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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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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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封谞暗自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现在他满脑海里都是怎么解释自己的激进。张让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跟太平道的瓜葛。

听出张让话中有话,赵忠也转头扫了眼封谞,却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低声道:“眼下蛾贼乱起,各地郡国兵战力不堪,士人联手威逼圣上放旨复起,如果拖得越久,这士人就越壮大,他们掌握了兵权,咱们就更加危险了!”

“嗯。”赵忠这句话说的没错,张让点点头道:“我也担心此事。”

“如今南线黄巾节节败退,北线卢植迟迟不动,不正是给士人复起的时间,我想天子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卢植下台对咱们来说有利无弊,而且也不触及天子心腹皇甫岑,卢植毕竟是士人之中有名声的大儒,我们不必忌讳。”

“嗯。”

“如果,咱们借此时间推荐咱们的人掌握军权,安对士人来说无疑将是一个很好的打击!”赵忠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份密报,笑笑道:“公公你看,这是西凉董卓送来的信笺,这上还有些礼单!”

“哦?”张让一喜,笑了笑道:“董卓深知我心啊!”

“呵呵。”赵忠笑道:“与其扶持一个屡次跟咱们作对,日后还会对咱们有威胁的皇甫岑,何不扶持董卓,蛾蚁已成落魄之势,让董卓去河北立功,那咱们便可把持一半的军力,士人拿什么跟咱们斗?”

“好!”看过之后,张让想了想,最后拍板道:“如是,我这就去见天子。我想天子也坐立不安了!”

第24章 骗局在后

广平城下。

“大人,怎么广平城没有丝毫动静?”张飞侧身走回,看着皇甫岑,然后问道。

“这。”皇甫岑也是颇为不解的左右瞧了瞧,无奈地回道:“他们还需要考虑吧?”

“这都什么时间了?”张飞撇撇嘴,道:“要考虑到什么时候?”

戏志才在旁瞪了眼张飞,皇甫岑都这么说了,那就决然有他的把握,不过,眼下广平城的反应确实挺出乎人意料的,呢喃地问道:“大人,广平城是不是换了他人?”

“换了他人?”皇甫岑停下脚步,起身瞧着广平城,突然心中一颤,难道,张婕儿来了,也只有这个丫头对自己最了解,也只有她才会逆向思维,因为从小到大自己教他的也不过就是这逆向思维。而每每到最关键的时刻也总是会出现她的身影。

“大人。大人。”

“哦?”皇甫岑猛然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

“好像有人来了!”戏志才指了指远处,对着张飞说道:“别废话了,你去看看,那来人是谁?”

“好。”张飞脸色一变,握紧自己的兵刃,不敢耽搁,脚下加紧的向前走去,神情肃穆,担忧的喃喃自语道:“又谁来了?”

“二哥。二哥。”来人正是刘备,马速也不放缓,直径的奔向皇甫岑而来。

“老三?”皇甫岑心中一动,脑海之中立刻划过一个不好的念想,低喃道:“魏郡出了事!”

闻听此言,身旁的白马义从,纷纷一颤,跟随着皇甫岑向前走去。

“站住!”张飞只是听过刘备这个名字,却没见过刘备,不知道他是皇甫岑的结义弟兄,见来人气势凶猛,根本没有减缓的意图,心中争斗之气越胜,拾起身旁的兵刃,对着面前疾驰而来的快马,狠狠地挥出,大声怒吼道:“还不下马!”

刘备哪里注意到面前疾驰而来的张飞,只把他当做寻常小兵,而且白马义从都认识自己,也就并未多加注意。

可张飞毕竟是张飞,他一出手就是带了八分的力道,刘备一个猝不及防便被张飞摔下马去!

“扑通!”

尘土一扬,皇甫岑急忙跑过去,去扶刘备。

“怎么回事啊你?”戏志才跑到近前,对着张飞就是劈头盖脸的给了一下子,顿时把张飞打得蒙头转向。

“我怎么了?”张飞回身瞧了瞧,却瞧见,所有的白马老卒神情震惊的瞧着自己,然后又见皇甫岑正紧张的去扶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口中还不时的喊着,老三,你没事吧?

“松开。”刘备头上带着尘土,有些微怒的瞧着张飞,愤恨的瞪了一眼,然后看向皇甫岑,满肚子怒火吼道:“你说怎么回事?”

“他不认识,以为你是敌非友,翼德,这是我三弟,过来给玄德赔个不是。”说着皇甫岑冲正发愣的张飞说道。

“赔什么不是!”刘备怒气哄哄地骂道:“你说这怎么办?”说着盯着皇甫岑。

“呃。”皇甫岑一怔,刘备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啊,怎么会对眼前的小事,揪着不放!

刘备见皇甫岑不答话,怒气更胜,质问道:“我们都听着老师的命令原地不动,你这倒是可好,自己逞能,带着两千人就敢来攻打广平。”

“这。”皇甫岑这才明白,原来刘备恼怒的是这件事情,但事情败露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要不是狄清带我来广平,我还找不到你呢!”说着刘备把手中的信笺扔到皇甫岑的怀中,怒道:“看看吧,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二哥,你要多少负上一定责任。”

“责任?”皇甫岑结果信笺,扫了几眼,这是半日前从魏郡传过来的最新消息。

“老师本来不该同左丰发生这么大冲突的,当日我同大哥都已经赶到了,偏偏未见你的踪迹,他左丰借故勒索,老师是何等人,怎能行贿阉佞,你看眼下这倒好了,他左丰回去定然进献谗言,老师可就要遭殃了!”

看完信笺,在听完刘备的一席话,皇甫岑的哑口无言,同刘备解释什么自己为什么消失,来此围困广平城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左丰诬陷卢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而且自己又无能为力的阻止他的发生。

“这件事是二哥你惹出来的,你回去解决吧!”刘备似乎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些过重,又再言道:“当然了,二哥急于平定蛾贼的心情我都理解,可是老师的事情你总要考虑一下吧,我不明白,老师拖垮蛾贼的策略很妥当,你又为什么急于来此?总不会是怕人抢功吧?”

“废话,你看大人像那样的人吗!”戏志才虽然理解刘备的误会,却见不得皇甫岑受冤,驳回了刘备一句,然后看着皇甫岑问道:“眼下怎么办?”

“对呀,这广平城是不取了?”张飞还处在半懂不懂的情况下。

皇甫岑回身瞧着广平城,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滋味百般,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即便眼下联合演戏,拿下广平城,日后解释是一回事,可卢植也没准要被捉拿归案,依旧救不了卢植。想了想,皇甫岑大惊失色,错愕的张着大口,回身瞧着广平城,低喃道:“来人……拖延……左丰,原来如此!”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刘备也瞧着皇甫岑,他总觉得皇甫岑办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皇甫岑办事一向谨慎稳妥!

“城内换了主将,不是张梁,是张婕儿!不行,我要回魏郡!”言尽,皇甫岑飞身上马,也不顾身后众人率先离去。

关羽、黄忠、张飞、刘备、狄清几个人同时看着戏志才,希望能听的准确一些,戏志才也是恍然大悟地说道:“广平城迟迟没有动静,是因为他们知道朝廷必定派人前来为难卢师,而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听完戏志才的解释,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明白过来。问道:“咱们怎们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回军!”戏志才拍马前行,心中暗自叹了叹,心道:“还好,早先有徐晃和张颌安排进了广平城,否则日后破这广平城难矣!”

……

广平城上。

张婕儿同张梁早在城上观察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侄儿,他们走了。”张梁从一侧走了出来,拍着面前的墙跺,笑道:“没想到,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竟然没有你一个小小计策好使,看来我真的老了。”

“不是叔父老了。”张婕儿笑笑道:“是汉庭内部已经昏聩腐朽至极,很多东西都已经糜烂到了骨子里,就算是没有我在,也会有人在洛阳办成此事!”

“是啊!大汉统治了四百年,腐朽了四百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推翻这座大山,建立一个新的国度。”

“大同世界?”张婕儿沉思回味了一下,这四个字皇甫岑和张角在身旁不知道都提过了多少次,而每一次他们的答案都不同,有些人总是看不到最后的危机,“如果不是大同世界,那么百年之后,我们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呢?”张梁略带责备的语气道:“这怎么可能!”

“三叔忘记了‘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呸!”张梁吐了口唾沫,然后转移话题道:“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他皇甫岑真是个灾星!我看这卢植说不定要因此丢了性命!”

“如果要丢了性命那还好!”张婕儿忧虑道:“如果卢植真要出了什么事,他皇甫岑也决然不会这么束手就擒,迟早是要反朝廷的!”

“哦?”张梁喜欢听张婕儿说话,她的分析总是能那么到位,眼下张婕儿这番分析就很让他同意,点头问道:“如果没有,会怎么样?”

“不知道,也许对我们的攻势会很猛,也许会消极怠工!”张婕儿说道:“卢植秉性倔强,他对大汉忠心可鉴,不能希望看到皇甫岑对朝廷有所不满的表现,即便被押送回朝,我想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他的三个弟子留在北地。”

张梁点点头,道:“这么说去了卢植,留下的却是他三个如狼如虎的弟子!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自然是福!”张婕儿笑道:“朝廷决然不会让皇甫岑为主将,必定再派人来,他们内部分歧很大,到时候,就是咱们反击一举击溃他们的机会!”

“嗯。”张梁点点头,笑道:“可恨婕儿不是男儿身,如果……唉!”

“三叔,谁说女儿不能建功立业,都是你们这帮人的眼光有差异,才会让无数个巾帼默默无名!”

“对。对。对。”张梁示弱的一拍张婕儿的肩膀,笑道:“说错话了,走,三叔请你吃饭。”

“好!”

张梁脚步慢了一步,盯着张婕儿的背景,慢慢念叨:“皇甫岑带出的一个丫头都这么厉害,他皇甫岑会猜不到这样的结果,要是猜到,就没有后手?这会不会又是个骗局?”

第25章 押送回京

“不好了,不好了。”魏郡城守门的小兵急匆匆跑进卢植的厅房,急促地回道:“卢大人,朝廷又派人来了。”

“真的?”公孙瓒上前一把抓住那小兵的衣襟,紧张地问道:“你没有看错?”

“没有,绝对没有,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几日前离去的左丰,左公公。”

“不好!”宗员忙看向卢植脸色几度变了变,然后急匆匆的跑向城外去迎接。

公孙瓒一手松开通报小兵,回身看向卢植问道:“老师现在怎么办?”

卢植仰面朝天,思考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要不,老师你先躲一躲!”

“躲?”卢植凄惨一笑,道:“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更何况,如果出了问题,岂不是要祸及妻女!”

公孙瓒四下徘徊,努力的想能用什么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却一点答案都想不到,高叹一声:“唉!”

“左公公,稍候,卢大人出城招募军粮,眼下不在。”宗员一路陪同,一路给卢植找着其他理由。

左丰也不瞧宗员,半张红肿的脸上全都是愤怒的情绪。因为来过一次,所以他知道卢植住在哪里,又能在哪里找得到卢植的住所,所以刚到魏郡,并没有用人引导,他就寻到此处,并不时的给宗员脸色。他现在手持圣旨,就是为了要报卢植羞辱之事。

“咳咳。”听见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卢植坦然自若的一挑门帘,从房门之内走了出来,目光凝视自己面前的左丰,问道:“有事?”

“有事?嘿嘿。”左丰阴冷的一笑,然后讥笑道:“卢大人恐怕忘了接圣旨?”

“不是我卢子干忘了,而是有些人忘了做臣子的本分。”卢植的音调一扬,顿时高出几个音阶,扭头再也不瞧左丰。

公孙瓒在后急忙触碰卢植的衣襟,又不时的从衣袖之中向左丰示好。

左丰阴冷的一笑,并不理会公孙瓒的示好,心中暗骂,卢植好倔,这回定然让你吃尽苦头。眉毛扬了扬,也不废话,从一旁接过圣旨,高高举起。

卢植同公孙瓒、宗员等人见到圣旨,不敢抗命,纷纷跪倒近前,口中称颂。

“……即日挤压卢植回京,由持节,东中郎将,董卓暂代军事。钦此!”

“陛下万岁万万岁。”卢植高举手臂,然后在左丰的嘲讽声中,深深叩头,接过圣旨。

左丰冷笑的看完卢植的表演,然后冲着朝廷内派来的侍卫们,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侍卫上前按住卢植的手臂,便要缉拿入囚车。

“老师!”公孙瓒脸色巨变,把手紧紧地放在剑把之上,怒视着面前的左丰,却深深知道,如果出手是同谋反。

“带走。”衣袖一甩,左丰也不作停留,带着人要走。

“哎!”宗员见事情已无回旋的余地,上前几步,安慰卢植道:“大人少安毋躁,朝廷诸公必然会还卢大人一个公道。”

卢植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流露,就仿佛眼下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瞧着宗员和公孙瓒说道:“伯珪,宗大人,望你们助东中郎将全力剿匪,不可因私废公!”其实这句话,卢植本想对自己的几个徒弟说的,却没有瞧见皇甫岑和刘备的身影。

“时间紧迫,咱们没时间耽搁。”左丰阴阳怪气的推开公孙瓒递送过来的银子。

望着被压入囚车,匆匆离去的卢植,公孙瓒猛拍大腿,急速跨上战马,向北而去,前方早传信报,说刘备同皇甫岑已经带兵赶回北地,距离魏郡已经不远,这种情况下,公孙瓒自认为没有皇甫岑能办得好,毕竟皇甫岑的手段极其不同寻常,更重要的是他皇甫岑是天子心腹,惹出事端,可以平息!

“驾……驾!”

皇甫岑的手臂狠狠落下,同刘备两人跑在最前方,落下身后的白马义从有百步之远。

“驾……驾!”

他们还未入城,便瞧见从对面疾驰而来的公孙瓒,两人勒马,喊道:“大哥。”

公孙瓒脸色一喜,不过又变了变道:“老二,老三,随我来,老师有难,朝廷羁押他回京述职!”

“啊!”

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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