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春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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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春医- 第7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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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惜一切!”萧晋嘴角冷冷勾起,“当然,事情才刚刚开始,最后付出代价的是谁,不也不好说么?”

    杨德厚一怔,继而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感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说话间,四个村里的男人抬着两个带笼屉的大锅来到了小广场,锅盖掀开,一个笼屉里面摆满了雪白的大馒头,另外一个笼屉里却是几十只红通通的河蟹,而在那两口锅里,则都是炖煮的大块山羊肉。

    小广场上顿时香气四溢,萧晋和边成业一起把吃的摆到桌子上,然后从桌下拎出一个坛子,刚要打开封口,却被旁边马建新一把给抢了去。

    深吸一口酒香,这位县太爷便满脸兴奋的对杨德厚道:“杨主管您不知道,这是名符其实的桂花酒,里面还有好几味名贵华药,是萧老师爱人亲手酿制的,等闲一般人可喝不到哦!下官曾经有幸喝过一次,从那之后再喝别的酒就跟喝水差不多了,本以为什么时候还得腆着脸管萧老师讨要一些,没想到今天倒是沾了您的光,几十公里的山路到底是没白爬呀!”

    “哦?是嘛,那可要好好尝尝!反正咱们来这里也没什么事儿,权当散心游玩好了。”杨德厚说的十分豁达,好像一点都没有把囚龙村的慢待放在心上似的。

    边成业从旁边的桌子下也拎出了酒坛子,打开后第一个就要往宁鸿振面前的碗里倒,却不料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抬起了坛子口。

    他扭头一看是萧晋,就明白自己拍宁鸿振马屁的行为惹这位不开心了,不由苦起了脸:“萧先生,您……”

    萧晋不理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宁鸿振:“宁大少爷,请问你来我们村是干嘛的?”

    宁鸿振知道这货肯定又要针对自己,可一时也想不出他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只好以不变应万变,讥讽道:“你不但没素质,记性也不好吗?”

    “真不好意思,小爷儿只会记应该记的事情,草丛里的虫子多了去了,要是哪只叫唤两声爷儿都得记住,还有时间干别的吗?”

    “你……”宁鸿振终于明白了,论起斗嘴,自己肯定不是萧晋这种地痞流氓的对手,为免被气死,便做出一副“老子不跟lo货一般见识”的姿态,淡淡的说:“我是通过本年度江州省大学生村官考试选拔,江州巡抚衙门指派来囚龙村担任村长助理的,萧先生这回记住了吗?”

    “哦,记住了!”萧晋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脚就踹翻了宁鸿振的板凳,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他娘的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囚龙村的村长助理啊?诸位大人远道而来,你作为巡抚衙门指派的村官,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坐在桌上吃饭,什么意思?是想表达你看不起我们村,更看不起村长助理这个职位吗?”

    祠堂前的小广场虽然是用土堆起来的,但经历过几百年的风吹雨打,早已坚硬的如同水泥一般,宁鸿振猝不及防之下摔的这个屁股蹲儿,受力点正好是尾巴根,这个疼哦,用“钻心”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他惨叫一声,冷汗登时就从脑门上滑落下来,好不容易在边成业的搀扶下站起身,瞅见萧晋脸上的笑容就再也压不住怒火,大喊一声“我跟你拼了”就要扑上去,力气大的让边成业都险些拉不住他。

    萧晋抱着膀子,脸上毫不掩饰猫耍耗子般的戏谑。

    “萧晋!”这时,宁鸿振桌上一个长着酒糟鼻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衙门给你们村指派村官,是要帮助你们村的村民接触和学习到先进的文化和经验,以免与山外别的村庄脱节,我倒要问问你,这么百般羞辱宁助理,就是你的感恩态度吗?”

    萧晋记得,刚才马建新介绍这个人时说他是省城商务厅的一位主任,姓孙,但凡江州巡抚衙门有必要干涉的投资或商务行为,都必定会经过他的手,典型的级别不高但权力不小、油水也很大的肥官。

    “感恩?”冷冷一笑,他反问道,“早在几十年前,太祖在开国之前就曾讲过‘人民要当家做主’这样的话,你们身为人民的仆人,在人民的供养之下做了一点本就该做的本职工作,却要求人民对你们感恩?那我倒要请问一下孙主任了,在你的眼里,难道这个国家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是你们吗?”

第1737章 请不要沮丧() 
“宁助理这话是从何说起呀?”萧晋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请你吃饭,怎么就欺人太甚了呢?还是说,你宁肯饿死也不愿吃我萧晋给的东西?那这可难办了,现在整个囚龙村都指着我发的工资过活,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供给的也不夸张,宁助理想死也请死的远一点,因为没人会愿意把你的尸体运出去。”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菩萨脾气听了也受不了,更别说原本就忍耐到了极点的宁鸿振了。只见他血灌瞳仁,大吼一声就朝萧晋扑了过去。

    “宁少宁少,使不得啊!”还是边成业,牢牢的抱住发了疯一般的宁鸿振,苦苦规劝道,“今后二位还要一起共事,一起为村民们谋福利,您消消气,几句话的事儿,说清楚不就好了,犯不上动手呀!”

    萧晋不停挑衅宁鸿振的目的就是要当众激怒他,好造成一个双方根本无法和平共处的状况。试想一下,一个大学生村官上任第一天就把村里人给打了,而且打的还是全村人眼中的财神爷和大恩人,众怒一惹,当然只能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所谓法不责众,农民百姓也只能安抚,别说他大爷只是个巡抚了,就是捅到朝廷里,也绝不会有人傻到用惩罚一个村子的方法为他讨公道。

    这就是百姓的力量,也是唯一的、历朝历代统治者最恐惧的力量,只要他们团结起来,敢叫天地换颜色,所以没有哪个老爷不害怕群体事件的。

    “是啊是啊,宁助理,小不忍则乱大谋……”之前那位和萧晋怼过的孙主任也站了起来,与边成业一起将仍然暴怒的宁鸿振远远的拉到一边安慰起来。

    萧晋眯眼瞅瞅边成业的背影,然后与马建新对了一个不易引人察觉的眼神,就呵呵一笑,招呼杨德厚道:“不好意思,让杨主管看笑话了,来来来,尝尝我亲手炒制的药茶,健脾暖胃,最适合饭后饮用了。”

    杨德厚仍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开始与萧晋探讨起健身养生的问题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轰鸣声,众人抬头循声望去,就听萧晋拍了下手说:“太好了,之前因为有事情要办,所以直升机不在,害的诸位大人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实在是对不住,现在它总算回来了,正好待会儿送各位离开,油钱什么的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权当是萧某招待不周的歉意吧!”

    这话说的,不但明明白白的下了逐客令,还故意提什么油钱,简直是猖狂无礼到了极点啊!好么,大人们不辞辛苦的下乡展示恩德来了,不让你三跪九叩已经算是相当的民主文明,你他娘的还敢撵人?话说回来,就算是家里来了普通的客人,用交通工具送一送都是应该的吧?!我们是老爷,是官诶!

    在场几位领导的心里那个气啊,可偏偏还不好说什么,潜规则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能宣之于口,平日里官威再大,表面上也必须自认是百姓的公仆,现在主人要用直升机送仆人离开,仆人更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马建新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天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心里总共苦笑多少次了,这些人里他认识萧晋最早,自然也最了解他。如果要说常识中最应该被人敬畏、而这货偏偏最不放在眼里的事物是什么,那无疑非官老爷莫属,不单单因为他背景神秘天生就不怕,更因为他有足够的手段和智慧来代替本该有的敬畏。

    任何老爷……不,是任何公务员,哪怕有一丁点儿摆谱儿的迹象,都会遭到他毫不留情的羞辱,想获得他的尊重,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回归公务员的本质——谦虚,谨慎,诚恳,为人民服务!

    “好吧!”杨德厚拍了下大腿,起身说,“我们来也来了,饭吃了,酒也喝了,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既然可以方便快捷的出山,那自然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起码晚上可以洗个热水澡,睡在能接到电话的房间里嘛!”

    “杨主管这就要走吗?不急,再多坐会儿吧,我去看看老村长午睡醒了没有,好歹也让您见一见。”萧晋假模假式的挽留道。

    “免了!”杨德厚笑呵呵的说,“啥忙都没帮上,还白混了一顿酒肉,要是再打扰到老村长的休息,那可就真不是做客之道喽。就这样吧,劳烦萧老师跟你的飞行员知会一声,也省的熄火再启动浪费油。”

    老头儿话说的风趣,往高岗下走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萧晋当然也没真拦他,落后半步走在后面,送客姿态十足。

    囚龙村的祠堂虽然是全村最高的地方,但距离地面其实也就七八米的样子,所以杨德厚很快就走完了台阶,然而,就在他的脚面刚刚在地上踩实的那一刻,后面突然响起一声惊叫。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就见因为想要远离萧晋而刻意走在最后的宁鸿振已经摔倒在台阶上,变成了下山葫芦。众人大哗,慌不迭的向两边闪开,边成业还想去扶,却因为马建新肥胖的身子正好在身前挡着,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宁鸿振滚落到杨德厚的身前。

    “哎呀!宁助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萧晋蹲下身,在宁鸿振惨叫声中捏了捏他的右胳膊,然后摇头惋惜地说:“真不幸,你的这条胳膊断了,看样子必须马上送到大医院救治才行,不过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沮丧,伤筋动骨也就是一百天而已,我和所有的乡亲都会热切期盼你重新归来的。”

    说完,他站起来,又一脸无辜的对杨德厚道:“杨主管,真不好意思,我们村的宁助理路都不会走,摔断了自己的胳膊,只能麻烦您和诸位大人把他送到医院了,我谨代表囚龙村村委会全体向您和诸位大人表示最诚挚的歉意和感谢!”

第1738章 不死不休的战争() 
全程都弥勒佛一样的杨德厚终于沉下了脸,但他只是深深看了萧晋一眼,什么都没。

    众目睽睽之下,距离萧晋最远的宁鸿振从台阶上跌落下来,就算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一定是他搞的鬼,但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指责。

    要知道,宁鸿振的大爷是堂堂巡抚,萧晋不但不给面子还敢直接动手弄断骨头,无论是嚣张鲁莽,还是另有依仗,都明显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这个时候如果指认是他暗中作祟,那就等于主动跟他结下了大仇,智者不为也。

    直升机上只有六个座位,其实挤挤也能把所有人一次性带出山,但老爷们今已经很没面子了,再让他们体验老百姓挤公交的感觉,估计会气到吐血。于是,萧晋就让他们分了两拨,第一次先送胳膊断聊宁鸿振和杨德厚等领导,他们的秘书助理和两个所谓的“投资商”则留下等待下一拨。

    “兄弟,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坚持把位子让给杨德厚跟班的马建新掏出烟盒,表情有些凝重的问道。

    接过烟又凑着县太爷的火点燃,萧晋冷笑:“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就算表现的再客气,也不可能改变什么结果了,倒不如索性鱼死网破,粗暴直接的表明我的态度:不管是谁,伸手砍手,伸脚砍脚;那些家伙要是不在乎派来人通通变成残废,大可以继续。”

    见他态度十分坚决,马建新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实话,兄弟,哥哥对你的原则性是非常佩服的。这年头,哪个做生意的不得对当地官老爷各种巴结?即便是夏凝海詹斯年那样的豪富,见着巡抚这个品级的照样也得点头哈腰。

    也就是你,明明因为谭家、金景山和陈氏父子的事情在省城已经被当做瘟神来看待了,竟然还一点都不在意,就真的不担心你的生意在省城寸步难行吗?要知道,一旦当老爷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能量可一点都不比老百姓。”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我可能会担心,但是在江州……”萧晋耸耸肩,神色不屑,“他们也得能团结的起来才行啊!”

    马建新眼中光芒一闪,不再就这个话题多问什么,而是眯眼瞅瞅不远处正在跟几个巡抚衙门的秘书套近乎的边成业,沉声:“这个家伙藏得很深啊!”

    萧晋的脸色也慢慢阴沉下来:“他确实让我意外,原以为不过是个在你和房代云之间来回摇摆的墙头草,看在还算顺手的份儿上才放他一马,没想到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搭上了省城的线。通常情况下,惯会装疯卖傻的人都不能觑,大哥你今后在县里可要再多加几分心啊!”

    “这个我省得。”马建新脸上露出傲然的笑,“不管他背后站的是谁,终究都是在老子手底下吃饭的,只要抓到了把柄,老子玩儿不死他!”

    要起来,这位县太爷可是一位一点都不输杨德厚的老官油子,衙门里那些勾心斗角的弯弯绕早就习惯了,萧晋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又问道:“对了,我听上个月县里发生了命案,在江边的一块河滩上挖出了人骨头,查出什么来了吗?”

    “没樱”马建新摇头,“尸骨上面没有一点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也不符合历年来县里的人口失踪记录,虽然县局还在调查,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变成无头公案无疑了。”

    萧晋闻言眉毛高高挑起,再望向边成业的目光就变得无比犀利起来。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在看完那位石县原江湖大哥的尸骨之后,他让花子徒将能够证明尸骨身份的金戒指套回到了原来的指骨上,连一个江湖混混都能认出来的东西,县局怎么可能毫无头绪?而且,马建新刚刚的是“尸骨上没有一点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很明显,那枚金戒指一定是被某个人偷偷拿走了。

    这个人是谁?是纯粹的独立行为?还是不远处那位边局长的授意呢?

    巡抚大饶侄子、监听事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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