,找到电脑这一栏,输入自己的学号和初始密码,回车“enter”进入。
还好有台电脑……要不然她没有手机,身上又没钱,赚不了钱她真的要饿死了,师傅什么都不说就把她扔出来也真是太狠心了quq
第32章 小乞丐()
京都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两旁的小贩正大声吆喝着卖东西,叫卖声此起彼伏。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清晨,热腾腾包子的香气吸引了不少路过的行人,生意好的连包子店的老板娘都乐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偏僻的角落里,蹲着一个约莫10岁左右的小孩,说是小孩其实是外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一坨黑不溜秋的东西到底是男是女,脸上全是泥巴干成的块,动一下脸上的泥巴就扑扑扑的往下掉,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就是嵌在脏兮兮的脸上那双黑不溜秋跟黑葡萄似的眼睛,干净晶莹剔透,能让人一眼望到底。
此时这个小孩正眼巴巴的看着那散发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店,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狼吞虎咽的吃着肉香四溢的包子,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小孩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然后还蹲在那一动不动,一直看着那家包子店。不一会儿有个家仆似的人从街道上急急赶过来,一走进包子店就大喊道:“来两笼包子!”
“哎哟早就给您准备好了!”老板娘打开中间的两笼包子,笑着双手递给他,“我呀,特意给您留的!”
“谢了啊!”男人一笑,然后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一把钱递给她,接过已经被装好的包子就往外走。
蹲在角落里的小孩见到这个男人眼睛蹭的一亮,看到他往外走连忙跟了上去。街道上的人看到都皱着眉头离得远远的,还不停的扇着鼻子,嘴里骂道:“小叫花子,离我远点!”
小孩统统没理会,一直紧紧跟着男人,那个家仆估计也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走到一个华丽的马车面前,那匹马看到他鼻中打出一个响蹄,喷出一口白气,嘶鸣一声。他拍了拍马背,然后提着包子进去了。
没过多久男子就出来,驾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走了。
小孩就一直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紧紧的盯着车上的帘子目光一动不动。
没过一会儿帘子就被掀开,伸出一只干净白皙的手,捏着一个包子,直截了当的往远处一扔,小孩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包子被扔到地上沾染了灰尘也不在意,连忙塞到自己怀里。
马车停了下来。
因为小孩距离隔着远,也不知道那人具体说的是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人会不会再扔一个。
没等到就感觉后边衣领一紧,一阵天晕地转之后就到了马车的前面。小孩吓得直哆嗦,脚下生根一样迈不出去,被后边的人不耐烦的一推,就直接踉跄着滚了进去。
一下子害怕的脸上的干泥扑簌扑簌掉的更多了。
进去马车里面,就看到一个男子,他一拢红衣,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靠在马车里的褥子上,长发铺在身后,艳丽的不可方物,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低垂着眼脸,手上还捏着一个包子,察觉到声响,似笑非笑的抬起眼。
小孩咽了口口水,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包子。
“啧,”男子轻笑,“我还以为哪个小家伙呢…………无趣。”他伸了个懒腰,胸口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精致的锁骨隐在衣领下若隐若现,见那个小叫花子一直盯着包子,生起几分兴致来,“你男的女的?”
小孩没说话。
男子也不恼,此时马车已经在慢慢的行驶,他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眨动,就露出了一副多情的模样:“说了……我这里的包子都给你。”
听到这话,小孩眼睛一下子冒出绿光。
男子弯起嘴角。
好像忘记了自己的性别,想了半晌,小孩才开口道:“我是女的。”
估计是太久没说过话,她的声音沙哑低沉,还带着些许磨砂,就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犹如是拿着小刀在划玻璃,难听的让男子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她都是泥巴的脸蛋,又直勾勾看着包子冒出的绿光,没了逗乐的心思,“行吧,那这里的包子都给你。”他懒懒的开口,“拿走就下去吧。”
听到这话,小孩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把那一笼包子都塞进了怀里,滚烫滚烫的贴在皮肤上,她好像都不在意,一股脑塞完后,就直接掀开帘子出去了。
马车此时在行驶,小孩也不在意,她站稳后就直接往下一跳,又没有武术基础,身高也才一丁点大,一跳下来她就滚了好几番,地面是不平的,她再站起来的时候额头和手臂上已经有了几道红痕,家仆想要下马去抓回来,马车里传出轻飘飘的声音:“走吧。”
男人应了声是,转身果然没再理会。
小孩咽了口口水,捂紧怀中的包子,也不管脸上额上全是血迹,开心的咧了下嘴,然后往外面跑去。
她实在是太脏了,没有人注意这个叫花子,她飞快地跑出城门,脚下的鞋子后跟都是破的,跑在路上一颠一颠全是被石子磕破的血迹,她也浑然不在意。
终于看见了一个破败的庙的影子,小孩停住脚步,拿起路边的树叶就往脸上擦了擦,然后拿出一个包子,从角落里掰开,将包里的肉末往自己嘴巴里放了点,随后把包子重新塞回怀里,跑进庙里。
这个庙真的很破,根本没办法遮风挡雨,小孩跑进去后熟门熟路的拐到庙像后面,跟她差不多高的一个小孩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小孩比她要干净的多了,也能清晰的分辨出是个男孩。
她跑上前把男孩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脸,叫道:“快醒醒!我们有吃的了!快醒醒!”
瞿扬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摇晃,他忍住强烈的不适,吃力的睁开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纱甜?”
“啊?”小孩见他醒了刚想掏出包子,听到这个名字疑惑的道,“纱甜是谁?”
纱甜不就是你吗?
瞿扬头痛欲裂,从胃里反胃的感觉愈加强烈,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小孩本来还在疑惑,见到他这样连忙掏出怀里的包子放到他面前,急急的道,“你都饿了好几天了,肯定饿坏了,快吃几个包子!”
瞿扬想说自己不饿,但是看到包子身体却情不自禁的发出渴望的信息,他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小孩在旁边一边看一边隐晦的咽了下口水。
她其实也好饿呢。
说自己不饿瞿扬还是连吃了好几个包子,直到胃里出现了熨帖的感觉他才放下来。吃饱了他也终于有心思想他怎么突然回到了这个时候。
他明明都已经坐上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娶妻生子了,为什么突然一睡觉就睁眼就回到当初跟纱甜当叫花子的日子了?
瞿扬看着正把包子放到自己怀里的纱甜,扯了扯嘴角。
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纱甜当然不知道自己叫纱甜,他们两个那时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出走的时候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别说纱甜了,他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好在最后两人还是被找到回去了。
纱甜是纱家太傅唯一的女儿,这些年来纱家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她,找到之后简直是欣喜若狂,并且严加把守,不敢再让她再出事。
而他只是顺带的,被瞿家领回去后,家里已经全部都是继母的眼线,纱甜没有再来找过他,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不来找他他也无所谓,反正也只是叫花子时的交情罢了。
在将军府也跟叫花子没什么区别的他最后只能选择上前线战场一条路可以走。
在他功高都已经高过那个父亲之后,继母也没有办法约束他了。
回来的时候,纱甜也早已经嫁为人妇。
他跟纱甜也就只有在同为叫花子的时候,关系称得上密切,后来几乎是形同陌路。
所以,为什么他会回到这个时候?
瞿扬看了一眼额头渗出血迹、手臂大腿都流着血的纱甜,眉头微微蹙起。她身上的伤,再想起他们现在的落魄样,以及那整笼的包子,他不用去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堂堂的纱家千金,为他子被打?
当年有发生这事吗?
瞿扬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记不得了。太久远了。
他只记得,当初他们关系也没有这么好啊。
在瞿扬被他重回十岁这怪语乱神的一幕还弄得有些惊讶的时候,就看到纱甜随手抹了一把脸,靠近他。
他想动一下,却发现整个身子贫乏无力,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僵着身子,声音沙哑的问她:“你干嘛?”
她没说话,凑近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热度已经降下去了,情不自禁的吁了一口气。
瞿扬在战场上厮杀了那么多年,根本不习惯跟别人靠的那么近,就算是他以后的夫人他跟她都要有着两个拳头的距离,但是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只能被迫的被她摸了下额头。
手冰凉的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
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只是懒洋洋的想,重活一世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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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纱甜
第33章 小乞丐()
瞿扬有些了无生趣,他上辈子该有的都有了,该报复的也都报复了。
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要重新回到这个时候。
“把药吃了。”纱甜走到他身边,不知道从哪熬的药送到他嘴边。
他没有反抗,顺从的喝下。
之前他不想喝,把那碗药打翻后,纱甜看着他的那双眼睛他一直忘不了。
她没有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低下身重新把碗捡了回来。
沙哑破锣嗓子的开口,还带着些许黯淡:“要乖,你病了,要喝药。”
瞿扬看着她手背上的伤痕,地上被他打翻的药,魔怔似的就心下塌陷了一大块。
有些堵。
喝下这碗药后,纱甜收拾了下又要出去。他拦住她,“你又要去哪?”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虽然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是她也没挣扎。被他按到坐在地上后,瞿扬碰到了她的背,全都是骨头,他忍不住的皱起眉头,“你都不吃饭吗?”
“吃的。”她伸出两个指头捏住他的袖子,眼神清澈的看着他。
那怎么还会瘦成这样?
瞿扬知道她在撒谎,可是戳穿和没戳穿又有什么区别?他们没有钱去买东西。
之前他还在想不回去,可是不回去这样下去,纱甜迟早要饿死。
纱甜看着他看着她目光发散,抿紧了嘴唇,手上微微使力,他回身看她:“怎么了?”
她没说话,也知道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太难听。只能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他掰也掰不开。
瞿扬第一次被她这么抱住下意识的就想把她整个人甩出去,距离太近了,如果她要杀他的话轻而易举,他不能把性命交给一个不熟悉的人。
但是意识回笼后,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去掰开她的胳膊,一碰到她她就搂的更紧,碰到她身上就全部都是骨头……
没有一块是有肉的地方。
他放任了第一次,结果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就习惯了。
两个小家伙躺在庙里,她的手放在他的敏感处腰上,趴在他身上,他把胳膊枕在手下,嘴里叼着一个草根,抬头看着破了一个大洞的庙露出的天。
大概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瞿扬吐出草根,还没想好自己要不要回那个将军府。
上一世他被领回去在那个女人手下他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还历历在目。
当然,在最后,他都一一奉献回去了。
只是,这一次,他还要回去吗?
瞿扬噗噗噗的吐草根。
看了眼怀里的人,蹙起眉头。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
这几日瞿扬不让纱甜出去了。
她一出去就浑身是伤的回来,问她为什么受伤她喉咙嗓子又痛的说不出话来,低着头站在他面前,攥着他的衣袖,被他骂了就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清澈见底的眼睛一被骂就跟发大水似的。
他的话就吐不出口了。
离纱家的人找上来大概还有几天的时间,但是在这几天内他们吃的饭还没着落,不让纱甜出去也就只能他自己亲自出去了。
他比纱甜熟练,通常轻而易举的就能拿到吃的,出去找的时候就让纱甜躲在庙像下等他回来。
她倒是很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